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第五十六章 ...
-
马尔福不知道波特和格兰杰的假期过得怎么样，可是他过得一点也不好。一回到家里，他就被禁止了活动的范围，父亲和母亲似乎也总是吵架。
他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间里，不愿意去想接下来的生活，他现在倒是希望能和波特换一下，也许还能遇到什么“有趣”的事情。
他想要给他们写信，可父亲禁止了他给任何人写信，就连潘西、高尔或者克拉布都不行。他知道父亲在担心些什么，只好作罢。
过了一个星期，父亲才想起来他可能“憋坏了”，准备带他出去走走。
“我们要去哪里？”他以为会是其他纯血巫师的庄园。
“圣芒戈。”
还没等他问清楚，他已经被带到了圣芒戈医院。父亲一句话也没有说，自顾自地走在前面，他只能跟了上去。
他并不喜欢圣芒戈医院，这里总是充斥着奇奇怪怪的人，还有一些惨不忍睹的画面。他们一直走到了第三层——魔咒伤害科。
一个奇怪的想法闯入了他的脑袋里，也许他们是来看埃蒙斯的？
他们站在病房门前，一股奇异的香味顺着缝隙飘了出来，马尔福承认，这个香味还是挺迷人的。他转过头去，看到了父亲皱起来的脸。
“早上好，马尔福先生！”
门被拉开了，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马尔福朝里面看去，布雷斯正站在扎比尼夫人的身旁，看到门外的人后，一脸的不耐烦。
“早上好，扎比尼夫人。”
“你好，扎比尼夫人，布雷斯。”
马尔福跟着父亲走进了病房，他看到布雷斯在被扎比尼夫人瞪了一眼后，才从牙缝里挤出了问候。
“没想到，我们竟然会在这里见面。”
父亲的语气很生硬，马尔福有些讶异地看了看他，他似乎还想说别的话。
“我也没有想到。”扎比尼夫人的嘴角弯了一下，马尔福觉得，她可能不太开心。“我们明天再来看你，赛丽娜。”
扎比尼夫人这么说的时候，马尔福的注意力才放到了病床上，帘子半开着，躺在后面的埃蒙斯，正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看到布雷斯极不情愿地看了一眼病床，然后，跟着扎比尼夫人走了出去。门再一次被关上，埃蒙斯的脸才转了过来。
“早上好，先生。”她淡淡地说着，似乎在下逐客令。她的目光在马尔福的身上停留了一下，怔住了。
马尔福背对着父亲，朝她露出了一个笑容。
“看来你恢复得很好。”卢修斯·马尔福走到了床边，看着埃蒙斯支撑着身体坐了起来，然后开始进入了正题。
“半年之前，菲利克斯将那家餐厅的所有者，改成了你。”听到“菲利克斯”的名字，埃蒙斯有些惊讶地抬起了目光，卢修斯满意地笑了一下。“还有一些财产，属于罗兰家的东西，我想，你应该很想得到这些。”
埃蒙斯的目光变得警惕起来，她看了一眼马尔福。马尔福疑惑地望着自己的父亲，并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我可以帮你弄到这些，你想要的东西。”说着，卢修斯摊开手掌，“希望我们能合作愉快。”
看清了父亲手掌上的东西，马尔福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躺在那里的，正是波特失去的另外半颗黑色的珠子，上面还挂着绳子。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埃蒙斯看了一眼，警惕地问道。
“我需要这种东西，你能弄到它，我没说错吧。”
马尔福和埃蒙斯一样，同时愣住了，他看向她的时候，她也看了过来。他在她的目光中，看到了愤怒。
他觉得，她一定是在怀疑他，以为是他说出了这个秘密。
“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埃蒙斯移开了目光，再次看向窗外，冷冷地说道：“您可以买到任何喜欢的饰品，而我只是一个身无分文的人，英国的饰品店您一定比我更清楚。”
“你当然不是身无分文，如果我们合作愉快，你可以得到菲利克斯的大部分遗产，当然，那份遗嘱里‘赠送’给别人的可能很难拿回来。”马尔福知道，父亲这是在谈判，不过，他还在想着那个东西是怎么落到父亲的手里的。
病房里，长时间的沉默，马尔福很想说些什么，比如解释一下原因，不过父亲在场，他什么也说不出口。
“我们可以合作。”突然，埃蒙斯转过头来，看向马尔福，说道：“不过，我要想一想，您能过两天再来吗？”
卢修斯盯着埃蒙斯，想要弄清楚她话里的真假，犹豫着要不要离开。
“您能允许我跟马尔福说句话吗？”
还没等卢修斯开口，埃蒙斯又提出了一个要求。马尔福不知道埃蒙斯要跟自己说些什么，他只看到父亲点了点头，朝着病房外走去，他也跟了过去。
他们走到病房门口，父亲拉开门，走了出去，说道：“我在医院外面等你，你知道该怎么说吗？”
马尔福点了点头，看着父亲消失在走廊里，才再次关上门，回到了病房。
“听着，不是我说的。”他走到埃蒙斯的床边，解释着，对方并没有看他，而是继续望着窗外。
他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今天的天气异常的好，天空干净得没有一丝杂质，远处，几棵大树摇曳着。窗户开着，吹进一丝微风，一只灰色的小鸟停在了那里，啾啾叫了几声。
“能关上窗户吗？”埃蒙斯淡淡地说着，马尔福走到了窗边，赶走了那只不愿意离开的小鸟，关上了窗户，他看到那只小鸟还在盘旋着，不愿离开。
“拉上窗帘。”
他照做了，重新回到床边，等着她开口。
“我最近有些疑神疑鬼的。”埃蒙斯终于开口了，看着马尔福，说道：“对不起，刚才我不该怀疑的，你有些怕他是吗......经过那些事，我听赫敏说了，她给我寄了一封信......对不起，我不该提起那些的......”
“没事。”马尔福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想要表示自己并不在意。
“你和哈利换回来这件事，我想，你们不会再出什么差错了，一切都结束了。”埃蒙斯露出了一个不好意思的表情，“都是我的错，斯内普教授说的对，我应该好好考虑自己的能力，不应该做出那些事情。”
看来，斯内普对埃蒙斯说了相同的话，马尔福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高兴，似乎变成波特这件事他已经习惯了。但是，知道事情终于结束了，他的心里还是长舒了一口气。
今天的圣芒戈，似乎特别热闹，就在马尔福和埃蒙斯说话的时候，病房的门突然打开，然后又关上了。
他疑惑地盯着那里，直到看见波特和格兰杰从空气中出现了。
“赛丽娜！你还好吗！”
格兰杰的声音很热情，马尔福就这么看着她，直到她的目光瞥了过来，才露出了吃惊的表情，同样吃惊的还有波特。他们两个人就像见了......什么巨怪一样。
“你们这个样子，真让我想抽出魔杖。”马尔福扯了扯嘴角，说道：“至少，我不会以吓人的方式出现在这里。”
“哦，不是，我们不是那个意思。”波特有些不好意思，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一份报纸，递到了埃蒙斯的面前，“赛丽娜，你应该看看这个，上面提到了你的叔叔。”
马尔福的目光一直在格兰杰身上，他觉得自己就像是有一年没见到她了，而她正看着那份报纸，这让他有些生气。
“你别告诉我，你让丽塔·斯基特写了道歉的文章。”他这么说的时候，格兰杰终于把目光转了过来，“......你以前有这个想法。”
“当然不是！”格兰杰也从怀里掏出了一份报纸，塞到了马尔福的怀中，“我想给你写信，不过......那样似乎不太好，我们正愁着怎么告诉你这个事情。”
将那份报纸拿在手里，马尔福的脑中只有“我想给你写信”这句话，他看了她一眼，才将目光移到了报纸上。
那是一篇严肃的报道，提到了罗兰先生儿子和儿媳，以及孙子的死亡，孙女失踪，这一切被人指责和罗兰先生藏匿的危险魔法植物动物有关。这位享誉盛名的魔药学大师，将被指控谋害了自己的子女，如果事实成立，他将被投入监狱。
文章说的有理有据，其中提到了罗兰先生曾经不小心害死了一个麻瓜，并让自己的助手住进了医院，至今没有被治好。而罗兰先生的二女儿艾莉塔·罗兰曾是一个食死徒，被抓住后，为了减轻她的罪证和痛苦，他将她弄得精神失常，逃过了审判。
一年前，艾莉塔·罗兰突然死去，现在看来，罗兰先生和自己女儿的死脱不了干系。他的孙女因为惧怕，一直躲避着自己的祖父，不愿出庭作证。
“赛丽娜......我们相信你，虽然你的曾祖父做了这些不好的事情。他们可能会要求你出庭，因为卢西亚•罗兰拒绝出庭，现在只有你能指正你曾祖父的罪行了。”波特试图安慰着埃蒙斯，不过他的话只会让她心情更糟。
马尔福看到“艾莉塔”这个名字的时候，不禁怔住了，他疑惑地看向格兰杰，对方耸了耸肩，说道：“我也不知道，我觉得我们必须弄清楚这个问题，似乎我们都想错了。”
他们一直都以为艾莉塔是袭击埃蒙斯的凶手，然而，现在看来，他们错的离谱，艾莉塔根本不可能袭击埃蒙斯，因为她早就死了。
“过两天我再来。”马尔福将那份报纸还给了格兰杰，说道：“我父亲在外面等了很久了，我想我必须得走了。”
埃蒙斯还沉浸在那篇文章中，茫然地抬起头来，点了点头。
马尔福朝着三个人笑了笑，走出了病房。他才走了两步，就听到身后的房门响了，他回头看去，格兰杰匆匆赶了过来。
“赛丽娜让我告诉你，你可以告诉马尔福先生，她同意了。”格兰杰说完了这句话，有些疑惑地看着马尔福，似乎想要询问其中的意思。
马尔福当然不可能告诉她，如果她知道了这件事......他有些头疼起来，可是她显然不愿意放过他，拦住了他的去路。
“你最好告诉我你们的阴谋。”她看着他，一脸严肃。
“我以为你明白等价交换的意思。”当波特走进病房的时候，马尔福就意识到他们是怎么过来的了。格兰杰拽着他的衣服，他能感觉到隐形斗篷就在她的手里。
“什么？”
“唔——”
等格兰杰反应过来的时候，她手中的隐形衣已经被马尔福抢走了，她想要张嘴说话，只能看到他的脸近在咫尺，紧紧地挨着她的鼻子。
她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伸出手狠狠地砸了一下他的肩膀。
“你这个——”
马尔福被推出了隐形斗篷，他看到格兰杰的头发更乱了，她的脸红得就像煮熟了一样。透过额前的碎发，她正生气地瞪着他。
“混蛋！”
格兰杰说完了后半句话，突然想起了什么，极快地瞥了一下四周，在确认没有人注意她时，才再一次瞪着马尔福。
“圣诞快乐。”
“什么？”
“没什么，新学期再见。”马尔福笑了笑，转身离开了，“祝你在保加利亚玩的愉快。”他挥了挥手，消失在了楼梯口。
格兰杰站在那里，望着楼梯口发呆，脸上的红晕没有消失，直到波特喊她时，才回过神来，向病房走去。觉得口袋里有些异样，她伸手摸到了一个凉凉的东西。
“这是你新买的？”波特看着她手中的项链，疑惑道，那是一条闪着蓝光的坠子，“你应该跳舞的时候戴，它和你那时候的裙子很配。”
格兰杰朝着波特笑了一下，并没有回答，将那条项链放回口袋里，关门之前，她又看了一眼楼梯口。
马尔福一边朝外走，一边自嘲着，他有些懊恼，自己犹豫和畏缩的性格，他不想再这样下去了，他想到了父亲的话，想到了埃蒙斯，想到了波特，想到了格兰杰，心底里升起一种难以言喻的力量。
医院外，难得的阳光洒在大地上，为一切事物刷上了金色的光辉，他喜欢这种颜色，这让他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
不远处，他的父亲似乎正在和一个人说着话，似乎是一个女人，但并不是扎比尼夫人，也戴着一个宽沿的帽子，遮住了大半的脸，只能看到她嫣红的嘴唇。
那个女人抬起了目光，看到了他，脸上带着神秘的笑容，那上面，还有一双绿色的眼眸，就像是绿宝石一样，在阳光下，夺人心魄。
“德拉科，你回来了。”父亲转过身来，朝马尔福点了点头说道。
“父亲。”马尔福喊了一声，然后看向了那个女人，看样子是父亲的朋友，他知道自己最好表现出友好，“你好。”
“你好，德拉科·马尔福。”那个女人笑着说道，然后和他们道别离开了。
马尔福怔在了原地，从头到脚，寒冷的感觉蔓延至全身。
父亲喊了他好几声，他才渐渐恢复了听力，“你怎么了，德拉科？”
“那个女人是谁？”马尔福的声音微微颤抖，他觉得自己的双手也在颤抖，他努力地想要镇静下来。那个声音……那个熟悉的声音……
“卢西亚·罗兰。”
他望着远处的天空，没有风，阳光不再那么温和，而是炙烤着他的背。他觉得，自己已经被拉入了一张大网，波特、格兰杰，还有埃蒙斯，他们都成了“猎物”。
“互换”游戏结束了，另一场游戏早已开始。
作者有话说
第59章 第五十六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