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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二章 妾身有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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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长亭自从解毒之后一直在昏睡,已经过去七日之久。这夜,司徒瑾柠备好美酒佳肴,屋内点燃欢兰香静候慕容楮安的到来,司徒瑾柠深知留给她的时间不多,在不与慕容楮安同房,恐怕就做不到那个人想要的事情了。慕容楮安推门而入,被房中熏香所吸引“瑾柠,今日点的是何熏香,味道甚好。”司徒瑾柠穿着轻纱薄衣款步过来,挽住慕容楮安的手臂,娇媚撩人的说道:“王爷~臣妾想与王爷讨要一件宝贝~”慕容楮安似乎是被这屋内的香薰迷了眼,眼中有一些柔情淡淡地说道:“想要什么宝贝?”司徒瑾柠挽着他的手臂,娇羞的靠在他的胸膛上“王爷~臣妾知道王爷心中只有王妃一人,臣妾也不敢高攀能在王爷心中留有地位,只是未来这漫漫长日,臣妾不想一人孤独的终老,臣妾想向王爷讨要一个孩子,今后可以一直陪伴臣妾。”说着司徒瑾柠拉着慕容楮安的手来到床边,空气中暧昧的气息缠绕的两人,司徒瑾柠妖媚的推倒了慕容楮安,床上的纱幔缓缓落下,就在此时正对着雕花檀木床的那扇窗,月色从敞开的窗上照进来,窗口一白衣女子目睹了一切,手中握紧了双拳迟迟不肯松开。
夜渐渐深了,月光洋洋洒洒的落在无人幽静的廊庭里,纳兰长亭推开自己的房门走了进去,迎面走上来的是纳兰桃卿焦急的神情“姐姐,你什么时候醒的?我不过去沐浴一番,回来的时候就不见姐姐躺在床上,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姐姐你醒来这是去了哪里?为何这般失神落魄。”纳兰长亭双手握拳脸色惨白,由着纳兰桃卿扶着她坐了下来,这才抿了一口热茶,脸上也稍稍有了些气色“方才就醒了,醒了之后我去了东院瑾姝阁。”纳兰桃卿下意识的握紧了纳兰长亭的手“姐姐……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姐姐,你要知道他是王爷,而且他本来就有四位侧妃,只不过现在只剩下那一位而已,你又何苦为了这些事情烦心,三妻四妾对于他而言都是正常,你也不过就是他心爱的女人而已。”纳兰长亭思索的目光落在纳兰桃卿身上“桃卿,怎么我一觉醒来,觉得你整个人都变了?你的天真可爱呢?我似乎觉得你话里有话,如果想说什么?你我姐妹一场大可不必藏着掖着的。”纳兰桃卿拉着纳兰长亭的手,露出了美丽的笑容“姐姐说笑了,桃卿没有什么想说的,也没有瞒着姐姐什么,如果姐姐以后想起什么?知道了什么?桃卿会一直陪伴姐姐左右,不会再让你一个人。”纳兰长亭反握着纳兰桃卿的手“傻孩子,这话说的像生离死别似的,我能有什么事情啊,好啦~我知道这几天你照顾我也辛苦了,我这不醒来了么,醒来了一切就都好了,天色也晚了,你赶快回去别让九王爷担心你了,也替我报个平安,告诉东淮我一切安好。”纳兰桃卿的眼眸中一道利光闪了下,随后微笑道:“嗯!那桃卿先回去了,过些日子再来看姐姐,姐姐一定要把自己照顾好。”“夜深了,不安全,我叫阿标架马车送你回去……无双!”纳兰长亭担心的说道,无双推门进来福了福身“王妃,有何吩咐。”“无双,叫阿标去提辆马车,小茜也跟着,务必把九王妃安全送回东淮王府。”纳兰长亭细心的嘱咐着,纳兰桃卿依依不舍的随着无双离去。屋内只剩纳兰长亭一人,她轻轻的推开了窗,站在那里悲愁的望着一轮明月,轻叹出口“是不是有一些事情,我只是戏中人;是不是有一些事情,你只是身不由己;如果这是梦,如果这是一场噩梦,我希望早一些醒过来;如果是一场美梦……会是美梦吗?”
次日,楮安王府暮亭轩。
慕容楮安快步跑向暮亭轩,大力的推开们焦急地四处张望着,目光锁定在梳妆台前对镜贴花黄的那位女子,心中悬着的一颗心放下来,款步走过去笑容满面“长亭你醒了,你终于醒了。”而纳兰长亭却冷冷淡淡的,也不看他只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臣妾醒了,王爷无需担心,王爷无事也可以走了,臣妾身体尚未恢复,还需静养。”慕容楮安察觉到了空气中,有一丝丝尴尬又诡异的气氛“哦?长亭你这是怎么了?你不记得本王了?你何时在只有你我二人的时候,叫过本王王爷?你是不是哪里还不舒服?身体有哪里不适,头还可疼?”慕容楮安担心的欲要上前搂住纳兰长亭,却被她巧妙的躲过了,一个转身便起身走向茶桌前,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神情冷冷淡淡的说着“王爷说笑了,以前是臣妾不守规矩,没有做到一个王妃该做到的一些本分,现在臣妾深知一个王妃应该做的一些事,所以并不再像从前那样。”慕容楮安愣在那里“长亭……你这是怎么了?”纳兰长亭摇了摇头依旧冷冷淡淡的道:“臣妾没怎么,王爷若是没事,臣妾想休息了。”慕容楮安像哑巴吃黄连一般有苦说不出,他不知道纳兰长亭为何突然改变对他的态度,也不知道纳兰长亭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只是他的一颗心都系放在她一人身上,无论怎样他都不会放下这段情。慕容楮安低头叹息了一声“长亭……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也不知道是我做错什么事情,既然你累了,那你好生休养一段时间,没有什么事本王不会来吵你。”说着慕容楮安拂袖离去,纳兰长亭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一滴泪从眼角滑落,手中握紧了茶杯,死死的握着,心中暗自哽咽‘这场棋局一定要忍住,才能赢到最后!楮安……我也不想伤害你,可是这也是为了保护你,对方已经动手,没理由在继续让他们得寸进尺!’
全天凰朝最大的一家青楼,千花楼的门口,一个个妖娆的女子在招揽着客人“大爷,来玩玩儿嘛~”“大爷~里面请~”千花楼后门一辆马车停在那里,带着面纱的紫衣女子漫步走下马车由后门进入,在无人看到的情况下上了天字一号房,紫衣女子静静地推门而入“你来了。”室内珠帘后的茶桌旁坐着一位,摇着扇子喝着茶的俊朗男子,珠帘外那紫衣女子戴着面纱福了福身“嗯,妾身来了,王爷安好。”珠帘内那人正是四王爷慕容明泱,他品着茶望了一眼珠帘外,那个蒙着面纱的紫衣女子“交代你的事情可都办好了?”那紫衣女子神色略显紧张“回王爷的话,本来……本来事情可以顺利的发展,只是没想到……”“没想到什么?”慕容明泱语气中稍稍有一些冷漠。那紫衣女子握紧了衣袖,很紧张的说道:“原本慕容楮安已经上了我的床,只是我们……没有同房,可能是他熬了好几个夜晚,也可能是欢兰香的作用太大了,导致他直接昏睡了过去。”慕容明泱‘啪’的一声,合上了手中的玉扇,满面的冷漠一字一顿说道:“也就是说……慕容楮安昨夜并没有上了你,而你也不能如愿的怀上孩子。”那紫衣女子害怕的低下头来“请王爷再给妾身一段时间,妾身一定会……”“够了!!”慕容明泱将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本王给了你多长时间?你嫁进他楮安王府三年有余!先是怀过一次,后来被南宫那贱人弄掉了,本王为你制造了多少次的机会!你是怀不上!还是慕容楮安根本就没把你放在眼里!本王也说过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没了纳兰长亭那个绊脚石,你连这一点事情都做不到?本王还留你何用?”紫衣女子慌乱地跪在地上,面纱掉在了地上露出了一张惨白的小脸儿,那人正是慕容楮安的侧妃司徒瑾柠。
司徒瑾柠跪在地上,慌乱的神情说道:“王爷,在给妾身一个机会,妾身一定会让王爷如常所愿的。”慕容明泱慢慢的坐了下来,拿起一个新的茶杯倒了一杯茶,冷漠的道:“没用了,机会给你的够多了,如今本王不用最后一招,靠你?你是永远怀不上他的种的,我问你,昨晚慕容楮安没有上了你,他可知否?”司徒瑾柠想了想摇了摇头“没有,想必慕容楮安自己也认为昨夜与妾身同了房,今日早起还吩咐厨房,为妾身做补身汤。”慕容明泱嘴角扯起一个邪魅的笑“哼!好!那就好,这样一来也不会耽误本王的计划,来人啊!”说时迟那时快,房门被千花楼的老板娘推开“客官有何吩咐?”那老板娘也就四十多岁的模样,打扮的一身花枝乱颤的,尖细的嗓音刺痛着司徒瑾柠的耳膜。慕容明泱依旧品着茶淡淡的说道:“之前叫你准备的,可准备好了。”老板娘笑的一脸褶子“哎呦,这位大爷~在我这千花楼,你想要什么都有,大爷吩咐的已经准备好了,毕竟大爷给的多。”那老板娘看在银子的份上,笑的那叫一个孙子看见了祖宗似的。司徒瑾柠跪在地上,不知所措地抬起头来看着慕容明泱“王爷,你要做什么?”慕容明泱没有理会她的话,挥了挥手示意老板娘去办事,“好嘞,这就给您送来,客官您稍等。”那老板娘赔着笑离去,不一会门被轻轻推开,走进来十个壮汉,个个儿看起来孔武有力,有的稍许俊朗一些,有的看起来年龄大了一些,十个男人参差不齐高矮不一的站在那里,跪在地上的司徒瑾柠明显有些慌了“王爷,王爷你这是要做什么?”慕容明泱站起身来绕过茶桌,玉扇轻轻的拨开珠帘,看着那十个男人冷冷淡淡的说道:“你们几个?好好的伺候这位姑娘,伺候好了本王有赏,谁要把这事说出去?小心满门抄斩!”又冷眼看着跪坐在地上的司徒瑾柠“这是你自己不争气,也别怪本王为了千秋大业牺牲你,你最好一声不吭,给本王好好享受这春雨,否则你们司徒家和你宫里的那个姐姐,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这是本王送给你的~好好享受!之后就给本王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回去服药!然后每天这个时辰,都给本王来这里与他们十个人颠鸾倒凤,直到你怀上孩子为止!老板娘,你找的人靠谱吗?”威胁完司徒瑾柠,还不忘确认一下是否安全,慕容明泱转头问着老板娘。
老板娘笑的花枝乱颤的“哎哟,客官你就放心吧~我这千花楼啊~是出了名的最严密的地方!这不透风的墙,我们这里有的是!只要银子给到位,您就放心什么事情都不会有。”慕容明泱抬手满满一大袋子,飞到了老板娘的怀里,老板娘脸上顿时露出了见到亲爹的面容。而此时的司徒瑾柠,挣扎的站起来拉住了慕容明泱的衣袖“王爷,我求你不要……不要这样……瑾柠!瑾柠可以的!王爷,求你在给瑾柠一次机会,瑾柠一定会让慕容楮安上瑾柠的床!王爷不要用这样的手段……我求你不要用这样的手段……求你了……”慕容明泱俯下身,扇骨抬起司徒瑾柠的下颚“求我?你这副嘴脸和当年你姐姐的简直一模一样,你现在享受的你姐姐当年也享受过,你们司徒家的女人早就脏了,何必在乎这一次两次,只要你怀上孩子,本来就保你王妃之位,保你司徒一家步步高升,如果你不听本王的~有可能明天就家破人亡。”司徒瑾柠望着慕容明泱双手无力的慢慢的滑落,跌坐在地上声泪俱下“慕容明泱!你好狠的心!就为了登上皇位,不惜牺牲我们司徒一家,为什么?为什么?我会爱上你这样的男人。”慕容明泱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直起身来嘲笑般俯视着司徒瑾柠“爱?你有什么资格来爱本王,你要怪就怪你生错了家门,司徒一家早年告密先帝,害死了本王的母妃,本王还给你们司徒家的,只不过是不起眼的一点点痛,就算是与你们两姐妹无关!可怪就怪在你姓司徒!怪就怪在你当初是心甘情愿为本王效命的!事情发展到现在,你来跟本王说你爱本王?你有什么资格呢?哦~对了~忘记告诉你了,你说你爱本王这话,本王从你姐姐那儿也听过~只不过……你姐姐比你多得了一样东西,她得到了本王的一夜春宵,而你!跟你姐姐遭受着同样的遭遇,却只得了本王的鄙视!!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们同父异母,当年就是你的母亲劝说你父亲告密!害死了本王的母亲,所以本王还给你的又岂会是这一丁点的痛!好好享受本王送给你的这一场春雨。”说完头也不回的拂袖离去。司徒瑾柠眼睁睁看着自己爱了二十年的男人,把自己扔进地狱般的火坑里,眼睁睁看着那笑的花枝乱颤的大娘,把房门一道又一道的锁上,眼睁睁看着十个男人,慢慢的靠近她对她上下其手撕扯着她的衣服,她悔恨的哽咽着喊道:“慕容明泱!就算我是受你胁迫为你卖命!你也不会登上的皇位的!你不会有好下场的!慕容明泱!我恨你!!”就算心中有悔,就算心中有恨,司徒瑾柠也改变不了眼下的事实,她被十个陌生的男人按在床上,光着身子做着龌龊的事,她眼中的泪,嘴角的血,证明了她的恨,可她又无能为力。
三个月后,楮安王府。
慕容楮安与纳兰长亭坐在湖边的凉亭里,品着清茶聊着天,两人之间尴尬的气氛,经过几个月的磨合有了些许的缓解。微风轻轻吹拂,两个人谈天说地,无双小茜阿标德一四人守在凉亭外,这画面美不胜收。司徒瑾柠沉默着一张脸,在丫鬟的搀扶下款步走过来“臣妾参见王爷,参见王妃。”慕容楮安抬手示意她进来“瑾柠,你这病了大半个月,可好了。”司徒瑾柠走上凉亭,皮笑肉不笑的道:“谢王爷关心,其实妾身不是病了。”“那你为何谎称自己病了?”慕容楮安语气淡淡的问道。一旁的纳兰长亭似乎闻到了空气中异样的味道,不语静静地看戏,司徒瑾柠福了福身道:“回禀王爷,臣妾怀有身孕两月半多,正是那晚春风有喜观音送子。”话说到这也是惊讶了在场的所有人,纳兰长亭稳稳的放下茶杯,凌光利眸冷眼一抬,心中暗自说道:‘该来的还是来了,这场战争已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