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碟修理铺》作家千夜

10、10 新工作

　　地处偏远，资源贫瘠……缺乏投资移民吸引力？何渺渺无语，这个外星人怎么回事，情商负分？

　　周客又拿出戒指：“我什么都告诉你了，你现在就是我的人了。”

　　“什么你的人？我不是，我没有，你别胡说啊。”渺渺连连摆手，“而且你说的，除了那个钩，还有别的外星劫匪。听起来，跟你在一起才更危险吧。”

　　听她这么问，周客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沈让曾经落在他们手中……只因为她帮过我一个忙。他们不会放过任何与我有关的人，绝无侥幸。如今，你已牵涉其中，虽是意外，却已成定局。在这个地球上，除了我，没有人能保护你。”

　　“沈让帮了你，他们就抓走了她？然后呢，你把她救出来了？”

　　楼梯响起蹬蹬蹬的脚步声，沈让上来刚好听到两人的话，转头去看周客：“嚯，都聊到你当猫的那段儿了？”

　　渺渺疑惑：“猫？”

　　“是九百年前吧。他装成一只猫躲在镇子里，结果学人说起话来，那大家还不把他当妖怪啊，当场就打昏装麻袋里了。”

　　周客不好意思地笑笑，纠正道：“九百八十一个地球年前。”

　　“九百……”渺渺越发觉得这一切都太荒谬了，“装成猫？什么叫装成一只猫？”

　　“分子级生物体重塑，一种隐蔽方法。”周客解释道。

　　沈让抱起她的大水壶喝了两口，笑着说：“要不是我在厨下找了只鸭子给他换出来，他就被扔火里烧没了。”

　　何渺渺反应了一会儿，先忽略了九百多年的事，问她：“那……你为什么要救一只‘猫妖’？”

　　“那可是会说话的猫啊！”沈让睁大了双眼，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驯来玩儿多有意思！哪能就让他们烧死了？”

　　何渺渺头痛，再跟他们俩待下去，她的脑袋都要炸了。

　　沈让看她的神情，回头问周客：“怎么，她还是要走啊？”

　　他点头。

　　“可她家都被烧了，她能住哪儿？”

　　“我先在同事家借住两天，等我租到新房子……”

　　渺渺的话还没说完，沈让看向她：“恐怕他们现在不会欢迎你。”

　　“什么意思？”

　　“昨天周客给你们剧团负责人打了电话，告诉他你已经找到新的工作了，替你辞了职。虽说大难临头各自飞，但你飞得这么快，同事难免会对你有意见。”

　　“什么？”何渺渺一阵凌乱，朝周客大吼，“你怎么能骗人？”

　　“我没骗他，你确实有了新工作，”周客一脸无辜，“就在这里，修理铺的工作。”

　　渺渺无言以对。掏出手机，赶紧给导演拨去电话，可手机一声没响，自动挂断了。

　　“哦，忘了告诉你，修理铺和外面是不同的空间，这里没有信号。”沈让打开卷帘门，何渺渺急得弯腰钻了出去。

　　手机震动不断。

　　渺渺一看，短信和微信全是未读小红点，有房东，还有同事，来不及一一点开回复，先给导演打电话吧：“导演，我是渺渺啊，我跟你说，昨天……”

　　“渺渺？恭喜你哦，听说你找到新工作了，是哪家剧团呀？”

　　“不是的，导演，昨天是我朋友开玩笑的，我没有辞职的意思，我今天就能回去排戏……”

　　“欸，渺渺，有了机会要抓住啊！我一直都觉得你特别有潜力……我们剧团这个样子，你也知道的呀，现在又遇上这些事，连个排练厅都找不到，还排什么戏嘞……我也怕耽误了大家，真的，你有别的去处，我为你高兴呀！”

　　“导演……不是的……”渺渺插不上话。

　　“你在新单位好好干，以后演出名了，别忘了给我签个名哦，我要拿回家挂起来的！那就先这样啊渺渺，我这边还要联系剧场……嗯，好，拜拜啊……”

　　电话挂断了，何渺渺愣了一会儿，打开微信查看未读消息，第一个就是房东刘阿姨，点开对话框，看见五十八条未读消息，全是语音。

　　“小何啊，刚刚街道给我打电话啦，说我们家有燃气事故，房子着火啦，这是怎么回事啊……房子现在怎么样啦？你没事吧？

　　“我跟你说哦，房子租给你的时候，你都看过啦，电器热水器你都试过的，什么都是好好的对吧……那这个肯定不是我的责任哦，我房子给你的时候，都是没问题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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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何呀！哎呦！我去看过房子啦！造孽啦，怎么好好的搞成这个样子哦！我跟你说，我当初好好的房子租给你，装修嘛也是蛮好的对吧，怎么现在搞成这个样子哦……

　　“那么我们就要按照合同办事的呀，房屋和家具损坏要照价赔偿这个合同上都写清楚的对吧，你那份烧没有了，我这份还在的，中介也要作证的……你这点押金肯定是不够的咯，知道吧。”

　　沈让抱着水壶倚在门边，饶有兴味地旁听。这么多条语音，点错了就开始重播，有的还突然公放，何渺渺听得眉头紧锁，连连叹气。

　　周客一步一蹭，试探着走近：“别担心，跟了我，钱不会少你的……”

　　渺渺像看傻子一样看他。

　　“哈……”沈让忍不住笑出声，从他手里抢过晶石戒指，“老妖怪，你快闭嘴吧。”

　　沈让走向何渺渺：“你没了工作，没了住所，还可能面临房东的巨额索赔……”她伸手将戒指递到渺渺面前，“现在有一份工作放在你面前，老板好糊弄，医保全覆盖，包吃包住，钱多事少，偶尔还能顺手拯救一些地球同胞……”

　　渺渺放下手机，略带犹疑地看向戒指。

　　“真不考虑？”沈让扬扬眉，“那你……”

　　“他说你被钩抓走过……”渺渺探究地望向她，小心地措辞，“所以后来……你也是为了活命，才留在这里为他工作的吗？”

　　“不是钩。”沈让瑟缩了一下，别开目光，“是另一个，”她冷哼，嘴角泛起一丝苦笑，“我倒情愿是钩，那样不过是受些皮肉之苦……”她顿了顿，上前把戒指塞进渺渺手里，“戴着它，你要是聪明，就永远不要摘下来。”

　　沉默了一息，沈让重拾傲气：“我才没那么怂，姑奶奶是不想做人了，才跟老妖怪跑了的……你知道九百八十年前，女人要守多少破规矩吗？”

　　渺渺心里默默背起朝代表，九百八十年前……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