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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暗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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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终于成长为暗魔,他想起了那个伤他弃他的精灵。
他想报仇,想让他尝尝什么都被夺去的绝望滋味,让他一点一点被黑暗夺去生命。
可再见那精灵时,他又改了主意。
他决定无休止地囚禁他,凌辱他,让他痛苦,让他崩溃。
早已藏匿在心底的爱意在一夜一夜中竟死灰复燃,最初看见对方绝望痛苦的模样时的快意潮水股般退却,如今每每看到他空洞的眼眸与身上的伤痕,心都在抽痛。
他想过放他回去,给他自由,让他重新拥有阳光般的微笑。可又想将他关在他身边,永远陪着他。
他沉溺在这日复一日的纠结中,不知如何是好。
那天,他没有强迫精灵,只是看着对方与记忆中分毫不差的容颜,用手遍遍梳理着他黯淡的金发。
精灵空洞无神的双眼望着他,苍白的脸上满是疲惫,没有害怕,只是毫无生机的麻木。
“我认出你了。”精灵突然说。
他的手僵住,愣在那里。
“当年的事,我很抱歉,但那是森林之神的命令。”精灵凄然一笑,笑容中没有一丝光明可言,“这可能就是对我的惩罚吧。”
他站起来,解开他身上的束缚,为他整齐衣衫,束起他长及腰际的金发,就像他们初见时那样。
大门轰然洞开,他知道那是精灵向往的地方,他守卫着的森林。
“你走吧。”他垂下手臂,将精灵措愕的表情尽收眼底。
精灵停顿了一下,便毫不犹豫地向门外光明处走去。
他不想,也不敢去看,却无论如何都无法移开视线。是他让他走的,是他做的决定,他再也无颜也无法让他留下。
在那道身影即将没入门外属于他的光明之地时,他突然看见,精灵转过头来,逆着光笑了,笑容如初见时一样温柔,又带了些许惊心动魄。
“我爱你。”精灵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