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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精神病院的少年（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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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只剩下陆禾和林渊两个人。
陆禾小心地瞧着他，生怕他被林政业刚刚的话刺激到
“简医生。”林渊抬头看他，语气缥缈。
“你会害怕我吗？”
“为什么会这么想？”陆禾疑惑。
“我是个疯子，我妹妹也是个疯子。唯一的叔叔都害怕我。”
陆禾反驳：“你叔叔那就是个人渣。别担心，你会好起来的，不会有人害怕你。”
“是吗？”林渊眼中闪过亮光。
“当然。”陆禾猛点头。
开玩笑，有了林政业那个渣渣对比，林渊在陆禾眼里都是绝世小可爱了。他现在特别同情他，决定以后要对任务目标更好一点。
看着陆禾真诚得近乎傻的表情，林渊突然想放弃试探，直接把人据为己有。
连日来对陆禾不断增长的兴趣变成了占有欲。
“那简医生喜欢我吗？要不要考虑做我的男朋友？”绝世小可爱露出得逞的微笑。
陆禾：“当然.........当然不可以！”
卧槽？幸好老子反应快！刚才有什么东西乱入了。
陆禾：“你刚刚说了什么？再说一遍？”他怀疑自己幻听。
林渊微笑：“简医生不想做我男朋友的话，那我做你的男朋友也可以。”即使知道面前的人不可能这么快答应，他还是忍不住想要试探。
陆禾：“......有什么区别？”他严重怀疑林渊又犯病了。刚才他们还在讨论林政业的事。
林渊看着他的变幻的表情：“简医生别担心，我现在很正常。”
陆禾：“......”这小子是蛔虫精变的？怎么知道他在想什么？
“简医生，难道是喜欢林洛那样的？可是她只是个小屁孩。”林渊撑着头，嫌弃地啧了一声。
“咳，忘了提醒，其实你也是个小屁孩。”陆禾对这小兔崽子脑回路感到无语。
“哦——看来简医生喜欢男人，那我还是有希望的。”林渊舔了舔嘴角，露出一个坏笑。
陆禾不知道他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他只知道，林渊这小子现在变得格外鸡贼，他作为主治医生的威严正在被动摇。
他板着脸：“别整天胡思乱想，我只是你的主治医生。”
“简医生不相信我吗？”林渊离敛了笑容，定定地看着陆禾。
“咳。”陆禾不自然地避开林渊的目光，“我还有事和院长谈，你好好休息。”
他大步离开病房，临走前还叮嘱林渊今晚不要忘记用药，仿佛完全没有受到影响。
林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离开，目光落在泛红的耳根上，眉梢一挑。
......
陆禾找借口离开后，便在走廊漫无目的地晃悠。
“741，你说，我怎么会被一个小孩调戏？”陆禾气鼓鼓。
741啧了一声：“是宿主太差劲。”
陆禾：“喂喂，你是站在哪边的？”
741：“当然是你这边，但是宿主一看就特别小白，要不要我帮你下载一点相关资料练习一下。”
陆禾兴奋：“好主意。”
他晃悠着不知不觉晃悠到了六楼的院长办公室。正巧，他也想找院长谈谈林渊的病情。
在这时，院长办公室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林政业满面笑意，从里面走出来。
“卧槽，这个极品叔叔还没走？”陆禾烦躁。
两人在门口迎面碰上。
林政业心情颇好地和陆禾打招呼，好像完全忘记一小时前失态的样子。
陆禾也虚伪地回应他。
等人走后，陆禾走了进去。
“院长。”
“是小简啊。”院长从办公桌前抬起头。“来，坐这。”
陆禾坐在了院长对面，他发现，桌上还有两杯半凉的茶水。
显然，刚刚林政业在这里和院长谈了些什么。
“小简，刚刚林渊的叔叔和我谈了一会儿，你刚刚应该也看见他了吧。”
陆禾点头。
“他又给我们医院捐了一笔钱。”院长并不避讳，“他希望林渊在这里过得更好一点。这么看来，他也是个不错的叔叔。”
“啊？”陆禾惊讶，“可他刚刚还放狠话说要让林渊永远都待在这里，这是不是...”
“你想多了。”院长打断他，“毕竟是亲人，他估计也就是被气着了。”
“好吧。”陆禾嘴上应和下来，心里却不赞同。林政业刚刚那样绝对不是口头气话。
他更倾向于林政业是被林渊口中的录音给震慑住了。
“对了，院长。”陆禾不经意地问，“你知道刚刚林渊说的录音是什么吗？”
“录音？”院长皱眉，“林家的事我只听说了些只言片语，录音还真不知道。”
陆禾见他口风很紧，便也不提了，就跟他谈了谈林渊的病情和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临走前，院长又叫住了他。
“小简，你来这也有快两个月了吧。”
陆禾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只说道，“没错。”
“要继续努力工作。”院长笑眯眯。
陆禾：“好的。”他有点莫名。
......
从那天起，陆禾就开始有意无意地避免和林渊单独接触。连询问病情的时候也要带着一个护士。
当陆禾拒绝了林渊3次想要出去的请求，他更加心虚了。
“要不，让小陈陪你去。”陆禾指了指身旁的护士。
林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陆禾实在遭不住那控诉的眼神，找个借口溜走了。
.....
又过了几天。
这天下午，陆禾正在门诊大厅给林渊拿药。
741突然发出警报。
“警告，检测到任务目标生命危险指数上升，请宿主立刻前往，排查隐患。”
“什么？”陆禾吓了一跳，在医院里，有什么能对林渊产生潜在威胁。
不过他还是放弃排队，转身往住院部赶。
“741，能不能给我看一下林渊病房的实况。”
741：“好的，请稍等。”
几秒后，414病房的实时景象清晰地出现在陆禾眼前。
病房里很安静，只有林渊一个人。他正拿着只铅笔在白纸上练习速写。
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
“741，把镜头切换到四楼走廊。”
“好的。”
四楼走廊很空旷，并没有人，这个时间是病人的午休时间。
就在陆禾感到疑惑时。
一个护士推着换药时的手推车从另一头的电梯口出现。向走廊尽头的414病房走去。
“嗯？送药换药一般在早上吧，而且，林渊今天已经服用过药物了。”陆禾感到有些不妙。
他快速跑到住院部一楼，疯狂按着电梯上行键。
可是，像是被卡住了似的，一部电梯停在地下1层，一步电梯在4层。始终没有反应。
视野里，护士已经推着手推车进了病房，不知她跟林渊说了什么，他竟任由对方靠近了。
靠。
陆禾懊恼。
因为这几天他都尽量避免和林渊单独接触，他偶尔会让其他护士帮忙送药，林渊这是误会了。
他转身跑向楼梯间，一面问系统。“741，放大这个护士的镜头”
这个护士戴着口罩，全身包裹地严严实实，陆禾认不出她是医院哪个人。就连胸牌上的名字也是陌生的。
她从手推车上的药盒里拿出一只针筒，又拿出一小瓶液体，开始抽取药水。
陆禾眉头皱得更紧了，林渊平时都是服用片剂，从来没有注射过药物。
然而当他看清药瓶上面的标识后，顿时卧槽出声。
“氯/胺/酮，这东西哪里来的！谁允许她用这么大的剂量！”
氯/胺/酮，第一类精神药品，常用于止痛和抗抑郁，但当它不用于医疗时，还有一个简单却臭名昭著的别称：□□。
陆禾快要疯了，他几步跨过台阶，朝四楼冲去。
到达二楼时 ，病房里的林渊无所觉地捋起袖管。
踏上三楼台阶，视野中，护士开始给林渊擦酒精。
四楼，眼看着装有过量氯/胺/酮的针管就要往林渊的胳膊上注射。
陆禾心急火燎，但，
已经来不及了。
“啪！”
他一把拍在四楼墙壁的火警报警按钮上。
“嘟————嘟-————嘟————”
整个楼层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
病房里，那个护士明显被吓了一跳，手一抖，差点握不住针筒。
她勉强镇定下来，咬牙想要再次将针扎入林渊的手臂。
可是林渊从她的刚刚表情里看出不对，飞快地缩回了手。
这时，“砰”的一声，病房门被陆禾一把撞开，他看着那个陌生的护士大喊 “停下！”
那人见又有人来了，更加慌张，撤开手撞倒了手推车，药品玻璃瓶摔了一地。
接着，朝陆禾撞过来，举起手中的针管作势要扎下。
陆禾往旁边一躲，她扔下针管，趁着机会飞快地跑了。
陆禾无心去管她，赶紧上前查看林渊的情况。
“简医生。”林渊看着他累得快虚脱的样子，皱了皱眉。
“你没事吧。”陆禾把林渊的胳膊看了个遍，没发现有针眼的痕迹，才松了口气。
“以后你的药都由我亲自来送。”陆禾帮他整理好病号服，认真地说。
林渊看着他严肃的表情，动了动嘴唇，想要说些什么。
“简医生，这是怎么回事？”病房门口传来一道声音。
院长带着一群医生赶到了。
“小简，这是怎么回事？”
陆禾看了他们一眼，弯腰从地上捡起刚才那人扔下的针筒。
“我怀疑，有陌生人混入了医院，他刚才想给林渊注射这个——氯/胺/酮。”他冷冷地说道。
现场所有人都露出惊讶的表情。
“报警吧，院长。”陆禾沉声说。
......
所有事都处理完后，陆禾才彻底松了口气。
他关上门，准备休息一下。
可有人并不打算让他安生。
“简医生。”刚才冷眼旁观的林渊这时候出了声。
陆禾：“干嘛？”
他看起来很高兴：“简医生很关心我吗？”
陆禾掏了掏耳朵：“啊？”
“简医生这么着急赶过来，是怕我被那个人注射了不好的东西吧。”林渊从椅子上起身，向陆禾走来。
陆禾莫名有些紧张，他后退着解释道：“对，我是你的主治医生，当然要关心你。”
“哦——”林渊歪头看着他，口中的话拖出长长的尾音。让陆禾感觉头皮发麻。
“那么简医生这几天是在躲我吗？怎么都不来看我？”林渊还不肯放过，他一步步逼近，把陆禾逼到了墙角。
陆禾：”没，没有，肯定是你的错觉。”
“好嘛，简医生说错觉就是错觉吧。”林渊语气突然变得温和起来。
他走陆禾面前，看着陆禾恨不得缩进墙里的样子，笑出了声。
然后张开双臂，轻轻地抱住了面前的人。
“谢谢你，简临。”
他低声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