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链女王》贡茶

15、第 15 章

　　罗燃询问马大帅：“你们不是没有名字，等朕来了才赐下名字么？项英的名字，是谁帮他起的？”
　　马大帅答道：“是他自己起的。”

　　马大帅在罗燃引导下，终于描述出过程。
　　项英长到大人肩膀高时，跟着大人去打猎，不怕死的爬上山崖掏鸟蛋，被里面的大鸟啄了手臂，大鸟发出‘英英’声，展翅把他扇下山崖。
　　幸好崖下是一片烂泥地，他才没有摔死。
　　回到洞穴后，项英一直学大鸟英英的叫声，过段时间，就强令大家叫他项英。

　　罗燃又再问道：“他手里的魔棒，是从哪儿来的？”
　　马大帅摇头，“并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有一天出门，晚上回来，手里就有魔棒了。”
　　“魔棒会变大变小吗？”罗燃带笑问道。
　　马大帅睁大眼睛，等罗燃用手势辅助说明，这才弄清变大变小的意思，便摇头，“不会变大变小，但打人特别痛。”
　　罗燃听到这里，严重怀疑，项英手里的魔棒，其实是一根铁棒。
　　项英是怎么弄到这根铁棒的呢？

　　罗燃有些危机感，毕竟能令马大帅一提起就一脸畏惧的人物，一定是很令人头痛的。
　　她等大家吃完肉，便拍了拍手，准备开一个会议。
　　这几天学射箭时，大家已明白，只要王拍手，大家就要静下来听她讲话。
　　这当下，大家全部静下来，围坐到罗燃身边，等着王训话。

　　罗燃思考着，事情得有规划，哪些先，哪些后，要按顺序来。
　　第一件：加紧防御工作，防止项英等人来袭。
　　第二件：要猎取一定的野兽当食物，给臣民们养膘和养力气，让他们吃饱喝足。
　　第三件：得分派人手出去寻找可以炼铁的材料。
　　有了铁器，生产力才能飞速发展，也能把斗胆来袭的敌人打得哭爹喊娘。

　　看着大家乖巧围坐在侧，罗燃用焦炭在地下画了一个小小箭台，喊了石匠过来，吩咐说：“明天开始，你领十人先砌一个这样的高台，如果发现有敌来袭，就吹竹节，喊几个箭术好的站上高台，射击敌人。”
　　石匠静静看一下图，在脑中构建了一下，一会儿就明白是什么形状了，但是十人到底是多少人，这个他就不懂了。
　　他不会数数啊！
　　石匠表述了自己的烦恼。
　　罗燃：“……”

　　好吧，当务之急，得先教你们数数。
　　臣民们总共三十四人，一个晚上你们能学会从一数到三十四么？
　　罗燃思忖一下，感觉以臣民们的智力，应该学不会三十四这么高深的数字。
　　尽力教他们从一数到十吧！
　　罗燃在茶几上放了十块小石头，整整教了臣民两个时辰，还有三人学不会从一数到十，只勉强数到五。
　　罗燃想仰天长啸，你们学个数数咋这么难呢？

　　学不会的那三个人满脸惭愧，学会的则一脸骄傲。
　　罗燃叹口气，决定给他们编号，让他们记住自己的号码。
　　学不会从到一数到十这三个人，只适合一心一意磨石头，便把他们派给石匠吧！

　　罗燃招手喊过他们，拿石子在他们胸前的竹节上刻上编号。
　　石一，石二，石三。
　　刻完教他们念自己的编号，等他们完全记住了，这才喊过石匠说：“这三个人派给你了。”
　　说着教导石匠喊编号。
　　石匠一脸激动，很兴奋喊道：“石一！”
　　他话音一落，石一马上应一声“在！”
　　他再依次喊石二和石三，另两人顺序应答。
　　喊完，他一脸成就感看向罗燃，等着夸奖。
　　罗燃忙夸了一句，再指七个人出来给他，也编了编号。
　　于是石匠这一队，队长石匠，队员十人，就组合好了。

　　但是石匠还有疑问，王让他一旦有敌人来袭，就喊几个人上箭台射击，问题是，几个人到底是多少人？
　　他憋红脸提出这个疑问。
　　罗燃抚额，几这个数字，对于臣民来说，是比三十四更高深的东西。
　　她摇摇头，只好具体给出数字说：“就让三个箭术好的上箭台射击。”
　　石匠赶紧记下，原来几是三个，俺明白了！

　　轮到马大帅了。
　　罗燃也派了十人给马大帅，给他们编上马一至马十的编号。
　　马大帅当即就认清了自己十个队员，这十人也是身手比较敏捷，箭术比较好的。
　　罗燃交代说：“马大帅，你领着这十人，每日出发去打猎叉鱼采野果掏鸟蛋，天黑之前，不管有没有猎到猎物，都必须回洞穴。另外，一定要注意安全，如果危险，就宁愿弃了猎物。”
　　马大帅应下。

　　罗燃再看着剩下的十二人，指出两人，分派说：“你们两人持木棍在四周巡看，发现有人来袭就吹竹节，发现有异常情况也吹竹节。没有什么情况，你们就负责递水给磨石的人喝。”
　　两人马上应了。

　　到最后，只剩下十人了。
　　除了托尼和小灵并阿丽，另外七人，罗燃也给他们编了罗一至罗七的编号，让他们记住自己的编号。
　　她吩咐说：“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开始，各带一副弓箭，一个竹节，一螺壳水，一小袋肉干，跟朕出去找铁矿。”

　　罗燃先前已教会众人把树皮搓成绳子，再用针草在兽皮裙上扎一个洞，穿上一个编得密实的树兜子当口袋，就可以装水和肉干了。
　　弓则是背在背上，箭枝别在兽皮裙另一侧。

　　第二天一早，众人起来吃点肉，喝点水，就各自照罗燃吩咐的行动了。
　　罗燃印象里，有孔雀石或者硬石之类的地方，底下极大机率有铁矿。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个印象有没有错，想了想，就描述了孔雀石的样子和颜色，让小灵和阿丽等人记下，如果见到这样的石头，马上汇报。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小灵和阿丽等人渐渐熟悉罗燃的语言，会跟着说一些单字和小短句，至于简单些的话语，凭手势，加上半猜半听，也基本能弄懂。
　　罗燃颇庆幸，臣民智力进化不快，好在语言能力方面似乎极有天赋，假以时日，没准全能学会普通话。

　　罗燃带领臣民在外面奔波了几天，并没有找到铁矿，但找到了陶土。
　　等回到洞穴，罗燃不再对着马大帅等人捕猎来的野兽喷火，而是让他们先剥皮，把兽皮剥下来垫到大些的树兜子上，再喷火吃肉。
　　第二天，罗燃领着臣民，背着不漏底的树兜子，去装了几兜子陶土回来。

　　怎么烧制陶器，罗燃其实毫无经验，思考了一会儿就决定试验着烧一批看看，多试试就能烧出陶器了。
　　罗燃让石匠在洞外先砌了一个小窑洞，接着再领人开始浇水和泥。
　　她没有捏过陶器，但做过蒸果子，决定按着蒸果子的程序做一做看。

　　陶土加了水后，在手中捏来捏去时，开始有粘性。
　　她使劲揉捏陶泥，翻来覆去捶打陶泥，压去陶泥里面的空气，使它更紧密更有弹性。
　　陶泥在手中几乎成了面团时，她再捏成碗状，然后放到阳光下晒干。
　　臣民们看完她的示范，也跟着做起来。
　　罗燃捏杯子时，一抬头，便见臣民们暴力捶打完陶泥，学着她的模样，全捏成碗状。

　　泥坯在太阳下终于晒干了。
　　罗燃把第一批泥坯放进了小窑洞，整整齐齐排列好。
　　接着放进了稍硬稍耐燃的干柴，再喷一口火，这才赶紧让臣民拿石块砌上窑洞门，只留一点通风的缝。
　　能不能成陶，全看运气了！

　　窑洞里的火烧到第二天早上才熄。
　　罗燃开窑察看，里面躺着一批土灰色、粗制滥造、形状歪扭、丑爆眼球的陶器。
　　勉强看出这批东西中，其中一只是杯子，一柄是调匙，另外的十几只是碗。

　　臣民们小心翼翼掏出陶器，无师自通，知道这些东西能装水能装肉，一下喜极而泣，拉着手，围住罗燃，唱起歌颂的古老歌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