《龙吟十九刀》烟雨書生

6、第六章 齐国公府座上宾

　　二人找到了一个茶馆，点了几样小菜。
　　齐承道：“女侠随便点，在这江陵的地界全部算我的。”
　　“已到江陵，吃完这顿饭，你自己回家就好。”萧落道。
　　“这怎么行！”齐承边说，趁机抓住了萧落放在桌子上的手腕，耍赖的语气道：“你救了我，我必须要懂得知恩图报。”
　　“放手！”
　　齐承撒娇模样道：“都到江陵了，怎么能不到府上，让我奉你为座上宾呢！”
　　萧落反手一扣，用了几分力道抓住他的手腕，以示惩戒。
　　“疼！疼！疼！女侠，饶命。”
　　萧落将他的手腕扔了回去。
　　齐承活动了一下手腕，在手腕隐隐作痛的一段时间里不敢造次了。
　　片刻之后，他喝了口茶，沉稳地说道：“女侠，难道就不想再看看这江陵吗？十年前的洛家，女侠可记得？”
　　萧落抬眼看着他，手动了动。
　　齐承漫不经心地转而说：“我给你准备了件女装，就说是我一起进京赶考同窗的妹妹，何不在府上留几日呢。以姑娘的功夫，整个齐府上下又怎么能奈何的了呢。再者就算齐府有人发现你是江湖人，他们也不敢张扬，被朝廷知道了，搞不好又会扣上勾结江湖劫匪的罪名。”
　　萧落未答话。
　　酒菜上桌，茶楼中间的说书先生也开始了表演。
　　“今天，我就给大家说说这江陵大户齐家”说书先生说道。
　　萧落看了看齐承，齐承见怪不怪笑道：“我们家。”
　　“说道齐家必须要说一说这齐家三位公子，那齐家大公子当朝文官已做到了三品，二儿子武将镇守边疆好不威风。无奈这齐家三子可惜了，可惜了。”
　　看客们说道：“这老三不是文武兼备吗？怎就可惜了。”
　　“这老三本是生来就有慧根，文武兼修，旷世奇才，乃是继承家业的主，齐家上下都捧在手心里。不幸的是小儿十四岁的时候生了场大病，齐家上下差点翻了天，那一年齐家在五湖四海寻求名医能士，这位三公子卧床躺了足足三年，鬼门关饶了一大圈才饶了回来。”
　　看客叹息一阵说：“这也就是齐家，寻尽天下名医捡回来一条命，这要是寻常人家早卷着草席扔后山了。”
　　“这老三病好了，不应该皆大欢喜吗？”看客又道。
　　说书人继续道：“唉！鬼门关走一遭的人，命回来了，这心智慧根却丢了，从此这三郎学业荒废，文不能文，武不能武，整天挥霍无度，喝酒享乐，活活地成了一个花天酒地的富家公子了。这不今年都二十又九了，还未成家立业，他那俩哥哥十九岁就榜上提名了。真是悲哀悲哀啊！”
　　看客道：“我知道这老三之前订过亲，订的还是十年前名望极高的洛家小姐。”
　　“兄台慎言，这洛家可是有勾结之嫌，当年的灭顶之灾到今日都警示着诸多官家。”说书人道。
　　“哗啦……”一声响。
　　齐承把酒杯直接扔到了说书人的案台上，说道：“哪个不知死活地在这里满嘴喷粪呢？”
　　齐承边说边张牙舞爪地站起来，掐着腰骂骂咧咧地喊。
　　“你，你，你摔坏了茶杯可是要赔的！”说书人指着说道。
　　“赔你大爷，整个江陵都是本公子的，你有脸让我赔。”
　　“你是？你到底是谁？”
　　“我，齐瀚河，还不快给我滚。”
　　“齐三公子，大人有大量，我们现在就滚。”“这真的是齐三公子吗？”“冲着嚣张跋扈的样八成就是那个酒囊饭袋。”
　　齐承骂完转向萧落道：“这些多事的市井之徒敢背后说我坏话，真是岂有此理。”
　　“不是事实？！”萧落道。
　　齐承道：“怎么会？本公子玉树临风，绝对是人中龙凤。”
　　转而，到齐府。
　　“父亲，母亲，这次多亏这位姑娘的哥哥，否则儿子早被劫匪大卸八块了，呜呜呜呜呜～”齐承带着萧落回到了齐府，夸张地和齐老爷，齐夫人叙述自己惊险的经历，还佯装自己就像受了多大委屈一般。
　　齐夫人拍着他的肩膀道：“真是天赐的福气啊，以后出门再给你加十几个高手陪同，我儿要是出了事，可让为娘的怎么活啊。”
　　齐老爷还算淡定问道：“那这姑娘的哥哥在何处啊，我们齐家定要重谢。”
　　“是这样的，她哥哥是参加武考的，家在夔州，家中有要事，他便让他的妹妹护送我回家的，那个，他家祖上是武学世家，就这姑娘也是武艺高强。”齐承边想边说，倒也是有模有样。
　　齐老爷道：“姑娘如何称呼。”
　　此时的萧落换了身女装，青色窄袍束腕尽显利落，头发也是多了跟凤尾古钗高高束起，前额零星垂落几缕发丝松松散散遮着眼角那两道疤痕，多了几分柔和之姿。
　　萧落说道：“萧落，家父称我出生之际晚霞满天，便取‘落霞与孤鹜齐飞’的‘落’字为名。”
　　齐老爷站起身行了一礼，“多谢姑娘搭救小儿，老休在此谢过。”
　　外边盛传齐家三子备受宠爱，如今看来名副其实。
　　齐承回来后辟出一间上上房，也就是挨着他的房间的屋子，给萧落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