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蛇共舞》纳兰非

12、第12章

　　几天后，乌姆里奇又活力四射地出现在了公众面前，看来那次“失败”的幻影移形并没有给她带来太大的影响，乌姆里奇依旧嚣张地对着各位教授指指点点，只是换了个跟以前不同的发型。
　　不过这时候倒没几个人愿意理她，整个霍格沃茨都沉浸在圣诞节即将到来的欢乐气氛中，许多人在外面的湖面上滑冰滑雪橇，还有人用魔法使雪球飞上塔楼去砸窗户，不用说，都是些鲁莽的小狮子干的。
　　拉塞尔无聊地呆在公共休息室里，听着外面传来的一阵阵欢呼，不感冒的打了个哈欠。兰迪也对外面那些家伙幼稚的游戏不感兴趣，在旁边认真地研究着黑魔法的书籍。
　　一只猫头鹰飞到窗外，轻轻地叨着窗户。
　　拉塞尔开窗让它进来，又从兜里掏出一些小零食喂它，才拿起它送来的信看了起来。
　　“咦？”拉塞尔兴奋地道：“凯瑟琳说圣诞节要带我们去滑雪。”
　　“滑雪？”兰迪厌恶地皱着眉：“就像他们那样？幼稚！”
　　“不对不对，是在脚上绑好滑雪板，从山坡上滑下去，比这好玩多了。”
　　兰迪想起以前在电视上似乎看到过类似的画面，恍然道：“把木条绑在腿上滑行的麻瓜运动。”
　　听到兰迪的解释，拉塞尔差点将嘴里的零食喷了出来：“好歹你以前也是在麻瓜世界长大的吧，怎么连这些都不懂。”
　　兰迪冷笑：“你觉得在孤儿院生活的孩子会知道什么是滑雪么？而且自从我到霍格沃茨上学后，就再没接触过麻瓜世界。”
　　拉塞尔耸了耸肩，隐约记起书里似乎有写伏地魔幼年时在孤儿院被人欺负排斥的事，虽说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不过伤天害理的事儿做多了还是要遭天谴的。
　　不过想也知道跟伏地魔这种人解释天谴这种虚无缥缈的事还不如跟他说正义必胜邪恶必败更容易让他接受，从皮箱里翻出个大口袋，拉塞尔决定还是先去挠挠梨子，去看看老朋友，在回家前多带些美味的食物路上吃比较好！
　　走到中途，又感觉到那熟悉的冰冷视线，拉塞尔回头，正看到一旁拐角处斯内普阴沉着脸和马休尔说着什么，不由困惑，难道是错觉？
　　就是这么一愣神的瞬间，斯内普看到了拉塞尔，眼神示意让他过来。
　　拉塞尔大呼郁闷，无奈地走了过去，正听到斯内普在严厉地训斥着马休尔：“……如果下次再让我发现你去禁林，那么我想，我有必要给你的父母去一封信了。你可以走了。”
　　看着马休尔颤抖着匆忙离去的身影，拉塞尔开始认真地思考起自己最近是否有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看穿拉塞尔心思的斯内普总是紧紧抿着的嘴角无意识地勾出一抹笑容：“近来你对元素的控制能力有所提高，放假的时间记得抓紧练习，也许等回来后我们就可以继续下面的学习了。”
　　“是的，教授。我会努力练习的。”拉塞尔兴奋地回答，正准备离开，突然想到什么，从兜里抓出一把糖果，塞到斯内普手里，迅速地说了声：“圣诞快乐，教授！”就嗖地一下跑走了。
　　拉塞尔驾轻就熟地进到了厨房，却意外地看到已经有人先他一步来了。
　　是个卷发女孩。
　　看到拉塞尔进来，女孩也是明显的一愣，瞄了眼拉塞尔巫师袍上学院的徽章，满眼厌恶地别过头去。但是一旁工作的小精灵们看到熟客的到来，都很热情地迎了上来，询问拉塞尔想吃些什么，知道他想带些吃的在火车上吃，高兴地将做好的牛肉，布丁和水果一股脑都拿了出来，堆了满满的一桌。
　　拉塞尔四处观望着，终于在一个角落找到了熟悉的身影，招呼道：“多比，原来你在这里。”
　　“拉塞尔先生，再等等，多比特制的巧克力牛奶马上就好了。”多比急切地说着，又捣弄了会，抱着一个瓶子跑了过来，经过那女孩的时候，热情地道：“赫敏小姐，您要尝尝么？”
　　赫敏略有些尴尬地摇头：“不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看到赫敏离开，包括多比在内，整个厨房的小精灵都松了口气。多比将瓶子送到拉塞尔手里，有些伤感：“多比要很多天都看不到拉塞尔先生了。”
　　拉塞尔看了看旁边假装专心制作食物，实则竖着耳朵在偷听的小精灵们，从袋子掏出一包小领带，递给了多比：“这是送你们的圣诞礼物，我本来想送围巾的，可一想你们不常出去也用不到，就改成领带了。”
　　“啊——这怎么行呢！”多比尖叫着：“多比怎么能收拉塞尔先生的礼物呢？”但一双眼睛却口不对心地看着领带，激动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如果你不收下领带的话，那以后我就不好意思再到这里来弄吃得了。“拉塞尔开着玩笑，给手足无措站在那里的多比系上了领带。又向旁边的小精灵们一个一个分发着领带。
　　小精灵惶恐地后退，直到拉塞尔说这是对他们努力工作的奖励后，才肯收下领带，一个个爱不释手的抚摸着。
　　当拉塞尔拿着装的满满的袋子从画洞里爬出来，正对上早已守候在外面的赫敏。
　　“你就是那个斯莱特林的新生吧！”
　　拉塞尔在心里呻吟一声：大姐，你这么说话很招人讨厌的知道不！
　　似乎没有看出来拉塞尔的郁闷，赫敏继续滔滔不绝：“看样子你和里面的小精灵们关系很好！能不能请你帮个忙把这些袜子送给它们！”
　　拉塞尔无奈地叹了口气：“很抱歉，小姐，这个忙我帮不了。”
　　似乎是没见过这么稳重的新生，赫敏愣了愣，随即道：“为什么？哦，我想也许你是不明白，只要它们收下这些袜子就可以得到自由……”
　　“我想不明白的人是你！聪明的赫敏小姐！”拉塞尔嘲讽地看向赫敏：“要知道，巫师世界可不像麻瓜世界一样平等地讲究劳动报酬！巫师们根本就不会花钱雇佣小精灵的！如果它们真的像你所策划的那样解放了，等待着它们的，不过是找不到工作最终饿死的下场罢了。”
　　“可是，邓布利多就……”
　　拉塞尔竖起手指在嘴边左右摇动着：“小姐，你还是不明白！巫师世界有几个邓布利多？只有一个！就算霍格沃茨现在能花钱雇佣这些小精灵，可以后呢？等邓布利多死后，谁能保证继任者会愿意继续出这份钱？”说完，扔下目瞪口呆的赫敏独自闪人。
　　其实他说的只是表面的理由，还有更深层的没有说。
　　这些拥有独特魔法力量的小精灵们如果真的获得自由，就算没有异心，可时间久了，又有谁能容忍下身边这颗随时有可能爆发的定时炸弹呢？更何况，又有谁能保证，一个族群中不会出现一两个特例呢？
　　到那时候，等待它们的，就只有更悲惨的命运了。
　　毕竟，人都是自私的生物啊！

作者有话说

　　很好，俺终于把多出来的空白章节抹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