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67.遗失的美好 ...
-
这场婚礼，注定要跌破很多巫师的眼镜。
先不说让魔法学校八卦率上升两百个百分点的那对新人——大名鼎鼎的蛇院院长和艳名远播的魔药助教，单是他们举行婚礼的地点：马尔福庄园就饱受众人非议。
在黄金男孩战胜了黑魔王后不久，协助抵抗黑暗势力的两位梅林勋章获得者，居然选择前食死徒的地盘举行盛大婚礼，着实叫人费解。
德拉科•马尔福，作为家族的继承人，正忙着准备教父的婚礼。
比起某对新人的悠然自得，德拉科有不满也只能压在心里，可是火气却落在了可怜的家养小精灵身上。
“拱形花环怎么放在地上？你以为是地毯吗？”
“这件黑色礼服的花纹不对，谁准许你擅自改成滚浪金边的？”
“哦，蜡烛的颜色不配，你愚蠢的脑袋装的是什么？”
“该死的！这不是一般的酒会！你就不能稍微打起精神一些？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办的是丧礼！”
“什么？巫师天籁之声协会的人来不了？婚礼的时候谁来弹奏曲子？”
德拉科苍白的脸已经变成了铁青色，他怒气冲冲地往外走。
自从父亲被魔法部停职以来，马尔福家的声望大不如前，但也不至于沦落到任人揉捏的地步！
马尔福的尊严不受侵犯！
就算用索命咒也要把那群爬虫‘请’过来！
因怒火而飘扬的铂金色头发滑过空气，却在瞬间因为外力的作用被迫停下来。
“蠢货！你的眼睛已经和你的脑袋一样失去功用了?”
本就急躁不堪的德拉科因为被人撞上而全面爆发，恶毒的语句滔滔不绝地从漂亮的唇形中迸出。
“马尔福先生，虽然时隔多年，你的所谓贵族涵养还是没有任何长进。”
平淡得没有起伏的音调让德拉科一阵恍惚，那强烈的熟悉感让他产生了曾经见过他的错觉，他眯起眼，慎重地打量对方一番。
“一个……麻瓜？”德拉科语气里不由自主地泄露出一丝轻蔑。
“如你所见。”
“你认识我？”德拉科仔细回忆了一遍，确认眼前之人和自己没有关系之后，挂上了讽刺假笑，“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混进来的，但是，为了你的生命着想，我要警告你，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立刻！滚！”
“你真的不记得了？”对方的眼里有着让德拉科不爽的错愕。
“海薇！过来处理一下！”德拉科叫了一个家养小精灵的名字。
该死的！他还有一大堆麻烦事等着去做，德拉科决定不再应付这个莫明其妙的麻瓜，继续自己的行程。
好在对方并没有厚颜无耻地纠缠，德拉科把怪异的感觉压在心底，匆匆离去了。
可是他从来没有想到，那么快会和那个麻瓜再次见面。
“嘿！德拉科～”哈利走过来，热情地给了自己一个格兰芬多熊抱。
“你打败黑魔王的智商呢？听说被某个娈童榨干了？”
德拉科努力摆脱像蛇一样缠住自己肩膀的手臂，压低声音说道：“这就是你新的打招呼方式？虽然我曾经失忆过，但我有把握确认三天前见面的时候你还是很正常地行鞠躬礼。”
“咳，德拉科，作为跨越种族歧视的好友，你就不能偶尔配合一下吗?”哈利尴尬地吐槽。
“哼！”德拉科假笑，继续和贴得过近的某只奋斗，“让我猜猜，是那个和你一起来的麻瓜？从我进来开始他就看了我不下五次……唔，还是你身后企图用视线杀死我的小孩？”
“真的？他有在看……呃……”哈利兴奋的表情因好友的指责视线而凝固。
“哈利，他应该只有十岁！”德拉科觉得救世主男人的人品有待斟酌，“难道预言家报上关于你涉嫌绑架并猥亵男童的报道是真的？”
“德拉科，我从没发现马尔福家族擅长说冷笑话。”
“难道波特家族的精神标志是恋童癖？而且，他就要过来了，你还没有玩够么？”
“嗨！汤——哦，表哥，是你啊……”
“我刚才听到赫敏要来找你，关于今天报纸的头条，她看上去并不是很高兴。”
“哦，梅林！”哈利倒吸一口气，心虚地侦察周围之后说道，“我去厨房躲一会……”
“你想让家养小精灵因为见到伟大的救世主而暴乱，最终造成婚宴宾客饿肚子吗？别忘了，这是谁的婚礼。”
“德拉科……”哈利的身体僵住了。
于是德拉科心情愉快地建议道：“后花园，祝你好运。”
眼见哈利消失在视野里，紧跟着那个拥有迫人视线的小孩也离开了，德拉科走向那个始终将视线停留在自己身上的麻瓜。
“为我早上的失礼道歉，德思礼先生。”
对方似乎很吃惊，这让德拉科的完美笑容有些僵，难道自己以前对他很没有教养吗？
自从选择了哈利这个阵营，德拉科从父亲那里得知了自己被施了“一忘皆空”的咒语。
他并不奇怪父亲会做出对自己施咒这种行为，因为他从小就被“家族的利益高于一切”的理念灌输，而实际上令他惊异的是，父亲不得已这么做的原因：
自己居然会喜欢上一个麻瓜！
记得当时德拉科的反应是立刻收起那仿佛吞了蟑螂的扭曲表情，发自肺腑地向家主鞠躬，然后说道：“谢谢您，父亲。”
德拉科打量着他那张并不出众的脸，肤色因长年在阳光下运动而显得有些深，眼睛不深邃也不浅薄，有如井水的平静，似乎无论何时都是波澜不兴——换句话就是不死不活的样子。
勉强算是清秀吧，德拉科暗暗在心里打分，和历年围着他团团转的各种男女比起来实在是有云泥之别。
自己怎么会喜欢上他的？而且是单恋？
德拉科深深奇怪着，而且，父亲为什么要告诉自己这个比任何灵异故事都诡异的马尔福爱上麻瓜的丑闻？
“谢谢你照顾哈利，马尔福先生。”
“荣幸之至。”德拉科客套地假笑，压下心头奇怪的不舒服。
“……听说你把以前的事情都忘记了？”他有意无意地挑起话题。
“唔，”德拉科有些被冒犯的不悦，他表现得太过亲密了，即使以前和他很熟稔，但现在只是陌生人而已，但在良好涵养的约束下，他挑起假笑，“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人，无论是巫师还是麻瓜，都应该着眼于未来不是吗？那么，请恕我失陪。”
德拉科抚过胸口，不明白那里压抑着的心情，难道以前自己真的很在意那个人？
达力•德思礼吗？
英气的眉蹙起，离婚礼开始还有一段时间，德拉科觉得，去找哈利问清楚比较好。
“汤姆……唔……这里不可以……啊～”
“嗯？看上马尔福家的小子了？他有没有像这样……还有这样……对你呢？”
“不，汤姆！他是朋友……和你……不一样……啊嗯～快点！啊啊——”
“哼，昨天还没有满足你吗，这具贪婪的身体……在释放之前，黄金救世主单身汉，请问帮你融合了黑魔王的我，在你博大的胸怀里又是什么地位？报纸所宣扬的娈童么？真是不好听的说法……”
“不是的……汤姆……唔啊……我受不……了……啊呼——”
“把我的手弄脏了，小哈利，乖，舔干净。”
“嗯……”
舔舐吮吸液体的声音传来，德拉科铁青着脸离开后花园。
他肯定对方已经发现自己了，那种被蛰伏的蛇盯上的恐怖感觉，以及他话语里透露的警告和恐嚇。
梅林的裤子！德拉科出脏口了。
那算什么？
执着的占有欲，并向自己宣告所有权？！
走了几步逐渐冷静下来之后，德拉科觉得那个男孩的身份很是问题，决不会是仅仅十岁出头的小孩！那种阴森得如同来自地狱的气息，德拉科肯定只有那个人才有！
“……请问帮你融合了黑魔王的我……”
为什么要把重要信息透露给自己呢？
是威慑，同时也是拉拢。
一番思索之后，铂金的头颅仰起，带起骄傲的笑容。
魔法部的那帮蠢货们真的以为能够打压马尔福家族并吞并巨额财产吗？
哼！
不过现在还不到翻脸的时候，在找到合适的合作对象之前，自己还得偃旗息鼓才好。
“宾客名单飞来！”德拉科念了个“飞来咒”，扫视一番后露出算计的笑容。
和汤姆一起来的，正是达力•德思礼。
脑海中飞快地闪过什么，德拉科似乎明白父亲为什么告诉自己‘曾经’喜欢过一个麻瓜的理由了。
斯莱特林从不做没有利益的事情。
那个达力，一定有不寻常之处，否则父亲是不会白费心思的。
血液里有某种东西蠢蠢欲动，德拉科转身去了教父的备用地下室。
婚礼很成功。
德拉科对成功的定义，并只仅仅是指仪式细节的完美华丽，还指教父那张阴沉脸上露出的笑容终于达到了让所有人都能意识到的弧度。
“招待符合你的要求吗?德思礼先生。”
德拉科假笑着走到他的身边，热情地给他递了一杯酒，表达主人对宾客到来的欢迎。
“劳你费心了，马尔福先生。”对方礼貌地接过。
“巫师界的香槟，我想平时你应该很少能喝到。”德拉科示意他品尝。
“谢谢。”
德拉科亲眼见他把酒吞下，在人看不到的死角露出计谋得逞的奸笑，瞬间收敛又恢复了正常的表情。
“我的荣幸，先生。不过我常听哈利提起你，据说你经常去西伯利亚？不知道有没有荣幸请你跟我讲讲异国风情？”
“哦，好的……”
很好，没有加上生疏的称呼，吐真剂果然很好用。
两人走到安静的阳台上，开阔的视野让德拉科精神一振，语气也轻快起来。
“你以前和我很熟？”德拉科和他一样把酒杯放在阳台上，装作随意地问道。
“是的，我记得刚认识你的时候，你是个很可爱的男孩子，我们那时候还打了一架……平时见得不多，就算见面了也是冷嘲热讽的……”
“是吗？”德拉科愣愣地看他不仅仅是缅怀的表情，似乎，心脏有个部分缺失了，他转身，掩饰住心底的罪恶感。
“唉……谁让我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你怪我也是应该的吧，不过，你已经忘记了……你会原谅我吗？”
叹息一般的话语，如和风一般触动了心弦，德拉科有些恍惚，胡乱抓起酒杯喝了一口，可是他却没有发现自己拿成了达力的杯子，也就是说，他也喝下了吐真剂。
“我不会原谅你的。”话语在脑子运转之前就脱口而出，德拉科觉得有另一个自己在说话。
“啊，对不起，要是我早点发现自己喜欢你就好了……”
“哦，梅林！我怎么会喜欢你迟钝的笨蛋！”德拉科下意识捂住嘴。
……
作者有话说
第68章 67.遗失的美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