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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狐仙镇其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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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又卿下山后原形大现,当即摆了个摊子,不顾却又不满,用乾坤杖插了个牌子“楚半仙算命,不准不要钱”开始坑钱模式。
“瞧瞧看看,楚半仙云游自此,见当地金光乍现,紫气东来,是块福水宝地,有缘来此,摆摊算命报答各位乡亲们。”
楚又卿喊着忘情自我了,被人重重地扯了扯衣袖。
“楚又卿,有人找你。”
却又变回人形在扯他。
楚又卿正准备不满地赶走此人,这才注意到面前的人是一位淡眉薄唇的小巧美人。
楚又卿眨眨眼,道:“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面前的美人用轻罗小扇遮住脸轻轻一笑,弯腰行礼道:“公子谬赞了,小女子银潋拜见公子。”
“银潋。”楚又卿咬字清晰的读了一遍,眯眼笑道:“是个好名字,姑娘找在下何事?”
银潋淡淡一笑,道:“是为了,最近城中发生的开膛挖心案。”
楚又卿刷的一下脸色变了,道:“开膛挖心,这么血腥呀!姑娘该是找官才对,找在下无用。”
楚又卿夸张的表情,完全掩饰不了漫不经心的敷衍。
没见到的闲事一概不管。
银潋见此也不生气,声音依旧平静:“公子该是帮忙的。”
楚又卿挑眉,道:“何出此言?”
却又拉拉他的手,低声道:“这女人不简单,便是她将我身上的封符撕去的。”
楚又卿用力揉揉他的头,同样低声道:“难怪贴了封符,你还变成了人形。”
“咳咳,两位…”银潋见他们如此大胆地说悄悄话,一阵哑言才道:“公子,银潋本为摄政王殿下名下的歌姬。”
怎么和苏却景又扯上关系了。
楚又卿一愣,失笑道:“苏却景的歌姬与我何干?而且姑娘又怎能证明身份?”
银潋无奈,这人刚开始对也对她客客气气,现在却是将对摄政王殿下的气发在了她身上了:“公子莫要钻牛角尖才好,摄政王殿下名下的舞姬和摄政王的舞姬是有区别的,这些舞姬是干什么的,公子最清楚了。至于身份,银潋能知晓公子与摄政王殿下的关系足以证明摄政王殿下对银潋的信任,”
楚又卿一副我就是不信的模样,道:“摄政王是谁?这种金枝玉叶的大人物,我可和他没什么关系,你又为何在此处?”
银潋无奈道:“取九川血莲。”
楚又卿道“来采血莲?”
银潋一脸凝重,道:“嗯,摄政王殿下中了咒怨的毒。”
楚又卿心中一紧,眨眼间湮灭了眼中的心疼,倒吸口气道:“还没死了,什么咒怨啊,太温和了。要是是我,这会已经是喝了孟婆汤,该过桥了。”
咒怨这种高级禁术十分邪门,狠毒,一般要法力深厚,修练精湛的人才能修得,又往往是损敌八百,自伤一千的术法,损人不利已。越是法力高修行久的人越惜命,越不会轻易使用,楚又卿心想看来苏却景得罪了不得了的人了。
银潋摇头:“不知,小女子也只是奉命来取血莲而已,摄政王并非告知实情。”
楚又卿心中压了口气,不快的哼一了一声“此事了结,我随你一同去京城看看苏却景死了没。”
银潋道“若是殿下知您要来肯定要高兴坏了。”
楚又卿一脸平静:“愿如你所言吧。姑娘讲讲,血莲和这案子有何关系?”
银潋此时脸色才微微泛白,道:“小女子三天前来时,竟见到山中的血莲在城开遍的盛景,然而这血莲皆插于人胸口,开放的妖艳鬼异。千万朵血莲,千万条人命,十分骇人听闻,当地人却十分平静,看起来恍若无知,甚至脚踏在尸体上也不知。小女子惊恐中,寻问他们,他们却十分奇怪地道银潋是否魔怔了出现幻觉,在城中打听过后城中的确有许多人失踪,只是与银潋所见无关,而是有一案子开膛挖心案。如果不是因为有任务在身,银潋万不会留在此处,可两天过后银潋去了一趟九川山采九川血莲,眼中的尸山血莲却也莫名其妙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听闻,楚又卿冷冷地看看了周围,没有银潋所说的尸山血莲痕迹,街市平和热闹,人潮涌动,再正常不过,完全没有任何怨气,妖气。
见他露出怀疑的目光,银潋紧张道:“公子,小女子并未撒谎。”
楚又卿平静道:“银姑娘莫要紧张,我并没有怀疑你的话,只是觉得这儿过于诧异,如你所言的骸人,该是有所暴露的。姑娘采到血莲为什么不离去呢?”
银潋沉默,将一朵白色莲花拿了出来,道:“不知为何,九川的血莲都变为了白色。”
楚又卿接过白莲,当真是一点怨气都没有,道:“生于九川山那种尸骸遍地的地方,却毫无怨气。”
如同,百千人遇害,连一点怨气阴气都没有。
朗朗乾坤,此地除了离那令楚又卿作呕的九川山近了些,完全是一块风水极佳的宝地。先前的叫唤也不是楚又卿骗人。
什么都不管了,银潋突然有些羞涩,偷偷的扫他几眼,举步维艰似的难以开口。
楚又卿善解人意的问:“姑娘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银潋指了指被楚又卿丢在一旁,用符纸强行堵住嘴停止哭闹的楚又卿之前捡到的娃娃。
楚又卿嘴角扯了扯,该死的母性泛滥。
银潋一双纤纤玉手十分小心翼翼的捧起娃娃儿,把这小东西当作了什么珍宝,满目慈爱,将手放在了娃娃儿的嘴边准备撕下符纸,忽而想到什么,试探看了看楚又卿,见楚又卿满脸黑线也不顾,撕下符纸,自顾自的哼着歌摇哄孩子。
却又道:“我没这东西可爱吗?”
楚又卿哄道:“乖,爹就觉得你比弟弟可爱。”
一阵凌厉的掌风袭来,在楚又卿脸上一厘米处堪堪停下,刚才在他身旁的却又身影鬼魅似的出现在他面前。
却又冷冷道:“楚又卿,爹什么?”
楚又卿吞了口口水,道:“儿砸,你娘这没教你要尊重爱护长辈呀!”
可惜楚道长毫无察言观色的能力,天生厚颜无耻,贱的一批。
“啪”的一声响,掌声干脆利落,清晰悦耳,令却又顿时心情顺畅。
楚又卿往后一倾,瞪大眼一副受了极大委屈的样子,可怜巴巴的捂着脸看却又。
却又内心毫无波动,冷漠的转头看向银潋他们。
银潋也不在意他们的玩闹,问道:“公子,这小娃娃叫什么?”
楚又卿揉揉脸,漫不经心道:“九捡,楚九捡。”
银潋笑道:“公子取名…还真是风格独特。”
可不是吗?却又心想:苏却景和楚又卿找到他的就叫却又。九川山捡到的,就叫九捡。下次在皇都帝城捡一个,可不就要叫皇帝了。
日落时分,银潋抱着娃娃带着二人到她所在客栈落了脚,这里人来人往,一团和气似的。
银潋一路指着地上说那儿有过尸体,尸体是怎样的。记忆惊人,描述的绘声绘色,让楚又卿看见地面就直泛恶心。
虽然大场面没少见,尸山血海没少走,但楚又卿不得已是不会提及的,他不怕鬼怪妖精,但他以前就有些怕这些尸体之类的东西,现在却有些泛起了恶心。
交完钱后,三个人来到房前,银潋指指旁边那个间房,道:“公子,就是那间。”
楚又卿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楚九捡那便宜儿子,道:“麻烦姑娘了。”
银潋温柔的笑笑,知道他指什么,道:“无事,是银潋麻烦公子了。”
楚又卿笑道:“你到是不问这孩子的来历?”
银潋笑意不减:“公子想说便说,我想这又楚公子捡到的吧。”
楚又卿眼神深沉,也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