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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妹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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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殊寻思着现在跑也来不及,再说那件事情说起来还是他理亏,李殊跟个没事人一样,又小嘬一口茶。
那掌柜显然拦不住风吟,哭着脸用眼神示意着官差,官差也是不想麻烦,便让掌柜的接待这个凶客。
风吟进来后径直走向李殊,坐在李殊面前。李殊只当跟他不熟,不看他一眼,也不跟他多说一句话。
“李白开。”风吟先开口说话,他可以确定坐在他前面的是李白开。
陡然听见这个名字,李殊还没反应过来,怔了片刻,才回答:“怎么有事?”
风吟问道:“你可有双胞胎姐妹?”
“怎么想着问这个问题,莫不是你从哪儿见过跟我一模一样的人。”李殊放下茶杯,终于正视他,如果真的见过的话,也只能是昨天晚上那个第二人格了。
“是有一个人模样与你极相似,而且在你四周,与你不离左右,昨晚我可是见过了,顺带好好相处了一番。”
“哦,她可与你说了什么。”
“我向她打听你的去处,她不说也罢了,还对我动起手来。”
“那么谁赢了?”
风吟眼珠儿不错地盯着李殊的脸:“自然是我赢了。”
李殊应和着笑笑,毫无诚意:“那恭喜,恭喜呀。”两人各怀鬼胎,又好一番试探。
从官差那儿来的老头子走到李殊桌前,懦懦说着:“官老爷叫你过去问话呢。”看来是被官差叫去盘问了,回位子的时候顺带给捎个话。
李殊应了,走到官差前,官差例行公事:“昨晚你在干什么?有听见可疑的声音吗?你觉得谁有嫌疑干这事儿。”
李殊回了自己晚上在睡觉,什么也不清楚,也不知道谁有嫌疑,表现的如同一个吃瓜群众。正在这儿说话的当,掌柜的在对官差挤出一句话来,“这房间原本是一个女客人住的呀。”
两个官差相视一笑,又转头吼着掌柜:“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早说!?”又接了一句,“那女客人不见了,定是畏罪潜逃,你可有记清楚那女人的样子,同我们回官府去,协同画出那通缉令。”
“两位此言差矣。”风吟缓缓地走过来,“我昨夜子时准备投店,看见一个黑衣人从那间房的窗户中窜出来,手上拿着一把带血的剑,看身形明显是个男的。”风吟手指着二楼的房间,看了李殊一眼“那人的身高,就如我旁边的这位兄台一般。”
两个官差把视线移向李殊,看见李殊身旁带了一把剑,怀疑的神色越发明显。
“二位爷,你们想想,如果我真是凶手的话,为何还不趁夜逃走,在这儿等着被抓吗?”
李殊觉得自己如果再不说一句“洗白”的话,这两官差敷衍了事,顺手就给她抓了,这就歪打正着了。
那两个官差这才把视线移开,脸上还有惋惜之色。客气地询问了风吟昨晚的事,没有得到更多的信息,还是把掌柜的给带回官府,画那个女人的通缉令去了。
李殊回到房间,风吟跟在她的身后也进去了,顺带把门给关上。
“风吟,你这是什么意思?”李殊语气里带了点怒气。
“你当初大义凛然地对我说‘人犯了错误,就该受到惩罚’那你认为杀人犯该不该受到惩罚?”
“那为何又扯到我身上去。”
风吟这时终是按捺不住,双手抓住李殊的双肩,面色狰狞,“李白开,你跟我装什么装,你的好姐妹没告诉你,她那天晚上杀了两个人吗?!”
等等,两个,还有一个是谁?那个第二人格是把尸体剁地太碎以致于她没有发现吗?风吟到底看见了什么?信息不对称搞得她现在很被动呀。
李殊把她肩膀上的手拽开。无论如何,得先把他稳住,还有两天比赛就结束了,一定不能出幺蛾子。“你说的姐姐妹妹的,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家中父母曾言我有个胞妹,体弱多病,有不足之症。她三岁那年,我家门外来了个和尚,说是她生来就该侍奉在佛祖身边,只有在庙里,才活得长久。父母把我妹妹给了那和尚,那和尚刚接过我妹妹,就飘然而去,看起来也是个武功高强之人。”
“其余的,我便也知不了多少了。”
李殊反手握住他的手臂,“你若在哪个地方看见她,劳烦说一声,近几年我父母念得她好苦。”
“还有琢儿自小善良,树上掉下的小雀儿都要让人把它放回巢。再说她又养在佛祖身边,断不会做出残杀之事。”
“你看见那人模样与我相似,就断言她是我的姐妹。可世上相似之人千千万万,你无凭无据,信口雌黄,平白污了我家琢儿的清白。”
“是呀,世上相似之人何其多。”风吟指尖轻触李殊的眼,“她同你一样是杏眼,她鼻峰的高度与你一样,她的耳垂和你一样饱满,她的脖子与你一般细长,她的唇色浅淡如你。”风吟顺手滑到李殊颈脖后,轻拉起她的一撮头发,“相似的太多了,如果不是眼神不对劲,我几乎认为你们是同一人。”
李殊对于他的亲密全身上下起了鸡皮疙瘩,用力推开他。
“所以呢?”
“所以……呢!所以不是双胞姐妹,何以相似到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地步。”
李殊错乱着往后退了几步,风吟步步紧逼。
“你们出现在同一个地方,你骗我说你一切都不清楚,没有同她联系。可你一口一个琢儿叫着的时候,语气熟稔到不像提到一个十多年没见过的妹妹呀。”
“那又如何?风吟,你逼我承认这件事,好,我认了。琢儿是同我联系过,可她杀了两个人的事,我确实是不知道。”李殊直视风吟,“还有,风吟,从我们刚刚遇见开始,你同我在生什么气?”
是呀,我在发什么疯,风吟眼底的阴翳更加浓重,我想宣泄什么,我逼她承认这些到底想要做什么。想到昨晚,濒死的痛苦再一次笼罩在他的全身,如坠冰窖,凉寒刺骨。风吟下意识地抚摸自己的脖子,还是热的。
他记得当时那女人看他的眼神,仿佛在询问他,你这种垃圾怎么还不去死。
“那么,我还想再问一个问题。”没由来的,李殊感觉风吟的眼神有些哀色。“你同那女人说了我些什么,她才能露出那种恨不得我去死的眼神。”
等等,这又是哪里发展的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