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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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先去挑衅她的。我当时刚赢了孩子王的位置，得意得很，看她一个转学生很好欺负的样子，就趁兴去找她茬了。她那是正当防卫。”
几个知情的男生一脸“老大的头一定是被那家伙打傻了”的表情，刚要出声，却被智司瞪了回去。
红叶飞快地瞥了智司一眼，低下头开口道：“不是的，他这么说只是想替我顶罪。事实是，我主动要求和他单挑，他一开始拒绝了，是在我再三纠缠之下才被迫同意的。问题不在他身上，全部都是我的错。”
智司看着低眉顺眼的红叶，心情有些复杂。
他向来相信对战是了解一个人的最佳途径。与红叶交手时，智司能感觉到她本性正直，且实力不俗，是个很好的对手。他在今天的对战中打心底认可了铃原红叶这个人，所以才想着帮她揽罪，没想到对方比自己预想的更加倔犟，或者说，自傲。
她这是不想欠自己人情。
智司接着说：“确实是这样。不过，孩子王之战是这里的传统，每届学生都是这么干的。按规矩，所有人都有权挑战胜者，争夺最强的位置，她也只是这么做了而已。还有，我的伤大部分都是在之前的车轮战中留下的，不应该全算在她身上。”
教职人员们有些傻眼了。打完架还能互相这么替对方着想的，他们也是第一次见。本来这种事最难解决的就是斗殴双方的和解问题，现在看来是不用担心了。
既然能好好相处，为什么一开始还要打架？真是越来越跟不上年轻人的思维了。
教导主任清了清嗓子：“咳咳，那么片桐同学，你说说，参与聚众斗殴的都还有谁？”
智司却下巴一扬，笑得像只得意的幼狮：“被我打败的人那么多，我哪儿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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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因为两人的态度还算诚恳，红叶又是新转来的，学校没有让两人退学，只是给出了停学一周的处分。
铃原夫人一出门就一记爆栗敲在女儿额头上，恨铁不成钢地说：“你倒是有能耐，开学第一天就给我惹出这么大的乱子！”
见红叶捂着额头不说话，她叹了口气：“我之前是怎么跟你说的？到了新学校一定要和同学好好相处，别动不动就找人打架！你全当耳边风了？”
红叶有些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铃原夫人又接着说：“我教你那些人体穴位要害是让你在紧急关头用的，不是让你用来打架的！你那一手刀要是用力不当，是会把人打瘫的！要是那孩子真出事了怎么办？你来负责啊？”
红叶撇撇嘴：“我负责就我负责，大不了嫁给他，赔他个老婆。”
毕竟是个不到十岁的孩子，童言无忌。
铃原夫人又给了女儿一记响亮的爆栗：“你个小姑娘家怎么说话的？你以为说嫁就能嫁啊，人家还不一定能看得上你呢！再不收收这暴力的德行，我看你这辈子是嫁不出去了！”
一旁的智司窘了窘，只当自己什么都没听到。而片桐夫人眼中精光一闪，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铃原夫人教训完女儿，又给片桐母子俩再三赔了不是，并表示智司的医疗费全算在她们身上。片桐夫人倒是笑得亲切，连连表示自家儿子也做的不对，就让这件事过去吧，邻里间还是要友好相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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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学的第一天，被禁足在家的红叶一觉睡到了中午边，倒也惬意。
她走进浴室，给牙刷挤上牙膏，拿起漱口杯，一边刷牙一边走向了阳台。
因为搬进来才两天不到，红叶还没有仔细探索过自家的房子。上了阳台，她才发现自家阳台刚好正对着隔壁家的，两家阳台距离不算太远，她觉得自己以后再长高些甚至可以直接翻到隔壁阳台。
不过，这样的距离，要是现在隔壁有人来阳台就很尴尬了。
红叶正这么想着，就看见智司边伸懒腰边走上了阳台，似乎也是刚睡醒的样子。那时候的智司还没像日后那样留起大背头，一头黑色短发睡得乱糟糟的，倒也有几分那个年纪的男孩独特的清爽感。
卧了个槽？她刚想转头回去，智司就已经看到了她。
既然视线对上了，红叶也不好再装傻。
她放下牙刷，想想觉得当着别人的面吐口水有些不礼貌，只好含着满嘴的牙膏泡沫，口齿不清地打了声招呼：“中午好。”
“中午好。”
智司向她点点头，见她穿着少女粉的睡裙和毛绒绒的兔子拖鞋，与她之前给人的印象相距甚远，心想她这身估计是铃原夫人给选的。
红叶之前刷牙刷到一半，看智司似乎还有话要说，于是不刷也不是，接着刷也不是，只能僵在原地。
智司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突然一脸严肃地大声对她说：“铃原红叶！和我一起联手制霸千叶小学组吧！”
红叶被他突如其来的音量吓了一跳，一不小心就把满口的泡沫咽了下去：“这么大声干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求婚嘞！”
智司的耳尖红了红，却还是板起脸说道：“别打岔！你的回答呢？”
红叶思索片刻，回道：“制霸千叶小学组什么的，你一个人或者我一个人不就够了么？话说咱们俩还没分出胜负呢！”
“我们毕竟是四年级组，别的学校高年级组厉害的人可多了去了，我这是认可你的实力，觉得有你当同伴胜率会更大。还有，为什么我们非要分出胜负？以后我是千叶小学组的大哥大，你是大姐大，我们俩都是千叶小学组最强的。你要是实在想比，我们征服千叶小学组以后也有的是比试的机会。”
红叶黑溜溜的眼珠转了转，觉得智司说的确实没毛病，便答应了下来：“好啊，那就这么说定了！一起征服完千叶小学组以后，咱们再进行宿命的对决！”
慷慨激昂地说完，红叶总觉得两人的结盟缺了些仪式感。
于是，她把牙刷和杯子往阳台边缘一放，挺直腰杆，一脸庄重地向对面阳台的智司伸出了右手。
然后她发现自己低估了两家阳台的间距，就凭两个十岁不到的孩子的胳膊长度，想隔着阳台完成握手的动作还是有些困难的。
红叶一脸窘迫地伸着胳膊的样子实在是有些滑稽，智司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非战斗形态的智司私下里也就是个普通的男孩。他眯起眉眼，露出一排白牙，收敛了气场，比起幼狮更像是体型偏大了些的幼犬。
红叶勃然大怒，刚要收回手，却见智司利落地翻身坐上阳台边缘，上半身向前一倾，一把握住了她的右手。
“请多指教。”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