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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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上次那家西餐厅，服务员已经能认得他们两个人，特意给他们安排了一个清雅的位置：“左先生，于先生，请坐这个位置吧。”
服务员问：“现在点餐吗？”
餐厅在十周年后装修过了，现在的环境更加精美，简左坐定说：“上次的调查问卷我收到回馈，你们向我推荐了两款适合我的菜色，今天我就尝一下那个吧。”
服务员也很机灵，很快从电子上查阅了数据，说：“好的，左先生，根据你偏甜口的口味，我们向您推荐帕尔马火腿意面和素沙拉。”
于先生问他：“你是偏甜口？”
简左点点头。
于先生说：“你吃这么一点，够吗？”
简左说：“够了。于先生的菜色是什么？”
简左想既然他收到了问卷回馈，那于先生应该也有一份。
于侑看了自己的手机说：“慢烤肋排和面包糠牛肉。”
简左皱了皱眉头：“都是主菜。”
服务员赶紧说：“这也是根据于先生口味定制的。”
简左只好不做任何建议。
等服务员下去了，简左看着桌子上崭新但空杯的红酒杯，他问：“于先生上次酒量不错，平常自己也会饮酒吗？”
于先生：“周末和闲暇的时候会品品。”
简左想到于先生今天晚到早退的，他寻思这就是于先生闲暇的时候了。
他说：“这家餐厅的雪梨还不错。”
于侑听出他的意思说：“那待会开车？”
简左说：“今天是我请于先生吃饭。待会我来开车。”
于侑眼里带了点笑意：“那就按左先生说的吧。”
两人的菜品上来，简左看到于先生的菜式都是硬菜，而且都是肉质坚韧配料丰富的那种，他又想到于先生惊人的酒量，说：“于先生的肠胃承受能力很好。”
他看到于先生一边用标准优雅的姿势切着牛肉一边说：“我也有不能吃的东西。”
简左有点惊讶：“什么？”
这几次一起用餐，他发现于先生辣的也能吃、热的也能吃、硬的也能吃，很难想象，于先生还有什么不能吃的。
于先生将一粒1.5cm乘以1.5cm牛肉粒放到他盘里说：“我不能吃菌类的东西，会过敏。”
简左没想到于先生还有这种体质，倒是觉得于先生更加近似于常人了。
于侑问简左：“你不喝酒吗？等会找代驾也可以。”
简左说：“我就不喝了，我喝酒的情况很少。”
于侑表示理解。
接着于侑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是视频通话，他第一反应是想把视频挂了，但是又怕简左过问是谁，而他说是朋友的话又显得不近人情，避免待会纪齐不依不饶，他说：“我接个电话。”
简左：“嗯。”
简左自己用着餐，过一会也接到了陈部长的语音通话。
陈沉说：“老板，你要的信用卡我办好了。”
简左说：“辛苦了。”
陈沉说：“老板，你为什么让我来替你办卡？这卡是不是要给于先生的？”
简左顿了一下，说：“我有用处，明天你拿给我。”
陈沉说：“芜湖，老板，看起来你跟于先生已经相处得不错啊。”
“挂了。”简左不给陈沉更多揣测的机会，将电话挂了。
本来像这种事情简左会交给秘书去做，但是和于先生的事只有陈部长知道，所以他让陈部长去做更安心。
而且就像在婚姻登记处说的那样，简左觉得和于先生既然和自己同居，自己也应该做出一点表率，所以他让陈沉准备了一张百万额度的信用卡，想让于先生去买点自己喜欢的东西。
挂了电话的简左，再将手放到桌子上的时候一不留神指尖沾了酱汁，他拿起湿纸巾擦拭了手指，但仍始终觉得有黏腻的触觉沾在手上。
他起身去洗手间洗下手。
于侑在餐厅和洗手间中间的绿植处，他的视频打开着，对面纪齐的俊脸堆在窗口上。
纪齐一脸崩溃：“我爸又让我去相亲了，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十起了！”
于侑不太耐心说：“这不挺好的吗？结个婚不好吗？”
纪齐：“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要是让你去相亲你试试。”
于侑说：“你怎么会知道我不愿意。”
纪齐只当于侑在怼他，抓着脑袋说：“我真的不想再应付那些女人了，从国内到国外，从职场总裁到世界名模，他们打算给我凑个中日得意俄美，我现在活的比间谍还难受。”
于侑说：“你就为了这点事情给我打视频？”
纪齐大声说：“鱼肉！我们是什么关系？好歹也是从小穿着一条裤子长大的，现在我被追得像过街老鼠一样，你也不管。”
于侑笑了一下：“我可不记得跟你穿过同一条裤子，我们顶多爬过同一张床。”
还是婴儿床。
他不知道他在说这话的时候有个人接近了他的背后。
简左用手帕擦着手上的水渍，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但这确实是于先生的背影，只不过半个背影都被掩盖在绿植后面。
于先生刚才说什么？
爬过同一张床？
简左看到于先生是在打电话，而且是视频电话，于先生的话让人不解，但是出于对于先生隐私的尊重，他又不好上前。
他看见于先生手指在绿植上弹跳着，一如他打电话的习惯，于先生说：“你家里让你相亲，你就去相亲，让你结婚，你就去结婚，你来找我干什么？难道我会对你负责吗？”
负责？
简左觉得这两个字有些越界，仿佛验证着与先生先前跟这个人的关系很熟稔。
但是于先生已经是不念旧情的抽身状态：“你自己想办法。”
于先生侧了一下身说话，简左担心自己被捕录到视频里会引起误会，他还是转身离开。
转过身还听到于先生最后一句：“你在国外，我在国内，你就是想投靠我也不现实，要是你也在国内那我还能让你跟我住一把。”
简左：“……”
纪齐：“所以你跑去国内干嘛嘛。”
于侑笑了起来，那笑容有一点惬意，又有点伤害到纪齐的刺眼，他说：“我说了我在国内有重要的事，我要去吃饭了，你别打过来。”
他又敷衍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于侑回到餐厅的时候。发现简左正面若寒霜的用着餐。
于侑坐下问：“左先生，你不吃肉吗？”
于侑发现简左将他叉过去的牛肉粒又送了回来。
简左淡淡回绝：“今天不吃。”
于侑觉得有些奇怪，仿佛气温一下子降低了下来。
他心想这可能是从刚才拐角处回来的感觉，从窄小位置到空旷位置的不适感，雅座这边场地更加空旷，温度也清凉。
他坐定，可是看到简左闷咳了两声，然后端起一杯鸡尾酒。
于侑惊讶：“左先生，你不是说不喝酒吗？”
说着不喜欢喝酒的左先生，现在却端起了一杯金菲士。
简左放下金菲士，抬起头看着于先生说：“于先生，我们今晚找代驾吧。”
他不想帮这个人开车了。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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