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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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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冲到宝妈妈房间的,当苏云上气不接下气的站在宝妈妈面前的时候,宝妈妈显然是吃了一惊。
“嗯?还有什么事?”
“我,我不能做你这的姑娘!”几乎是用吼出来的,苏云满是坚持的说。
似是听到了很好笑的话,宝妈妈笑了起来,很是夸张。“你以为这是你说了算的?!”
“这,我不管,你不可以随随便便把一个姑娘家收到,收到这种地方!”
“随随便便?呵,我宝妈妈收人从来不随便。”
“那你不问我的来历,就把我留下,这无异于扣留!”
“扣留?不,我已问过你的来历,只是你自己也答不上来。再说,你与父母失散,孤苦无依,想来我现在留下你也等于是救了你,怎能说是扣留呢。”
“你,你强词夺理!就算你是好心救我,也只能权当收留我,而不能把我当作这里的姑娘!”
“收留?哼,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既然收留你,你就不能白吃白喝,留下自然要干活抵你的饭钱!”宝妈妈说地很是理所当然。
想到自己在这个朝代也没地方可去,现在有了居所,当然还是留下的好,可是自己却也不能干这种事,苏云说道:“这是自然,可你也可以安排我做其他的事,例如打扫、洗刷之类的!”
冷冷的笑挂在了宝妈妈脸上,她走到苏云跟前,眯起了眼,靠近她瞅了又瞅,突然伸出手来摸上她的脸,苏云吓得向后缩了两步,宝妈妈又笑了起来,“呵呵,在我们怡香楼,漂亮的女子早晚会成姑娘!”
苏云知道自己现在就等于是羊入虎口了,看到宝妈妈那阴鸷的笑容,更让她出了一身冷汗,目前,到底还有什么办法来挽救自己呢?
想到在现代的时候,自己大学学的是经济专业,还没毕业就已经问家里和朋友借了钱开了家法国餐厅,现在才毕业却俨然已经是一个小老板了。在这方面,苏云还是很自信自己有天赋的。如今,到了这古代,却是什么也没有,一切从头开始,一上来,就遇上了难题。
“怎么样,还是早先去做准备吧,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妓院,和其他服务行业一样,自然也是以盈利为主的,而面前的宝妈妈,自然就是商人,而跟商人谈话,当然是“钱”字当头!
“我们做个交易!”
“哦?”有些疑惑得看着眼前的女子,宝妈妈实在想不出她有什么生意和自己谈。
“宝妈妈想要的无非是银两,不把我收为姑娘,我会帮你挣更多!”
不敢相信眼前女子的话,宝妈妈脸上带着疑虑的神色。“姑娘还是不要说笑的好!”
“口说无凭!立字为据!”
我苏云从今日起为怡香楼做事,定下三个月为期,挣得百两,到时遂放我离去,如若做不到,即刻随怡香楼处置,绝不反悔!
李社在一旁帮苏云写下字据,而后交给她按下手印,交给宝妈妈收藏,苏云刚要离开,又觉得不妥,又让李社写了份一样的,再按了手印,留自己保管。
“姑娘还记得自己的姓名?”李社突得问了句。
“怎么忘也不能忘了本!”
……
“二少,事情就是这样。”李社把苏云的出现向眼前的人做了个汇报。
“那查到她的来历了吗?”
“还没有。”
“继续查。”
“是。”
“还有,这次来是想让你们想办法抓到晋钦夫。”
“文王?这……”
“不管用什么办法,但是,注意,别让晋堇安察觉。”
“是,二少。”
……
虽然暂且解决了眼前的难题,但是苏云却给自己寻来了更大的麻烦。当日夸下海口,还立下字据,自己这次无论如何也逃不了了。然而,那日之后,已经过了一个星期,自己却什么法子也没想到,倒是怡香楼好吃好喝得养着她,自己也点名让绿儿来服侍自己。宝妈妈的耐心也似不太好,隔三差五的差李社过来询问情况。
“哎呀!”
“小姐小心啊!”
“这衣服真是麻烦,这星期我都摔了好几跤了!”
“小姐真能说笑,衣服哪里麻烦了?”
无奈的看着身上的女装,苏云揉搓着自己的膝盖,想着这古人实在是太受罪,衣服这么长,怎么行动也不方便。自此绿儿给自己梳起奇怪的发髻,穿上古老的衣服,苏云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就连偏长的衣服也让她应付不来。嗯,对了,那李社穿的男装好像挺方便。
“绿儿,去向李叔借套衣裳来。”
“小姐要那做什么?”
“这衣服好生麻烦,我看那李叔的男装方便多了。”
“呀,小姐,这可使不得,女子穿男装可不行!”
“嗯,是不行,李社那衣服不合我身!”不理会绿儿的想法,苏云就拉着绿儿出了房门。
“小姐,去哪啊?”
“衣服店!”
李社刚好带二少离开,远远地,便看到了苏云,李社向他说明,那就是苏云。二少自言自语起来:“是吗?她就是苏云。”随后便不再说话,眼中是看不出意味的深邃。
古代的一切对苏云来说都是新奇的,大街上的商贩叫卖着自己的货物,掩饰不了心里的高兴,她东看西看,全然忘了自己出来的目的。
绿儿再也忍不住了,“小姐,我们不是要去衣服店吗?”
“哦!对,走,绿儿带路!”
绿儿带苏云来了一家衣服店,老板看到绿儿进去立刻迎了上去,“哟,绿儿姑娘,今天又带那位姑娘来做衣服啊?”看来怡香楼是常客。
“老板,你们这的男装在哪?”苏云先发了话。
“姑娘,看男装做什么?”老按疑惑得看了眼绿儿,似乎在问是不是这位姑娘要做衣裳。绿儿也无奈的点点头。
在一边已经挑了起来的苏云,扯出一件黑色长衫,衣襟口和衣底下摆都镶有银色边,看向老板说道:“就做这衣吧!”
“姑娘,好眼光,这衣可是我们张裁缝新做的样式”,他环顾了一周,又问道:“姑娘若是给人做衣,可有那人的衣服尺寸?”
“哦,叫人给我量量吧。”
“姑娘!”
“老板店里做不来么?”
“不,不是。”甩开所有的疑虑,老板叫来了人给苏云量了尺寸。
“老板,什么时候做好?”
“三天即可。”
苏云留下定金,便嘱咐老板说到时会差绿儿来取,便走了。留下老板在店门口张望这奇怪的客人。
回去的时候,李社正在前厅让人收拾桌椅,看到苏云从外面回来,便上前问话:“苏姑娘,这是上哪了?”
“哦,自然去想办法招揽怡香楼的生意。”说完便向后厅走去。
才回答完李社,苏云却自己开始担心。时间已经接近傍晚,后厅房内的姑娘们都已经在准备了,苏云在厅中心的假山旁停了下来,顺势打量了一下周围的女子们。较好的面容,凝雪的肌肤,一头青丝无比秀美!像怡香楼这样已拥有如此多绝美女子的妓院,到底缺什么来给它招揽钱财呢?
苏云坐在了水池旁,用手拨弄起探头出来的枝叶,不自禁的哼起歌来给自己解乏,松解心情。歌,歌?歌!对了,就是这个!苏云突然站起身来,提起裙的下摆,冲也似的到了宝妈妈门口,没有叩门,直接推门进了去,把正在梳妆桌前的宝妈妈吓了一跳,见来人是苏云,起身问道:“苏姑娘,何事?莫非想不到法子,现在要入我怡香楼?”
“宝妈妈,把你这的姑娘都叫来,给我瞧瞧!”
“这?”
没有对宝妈妈多做解释,苏云就拉着她去到大厅,召集了所有姑娘,而她自己端坐在凳子上,细细看着眼前的姑娘们。
“妈妈,这是做什么?”紫衣女子忍不住问了起来。
宝妈妈看了看坐在身旁的苏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等着眼前的人发话,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
“其实,是我要宝妈妈让大家聚集起来的”,苏云站了起来,走到姑娘们面前开始一个个的看起来。
“苏姑娘,有什么事就快点,我们还要出去招呼客人呢!”好端端的,怡香楼多出个女子,也不是姑娘,愣是像个管事,那紫衣姑娘从心底抵触。
“我就问大家几个问题。你们中可有人会琴棋书画的?”一语问毕,连宝妈妈也不知道这苏云葫芦了卖的什么药。
看没人回应,宝妈妈出来解释说道:“姑娘们,如实回答便是。”
“妈妈,我以前学过琴瑟之艺。”
“我也会点丹青之法。”
……
零零落落,站出来了七个女子,苏云点点头重又坐了下来,仔细看着面前的七个美人,最后却用手点了四个人,说:“你们留下来,其他人可以走了。”
宝妈妈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却挥了挥手,对那四个女子说道:“粉娘、惠玲、栖栖、筱儿,你们留下,其他人,都散去吧。”
等大家都离开后,宝妈妈看着眼前留下的人,终于问起了来:“苏姑娘,你这是要做什么?”
“宝妈妈,你们这是烟花之地,虽然也有声色之物,但那却是请的乐师弹奏,不能真正做到声色具有。如若可以将你的姑娘教导的有色有艺,岂不美哉?”
“有理。”宝妈妈似是后悔自己没早悟出这道理来。不自禁的点了点头,却又流露出为难的神色来,“可我这些姑娘就算会这艺技,却也不能比那乐师、大家。”
“所以还请宝妈妈为他们请先生教授。”
“这,也不是不可,到是四种技能要请四个先生,这……”
考虑到付出,宝妈妈也有些为难。“难道没有精通四技的先生吗?”
被苏云一提醒,宝妈妈似是想了起来,说:“有是有,不过此人脾气古怪,他决定教的人,就算分文不取,他也会教,但他不教的人,出百金,他也不会教!”
“怎么有这么奇怪的人?那他是谁?”
“古亭老者。”
打听清楚这古亭老者的住处,苏云便打算去会会这脾气古怪的人,毕竟这也算自己的分内事。
……
“宝儿,事情会不会太巧了?”
“刚好,省得我们想法子骗那文王来这。”
“可是,我怕这其中另有隐情。”
“我看不会,我们这几天不也查了那苏云吗,似乎和晋堇安没什么关系。”
“话是这么说,不过还是小心为上。”
“知道了。”
……
城东十里,郊外茅草屋。
一大早,苏云便带上绿儿去找那古亭老者。
为了行动方便,苏云穿了去衣服店定做的男装,才走了一段路,却也感觉到了脚上的难受,想想这十里是多么远的距离。
“绿儿,我们歇歇吧!”
“小姐,不是才歇过吗?”
“不行了,不行了。绿儿,这古亭老者的住处到底还有多远啊?为什么我们不能骑匹马,或是坐车呢?”
“小姐,骑马绿儿不会,小姐也不会,现在我们出了街,也顾不到车。”
赖在地上的苏云,揉搓着脚踝,却也只能暗自生闷气 。忽得听街角有个老人在叫卖:“驴子,好驴子!”骑不了马,我还坐不成驴吗?它在稳定性和速度上都让人安心多了。
晃悠悠地骑着驴子,绿儿和苏云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眼前的破茅草屋就是“古亭阁”。
“这么破的草屋,却还叫什么‘阁’,字倒是写的不错。”苏云叩响了门。
“咿呀”一声,门开了,出来的却是一个垂发书童,看到他们问道:“找先生么?他正在午休。”
没有问来人是谁或是什么事,书童直接开始打发他们。苏云看了看太阳,现在似乎已经快半下午了,怎么还会午休呢?
“小兄弟,我们是怡香楼的,前来请你们家先生去教课。”
哪知那书童根本不理会苏云,关了门进到里屋去了。苏云这可气坏了,她从没见过这么不礼貌待客的人,正准备抬手再敲门,门却又开了。书童探出身来,递给苏云一张纸,便又关上门去。
苏云很是奇怪,展开手中的纸,只见写道:
人约黄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