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莫特

52、致词

　　第五十二章致词

　　「我真觉得你做梦比较快。」凌伊握住韩兴宇的右臂，一个大力差点扭断了他，韩兴宇含泪抱着胳膊滚到一边了。
　　回到位子上，凌伊身上没挂彩，倒是低气压多了几分，连在位子上看着书，事不关己的许辰也看出了不对劲。
　　「你是不是又招惹谁了，跟我说。」许辰好心的问。
　　凌伊连瞧他一眼都没有，只是好笑似的说：「怎麽，你要帮我报复？」
　　「没，我得记下来。」许辰说：「改天找他们同伙，一起做掉你。」
　　凌伊耸肩，懒得再搭理许辰。

　　后来正午十二点后，斑森提了两大袋垃圾袋，裡头装满了树叶，还骂着这些在班上摸鱼打溷的人，害得下面的同学太少，特别辛苦。
　　班上听了斑森的话后更是无精打采，没人鸟斑森。最后他只能搧搧手，要大家去吃午餐，记得一点时在体育场集合。
　　基本上去学校便是看老师在台上像小丑一样也没几个学生搭理，再来便是中午去食堂找饭吃，或是去福利社碰碰运气。下午时再度过无聊的上课时光，等到晚上去社团晃悠，绿白徽在校园乱逛太危险不适合，不然只能在宿舍等待天明。
　　终于能吃饭，也没几个学生起身，大家无精打采的。
　　开学症候群。
　　韩兴宇就不同，整个寒假都待在迪兰，早闷得慌，终于能上课了，看到这麽多人像吃了兴奋剂，说什麽也要去食堂吃。
　　拉着宫守善和凌伊，还顺边邀请了转学生许辰，还高兴的说要去五楼找洪宥原和罗兰一起吃。
　　可惜到五楼时扑了个空，两个人都跟另一伴吃东西去了，凌伊他们只好自个儿吃。
　　走到食堂的路上，不知是刚刚在厕所发生的事驱使下，或是真有这麽回事。凌伊总觉得诡异的视线从四面八方投射过来。
　　平常跟韩兴宇他们吃饭都没这样的，虽然是群绿徽，大家看到韩兴宇和宫守善莫名会肃然起敬，毕竟是学校待三年的老屁股。
　　绿白徽们更是视韩兴宇为偶像，纷纷与他打招呼。
　　凌伊个性不好要不是韩兴宇生命力顽强不会被冷漠击垮，否则除了FCK外他真没认识这之外的人。宫守善除了一开始对凌伊有意思，后来经过些事后，凌伊觉得他并不如刚开学时油条，反而沉稳内敛许多。
　　许辰是转学生，学校裡没几个认识他。幸好陆秋那时把他关在阁楼，才有办法名正言顺成为转学生空降凌伊他们班。
　　不过看他嘴巴坏又幼稚没事还喜欢别人叫他爷，估计也交不上朋友。
　　他们几个中，韩兴宇是交友最广泛的，几乎全校每个学生都认识他。没人要对他乱来，也没人会故意刁难他。唯独凌伊爱跟他唱反调。
　　儘管凌伊对他冷嘲热讽，他也不会退缩。

　　韩兴宇盛了像山一样的红酱义大利麵，回到位子上后，看着凌伊，「凌伊，你得跟我说说你寒假发生什麽事，怎刚开学这麽多人对你充满敌意。」
　　连粗神经的韩兴宇都看出一路上有不少学生貌似要故意为难凌伊，要不是他身边还有三个人，估计连食堂都走不来吧。
　　凌伊叹口气，依照韩兴宇这个性，没问出结果这几天不会放过他的。
　　「寒假怎麽了？」不知情的宫守善吃了块鸡肉，好奇的问。
　　凌伊怒瞪韩兴宇，这傢伙也太大意，许辰就算，宫守善还在这。
　　「就凌伊刚在厕所遭到突袭，且一路上好几个人像是要冲过来活剥了他似的。」韩兴宇担忧问：「你是不是寒假到外面欠了一屁股债，人家追到学校呀？」
　　凌伊紧握着杯子，充满杀气的眼神射向韩兴宇，「对，冤债。」
　　「啥意思？」宫守善乐了，看凌伊气呼呼，韩兴宇又无自觉。
　　「妈的，别人的事怪在我头上。」凌伊简单总结了下寒假遇到事，顺便补充了句：「还有一个脑袋被卡车辗过的不会看场合说话。」
　　「真假？还有我不知道的吗？」韩兴宇惊呼。
　　凌伊懒得浪费精力跟韩兴宇争辩，默默的低头吃饭，但早上那事和一堆不认识的人盯着他看，他便胃口全无，才吃了半碗饭，便在无食慾。
　　最后他的饭菜是许辰帮他吃的。
　　快一点钟时，韩兴宇和宫守善去上厕所，许辰跟凌伊先去体育馆。
　　体育馆凌伊上学期没来过几次，原因是他们班的体育老师专长是足球，足球场在集合场上，根本没机会进体育馆。
　　「你是不是该跟我说两个字？」许辰跟在凌伊身边，好笑问：「要不是我现在在你身边，不然你应该会被不明人士拖去一旁往死裡打。」
　　凌伊眯着眼：「两个字？」
　　许辰点点头：「嗯。」
　　「滚蛋。」凌伊搧着手，嫌弃地看着许辰。
　　许辰也没生气，他无奈：「好吧，那我自己走，保重。」

　　看着许辰往右走，偏偏要绕好大一圈才去体育馆。凌伊懒得跟许辰多说话，体育馆就在眼前，他总不会这麽衰的被缠住吧？
　　事实证明，人生跟他妈抽到公主一样世事难料。
　　「丑八怪。」一群人堵在他前方，领头的是瘦皮猴宋余。
　　而他身后站着的是寒假吃太多，发福的余辰，他人高马大的，这下腰那又多了圈肥肉，不用特别低头便有双下巴，整个人看起来一撞便能把人撞到外星去。
　　余辰抱着宋余，笑道：「挺潮的嘛，染了头髮。」
　　「过奖。」凌伊有些庆幸余辰没有被陆英通知要拿下他，比起躲在暗处偷偷袭击他，这种正大光明还会跟你打招呼的，凌伊反而乐意。
　　余辰的人多半不是吃素的，稍微被这样激起情绪，纷纷握起拳头一副蓄势待发，只等待余辰发话。
　　宋余大吼：「你他妈看见辰哥不会叫好，还敢放肆多嘴？」
　　凌伊实在不懂这句过奖又招惹谁了，可以的话他挺想跟余辰成为朋友。敌人少一个是一个，就不知道宋余为何处处针对他。
　　余辰对宋余百依百顺的，他说什麽就是什麽。
　　他那张大饼脸上荡漾起玩味的笑容，「一个寒假而已，讨厌你的人似乎更多了。」

　　「哦？从何得知。」凌伊轻鬆的回答，余辰虽然只长肌肉不长脑袋，但说出这般话，他肯定也发现周围的人议论起凌伊这人。陆英的话虽然只传给几人，一传十十传百，到时全校都认识他了。
　　「我听说你招惹了陆家，现在拿下你有奖金又能跟陆家合伙，好多人都要着你。」余辰哈哈大笑，宋余宠溺的倚靠在他怀裡，跟着笑着。
　　哇，这下他简直就像通缉犯一样，被张贴在布告栏等着一群吃饱没事干的人袭击他。
　　「那你要拿下我？」凌伊笑问。
　　余辰呸了一声，嫌弃似的看着他，「才不要，是小余看你不爽。咱就是要找你碴，才不理啥鲁家还陆家的，他谁呀？老子不屑！」
　　宋余还在旁边附和：「就是，我们要再把你揍到抬不起头，让你以后只会叫我们大哥！」
　　「大哥。」凌伊这声大哥叫得多顺口，顺口到众人愣在原地，没料到倔强的他何时转性了。
　　宋余不可置信喊：「你以为……你以为大哥就行呀？」他咬牙切齿道：「别人看到余辰是要敬礼的，你他妈太无礼！」
　　凌伊二话不说，九十度鞠躬，还顺从地喊：「大哥好。」
　　「……」银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怎一个寒假那个与他们对峙的小鬼好像被附身一样。一名银徽紧张的看着余辰，「辰哥，这人太乖了，咱们欺负不起来啊！」
　　「就是！」那些成天欺负绿白徽的人，遇上这麽个个性磨平的傢伙，还真挑不出一丝缺点。

　　余辰想了很久，眉头紧锁，他心中原本的剧本是凌伊这全身长满刺人会顶撞他，他有千百个理由把折磨他，要他这张嘴说出好听的话不可。这下子被这小子打乱节奏，余辰顿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宋余气急败坏提议：「你这小子根本是披着狼皮的羊！」宋余丝毫不觉得自己形容错误，还自得意满的想跟余辰夸耀他想了个绝好的形容词。
　　宋余哼哼两声，「你放学后到307吧，我们不见不散！」
　　说得好像啥朋友之间的小约定，凌伊高兴的点头：「我会的，大哥我能走了吗？」
　　余辰煳裡煳涂的点头，于是凌伊绕过他们这群，直往体育馆。
　　余辰不喜欢在公开场合玩些*虐游戏，一般都到307。且比起蓝少呈和陆英，余辰玩的游戏太小儿科了。凌伊轻鬆的走进体育馆，不理余辰他们。
　　要他放学乖乖去307？吃屎吧。
　　等到进体育馆后，大概来了八成的人，见自己班的聚在一块，凌伊赶紧加快脚步走过去，想说这裡这麽多人，陆英派的人应该不敢怎样吧？

　　事实证明凌伊想事情永远只想一半，当他眼前只有1年F班而忽略周遭时，有人伸出脚刻意绊倒了他。
　　一个前倾，凌伊站不住脚硬生倒地，可在他要与地板亲密接触时，一个臂膀接住了他。
　　凌伊抬头，他已经被锁在那人的怀抱裡。
　　「同学，脚收好些。」沉天仁警告的看着那名银徽。
　　银徽撇撇嘴，一熘烟鑽进人群裡，不见了。
　　凌伊挪开些脚步，沉天仁鬆开手，凌伊拍拍身上的灰尘，「真是谢谢了。」
　　「举手之劳。」沉天仁微笑。
　　「那些都是陆英的追兵，操，主子都倒了走狗还这麽多。」凌伊生气的嘟哝着。
　　沉天仁抬起眉头，凌伊没跟他细说寒假发生什麽事，为何陆家的人要追杀他。他没有多问，澹澹的笑容逐渐消散，他变得有些冷澹，凌伊也不知为何，挥挥手跟他道别，赶紧回位子上。
　　到班上时，韩兴宇他们已经坐在那边等候多时了，韩兴宇特地为凌伊占了位子，是第一排的中间位，还真是他妈视野真好。
　　当一点钟的钟声敲响后，上学期穿得像神父的安德站上台前，底下的同学纷纷给予热烈掌声，多半是金徽和银徽。
　　安德站上台，拿着麦克风，说些屁话，还预告了校园舞会的到来。
　　「接着，我们有请学生会长蓝少星站到台前。」语毕，只见舞台黑幕后走来一位憔悴的人影。

　　虽然大部分人看见蓝少星，他依旧雄赳赳气昂昂，看不出一丝异样。但像凌伊这种跟蓝少星熟稔的，知道这是他伪装的外表，薛兆的事仍影响他太多。
　　蓝少星接下麦克风后，黑框眼镜下的眼睛是肿的，他深呼口气，对底下的人打招呼：「各位同学好，我是学生会长蓝少星。」
　　「星哥！星哥！」
　　「星哥我们爱你！」底下的学生举高双手，甚至有人站起来，为蓝少星喝采，搞得像粉丝见面会一样。
　　「你说咱们星哥等等会不会从台上摔下来？」韩兴宇在凌伊旁边耳语。
　　「不会，」凌伊摇头，「他要是掉下来，会有一群信众接着他。」
　　的确，蓝少星每讲任何一句话，学生们给他的回应比安德激烈多了。凌伊怀疑这裡的人都有蓝氏信仰，因为蓝少星特殊的身分而盲目追从。
　　蓝少星咳了几声，杀气的眼神扫视着台下，给足了下马威。
　　毕竟他上头有个呼风唤雨的蓝少呈，蓝少星若不拿出点魄力来，无法令底下的人信服。
　　蓝少星的话跟上学期差不多，凌伊想大概学生会长每年的剧本都一样，搞不出新异。
　　比较特别的是，蓝少星废话了三十分钟后，说：「相信大家很期待四月一日的校园舞会，虽然负责校园舞会的不是我，但在这边跟大家预告一下。四月十五日是我们的学生会长登记截止日，月底是政见发表会，五月中旬则是学生会长选举。」
　　蓝少呈深吸一口气喊：「请各位一年级和二年级的同学踊跃报名。那，我们接下来欢迎校园舞会的负责人，也就是学生会长候选人之一的邱袁上台。」
　　只见邱袁从2年A班裡站起，顶着一米九巨人般的身高，邱袁不用任何言语，走路都有风。他的髮尾还特地补染了，以前只有一丁点金色，这次是黑金各一半，他将头髮绕至耳后，碧色的眼扫荡着各位。
　　「邱袁！我们支持你！」
　　「邱袁，你一定会当选的！」出乎意料的是，底下的信众不比蓝少星少。
　　「谢谢。」邱袁澹澹的笑容挂在嘴边，从蓝少星手裡接下麦克风。他一个挥手，掌声如雷，几乎可认定他一定是下一届的学生会会长了。
　　韩兴宇摇着凌伊的肩，不可置信的问：「凌伊，你可认识了不得了的人物！原来邱袁来头不小啊！」
　　凌伊愣住，学校自治会的事跟他毫不相干，身为绿徽，每天想着如何平安度日已够累人了。除了知道现任会长与副会长是蓝少星和薛兆外，其他一概不清楚。
　　邱袁做了个禁声的动作，鼓譟的气氛瞬间烟消云散。
　　「大家好，我是负责校园舞会的负责人邱袁。」邱袁简单的自我介绍，「顺便推广一下，如果有人想跟我邱袁角逐学生会长的话，我随时奉陪！」
　　台下的观众瞬间被点燃情绪，炸开后一发不可收拾。
　　凌伊有些意外的转身问坐在左边的许辰，「大家是不是站到台上后，会有舞台人格。」
　　许辰瞧了他一眼，坏笑：「就像在蓝少呈面前我必须保护你的安全，离开他后我恨不得你消失一样。」
　　凌伊撇撇嘴，懒得跟许辰斗嘴了。
　　「好，那我在这边简单说明一下校园舞会的过程。」邱袁请台上的银徽司仪帮他拨放投影幕，大概是蓝少星和斑森说的话总结起来，再多了些规则。
　　而这些规则凌伊左耳进右耳出，反正是些礼遇金徽的话，各种压榨绿白徽，他经历了上学期，也就习惯了。
　　比较不能接受的是，当邱袁提到公主制度时，凌伊气得想拿椅子砸了台上这巨人金徽。
　　绿白徽抽中公主的共有六十人，明天会进行一系列的公主训练，除了每天两小时的英文课还有礼仪训练，内容非常繁杂。三月十五日时要蒐集三名银徽以上王子的印章，否则会被抓去6楼的VIP社团当社员一周。
　　凌伊听韩兴宇说过A栋社团的事，六楼都是些金徽享乐的地方，什麽“*爱技巧社”或“**俱乐部”，这种危害身心灵的社团。
　　在三月二十号时会进行公主检定考，那天会刷掉一半的公主，最后在活动当日，只剩下三十名公主跟一名女王。

　　凌伊这才鬆了口气，他一定会竭尽所能在检定考那天被刷下来。
　　「凌伊，太不凑巧了，」韩兴宇忧心忡忡道：「你一定要成为女王。」
　　「怎麽了？」凌伊惊讶的看着他，他都不知道韩兴宇对他有这麽高的标准。
　　韩兴宇感叹：「被刷掉的公主也要被送去VIP社团。」
　　「我操。」凌伊愠怒，心中的如意算盘被迪兰这死没良心的学校打翻了。
　　「另外，因为公主当天一开始就会被抓去招待客人，抽不了身，依照我们的计画，我们要坐着道具车离开，道具车是晚上舞会时才会来。」韩兴宇感叹：「你只能成为女王了，女王是压轴才会出现，还有自己的休息室，你才有机会逃脱！」
　　凌伊握着拳头，「你改变改变计画，我觉得你这想法很不实际。」
　　「不行呀，大门以外的出口都试过了，这回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韩兴宇补充：「不如你去找星哥换籤吧，是他的话，肯定有方法的。」
　　凌伊想了想，没说什麽。
　　事实上他正想着结束后该怎麽踹蓝少星的房门，逼他换个富二代之类的爽籤。
　　邱袁说简单介绍但也足足介绍了一个半小时，幸好他拿捏的好时间，三点钟准时放人。

　　凌伊回到班上后无精打采的上了两节课，脑裡只不断飘着“公主”和“女王”。
　　这他妈的真的太衰了。
　　终于到下课后，凌伊心情特别不好，跟韩兴宇他们吃了三碗白饭后，气着摔了筷子，拿着书包转身就走，都没说个明天见。
　　他本想回宿舍的，但想着想着拳头痒痒的，转身去了武学社，把几个绿徽打得鼻青脸肿，溷到了七点多他才心甘情愿回到宿舍。
　　回到房间时，只见到罗兰，许辰还没回来。
　　凌伊卸下一身的防备，扑通一声跌进罗兰的怀抱裡。
　　「罗兰──」他开始滔滔不绝说着从厕所那些爱找碴的人，到余辰的事，最后还不忘哭喊：「我他妈抽到公主了。」
　　「……凌伊我会支持你的。」身为白徽的罗兰也束手无策，他揉着凌伊的头髮安慰：「不过你别担心，我会给你心灵上的帮助的。」
　　凌伊感动的揉揉眼睛，罗兰还拉了把椅子要凌伊好好坚强，找蓝少星换籤的事他也举双手赞成。到头来，还是罗兰最让他能卸下心防了。
　　在罗兰这寻求短暂的慰藉，可惜他晚上要去叶少君那，还特别叮嘱凌伊这麽晚了千万别往外跑，谁知道外头有多少陆英派来的追兵。
　　听见罗兰的关门声后，看着空荡荡的寝室，凌伊有些无力的趴在罗兰的桌子上，看着时钟，九点钟……他才不想当个每天九点钟睡觉的老人。
　　拿出手机，想到蓝少呈每天晚上会给他打电话，今天心情够差了，再听到蓝少呈的话他恐怕会克制不住真把蓝少呈拉黑。
　　于是他选择了关机。

　　虽说罗兰要他别出门，但公主的事一直困扰着他，与其坐以待毙，还是出门去找蓝少星。
　　结果他一打开门，遇见了1554的朋友，翟岳尧和邱袁。
　　这时候的邱袁少了台上的锐气，和蔼许多，看到凌伊点点头打招呼。
　　「凌伊？」翟岳尧兴奋的握起他的手，看起来心情很好，「你要不要来我们房间坐坐？」
　　「……」凌伊见识到邱袁在台上魄力十足后，挺想跟他们划分界线的。
　　似乎意识到凌伊的排斥，翟岳尧瞟了眼邱袁，对方愣了半晌，才心不甘情不愿说：「你就来坐坐吧，反正就在隔壁房而已。」
　　「对，咱们聊聊。」翟岳尧主动的拉着凌伊，带他走进他们的房间。
　　凌伊本抗拒着，后来他想着邱袁十之八九是未来的学生会长，多熟悉两个金徽，对现在是过街老鼠的凌伊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进到他们的房间后，摆设跟1555一样，不一样的是除了翟岳尧跟邱袁的位子，其他空无一物。
　　这两人真没问题吗？
　　「别太认真，」邱袁将背包放在门的左边那张堆满书的书桌上，解释：「只不过是下学期转走的人，才不是我们威胁他的。」
　　「嗯，如果在他床上放图钉和水加了些水银不算的话。」翟岳尧想了想，拨了拨褐色的髮，随手拿条橡皮筋绑了起来。
　　凌伊面色铁青，他真不该莫名其妙跟两个S搭上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