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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虚拟入侵（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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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九离开网络世界的瞬间，深蓝浅蓝的数据流光纷纷汇拢，重新聚合成青年的身形。
复联几人的目光登时投了过来。
斯塔克自然也不例外，只是他的眼神更多是焦灼与…期盼。
陈九朝他点了点头:“放心吧，已经没问题了。”
陈九的话音刚一落下，暖金色的数据流便浮现出来，聚拢成一个高大英俊的金发男性，正是AI生命的拟态外表。
他的右手抵上胸口，朝斯塔克微微躬身，略带电子质感的英伦音坚定而诚挚:“For you sir,always.”
斯塔克的嘴唇嗫嚅几下，好一会儿才发出声音，他咬字咬得有些慢，把话音里的颤抖掩去不少:“…欢迎回来，JAR.”
AI管家点了点头，朝他露出一个安抚意味的笑容。下一秒便崩碎成暖金色的流光，以这种更为人熟知的形态从容穿行于空中。
索科维亚还被笼罩在陈九的虚拟领域之中，以至于AI管家能在这儿自由穿梭现身。
“谢谢你对JAR的帮助。”斯塔克难得郑重地道谢，他说:“但我们还是得谈谈。”
陈九看得出对方的忧虑。虚拟入侵师的能力反应在外界时的确令人心惊，“当然没问题，我说过的。”陈九依旧点了点头，他友好得甚至让旁人有些惊讶——这实在不像是人们想象中的、身份成谜的陌生强者会有的反应。
斯塔克眨了眨眼睛，莫名觉得这个东方相貌的年轻人有点像他旁边的美国队长。
一样强大……和友善。
“在谈话开启前，”娜塔莎用手指将脸旁一缕发丝捋到耳后，“我们恐怕得先把这儿处理一下。”她用手指了指地面。
“当然。”陈九笑了一下，虚拟领域的技能被关闭，无数蓝色数据流从地面建筑上剥离，汇聚到天空，再落到陈九身上。
无影无踪。
整座城市焕然一新，仿佛那场大战根本不曾存在。一时让人有些怔愣。
“我们可以到飞机上慢慢聊，”史蒂夫说。而斯塔克显然是默认了这个说法。
在登上飞机时，那对双胞胎凑过来，小声地对陈九说了声“谢谢”。
银发的年轻人丝毫没有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的后怕感，笑得颇为开心。
但陈九可看见了鹰眼与绯红女巫对年轻人投去的不善目光……
陈九在心里为年轻人画了个十字。
谈话的氛围还算不错。起码不是陈九想象里的三堂会审——或许是因为他给复联留下的印象不错？
陈九坐得很规矩，他没等复联众人提问，就自发地讲述起自己的来历——其自觉程度值得所有需要学习的人学习。
“我来自PFR。”陈九说道，“一个战队，或者说，一个联盟——就跟你们差不多。”
“里面每个人都有不弱于我的能力。”
没有人说话，于是陈九便继续说了下去。
“我们属于中立组织。”
“有时探索世界。”比如现在。
“偶尔维护文明延续。”他想起自己曾见过的那个AI文明。
“在世界遇到危机时挺身而出。”如果那危机不是他们造成的。
“是个爱好和平的组织。”他眼睛都不眨地总结。
“那我们…为什么没有听说过你们？”
“因为我们的驻点不在地球。”陈九答道:“当然，也不是在太空里——我们在时空之外。”
“哇噢。”斯塔克挑了挑眉，“这听上去有点超过了。”
“那你们这次怎么现身了？——因为奥创要做的事会毁灭人类？”
“不，当然不是。”陈九虽然没看过漫威，但他熟悉主神的风格，“是因为世界在融合。”
“我的组织察觉到这一点，所以才派遣人员进行探查。”
“我是第一个，但不会是最后一个。”
“世界融合？”班纳博士推了推眼镜，“平行宇宙，和我们？”
“从经验上看，不是。”陈九回忆着自己曾经经历过的一次综漫任务，“应该是性质相似的宇宙互相吸引并融合……鉴于我们还不知道另一个——或者多个——宇宙是什么样子，影响是好是坏还暂不可知。”
“几十分钟前我们的敌人还是群看得见摸得着的机器人，真没想到几十分钟后就要变成另一个宇宙了？”
“不，不一定是敌人。”陈九说，“起码不会是大部分是敌人……你们知道我的意思吧？”
“当然，当然。我们知道。”斯塔克说，“所以你需要怎么做，环游世界？”
“大概率不是。”陈九答道，“我恐怕需要叨扰你们几天，直到任务发来情况。”
“这不是问题，大厦不会因为多加你一个人而住不下。”斯塔克笑道，“不过我们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如果这不是什么秘密的话。”他补充。
“这当然不是。”陈九说。
“我是PFR的‘第三号-机械幽灵’，陈九。”
“你们可以叫我三号，或者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