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第九十章 跟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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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电视里的高考加油节目，金木研无聊地打了个哈欠。
他想起了自己的高考，其实当时的他虽然极其热爱读书，但实际对于理科和文科都没有特别偏爱。
成绩也是常年保持在一个中游的水准。
虽然他完全可以让自己考到年纪前十。
但…
想起在姨母家的事…
高考的时候也是，很多题其实都会做，但为了让自己更像一个普通人一点，金木研主动放弃了答题，让自己的卷面压分了。
金木研微笑：但这并不是什么坏事，起码我和英共同考上了一所学校。
耳边传来一阵爆笑声，是从电视节目里来的。
他看了过去，无语道：“穿着哈姆太郎的娃娃套去敲备考学生的家，这真的不是什么穿越节目吗，东京台到底在搞什么啊？”
他拿起遥控器，一连换了好几个台，发现都是在讲ccg的整改报道，只好又换回了东京台。
金木研：算了，眼不见心不烦，还是继续看东京台吧。
“才不是，后天就要开播第六季的哈姆太郎了，金木我想看！”小猫双手捏拳，眼神亮闪闪。
金木研被小猫萌得心软软的，突然就很能理解那些喜爱撸猫的人了。
萌物无敌！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小猫很喜欢哈姆太郎吗？”
“唔嗯嗯，大花特别喜欢，是她推荐给我的！”
金木研：诶？
金木研是不知道一只猫怎么能给人推荐动画片，但他记得…
金木研表情严肃：“那个呀，大花好像是公猫吧？”
她？
“才不是，大花是母猫呦！”小猫立马拍沙发反驳。
“不…我很确定，大花是公猫。”
金木研记得自己曾经不小心，看过某猫的某隐私部位，那两颗巨蛋可是让他印象非常深刻了。
简直就是巨蛋少年。
这个疑惑，在当天的下午就得到了解答。
路过的门口的友花太太听金木研提起这个疑问，立马哦呵呵地笑了起来：“哎呀，上个星期，我就带大花去了医院。”
“以前不懂这个，最近才知道做了手术对大花的健康会很好呢，大花已经十岁了，希望他可以陪我更久。”
友华太太乐不可支地看向小猫：“但即使没有蛋蛋了，大花也是个男孩子哦~”
小猫：“啊？”
金木研有种不好的预感：“呃…那么。”他立刻转头去看旁边的小猫。
果然…小猫也立刻抬头，双眼充满了求知欲朝他看来：“金木金木，蛋蛋是什么啊？”
金木研：“……”
友花太太捂嘴：“哦呵呵～”
金木研将小猫带回家，尽量温柔地努力给她调整思维：“女孩子不能说蛋蛋哦，这是不礼貌的！”
“哦，那金木你就可以说吗？”
金木研语气干巴巴的：“不…这就不是一个可以随便挂在嘴巴上的词…”
“总之，不可以说，等炎回来也不可以问他，知道吗？”金木研面色严肃，他觉得，要是金木炎知道自己不在小猫身身边时，小猫竟然学会了这种词…
金木研望天：啊…我就可以再次感受一番那很久没有品尝过的炎氏醒脑冷气了。
等等。
这么想来，不也…还挺不错的吗？
毕竟…
那种感觉还挺爽的…
冰凉的手指纤细玉白，轻抚上金木研的脸颊，慢慢向下滑动，最终勾住他的下巴。
另一只手则贴住他紧张滚动的喉结，轻轻触探着。
若即若离的感觉，惹人内心万分骚动。
“你在想什么啊，金木？”金木炎轻笑着，脸朝金木研慢慢接近。
冷冽的清淡气味侵袭入金木研的鼻腔，心跳猛然加快，他眼神迷离抬起头，迎合着金木炎的接近。
“炎…我…”我有点想亲亲你，就是不太敢说。
金木炎伸手拉住他曲起的胳膊，拽着衣袖，将金木研朝自己又拉近了几分。
就非常近了，在一个一不小心就会亲密接触到的暧昧距离。
“炎…”面对这种情况，金木研的呼吸突然就滞了。
然后他便听到金木炎又笑了，笑声磁性又悦耳，顺着金木研的耳道，震入他的心口，化作一抹甜软的滋味。
甘甜，滑美。
使他喉结也忍不住上下滑动了一下。
冷冽的气味更加接近了，随之而来的是那道温暖躯体的倾身拥抱。
金木炎张开双臂，环上金木研的身体，笑着叹着，对准他微阖的嘴唇，轻轻贴吻了上去。
“唔…”金木研忍不住闭上双眼。
——以前，全是幻想。
金木研想着想着就突然脸红了起来，他赶紧晃了晃脑袋，单手捂住双眼：“哇天呐，只是一个幻想，就发展出近乎实质的画面，我难道想念炎想到快要傻掉了吗？”
真是快疯了！
小猫仰头，纯洁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
她看着眼前的这个傻逼大人，很不解：“你在干嘛，蛋蛋是很可怕的东西吗？你的表情很奇怪呀~”
金木研放下手，死鱼眼道：“我没有在想那个东西，还有…如果你再继续说这个词，今天就没有小点心了哦！”
小猫也学他露出死鱼眼，拖长了声音：“是~~”
金木研打开电视机，小猫立马自觉地去沙发上拿着遥控器坐好，他则转身回到了卧室。
打开手机，他拨通了一个人的号码。
“莫西莫西，是金木呀~”三桥河也的声音从手机听筒里传出来。
金木研：“那个不好意思，今天晚上…我大概又得请假了。”
三桥河也是乐园的人事负责人之一，关于兼职的事情，金木炎基本都是找他询问报备，这其中当然也包括请假问题。
“啊~又要请假呐，那你明天能来吗？”
“明天当然会来，今天是有点事要做。”金木研站起身朝窗边走去，隔着窗帘，他看到了一个突然从墙下晃过的身影。
“好吧，不过这次你的位置又被人顶替掉了，得要换岗了，先做好心理准备吧！”三桥河笑得简直不怀好意。
金木研注意力转回两人的对话，也笑道：“我当然有心理准备，不过总不能让我去做扫地工吧？”
“那当然不是，是更有趣的工作～”
听到这，金木研面色却突然冷淡了下来，语气也平静许多：“那我需要期待一下吗？”
之后，两人又随意交谈了一会儿，就挂断了通讯。
金木研打出的这通电话，只为了一个试探。
一个看似巧合，实则被安排了发展的情况。
——金木炎的兼职工作。
“随意请了这么多次假。按理说，那一头怎么都无法再忍受这样的员工，肯定如何都要把炎给解雇了才是…”金木研放下手机，眼中神色不明。
可对方不但分毫未露不乐意的态度，反而…
他回到客厅，小猫坐在沙发上朝他看来，眼神带着询问。
金木研笑着摆了摆手：“我有事先出去，你自己在家看电视，如果…”
他说：“如果有不认识的人来敲门，也不用理会。”
“是~”小猫翘着脚，高高举起手，明确表示我会听话的！
顺着公寓侧面的铁楼梯走下来，嗒嗒嗒的脚步声很是明显，会吸引来在附近人的片刻注意。
于是…一道暗藏的目光朝金木研找了过来。
金木研感受到了这道注视目关，面色不变，只佯装未察觉一般，双手插着口袋便直接朝小区外头走去。
他打算去超市买点东西，再绕个路，将身后之人引到僻静的地方。
然后…
这个想法的实施其实非常容易，因为在这个过程中，身后之人非常配合，一直持之以恒地跟着金木研，从未落下他的任何轨迹。
只是…
计划总赶不上变化。
待金木研买完东西，准备往一处人流稀少的待开发地走去的时候。
街道路边，他经过一个电话亭。
一道铃声。
突然…响了。
“叮铃铃铃——”
是从旁边电话亭里传来的，但那电话亭里此时根本没有人。
金木研原本没打算理会这个变故，只想坚定地执行自己的计划，但…他不经意间，眼角的余光便瞥见了一个眼熟之人。
一身休闲装的打扮，独身一人，表情闲适，似乎只是随意路过。
那是…雾岛董香。
女孩浑身看起来非常轻松，行进的路线方向是古董那一边，她的住所也在古董附近。
离这里也非常近。
啊…不知不觉就绕到了这边。
可怎么会是现在！
金木研心头一跳，微微撇过脸去：糟糕，现在不能和她见面，不能把她也牵引进来。
如果让她走进那些疑心病重的家伙眼里，产生了不必要的联想，事情就麻烦了。
而且，被通缉的雏实现在就和雾岛住在一起。
于是，行动比思维更快，他立马抽出插在口袋里的手，打开了电话亭的门，走了进去。
电话厅的四周玻璃是磨砂条纹状的，基于隐私设计，特意遮挡住了人的上半身。
在外经过的路人，就算是特意等待在门口的人，也只能看得出现在里面是一个男性。
起码…当两秒后，雾岛董香路过这一地时，她完全没有发现电话亭里站着的那个家伙，竟然会是她的熟人。
但…她还是察觉到了一些奇怪之处。
“这家伙…”走过一条路口，雾岛董香瞧见到转角围墙后站着的那人，眉头顿时一皱。
被人奇怪地看了一眼，终日保持着特立独行风格的铃屋什造…对这种目光简直是太熟悉不过了。
所以他根本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并未意识到自己此时是被一个喰种认出了身份。
相比因缘巧合而见过几次面，并产生了轻微交际的金木研。雾岛董香的样貌，可完全没有保留在他的脑海里。
加上金木二人非常谨慎，很少前去古董咖啡厅，被监察时间内的行程也并不包含他与古董众人的联系。
一心盯着金木研的铃屋什造脑袋里只有他前方的目标，至于从他走过去的雾岛董香，他只笑嘻嘻地回了一个眼神，之后就完全不在意了。
雾岛董香淡然地收回视线，她内心有几分不安，脚下步伐却依旧很稳健。
她自然认出了铃屋什造的身份，在上次的逃脱中，金木炎曾在兜帽里不动声色地指给她看过。
他是在监视什么目标？
应该…是喰种吧。
但她心里即使再想顺着对方视线看去，瞧瞧是哪个倒霉喰种要掉坑了。谨慎和理智还是成功阻止了她，使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街道这一头的电话亭里，金木研放下袋子，右手手掌搭在电话座机上方，眉目微动。
手边的电话依旧在不停响着，仿佛这一头的人只要不接下来，对面就会一直永远的打下去。
这道反反复复又很尖锐的声音传出很远，旁边的商店内都已有人朝电话亭看了过来。
经过的路人更是随意回头瞥了下电话亭。
金木研：真是超麻烦。
计划突然就被打乱了。
金木研只想维持他一贯的低调作风，并不想在此处引人注目。
他从条纹玻璃的间隙中看向外面，雾岛董香不疾不徐的背影已经远去，一秒后转过了路口。
他立马伸手拿起了电话听筒。
将听筒放在耳边，还未开口，便听得一道痛苦的呼吸声透过电子元件透了过来。
那感觉…
就像是有人贴在耳边哀叹一般。
金木研背后窜起无数寒毛，赶紧将听筒拿开。
他看着手里的听筒，疑惑不解：“这什么情况…”
恶作剧吗？
可内心的好奇还是被勾起了，金木研想：如果不是恶作剧，那会是…
“呀啊！！！”
一道惨叫从听筒里面刺穿空气飚了出来，即使是现在的金木研，也着实被这道瘆人的声音惊了一下。
“救命！救救我！”那头的人情绪慌乱不堪，絮絮叨叨的只念着这句话。
金木研心一紧。
一瞬间，他想到了很多种可能。
仔细听，对面那混乱的呼救声还裹在一片嘈杂之中。
金木研神色愈发严肃，正打算开口安抚住对方，就听到对面的声音突然尖声大喊：“是喰种！啊啊别过来！啊啊啊啊好疼！”
金木研手掌用力，差点将听筒捏坏：什么！
那头接下来的声音就更嘈杂了，惨叫声不绝于耳，尖锐的情绪几乎要突破了空间的限制传送到听者的心底。
“啪嗒！”电话亭的门突然被人打开，一个支着一头白发乱毛的男孩挥舞着手挤了进来，一靠近就抢过金木研手上的电话听筒：“喂喂喂！哪里有喰种啊！”
他不停嚷嚷：“啊喂喂，你说话啊！别瞎叫了快说人话呀！”
金木研被他挤得往后一靠，整个人后背都贴在电话亭的玻璃上，眼神超无语的：你这样真的好吗？
真的有在认真跟踪我吗？
嘿，你到底是来干嘛的！
“喂喂喂！”但不论他如何呼唤，电话那头的人却完全不配合，在铃屋什造拿过电话后没几秒，对面就把通讯啪的一声挂断了。
“嘟——”随着话筒里的长音出现，尴尬的氛围也陡然在电话亭内渐渐蔓延开来。
铃屋什造这时才看向金木研：“啊…你好啊。”
“嗯…你好，可以请你先出去吗？”金木研问他。
铃屋什造瞪眼张了张嘴，金木研立马又说：“真的…太挤了，不适合这样谈话。”
“哦…”铃屋什造点点头，他甚至没法转身，只能反手摸到把手摁下，倒退着走到了人行道上。
金木研微不可见地吐了口气，抬手将衣服上的褶皱抹整齐，也随之走了出来。
最近，他少见地穿起了白衬衫。
但其实，平日里最爱穿衬衫的是金木炎。
个人衣柜里都是挂着各类白衬衫——金木研表示黑衬衫显得他像社会人，虽然看着很帅，但有种距离感。
金木炎对此没有任何回应表示，但只要在东京世界，就会默默地选择不穿黑色衬衫。
但其实相比白衬衫，金木炎更偏爱的黑衬衫。
金木炎语——[作为一名职业清理工，黑衬衫在打扫卫生的时候实在太方便了。]
[就算不小心溅上了血呀什么的，也不会太碍观瞻(∩_∩)。]
而金木研在夏季则更偏爱各种t恤，只在深秋时期才会在外套里面穿上衬衫。
所以，家里近期购买的新衬衫基本都是属于金木炎的。
但不知怎么的…
金木研这几日，突然就拿起这些衬衫来穿了。
或许是因为喰种自身体质的调节，即使是在盛夏时节，穿着长袖衬衫，金木研也依旧是一身干爽无汗。
只是他现在就非常在意自己的行头，总是不自觉地去模仿金木炎以往的习惯，一举一动。
这样子还是会有怪异的感觉，永近英良就发现了，还笑说他是不是在装大人。
对此，金木研内心黑线：英开什么玩笑，我都十八岁了好嘛。
装大人什么的…能这么说吗？
每天呆在他身边的小猫最近也已经发现了这种情况，但她并没有对此做出任何表示。
小猫：金木偶尔怪怪的不像他自己，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反正没过多久，又会变回原样。
并且随着习惯的熟悉，时常见面的永近英良也渐渐只觉得他是更加偏向成熟男人的气质了。
但只有金木研自己明白。
他…
只是想金木炎了。
通过去同步对方的一切，来回味两人还在一起时的感觉。
穿着对方的衬衣，就仿佛炎的气息还在身边一直陪伴。
将视线瞥向前面那个满脸坦然的家伙，金木研将情绪收敛起来，问：“我们是见过吗？”
回忆起两人的前两次见面，金木研觉得以这种开头开始进行对话会比较适合。
但他不知道…
面前这人，却是个典型的不按套路来的家伙。
铃屋什造歪头：“啊～你发现我在跟踪你了吧？”
金木研：“……”哈？
“唔~所以刚才是故意在躲我吗？”
金木研：“……”这个家伙！
即使他一直没有回应自己的话，铃屋什造也自问自答地点了点头：“你肯定记得我，我这么特别的人，谁会记不住啊~”
金木研：“……”就很难搞了…
这种超级自来的家伙，是我的天敌啊！
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付对方！
就不晓得他的下一句话的逻辑到底会是什么。
“你现在是在担心吗~”铃屋什造双手插兜，眼珠子在眶里左右平移一番后，打探的目光又绕回了金木研的身上。
金木研随意避开他的视线，拎着东西转身就走。
“喂喂，我很好奇呐！”见此，铃屋什造赶紧跟上去。
“你这家伙很神奇呦~”这就是个自说自话也能很上瘾的家伙。
两人走了十几米路，在离那一处电话亭还没有多远的地方，金木研停下脚步转头看他：“好吧，你到底想说什么？”
铃屋什造抿嘴，眼珠子转来转去，看样子就是在打着什么鬼主意，他说：“呐，其实，我是喰种搜查官来着~”
会吃惊吧～
快点吃惊哦！
金木研表情平静：“嗯，所以？”
铃屋什造：咿诶？
这家伙竟然完全不吃惊，不愧是我看中的目标！
我真是超级厉害！
“所以，你可不可以…”铃屋什造赶紧站直，他挺胸抬头，声音提高：“给我帮助！”已经努力做出很诚恳的样子了，总能骗到他吧？
金木研：等等…
话题突然诡异了。
这家伙，难道不是…
见对方表情终于有点疑惑了，铃屋什造又上前凑近他：“我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金木研后退一步：“呃…是什么？”
他此时也已经被眼前之人的迷惑行为彻底搞晕了，原本崩紧的警惕心和敌意…也被搅和成了莫名其妙。
“我惊奇的发现，你可真是一位典型的事件体质啊。”简直就像悬疑小说里的主人公。
铃屋什造托胸，单手撑着下巴，嗯嗯点头：“你遇到喰种的几率，简直比一般人类多了好几倍不止…”
他看过来：“但是你这家伙，又的确是个普通人类来着…”
金木研：啊哦…这家伙。
难道其实…
金木研内心死鱼眼：是个笨蛋？
他是搜查官吧，调查的思维方向是不是有一点点出问题了？
一般的搜查官会往这个方向想吗？
是否太清奇了点？
看到以上所说的这些表象，一般来说是先怀疑我是不是和喰种有关，或是不是就可能是个喰种吧。
亚门先生那样的思维才是最正常的吧！
“所以结合了所有信息，我决定要来找你帮忙。果不其然，只是一个买菜时间，你就遇上了和喰种有关的事件！简直不可思议！”铃屋什造兴奋得鼻孔都瞪大了，就像是一个在橱柜前见到高达限定的小男孩儿。
见对面那个娃娃脸做出这幼稚又怪模怪样的表情，金木研内心黑线不已，表情冷漠地转身：“你的这个说法太可怕了，我并不认同自己是所谓的事件体质，而且我现在要回家做饭了，所以…就有缘回见吧。”
“诶～～”见金木研越走越远，铃屋什造很不甘心，他张口叫道：“你真的不打算帮忙吗？”
金木研视若未闻，继续往家的方向走去。
计划线路因为意外的出现已经完全走样，根本进行不下去了。
啊…还是先回家吧。
铃屋什造在他身后小声嘀咕：“档案说这家伙明明就是个喜欢见义勇为的人啊~”
还没走多远，听到他的这句嘀咕声，金木研脚步微微一滞，却没有停下，而是继续走了下去。
金木研低头看着不断后退的路面：我…是个很热心的家伙？
好像有时候是…
有时候又不是。
在以前没有特别能力的时候，偶尔会幻想自己在某一日会成为英雄，改变世界，改变其它人的人生。
真是不切实际又嚣张的想法。
我凭什么改变世界？
又凭什么能如此狂妄地觉得自己可以左右别人的人生呢？
只是想想但也没什么，人都是爱幻想做梦的。
真实的行为与思考之间的界限其实离得非常遥远，远到难以真见。
尤其那时的他，只是个普通的人类。
但在现在拥有了能力后，却依旧无法改变世界，甚至连自己的处境都无法维护的更好。
[如果我拥有了什么，我便能如何如何。]，这种话实在太想当然了。
身体的力量只是能影响小范围内的武勇而已。心的力量，最初的那颗种子，才是可以撑动地面的“可能性”。
但…已被世界改变了的我。
现在，还想要再做英雄吗？
脸颊上传来轻轻地触摸感，金木研止步抬头，金木炎的幻影又出现在了他面前。
一身白衣黑裤的样子，两人面对面站着，就好像镜像一般。
凝视金木研时，面上的温柔笑意也带着某种别样的鼓励意味。
金木研肩膀放松下来，忍不住弯起了嘴角：啊…是啊，早已在心里说好了要做你的英雄，我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裹足不前呢。
[金木只要做自己就好了。]然后就听眼前的金木炎抚着他脸这样说到。
金木研明白，即使心里再如何不想被任何人怀疑，可他也依旧无法对别人的遭遇做到彻底地视而不见。
那偶尔的冷漠情绪、黑暗之面也只是针对着自己而已。
他是一只将刺长在胸口的刺猬，很多时候宁愿蜷缩起来扎伤自己。
因为脆弱的外体，便只敢躲在偏避之处，希望借这种逃避的行为使自己免遭伤害。
但现如今，无论世界再如何让他疼痛，他也愿意听从金木炎的说法，去拥抱这一切。
因为，只有将胸口的刺一根根拔掉，我才能有拥抱炎的资格。
铃屋什造见他停下来，以为他犹豫了，连忙抬步跟上来，嚷嚷道：“诶呀~你是要答应我了吗？”
不…正常人都会觉得你是个怪人，才不会这么简单的就答应你。
而且你这个小偷搜查官居然还偷走过我的炎！
简直不想和你多说话。
金木研没有回答他的这句话，只转而说起另外一件事：“你刚才，有没有听到那人说了一个地方？”
铃屋什造本人的思维更加跳跃，立即顺畅地接上了线路，瞬间明白他是在说刚才电话亭里的事：“唔……好像是一个乐园来着。”
金木研低声：“希尔伯特乐园。”
“对就是这个！”铃屋什造张了张嘴，连忙敲手。
“问题就在于这里，这个希尔伯特乐园，在十九区。”
金木研看向娃娃脸男孩，神情很淡：“你应该是二十区的搜查官吧？等级看样子或许也不太高，是无法单独行动的那种。所以这个事情你也只能先上报给领导，等待指示下达以后再说。”
“但再怎么样，情况毕竟也是在十九区发生的，真正落实后的后续行动，大概…也与你无关了。”
作者有话说
第90章 第九十章 跟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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