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翅》玻璃片儿

10、第 10 章

　　第二天下午，枝子去球场打球了。大家看到好久不见的枝子，都很热情地打招呼，枝子也一一问候过，只有那个叫藤原的女孩子，不冷不热地看过枝子，毫无反应。枝子主动过去问候，她带着不真诚的微笑，礼节性地回复着。藤原是这里最年轻的球员，她个子不高，有些丰满，但是因为年轻，给人的感觉却不是丰满而是坚实。她的球技非常好，如果身高够的话，她完全可能成为一个职业网球手。她的发球速度极快，枝子用凡力几乎不能招架。为了看起来跟正常人一样，枝子极力控制自己的身体，有时候还会过犹不及地显得笨拙一些。这让藤原更有资本在枝子面前经常呈现骄傲状态，有时候她的盛气凌人，不仅仅因为她的球技好，还有一部分是因为坂本对她的欣赏。坂本就是一个热心用心的教练，对球技好的学员，自然很欣赏，也更愿意用心教，而那些来球场混时间，最多也只不过是来活动活动筋骨的主妇们，就会一带而过了。藤原单身，而同样单身的坂本，帅气健硕，自然成了她的心仪目标。枝子来了以后，藤原发现坂本的视线更多地给了漂亮而充满仙气的枝子，这让她心里特别难受，因为她曾经觉得自己跟坂本之间，就只一线之隔了，或者说，只是一纸之隔，等找个机会捅破就行了。她终于不得不面对这样一个事实：男人还是看脸的！不过轻易放弃可不是藤原的性格，从最近越来越浓妆艳抹，和越来越新潮的运动服上就可以看到她的努力。
　　枝子一切都看在眼里，她在球场尽量避免跟坂本说话，以免让藤原不快。下课后，她有意去了趟洗手间，待其他的球员都走后，才从洗手间出来，却迎面撞上站在洗手间前等了很久的坂本。枝子一惊：“你，不该在这个地方等候吧？”
　　坂本：“我怕在别的地方等会错过你。”枝子从包里拿出上次在坂本家借穿的衣服：“你的衣服，还你。”
　　坂本：“哦，其实，不用还的，我还有很多件，再说，你穿着挺漂亮的。”
　　枝子：“借的，就该还，我已经洗过了。”
　　坂本：“那就是说，上面没有你的味道了？”
　　枝子脸一红：“有香皂的味道，它们更好闻。”
　　坂本:“那是你的想法。哦，下个星期还来吗？”
　　枝子：“我想会来吧，希望不会出现意外，下个星期见。”
　　坂本：“好，下个星期见，”
　　连续几个星期，枝子都没有缺席，一直准时来球场上课。她有时候兴高采烈，跟大家有说有笑，有时候会很低落，感觉身体透资，一脸疲倦的样子。坂本一直关注着她，以至于藤原时不时的冷嘲热讽他都没感觉到，只留枝子在一边尴尬地担心。
　　一天，下课的时候枝子又去了洗手间，她在洗手间里，估算着大家都离开的时间。当她走出洗手间的时候，坂本又是等在了门口。枝子埋怨地说：“都说了不要等在这里了。”
　　坂本：“我怕等在别处错过了你。对了，那些盘子和酒杯不见了，就是那次你来我家，变来的啤酒和牛排，那个酒杯和盘子，还有咖啡杯，它们都不见了。”
　　枝子：“我还回去了。”
　　坂本:“什么？还回去了？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枝子：“几天前。应该还回去的，那些都是料理店的东西，钱也是要付的，并且要多付。哦，对了，坂本君，你明天休息是吗？”
　　坂本: 我休息，你怎么知道的？”
　　枝子：“课程表就贴在墙上，所以，知道你休息的不只是我一个人。如果，你明天没有被谁约好的话，我想请你去我家做客，我有个姐姐想见你。”
　　坂本：“你有姐姐？真没想到！我没约会，那就去吧。认识一下你家人，是我的愿望。不过，你姐姐，她也会‘变魔术’吗？”
　　枝子：“是的，比我变的还好。
　　坂本：“哦？那，那，好吧，那明天见。”
　　枝子；“我去接你，你睡个懒觉吧，我中午开车过去。如果你还想吃牛排的话，最好饿着肚子等我。”枝子微笑着，嘴角呈现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
　　坂本有点激动，但极力克制着，连连点头，目送枝子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