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桃花运][宗详/架空袁哲]袁哲故事》鼠口夺食

54、那时候

　　到了门口，不进去也说不过。我既非大禹，这也不是我的家。可进门了里面却静悄悄的，夏瓴亲热地挽着我的手臂，笑容甜蜜可人，对我解释说“我今天包了场的。”
　　她请的，也不过是一个人。我看了她的朋友，肤色健康，人也高挑漂亮。
　　我们去了后院，那里有一棵高大榕树，下面是石桌石凳，周围花草琳琅，团团簇簇开的如火如荼。
　　夏瓴的朋友十分健谈，所以虽然只有我们三个，却没有冷场。
　　我在一旁闷头吃菜喝酒，不说话，听夏瓴和她朋友一唱一和也还有趣。后来她们两个都喝多了，只是看着对方嘻嘻地笑，我乐得自在，把她们撇下溜出去透透气。
　　我在屋子里面逛，其实也没什么好逛的，就是些桌椅。可因为这是关祥在的地方，所以感觉都不一样。
　　我看看左右没人，就一步步走向厨房。门半开，一个人站在里面，一只鱼放在砧板上，他用左手按着，右手握着刀慢慢剖开鱼腹。
　　我手握着门把，意外的紧张，身体僵在原地，掌心一点点渗出汗水。
　　关祥，我想我还是喜欢你。
　　他不会听到，因为我根本不会说出口。
　　我缓缓地松开手，就要转身离开。他突然回头，我们四目相对。
　　我的出现显然出乎他意料，他怔在原地。本来半死的鱼不知怎么跳起来，鱼尾拍打砧板，最后落在地上，合着血，还有流出的内脏。
　　他有些僵硬地笑着。
　　“真巧，在这看到你。”
　　巧，哪里巧，夏瓴是故意，我也是故意。唯一的不定，只是他的回头而已。
　　“是啊，真巧。”
　　心里想的，怎么也不会说出来。
　　关祥俯下身把鱼捡起来，放在水里冲洗。
　　“你结婚了，一定过得很好。我也没去祝贺，你不介意吧？”
　　“我有什么介意的。”
　　我迟疑一下，还是走进去。
　　“你呢，过得也很好吧？”
　　“很好。”
　　关祥毫不犹豫地回答我。可看他的样子，还是瘦，也不见有多快乐，一点也不像过得好。但我又能怎么样，质问他问什么这样死气沉沉，然后谴责五叔，然后再和他重新开始？我的妻子，夏瓴她就在距离我不远的地方。
　　我后悔这个话题，我也不愿意提及五叔。虽然五叔给了我一个自欺欺人的借口，如果没有他的出现，我会和关祥就那样生活下去，一辈子。
　　我拉过角落里的椅子坐下，看着他，只是看着他，就会觉得心里有一块地方软得化成一滩水。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无关紧要的事情，比如最近天气很热，干旱，诸如此类。
　　关祥话不多，大多是我在说，他偶尔附和一句。他清理好那条鱼，放进锅里，加了葱姜煎一下，然后倒水，添上一些调料，小火慢炖。
　　“关祥……”
　　我叫出他的名字，他不明所以地看着我。
　　“我一直想和你说的，对不起。”
　　他摇摇头，唇边绽出笑意，暖暖的像春日的午后。
　　“是你情我愿的，那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