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寻歌》nili锦瑟

13、第 13 章

　　看着窗户外雪花飘落，宋寻歌叹了一口气。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北方人她早已对下雪这件事麻木了，她百无聊赖地趴在窗台上，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了个身，好奇地问道，“阿觉，你是真的对那个戴慧有意思？”向觉耳根一红，有些害羞地别开脸。宋寻歌见向觉此状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英雄，有话好好说，别吓人。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向觉脸一黑，方才的羞涩全然不见。
　　“其实，攻克下戴慧这样的角色，不难。”吴夏挑眉，暧昧地笑了笑。向觉还是有些没把握，“可追她的人那么多，我……”吴夏啧一声，“虽说戴慧是班花，追求者无数，但这也正是最有利的一点。这证明她还是有少女心存在的，所以那些糊弄小姑娘的招数一般对她都管用。打个比方，你给人一方手帕，反应迟钝又豪爽的糙汉一定会拿它擦鼻涕。但你给人戴慧就不一样了啊，她知道是定情信物，一个春心萌动，说不定就答应你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向觉寻思了一会，坚定地点头，“嗯，有理。”
　　“还有啊，这小女生一般比较容易感动。你把人一感动，成功几率就大一半了。”向觉听得一愣一愣的，“怎么感动她？”
　　“这就得对症下药。比如说下雨天人忘带伞了，你从身后拿伞给她一遮；比如在图书馆人够不着上面的书了，你在身后酷炫地一手揣兜令一只手轻松拿到上面的书递给人家；再比如说人放学晚了，没坐上班车，你骑着自行车停在她面前，头一抬，面瘫地来一句，‘上车。’……这种种种种，都是可以打动人家小姑娘芳心的有利武器嘛。”这时，戴慧和几个女生并排走过一班门口，“小慧，你嗓子好点了吗？要不这几天学校文艺汇演的大合唱的排练就别参加了吧？”戴慧微笑着摇了摇头，“虽然嗓子还是有点疼，但是排练不能落下。”
　　宋寻歌抬头看向戴慧刚才离开的方向，示意向觉，“喏，你的机会来了。她不是嗓子疼吗？”向觉想了一会，“所以，我应该买含片送给她？”吴夏笑着打了一个响指，“bingo！虽然比起我说过的那些桥段有些差距，但这也还不错。”向觉笑得开心极了，“谢了！”然后向小卖部飞奔而去。
　　“哎，”宋寻歌用胳膊肘推了推吴夏，“干嘛？”
　　“你以前是不是用这种方式骗过众多良家少女。”
　　“……”
　　“我能再问一个问题吗。”
　　“我可以说不能吗。”
　　“你性取向是不是不正常。”
　　“……”
　　晚饭过后，向觉一脸失魂落魄地回到教室。座位上的宋寻歌和吴夏看着向觉的样子正在吃零食的动作都忘记继续了，目光愣愣地跟随向觉至他回到座位。
　　“向觉你大姨妈终于来了？”
　　要是换做往常向觉一定会狠狠地回瞪吴夏，可现在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是愣愣地朝着一个方向发呆。
　　“阿觉你到底怎么了？”宋寻歌问道。半晌，向觉开口：“我哪里做错了吗？”
　　宋寻歌一愣，“我上小卖部问有没有含片，然后老板给我拿了一个。我拿着含片到隔壁班找戴慧。等她出来我就说，我觉得你很需要这个，所以我就买来了。然后她接过我递给她的含片，看了一眼，脸就青一阵白一阵，很生气的样子，然后就把含片扔到我脸上，头也不回的走了。”
　　两人也思索了好一会，究竟是哪里不对了？“没道理啊？那个戴慧是不是生理期乱掉了？”
　　宋寻歌想了一会，说道：“你把含片拿给我看看。”宋寻歌伸手递过含片，吴夏凑到宋寻歌跟前一起看着她手中的含片，两人一愣，沉默了一会，随即肩膀抖动，最后忍不住大声狂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吴夏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向姨，您看一眼，这是什么东西啊！”
　　向觉不明所以地接过，看了一眼手中的含片，上面赫然写着四个大字：清口含片。

　　于是，向觉的初恋在这个春天开始，也在这个春天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