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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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顾叶临去看诊，沈如墨在办公室枯坐，脑子里乱糟糟的。
他纠结得不行，既不想当小三，又不想离开顾叶临，越想越委屈，躲出去一个人蹲在卫生间偷哭。
顾叶临跟过去，听着压抑的哭声，心脏一抽一抽的，疼得厉害。
又问不出原因，他特别烦躁。
回到医院，顾叶临出去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大小姐找过沈如墨。
他以为大小姐口不择言，刺激到沈如墨，心里对大小姐更加不爽。
之前是没放心上，才任由对方动作。
现在对方伤到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他不想容忍了。
下班后，顾叶临开车带着沈如墨去超市买菜。
里面人多，他担心走散了，想牵着沈如墨。
但是刚碰到沈如墨的手，被甩开了。
他错愕一瞬，对上小少年惊慌的眸子，安抚地笑了笑，没有生气。
接下来，沈如墨看着顾叶临高大宽厚很有安全感的背影，吸了吸鼻子，眼睛又湿了。
他在胳膊上用力掐了一下，才将夺眶而出的眼泪逼了回去。
回家后，他们像平常那样一起做饭，洗碗，中间几次，顾叶临想像往常那样亲热，都被拒绝了。
“宝宝，你今天怎么了？”洗完澡，顾叶临坐在床上，好声好气地问道。
“我没事。”沈如墨盖上被子，将后背对着顾叶临，轻声说道。
“......”你这个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没事啊。
顾叶临叹了一口气，“今天你碰到的那个女人，我跟她没关系，你别听她瞎说。”
“......”沈如墨闭上眼，不想听顾叶临继续说下去，抓着被子的之间微微泛白，他鸵鸟一样，将头塞到枕头下面，自暴自弃，“我困了，想睡觉。”
顾叶临无奈，只能由着沈如墨，“那你把头露出来，闷着不难受吗？”
沈如墨吸了吸鼻子，把头伸出来了。
顾叶临熄了灯，凑过去，将沈如墨抱在怀里，沈如墨身体僵硬了一瞬，但是没有挣开，他松了一口气，顾叶临亲了亲沈如墨的发璇儿，“宝宝，晚安。”
翌日，沈如墨去医院，正好看到一场闹剧。
妻子怀着孕，马上要生产了，结果丈夫出轨，小三找上门耀武扬威，气的不小心摔了一跤，现在大出血，情况特别危急。
医生护士来来回回跑着，晃得人眼睛疼。
一大家子围在产房外面，一边哭一边咒骂小三和死渣男，沈如墨听得瑟瑟发抖。
仿佛自己就是那个插足别人感情的小三。
他偷偷躲到卫生间哭了一场，最后下定决心，他不会霸占着顾叶临，会离开，将顾叶临让给他女朋友。
他就......
再呆几天，就几天。
以后都不会打扰他们了。
一想到以后没有顾叶临的日子，自己又要回到那个阴森的古堡，躺在棺材里面，孤零零的，沈如墨就难受得厉害。
但是、但是他这种人，就不配得到幸福的吧？
阿临那么好，他不过是一个吸血鬼，一个不知道活了多久的怪物，怎么会妄想跟这样的人生活一辈子？
于是，这几天，顾叶临发现沈如墨沉默了许多，也忧郁了许多。
有时候半夜睡醒，就会对上沈如墨忧伤的眸子，仿佛看一眼少一眼似得。
顾叶临特别讨厌这种反常的行为，他想小孩儿永远都开开心心的。
忍了几天，实在是忍不住了，这天上床，他突然抱住沈如墨，亲了上去。
沈如墨愣了一下，开始推拒，顾叶临皱了皱眉，掐着他的下巴用力地吻了上去，手从睡衣下摆钻进去，一路煽风点火。
很快，沈如墨拿微不足道的抵抗就变成攀附着他，想要更多。
顾叶临看着小孩儿水汽氤氲的眸子，咬了咬牙，开始逼问，“宝宝，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嗯？”
沈如墨一开始还不愿意说，后来被顾叶临逼得急了，一边哭一边说，“阿临......我知道你有女朋友了，是不是我、我在这里，她不方便过来？”
顾叶临愣了一下，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小孩儿，都快心疼死了，“什么女朋友？”
“他们、他们都说你有女朋友了。”沈如墨吧嗒吧嗒掉着眼泪，看着委屈极了，就像问主人讨要小鱼干儿未果的小奶猫，看着人心都碎了，“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缠着你，你肯定能跟那个女孩子在一起，还会生一个可爱的宝宝，然后......然后过得很幸福。”
顾叶临这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他又好气又好笑，“那你现在想怎么办？”
“我就、我就最后跟你在一起几天，以后会走的，不会缠着你们。”每说一个字，心脏都像被人用一把刀用力地划着，疼得厉害，沈如墨攥紧拳头，逼着自己将剩下的话说出来，“最多，就远远地看一眼，不会打扰你们的......”
顾叶临看着闭着脸，哭的稀里哗啦的小孩儿，心一阵一阵的抽疼，同时也有浓浓的后怕。
要不是他动作快一步，他的宝宝是不是就要离开他，躲着一辈子都不见他了？
“小笨蛋！”他咬了咬牙，气急败坏的一用力。
“啊！”沈如墨声音立刻上扬，“阿临、那里、不要！”
“我偏要！”顾叶临发了狠，决定好好地惩罚一下这个不听话的小坏蛋，让他长长记性。
省得以后胡思乱想，还敢试图离开他！
这天晚上，沈如墨像条咸鱼一样，被顾叶临翻过来覆过去，吃了好几遍，最后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了。
躺在浴缸里面，顾叶临抱着全身无力，瘫软在怀里的沈如墨，捏了捏他的鼻子，又好气又好笑，“小笨蛋，听清楚了，我喜欢的人，从始至终，只有你一个！”
“那、那那个女朋友呢？”沈如墨咬了咬下唇，一副特别愧疚的样子。
他还是当了小三。
他好坏。
“没有女朋友，只有一个小哭包男朋友！”顾叶临叼住沈如墨的耳朵，用力地研磨两下，愤愤地说到，“以后不管有什么事，都要跟我说，别一个人闷在心里瞎想，知道吗？”
“真的只有我？”沈如墨的耳朵特别敏感，被顾叶临一碰，哆嗦了一下，热气喷洒在耳朵上面，酥酥麻麻的，他脑子些混沌，前方也颤颤巍巍的抬了头。
“嗯。”顾叶临也看到沈如墨身体的变化，挑了挑眉，伸手，握住了。
沈如墨抓住顾叶临的手，但是软趴趴的，反而有一种欲拒还迎的架势。
“那我不是小三了？”他的眼睛亮了。
“呵呵。”顾叶临懒得回答这个白痴的问题，“宝宝，你胆子挺大啊，竟然怀疑我脚踩两条船，这是对我人品的侮辱，我生气了！”
“对、对不起。”沈如墨小小声，一副很愧疚的样子。
“一句对不起就完了？”顾叶临挑眉，很有黄世仁的意味。
“那、那要怎么做？”沈如墨抓住顾叶临的手，弱弱地问道。
顾叶临凑到他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沈如墨脸色爆红。
见沈如墨还在犹豫，他哼了一声，强调了一遍，“我还在生气呢！”
沈如墨只能点头答应。
很有喜儿的可怜巴巴了。
顾叶临这才满意，抱着人又好好地温存了一番。
最近真是多事之秋，先是心脏病小姑娘，又是大董事家的大小姐，然后一向赏识顾叶临的主任突然生病，不能继续工作了。
他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没有犹豫，递了辞职信。
医院也批准了，接下来，就是挑选下一任主任的时候了。
本来顾叶临是板上钉钉，但是架不住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自毁前程。
先是拒绝心脏病小姑娘家里的要求，又得罪了大董事家的大小姐，院长对他特别不满，觉得这个人特别轴，不会来事儿。
要不是他能力突出，早就想把他从医院里踢出去了。
原本羡慕死他的那些人纷纷蹦跶出来，等着看笑话。
顾叶临表情淡淡的，还是老样子，该做什么做什么，一点都没有被影响到，其他人就不同了，铆足了劲儿想要把他挤下去，各种手段层出不穷。
狐狸眼也在此列。
他前两天让人拍了几张似是而非的照片，让小护士透露给顾叶临，想让顾叶临厌恶沈如墨，跟沈如墨分手。
但是顾叶临并不相信，还严肃的让小护士删除那些照片，又把自己揍了一顿。
当医生的，手黑啊！
知道打哪里最疼，还不留伤痕！
他肚子到现在都疼！
因爱生恨，说的就是狐狸眼了。
他再也忍不住，本着得不到就要毁掉的心情，把顾叶临和沈如墨谈恋爱的消息放出去，瞬间，一石激起千层浪。
顾叶临被人问得多了，索性直接承认下来，这下可捅了大篓子。
就算现在国外通过了同性恋婚姻法，还有很多人排斥同性恋，更何况是保守的国内？
一群恐同的人天天造谣，甚至有人说顾叶临有艾滋病，私生活混乱，别看沈如墨表面上那么单纯，实际上就是出来卖的。
时间一长，大多数人秉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渐渐地疏远了顾叶临。
甚至连医院的那些病人和家属，都开始掺和，让院方将顾叶临开除，他们不要跟同性恋呆在一个屋檐下。
不管顾叶临走到哪里，都有人对他指指点点，换做旁人，早就崩溃了，顾叶临却不在乎。
他本就生性凉薄，只在乎自己在乎的人和在乎的事情。
其他人爱说，就让他们说去吧。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 16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