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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畅销 ...

  •   始料未及,什么叫始料未及?显然,眼下的情形很好的解释了这个成语。
      无论是冯晨、夫子崖还是月舞甚至齐风舜,谁都没有料到豆腐会变得如此风靡。一天之间,全城内大大小小的商铺旅社,所有的贩夫走卒,所有的市井流民,忽然一夜之间都知道了世界上多了一种食品,叫做豆腐。
      消息,不知道究竟是谁散发出去的,就那么一夜成名。
      自然,冯晨和夫子暂时居住的院子也成了最热门的地方。拜访者络绎不绝。
      早上刚刚起床,还没洗脸刷牙的冯晨就那么睡眼朦胧的听见外面叫门声如同晨鼓一般,咚咚作响。夫子崖也是一脸的菜色,看来昨夜一定睡的极不安稳。
      “怎么回事?”夫子崖问向同样一头雾水的冯晨。
      “不知道啊!你去看看好了,我还要回去继续睡!昨天晚上为了做豆腐睡的时候都子时了,我困着呢。”冯晨伸了个懒腰,继续钻回房间睡觉去。
      可惜,外面的人根本就不打算让她如愿以偿的继续美梦,见拍们不成竟转至屋后,咚咚的砸起了后墙!冯晨竟自己包在棉被里还是无法隔绝那扰人的声音,只能愤愤的爬将起来,简单的梳洗后刚要出门。只听——咣当——她家的大门,就那么英勇壮烈了!
      冯晨双目喷火的瞪着蜂拥而至的众人们,一手叉腰,一手门:“谁撞坏我的门?谁?!”
      几个人喏喏的看看对方,小心的赔着不是:“姑娘,这门我们赔偿就是。可是您一定要将豆腐卖给我!”
      “不,应该是卖给我,我愿意出三倍的价钱!”
      “切!谁不知道外销的豆腐都是三倍的价钱!我出五倍!”
      “五倍?也太小瞧晨晨姑娘了吧?我出十倍!”
      “十五倍!”
      “二十倍!”
      ……
      冯晨抱着胳膊冷笑着看着这些人出力的表演着,心里却在暗暗盘算豆腐的定价。既然推出市场这么容易,价格定的太低是不是有点侮辱了豆腐?可是太高呢,老百姓也吃不起!是走高端路线还是平民路线呢?是走高利润路线还是薄利多销呢?
      忽然想起地球上某著名品牌的教训,就是因为降价导致失去了大量的高端客户。好!那就先走高端路线然后再走平民路线好了!老百姓买不起?不会!大量的买不起,小块的还是能够承受的嘛!比如说臭豆腐?
      院子里继续吵吵嚷嚷,冯晨继续抱臂沉思,夫子崖却在豆腐坊将所有的新鲜豆腐尽数装入水箱,准备送入札凉轩中。外面的吵嚷声并没有影响他的工作,他知道冯晨一定有办法处理好的。莫名的,对她有种奇怪的信任。
      等价格疯炒到了一百五十倍的时候,冯晨终于开口说话了:“你们以为豆腐一一百五十倍的价格购进后,跟札凉轩还会有竞争的能力吗?别忘了,豆腐是要优先供应札凉轩的!”
      一席话让众争吵不休的老板们顿时噤声!
      “既然大家这么喜欢这豆腐,也算是不枉我先祖们的心血。今天,晨晨要去札凉轩与月舞公子商量定价,各位若不嫌弃一同跟去就是,只要札凉轩剩余的,我还会以三倍的价格出售。但是,我会选择一家作为指定销售处,别的商家只能从这销售处购进。我的话,你们都听明白了吗?”
      几个人面面相觑,根本就没听明白!不过她的那句他们可以跟着去札凉轩,倒是让紧绷的心略略的松了松。更因冯晨一针见血的说破他们无谓的竞价更让几个人从心底多了几分敬佩。商家谁不愿意自己的钱越挣越多?而眼前这个女子,显然并不在乎眼前的这点蝇头小利。如此对手,可怕呀!
      “晨晨姑娘,月童求见!”清脆的声音再次从门外传来,相比较这些掌柜们,月童就显得有礼貌多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签署了徽朝第一份平等协约,月童对冯晨的态度来了个大转变,不仅惊讶而且还特恭敬。
      “月童,你来的正好。今天的豆腐已经给你装好了,你瞧好了,整整五十斤。”冯晨故意擦了一把脸,道:“我们可是一宿没睡才做出来的。也算是我们履行协约的诚意!今天月舞公子有空么?”当着外人的面,故意叫月舞叫的亲热,好让其他人心里有数:她可是有人罩的!堂堂的国师大人就是她的后台!想占便宜的就好好思量思量吧!
      夫子崖将一筐豆腐小心的搬了出来,所有人的眼睛顿时被那一筐筐豆腐给吸引住了,那贪婪的眼神如同饥饿的人看见了面包,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贪心。然后,再转向冯晨的时候,那还是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分明就是一颗哗啦啦的摇钱树嘛!
      月童见了,顿时眉开眼笑起来:“昨天我家主人还担心姑娘无法完成呢,看来我们都是多虑了!”
      “是,是多虑了。你们若不想累死我的话,就不用多虑了!”冯晨顿时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颤巍巍的伸出两根指头:“我跟夫子两人,彻夜未眠啊——”
      月童噗嗤一乐,道:“就知道姑娘会哭——我家主人早已经吩咐下人收拾了房间,只等姑娘和夫子先生了。”
      呃?这么快?看来这个国师的消息还蛮灵通的,知道今天早上会被围攻——不对,既然早知道会是这个结果,昨天干嘛不留住他们?
      算了,算了,今天实在是没力气跟他计较了。
      “你们打算跟着去呢?还是——”冯晨故意问了一句,然后意味深长的看了众人一眼。
      那些老板们自然不是傻瓜,城主府,是他们能随便去的吗?因此纷纷摆手道:“罢了罢了,价格当然由姑娘来定,我们等消息就是。”
      月童忽然笑道:“我家主人并不在城主府,他已经在札凉轩设宴,邀请众位掌柜一同赴宴!”
      冯晨深深的看了一眼月童:月舞这是什么意思?价格本来就是毕竟机密的事情,她刚才的那番话不过是挤兑对方的,谁曾想月舞竟然真的不在乎价格的公布。他难道就不怕引起众怒么?也是,他是谁?他是国师,怎么会怕这几个小小的商贾老板呢?
      上了马车,冯晨开始闭目养神。不是她不想考虑怎么跟月舞谈价,而是真的没力气去想那些事情!昨天一回来稍微睡了会就马不停蹄的开始泡豆、磨豆,累的两个人几乎都快虚脱了才完成五十斤!要知道这设备太太太简陋了,要达到预期的效果就要多花费五倍乃至十倍的时间!因此此刻的冯晨根本就没心思想那些有的没的,先抓紧时间休息,养足精神才是真!
      夫子崖估计跟她的情况也差不多,歪在马车边上也开始打着瞌睡。月童微微一笑,放缓了马车的速度,因此马车不会太过颠簸,两个人睡的越发的香甜。
      忽然,马车剧烈的颠簸了一下,随即一声惨叫惊醒了冯晨和夫子崖。紧接着,月童恼怒的声音传来:“前面何人?为何挡住马车?”
      冯晨睁开眼,从帘子外看去,只见一个蓬头垢面的叫花子正叉腰站在街道中央,地上还躺着一个浑身脏的看不出颜色的小叫花子。显然,刚才的马车就是他们拦下的,而这个小叫花子似乎还受了伤!
      哎,出门不利!
      冯晨无奈的放下了帘子,这事情月童和夫子崖会处理好的,不需要她出面。然而,她刚才一掀帘子的时候已经被站在马车前面的叫花子已经看见了她,立即大呼小叫起来:“撞了人了还有理了?赔钱!赔钱!”
      月童因为赶时间也没时间跟对方啰嗦,因此从怀里讨出一个红叶子扔给对方。月童扔的手法很是巧妙,轻轻的飘进叫花子的怀里却没有伤他分毫,夫子崖忽然快速的瞟了月童一眼,没有想到眼前的少年竟有了一手出神入化的内力!
      “才那么点钱,哪里够药费的?怎么说也要一个白叶子才够,大家说对不对?”那个得了钱财的叫花子卖力的叫了起来,紧接着几个附和的人大声的应着。月童眼底的怒火顿时烧了起来,对方分明是来找茬的!既然知道这是国师的贵客,就应该避而远之才对!而眼下对方的挑衅,分明说明对方根本就不把国师放在眼里,不知道对方是真的傻还是在装傻,跟国师对抗,会有好果子吃吗?
      冯晨听的不耐烦,一掀帘子:“他不是嫌钱不够吗?月童,给他就是!我们还要赶路,将来再算账也不迟。”
      “呦,里面娇滴滴的大美人说话真不客气!这么着吧,只要大美人叫我一声好哥哥,今天这事就算过去了好不好?”对方显然是蹬鼻子上脸了,饶是夫子崖的好脾气也怒了。
      “哎呦!”刚才还在叫嚣的叫花子忽然惨叫一声,随即,脸上多了一个血窟窿,咕嘟咕嘟的鲜血往外哗哗的冒,混在了他看不清色的脸上,异常的狰狞。
      谁都没有发现是谁出的手,月童看了一眼夫子崖,却见对方也是一脸的惊讶,可见刚才动手的人并不是他。——况且,夫子崖究竟会不会武功,月童还无法下结论。因为没有人见过夫子崖出手过,从来没有人见过!
      “我们走吧。”冯晨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还以为是月童出手教训了那个叫花子,因此放下了帘子。
      她没有发现的是,一抹精光在她的脸上停驻良久,良久。
      那叫花子吃了亏,灰溜溜的走掉了,谁也没有发现人群中混进一个米黄长袍的男子。男子剑眉俊眼,消瘦的脸颊下是冷峻的唇。好一个充满煞气的男子!
      月童加快了马车,刚才他分明察觉一股杀气,围绕着马车不散。只怕有人真的要对冯晨不利,因此月童不敢耽误时间,马不停蹄嗒嗒嗒向札凉轩的方向驶去!
      冯晨也发现了事情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对方既然知道她跟国师签下协约就应该知道月舞的实力!可是对方为何还要太岁头上动土?难道说,大王真的开始动手了?自己会变成最无辜的牺牲品?——眼睛蓦地睁开——不会的,即使是大王试图动国师,也不选择这么蠢笨的方法,那么,会是谁呢?
      马车瞬间冲到了札凉轩的门前,几个守卫纷纷冲了过来。月童这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冯晨从马车里钻了出来,夫子崖伸手过来拖住了她,才不至于因为刚才的颠簸而腿软站不稳。——这马车,真不是人坐的!
      “姑娘受惊了!”几个侍卫纷纷施礼:“我家主人正在三楼,姑娘请——”
      冯晨点点头,举步欲走,却见那几个侍卫拦住了夫子崖:“我家主人只请姑娘上去,这位公子还是到内堂喝茶等候吧。”
      “不,他也要跟着,因为他也是合伙人之一。”冯晨笃定的说道:“否则,那就没有谈的必要了。”
      侍卫显然很为难,彼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拿不下主意。这个时候月童忽然走了过来:“主人有请姑娘和夫子先生!”几个侍卫才暗暗松了一口气:“公子请恕罪!”
      夫子崖不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因此只是微微一笑:“无妨!几位大哥也是奉命行事。”
      “你倒是真好说话。”冯晨在他的身边低低的说道,嘴角噙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如是我,定不轻饶他们!”
      夫子崖笑着摇摇头,跟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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