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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Part 8 ...

  •   还记得第一次见你是在初一,那次在食堂,我和同学吃着吃着,突然你就在斜对面坐下来。你那时端着个大饭盆,我当时就想,这个女生好大饭量啊这饭盆得有3两饭了吧。接着我就听到你嘀咕了一句,拿错饭盆了。我想你应该就吃平常的饭量,但你居然把饭都吃下去了,当时你含着饭,脸被弄得鼓鼓囊囊的,当时我就在想,这个女生好霸气。很奇怪是吧,我应该那时就喜欢你了,但我那时只是觉得你好可爱,想捏捏你的脸,但你很快就离开了。
      再次见你是在体育课,我们几个在打篮球,后来快结束时旁边球场来了几个女生,我那时瞄了一眼,居然看到那堆女生中的你,个子小小的,却是很卖力的运球、抛球。课铃响了,他们叫我回去,神差鬼使地,我让他们先走,就在角落里看你们打了一节课。因为这个,我以为你很喜欢篮球,后来打听清楚你在2班,约你们班的男生打球赛。想着你一定会来,不知道你记不记得,我当时用一瓶酸奶才让你同桌特意在你面前提起这次球赛,没曾想你竟然不曾来过……
      渐渐地我的心事阿森他们知道了,就怂恿我和你告白,我不敢,我知道你对我的看法,我们之间就见过两次,而且只是我看着你,你的目光从未在我身上停留过。但阿森他们瞒着我做了一张图,图里是一颗心,心的里面有你的名字“奚”,图在你们中间疯传,我不敢去找你,但心里又雀跃着,想知道你对此的反应。但听说你看到这图时,只是愣了一下,便微微笑说,名字相同的人多了去了,不会是你。“不会是你”四个字让我清醒过来,我们当时年少轻狂,我对你或许只是一时兴起罢了,何必去搅乱你的生活呢,我就此便警告了阿森,不再特意打听你的消息。
      我以为我们就会像是相交过的两条线,越离越远,怎曾想,那一次的集体出游,会改变我的人生,直到现在,我依旧与你纠缠不休。
      初二那年,学校团委组织团员出游,我们都去了丹霞山。那天山上雾有点重,我们上山寻找活动需要的植物,当时是按班级出发的,我们班完成下山后,我看到你们班的负责人在和老师激烈的说些什么,我看到你们班里只剩下7个人,你不见了!我正好听到老师说派几个男生上去找你,我便急急地说我上去,说完就上山了。上去了我才发现自己什么都没带,手电筒、手机、火柴都没有,而天快黑了。我什么也顾不上,在山里大声呼唤你名字,那是我第一次那么大声叫你。我越走越深,脚下的路也越来越不好走,但我什么也听不到。我手臂被一树枝划破流血了,但仍在喊着你的名字,忽然我听到一声回应“我在这——你们在哪——”,我觉得我的心就快要跳下出来了,但还是要保持镇定回应你“你别动,我去找你——你旁边有些什么——”
      直到现在,我在写这封邮件,我还是能想起当时的情景:天快要暗了,你就站在一棵大相思树下,你的头发已经乱糟糟了,你不停地搓着手,我大声的叫着你名字,跑过那段不知道是长是短的路,但当我快到你面前时,却不知为何刹住脚步,怕惊到你。听到我的声音,你转了过来,眼睛亮晶晶的像是有泪,你猛地抓住我衣服下摆,可怜兮兮地跟我说你眼镜摔破了,看不清路,又没跟上大家。我当时心跳得厉害,你离我那么近,呼出的热气尽数喷在我裸露的手臂上,我想抱你,但又怕吓到你,只好紧紧握住拳头,“走吧。老师他们都在等你”。
      等回到山下的大营,我突然发现手臂的血迹不知何时沾到你衣服了,正想帮你擦去,你就被班里女生围住了,“陈奚你去哪了”“陈奚你吓死我了,你没怎样吧”“哎你这怎么有血,你受伤了”,我看到你回过头来找我,却心虚的跑回了自己的帐篷。
      这次出游回去后我们便投入中考的备考中。学校给初三生办了课后兴趣班,实际上是九门正科补习班。阿森帮我打听到你报了化学,我也报了化学,尽管当时我的理科很好,实际该补的是文科,但我就想离你近一点,如果说你是那烛光,我就是那飞蛾,不可自抑地喜欢你。
      在补习班,我都喜欢坐你后面,看着你抄抄写写,课后你和同学去请教老师问题,我也跟着。有一次,我不小心碰到了你的手指头,那一刹那如电流自指尖传至心头,我呆呆的没动,你却不动声色的把手抽了回去。而后我便经常在你身旁大声和别人谈话,甚至捉弄于你——在你后衣领上放了一支笔,但你也只是生气的回头看了我一眼,便放下笔走出教室。
      我拼尽全力想让你记住我,但你刚才看我的眼里,没有欢喜,只有不耐。我失魂一般回去,忘却一切刷题,刷题,直到毕业那天,我才再次见你。
      那天傍晚,太阳西下,余晖照在你孤零零的、小小的身影上,不知何时,你的短发已经留长,马尾一晃一晃的。
      陈奚,写至此,我和当时十五岁的我一样,头很晕,三年,九年,不知道还要有多久,我的世界一直在围着你转。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Part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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