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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清。”林凛讨好的笑了笑。
林凛举着手大声道:“我保证没有下一次了!”说罢又可怜巴巴的看着她:“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再过几日殿下便要大婚了,你若是在京都。。。”
容席无奈的叹了口气,她打断了林凛的话:“你这样闹得我还怎么跟你生气?”
林凛壮胆去拉她的手,摇晃了几下:“那你便不要跟我生气了。咱们在山上再住几日,到时再回。”
容席知道她的心思,实则她回去也不知该怎样面对。自己这么久不去见她,本以为能够慢慢淡忘,可她大婚的日子她记得清楚,日子越近,她便越是心慌。
“好。但你下次可不准骗我。而且,你是怎么跟三殿下说到一起去了?莫不是?”
林凛倒是真未曾跟男子有过什么接触,使得她听了容席的话便红了脸。举起拳头就要锤她,容席见状赶忙道:“女侠饶命,你这一下我怕是下不了山了!”
气得林凛只好收了拳头,狠狠跺了跺脚:“你又胡说了,那个小白脸骚孔雀我怎会对他有好感?我心中的男子。。。”
“是是是,你心中的男子是个盖世英雄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容席慢悠悠渡步到了门口方才大声道出后半句:“可是女侠的脸红的像天边烧云,怕不是芳心暗许了?”说完容席转身就跑了出去。
林凛见她跑了赶忙去追,边追边喊道:“有本事你不要跑,敢说不敢当。。。”声音渐渐远去,只传来了几声模糊的笑音。
冬月初九,晚。仓燕山。
“不如我们去看星星吧?后山有颗很大的古树,我带你去?”
“好啊。”
林凛带着容席去了后山,容席到那一看,这树果然壮大非凡。她站在树下看,这树高耸,就像是直入云霄,看了一会儿,她揉了揉脖颈问道:“女侠也太高估我了,你叫我怎么上去?”
林凛挑眉:“才女也太低估我了。”说罢不等容席反应过来,长臂一揽环住了容席的腰,反手一扣就抱紧了她。运起轻功脚尖轻点一跃再跃,容席吓得下意识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她只好紧紧闭着眼睛。只等了几个呼吸间,她才感觉到脚下有了实物。
“瞧吧你吓得,我自打上了山,睡觉不是在床上就是在树上,睁眼吧别害怕。”
容席紧紧攥着林凛的手,眼皮轻轻颤抖了几下,才睁了开来。快到了冬日,树上的枝叶已经不丰茂了,她微微抬头从缝隙间直看到了天空,今夜很美,月朗风清。
林凛扶着她,让她靠着树干坐了下来。两人都未说话,看着天空。
好一会儿,林凛想提起个话头便望向了容席。她看到容席的眼神依旧望着天,却显得有些飘忽,她知道,容席又想到了殿下。心中暗叹口气,那话头也不知道该不该说了。
正发愁,突然想到前年她在这树下埋着的两坛子酒,一拍大腿,惊得容席也回了神:“你这是作甚?”
林凛激动道:“你在这儿等我一下,我马上就上来。”不等她回话,又是几个纵身跳下了树。那动作快之潇洒,让容席看得心惊。
她朝着树下喊道:“你小心一些。”
模模糊糊的听到了林凛回复她的话,她等了会儿也不见林凛上来,自己摸索着站起了身,向下一看,哪里还有她的身影。刚想再喊林凛,就听到了她一声大喊:“找到了!”
容席等了片刻,果然林凛上来了。左边儿一手拎了两个坛子,上面还沾着泥土。
“喏,给你一坛。”
容席接过,拍坛启封,轻轻嗅了嗅。
“不比你在京都喝的好,但也尚可,在这小镇上已经算是不错的酒了。”林凛也跟着开了酒坛,仰头直接喝了一口:“哎痛快。反正今夜无眠,不如不醉不归?”
容席轻声笑了笑,抱起坛子冲她一举:“不醉不归!”
两人着月对饮一时无话。
良久之后林凛突然开口说道:“有些个事情都是为着自己高兴。”
容席听了后勉强笑道:“那若是不高兴呢?”
林凛叹了口气:“那就不做也罢。何苦为难着自己呢?”
她听完沉默了许久。林凛也就坐在一旁陪着她,看她一口一口抿着酒。容席举着坛子晃了晃,听不到酒液碰壁的声音,料想是已经被她喝光了。她轻轻把坛子放在了树干上,抬头望月,喃喃道:“我还是想再见她一面。”
“好。”
冬月初十。东宫。
“殿下,该起来梳妆了。”青儿在一旁轻轻唤道。
周蔚风睁开了眼:“几时了?”
“刚过寅时。”说罢,扶起了周蔚风。
灯火的照耀下,青儿很明显的看出殿下的脸色并不太好。心里想到定是殿下对正君不那满意了。她也知道殿下跟太舍两人的事情,可总归是太子,怎好任性。心里暗暗叹了口气,扶了周蔚风起来。
热水等早已准备好了,周蔚风到了隔间,褪了里衣迈步进了浴桶中。她盯着桶中飘着的花瓣一时有些出神。
“殿下?可好了?”
“嗯。”小青得到回应后进来帮她擦拭好身体后,拿了一件红色的里衣给她穿上。引着周蔚风去外面梳妆。
外面候着的大小侍女之间的气氛很是热烈。见到周蔚风后一一拜倒:“恭贺殿下大喜。”
周蔚风听后却是无表情,径直走到了桌前坐下。在众的侍女们见此动作皆是面面相觑不知所措。还是小青说着:“殿下早起头痛,你们下去领赏吧。”
众人喏喏应了后都推门出去了。
小青有些为难劝道:“殿下今日大婚,出了东宫就不好不高兴了,怕有心人乱说些什么惹得皇上。。。”
“梳妆吧。”周蔚风打断了她的话,只是直直看着一旁金托盘中放着的婚服。
又是一声叹息。
。。。。。。
“你怎的来的这么早?”周宁笙打着哈欠问道。
她这一打哈欠带着周思服也打上了哈欠。他泪眼朦胧的回道:“还早?待会儿就要到宫门口候着太子去了。”
“唉。那你坐着,我去换衣。”
等周宁笙再进来时,周思服看她笑道:“久不见你着礼服了,今日一看倒是比以前挺拔了不少,不像是小时候那个矮冬瓜样儿了。”
周宁笙白了他一眼,自己上下看了看,她倒不以为什么,她穿的是皇子礼服,是只在敕封,节庆等重大日子时才会穿此服。这还是她来此第一次穿这衣服。蟒袍暗金色,前后金线绣制各九条四爪纹龙。头顶同样四爪纹龙金冠,衔红宝石。
“恁多话,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