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总之，茶泡饭吃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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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按照以往的惯例搜索横滨。
遇到一只白老虎也算是意外之……喜？
也不知道是哪个动物园跑出来的，我看着从巷子的暗处向我走来的猛兽，忍不住这样想道。
多亏在这里的是我，要是什么其他的无辜群众，还不得当场变成口粮。
我们森氏株式会社是时候为横滨人民做贡献了！
就让我芥某人抓了这只有害人民生命安全的逃逸老虎，扭送到横滨动物园去！
虽然不一定有锦旗。因为前几天我路过还看到警察局里张贴着我的通缉令。
有点尴尬。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哪里拍的我的照片。
真想告他们侵犯肖像权。
老虎向我步步逼近，从喉咙处发出示威般的低音。
罗生门从我身边探出，毫不示弱，黑色的野兽露出红色的獠牙，发出无声的吼叫。
我想到立原道造跟我说过的，中门对狙，大概就是这个感觉吧。
白色的虎似乎是忍受不了我对它的反抗和挑衅，张开血盆大口向我扑了过来。
罗生门便也顺势而出，一口咬向老虎的前腿。
白虎嚎叫一声从半空中掉下来，腿上被咬了不小的一口，似是忍受不了这样的疼痛，它倒在地上呜咽哀号。
罗生门满嘴都是血，飘飘悠悠地回到我身边，蹭蹭我的手，又把血迹全都吸收。
罗生门，真是居家旅行，杀人必备，好帮手。
我特意让罗生门收了力，不然按照习惯，这白虎至少要没条腿。
感觉也算个保护动物，虽然我是黑手党，但也不喜欢牢底坐穿的感觉。
难不成别的黑手党罪名都是杀人放火，我就是非法捕杀保护动物？
那不行！我不要面子的吗！
白虎倒在地上，已然失去了反抗之力，从威风凛凛的百兽之王变成了一头任人刀俎的可怜大白猫。我想了想，走上前去。
怒搓虎头！
美滋滋！
怪不得中也先生老是爱揉我的脑袋，确实有一点快乐。
抚摸着温热的、埋藏在柔软皮毛之下的、尚未喷薄而出的血液，在汨汨流动着的，在嘣嘣跳动着的，生命的感觉。
蹲下摸了摸厚实的虎爪和肉垫，带着炙热温度的呼吸便从虎的口鼻中喷出，像是一种撞击一般，将我的头发吹动。
我的手陷在洁白柔软的皮毛里，感到非常温暖，暖到让我想整个人抱住。
我抱住了大概顶我的头两个半大的虎头。
确认了，是会让人变成弱者的东西。
白虎啊白虎，果然你还是赶紧滚蛋吧！
用罗生门帮白虎止了血，我便再用罗生门拎着它到动物园附近。
横滨动物园外大概800米的路旁，有一条河，我一般不爱去那条河附近，因为去了就会想起来以前下水救那个骗子的蠢事。
啧。
把白虎扔到草坪上，我溜之大吉。
毕竟我还是个通缉犯，抛头露面的，不太好。
想了想，刚才毕竟咬伤了人家，怪不好意思的，我又回来把它摆成猛虎入睡的姿势，显得有面子一些。
这才功成身退，施施然离开“抛尸”现场。
*
中岛敦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跪趴在一条陌生的河边，傍晚的夕阳将霞光撒在河水上，粼粼的波光只让他想起了——茶泡饭。
泛着温柔光泽的水面是清香的茶水，河底招摇的水草是浮动的海苔，由太阳播撒的橘色的光像是散落在碗中的被撕碎的鸡肉，太阳就是那酸甜的梅干……这一切竟是如此地俘获他的心……和胃。
果然是太饿了，饿到失去理智了，看着河流都会感到口水直流，连什么时候走到这里的都不知道。
“嘶——”胳膊好疼，是什么时候磕到了吗。
自从从孤儿院被赶出来，自己已经饥肠辘辘好多天了。
人生地不熟，身无分文又没有求生技能的自己。
真的好饿啊。
不行，快饿死了……
难道只有依靠偷盗或者抢劫才能活下去吗……
“滚出去！废物！孤儿院容不下你这家伙！在荒郊野外死了才好！”
彩色的玻璃窗拼凑出圣母和耶稣的形象，玻璃如同人一样温柔又慈祥，但呵斥着的人的表情却是玻璃一般的冰凉。
“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中岛敦忍不住大喊，仿佛依靠着声音的力量自己就能战胜那份长久以来困扰着自己的恐惧。
我是绝对不会死的！不管做什么都要活下去！
决定了，我要袭击下一个路过的家伙，抢走他所有值钱的东西！
一辆摩托车呼啸而过。
这个追不上。
一队纪律优良的军警出操跑过。
这个打不过。
我中岛敦什么也没看见！下一个！
这时，一个人形物体从河的上游慢悠悠、慢悠悠地飘下来，两条伸出河面的腿弯成了滑稽的弧度，几只乌鸦或是停在弯曲的腿上梳理着自己的羽毛，或是啄弄着这两条腿。
“啊啊啊啊啊——”
中岛敦被吓到惊叫出声。
是死人吗！是死人对吧！是死人对吧！
他看那腿时不时还会抽搐两下。
没死？
中岛敦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
先别说什么抢劫不抢劫吃饭不吃饭的吧，救人要紧！
水下的男人出乎意料地沉，完全失去意识主导的身体加上浸了水变得非常厚重的衣物，构成了险些将他自己一起淹死在水里的结果。
不过，好歹还是救上来了。
明明是打算抢劫的，结果竟然变成了救人吗……
“咳咳咳咳咳……”
中岛敦大声地咳着，呛进气管的水让他的喉咙火辣辣地痛。
躺在旁边草地上的男子高高瘦瘦，风衣、衬衫在身上缠成一团，略带卷曲的头发湿湿黏黏，把他的脸挡住了不少。
中岛敦撑着草地站起来，凑过去想看看人活没活。
男子猛地睁开眼！
“呜啊！”
敦被吓得一下子就坐到地上。
男子四下看了看，“什么啊，被人救了吗？……切！”
切？
刚才这家伙说了一声“切”是吧？说了一声“切”是吧？！
“就是你吗？打扰我愉快的入水体验的家伙。”
“我……我只是想要救你而已……而且，入……入水？”
“啊，入水啊，你不知道吗？就是自杀。”
自杀两个字一出，如同阿斯加德托某的大锤一锤一锤锤在敦的脑子上。
自己为了活下去，甚至不惜做出了抢劫的决定，这个人看起来体体面面，却不想活下去了……
“自……自杀？”
“是啊，自杀。我原本打算自杀的，结果被你破坏了好事，多管闲事……”
嗯？？？这是在教训我吗？？？
男子理理头发，举手投足间带出别具一格的感觉，露出一张俊美的脸，更是加重了这种魅力。
怎么说呢？大概是如同飞蛾扑火一般的魅力。
嗯嗯，飞蛾扑火。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总之，茶泡饭吃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