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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相亲 ...


  •   我们看那干尸将军抬起身来,心道不妙,那枯萎的双眼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我大喊:“散开,看来是关公开凤眼,要杀人了。”
      我们三人一齐往后退,老肖后退时踩到一具干尸身上,被绊了一跤,摔倒地上,立马叫着爬了起来,用脚在地上使劲踩,原来是那些吸血鬼虫从泥土里钻了进来。那干尸将军身下也钻出几十只吸血鬼虫,身子便倒了下去,那些吸血鬼虫见我们不备,都向我们扑过来,我把枪递给藏獒,和老肖拿着军锹乱拍一通,突然想起那幅壁画,似乎那些吸血鬼虫不敢靠近火堆,若是用火攻,岂不省事?
      我让藏獒拿出打火机点火,藏獒向虫群开了一枪,大喊:“点什么火?这里又没木头。”我指着满地的干尸,道:“把那些干尸点燃!”藏獒楞了一下,随即拿出打火机,点燃一具干尸,那干尸全身都无水分,一点之下,竟燃起了熊熊大火,一排排的干尸都被引燃了,火烧连尸,顿时洞内火光四起,挡住了虫群的进攻,我们趁机往洞内跑去,我突然想起那颗剑柄上的宝石,只是大石台被大火围住,哪里能靠近?只能作罢。三人跑了几十米,已经到尽头。
      这尽头处的洞穴有十几米高,空间甚大,回头看了一眼那大火,见没有吸血鬼虫追过来。藏獒说这火烧得这么旺,定是氧气充足,看来这里离山体外面不远。这时老肖叫我们往头上看,原来头顶上七八米处有一个小洞穴,隐隐月光透进来。
      我们看到了希望,怎奈那小洞甚高,爬不上去,只好用老办法,拿起军锹开挖。这片山体被岩石覆盖,军锹都挖出了火花,好在军锹甚是坚固,一块块的岩石掉落下来,突然老肖指着地上一块落下的岩石说:“咦?这块石头怎么是白色的。”我和藏獒朝那石头一看,只见是铅球一般大的一块石头,这石头白中带灰,还带着少量的绿色和淡黄,在光下晶莹透亮,瞧来润度极高,端的一块好石,看起来就值钱。我心中顿时大喜,说这不是那剑柄上那种石头吗?只不过这块石头大多了。
      老肖说这好像是罗甸玉石,叫做软玉,这块是原石,玉石上还带着一片山岩。我让老肖赶紧把这软玉装到背包里。这时心情愉悦,挖起来更卖力气,加上那山体也不厚,我和藏獒挖了十几分钟,就挖开了一个小洞,能容一人爬过,我把头伸出去,连声叫苦,月光中只见洞外全是悬崖峭壁,哪里敢爬出去?
      从早上出发到现在,我们已经累得不成样子来了,这时看到去路竟是悬崖峭壁,不禁唉声叹气,三人坐在地上倚着岩壁,看着那大火呼呼地烧,幸好没有吸血鬼虫再爬出来,又都松了一口气。我们还是决定先休整一番,等火灭之后从原路返回,我靠在岩壁上,想着那块铅球大小的软玉,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睁开眼时,只听到耳边鼾声,原来是老肖仍在熟睡中,藏獒见我醒了,就说火已经灭了,现在已经是早晨。我转头看看被我们挖开的洞窟,一股阳光照进来。于是伸个懒腰,叫醒了老肖,三人往那石台子处走去。
      那些干尸和吸血鬼虫都被烧成了灰烬,在只见那灰烬中一些银白的粉末闪闪发光,满地都是,这些粉末甚小,要不是有光照进来,恐怕都看不到,老肖说奇了怪了,怎么全是银色的粉末。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对藏獒和老肖说,你们有没有听说过白蚁食银?
      据说有个人在地窖中存了百来斤窖银,几年后来取之时,窖银却不翼而飞,只发现了一窝白蚁,看来是白蚁把窖银全都给啃了,这人大怒,引火来烧了这窝白蚁,白蚁化为灰烬,却留下了一片白银的粉末,这人把银粉收集起来,正好是窖银的重量。
      藏獒和老肖听后都暗自称奇,看着大火过后的银粉发呆,看来罗氏鬼国的人所携财物,都被这些吸血鬼虫吞下了肚子,这些粉末太小,我往地上捧了一把,手上只沾到几粒,心中不舍这些银粉,驻足不走,藏獒知道我又犯财迷了,和老肖一道架起我就往外走,说我这要收集银粉,不花个几年怎么收集得完?
      老肖说周围还有些漏网的吸血鬼虫没死绝,此地不宜久留。再说了我们不是挖出一块软玉吗,到时候看能不能卖个好价钱,那一地银粉就别去想了。
      我回头看着那满地银粉,心里说不出的酸楚,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心里想着等回去找到筛粉的工具,一定要来这里收刮一番。
      我们原路返回,出了山洞,沿着开辟的小路往回走,也不用披荆斩棘了,中午时分回到了牛场丫口,在村子里住了一晚上,次日启程回了罗甸县,老肖说他还是得回家一趟,以后的事情怎么办,还得从长计议。我们同他告了别,就坐大巴往贵阳去,买了硬卧,坐火车回到藏獒在北京租的房子。
      这趟去贵州只收获了一块罗甸软玉,我就叫上藏獒,去找珠宝行的方老板问问价钱,到了珠宝行,出来接我们的却是平爷,原来方老板已经被调到其他地方,此时平爷当了这个珠宝行的掌柜,我心想那就好办了,平爷帮我们看了那块罗甸软玉,说这块软玉乃是原石,还带了一片岩土,总的来说是块好玉,现在已经被列为和田玉的一支,只是油润度不好,表面也有点干涩,但经加工抛光就是块好料,价格呢,可以给三万块钱。
      我心想还好方老板走了,那厮一副财迷的脸孔,若是他来收这玉石,怕是要打个五折。我和藏獒欢欢喜喜的把钱收了,心想收获还是不错,我们商议说分赃要均,这三万块钱老肖也得有一份,得给他留着。又去五环边找了家涮羊肉胡吃海吃了一通,庆祝首战告捷,刚放下筷子,藏獒就接了一个电话,好像是家里给他打的,他打完电话闷闷不乐,过了半碗饭功夫,才憋出几个字:“发哥,我摊上大事了。”我问藏獒什么大事,他说家里给他下了死命令,让他回家相亲。我说你这人真不知好歹,相亲可是好事,怎么没人找我相亲?又想起胡老爷子说我和他命数一样,心想我如果真娶不到媳妇儿,那可怎么办?
      藏獒摇摇头说他几个月前和前任分了手,还没缓过来,又说相亲对象是体育学院毕业的,他们东北女人本来就长得壮,这体育学院毕业的说不定是举重摔跤扔铅球之类的,那还不五大三粗的?说完就坐着发呆。
      第二天早上刚起来,藏獒就说:“发哥,你帮我把那相亲对象打发了吧。昨晚她主动加我微信,我删了微信上的照片,把头像换成了你的照片,你可得帮我扛着。”
      我毅然决然地说:“你这只蠢藏獒,你真是我的好兄弟,不去就不去吧,怎么还把我拖下水了?打死我也不去。嗯....这个,去你家是坐飞机还是坐火车啊?”
      吃了个早饭,就去买了车票,藏獒家住在辽宁朝阳,大巴车四个小时就到了。我说:“藏獒啊,你也别闲着,我和你相亲对象约在了咖啡店见面,你得带我去,到时候你就坐在隔壁桌子,当我的后盾,我怯场。”藏獒看我手里拿着一张纸,问是什么东西,我说这是简历啊,相亲什么的不都得带份简历吗?
      坐在咖啡店,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我问隔壁桌子的藏獒:“你大爷的,你还没说那女的叫什么名字呢,一会儿我怎么称呼她?”
      藏獒说:“她说她叫金毛。”我心想怎么又是狗的名字,金毛和藏獒不正好是一对儿吗?我对藏獒说你们是同类啊,要不还是你坐过来吧。藏獒说:“拉倒吧,你可别途中撂秆子。”
      我只好坐在原位,等这位传说中五大三粗的女汉子。不一会儿对面椅子上坐下一个穿大衣的女人,问我是不是吴占鳌,我正要摇头,突然醒悟过来,点点头说我就是。她说见过我的照片,又说她叫金毛。
      我们叫了咖啡,我这时才偷偷打量她,只见她一张瓜子脸,眉清目秀,端的一个大美女,哪里是五大三粗的女汉子。我说:“嗯....你叫金毛是吧,我外号叫藏獒,话休絮烦,这是我的简历,请你过目。”
      说完站起来双手把简历递给她,她笑了笑接过:“你这人还真有趣。”我说:“我听说体育学院的妹子都长得五大三粗,想不到也有美女。”
      金毛用法语说了句谢谢,又说她几年前跆拳道就练到了黑带,专业是学音乐的,还去法国留过学,还有个法语名叫BellefilleKim,是最近才回到辽宁的。我看她样子很神气,颐指气使,心想这个女人可不得了,以后不是个母老虎就是个母夜叉,还是尽快打发她吧,就说:“我也学过法语,你这名字取的可不怎么样,就是狗的名字,还有你觉不觉得你很做作?”
      想不到她竟没生气,笑笑说:“既然这样,我就明说吧,我根本就不想相亲,都是家里逼着来的,大家把话说开了也好,各自回家复命。”
      我这才招呼藏獒过来,说这才是行货,我是个水货。金毛见状说原来都是不想相亲的,那就好,又说刚才是专门演给我看的,叫我们别介意,金毛这名字也是乱编的,她真名叫金祎。我说这才对嘛,哪有女人叫金毛的,不过金毛也挺好,听起来就温顺。又说我叫王自牧,外号叫发哥,她说:“这么文绉绉的名字,你又哪里像周润发,干脆我叫你老王。”三个人聊了一阵,这才离开咖啡馆。
      出了咖啡店,我和藏獒路过一家彩票店,我就拿了二十块钱买了十注,我说藏獒啊,为什么有的人生下来就是腰缠万贯,有的人却是家贫如洗呢,大爷的看来真的是人各有命,有福不用忙,无福跑断肠,我们这一辈子挣的钱,还不如别人生下来含在嘴里的多,哎,比不得,只要给我中个五百万就行。
      藏獒对我说人得知足啊,我们这不是刚有个好开头吗,以后的事谁说的准,说不定哪天老天庇佑,让我们遇到个大罐子,那可就是论秤分金银,异样穿绸锦,成翁喝酒,大块吃肉了。不过没这个金刚钻可不行,以后还是得加紧学习,找找各方面的资料,寻个大罐子出来。
      这时天色已黄昏,还下起了小雨,我不经意中一抬头,看到城区远处的一片山,只见夕阳余光下,其中一座高山巍然屹立,笼罩在万丈金光下,山腰蟠青丛翠,端的一座好山。我叫藏獒往那山看去,藏獒说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日薄西山吗?我说什么日薄西山,那正是云蒸霞蔚之景。
      《地镜图》有云:凡观金玉宝剑之气,皆以辛日雨霁之旦及黄昏夜半伺之,黄金之气赤黄,千万斤以上,光大如镜盘。金气发大,上赤下青也。这几句话就是说山中埋有罐子的地方,地表上会生出一种气,这种气在傍晚夜间可看到,黄金的气是赤黄色的。
      古代以甲子计日,每十日必有一个辛日,我拿出手机查了黄历,今日果然是辛日,再加上绵绵小雨,那地镜图中所描绘景观莫不是真的?
      其实我也有所怀疑,地镜图上所说,大概是企图通过一些地表,观测到一些标志或现象,以确定地下罐子的埋藏地点,以利于发掘。这些现象包括光的现象、气的现象、植物的生长状态等等,颇有点类似我们今天所说的找矿标志,说不定就是找矿藏的指示图,只是我好奇心既起,就免不了拉藏獒去实地走一遭,指不定真有所获。
      藏獒说那座山叫做青丘山,在藏獒老家住了一晚,我们就背着包,往青丘山去,这座山离市区不远不近,我们坐了一个小时公交,又叫了个黑车走了半个小时,方才到了山脚下。
      往山上爬了一小段,我突然觉得有人从后面跟了上来,回头一看,那人也背着背包,却是好生面熟的一个女人。
      我和藏獒看着她,只见她一身运动装,身材曼妙,细腰长腿,不禁看呆了。那人不是金祎又是谁?想不到竟在此处遇到她。金祎道:“老王,藏獒,原来你们也来爬山?我听说今天半夜能看到狮子座的流星雨,城里是不行了,非得到郊外这种高山上来才能看到,不如我们一起露营吧。”
      我和藏獒看她两只水灵灵的眼睛望着我们,这时就算她说:“我要去地狱,我们一起吧。”那也是要点头答应的。
      三人继续往山上走,路上又碰到一对露营的情侣,就结伴而行,这对情侣年纪很小,恐怕只有十几岁,一路上都在自拍,还叫金祎帮忙给他们照相,又说些我们都听不懂的亲密语言,像是网络用语。藏獒和我对望了一眼,都摇摇头,我想起以前常开玩笑的话,叫做“秀恩爱,死得快。”
      几人走到半山腰,眼前出现一棵参天大树。这棵树的树干极大,树皮是白色的,看样子已经好几百年了,微风中树叶微微颤抖。那对小情侣拿出相机,让金祎帮忙拍照,只见那对小情侣走到树干前,小男生拿出把小刀在树皮上划了一个桃心,和小女生各占一边,对金祎说:“姐姐你快拍吧,我们一会儿传到微信上。”
      他这句话刚说完,只见树皮上被划开的地方流出一片液体,通红通红的,竟然像是人血。那对小情侣也吓了一跳,往旁边跃开,不料都被冒在地上的树根绊倒,我和藏獒正要过去拉他们起来,突然听到金祎大叫了一声:“小心树根!”
      我和藏獒回头看了金祎一眼,又回头去看那对小情侣,那对小情侣竟然不见了踪影。藏獒说:“咦?他们人呢?”
      我们三人跑到树下。我说怎么回事儿?刚才明明都在这的啊。金祎说:“是这棵大树在搞鬼,刚才树根翘起,将他们卷入了地下。”藏獒低头一看,说:“你们看着这些泥土。”只见地上冒出树根的地方,泥土似乎很松,好像是刚才才填上的一样。我说不会吧,难道这树会吃人。
      我转头看看藏獒,只见他呆呆地站在那里,好像在想什么事情。我说你这憨藏獒,这当头你还发什么呆。我见他不回答,心想这棵树还真是邪门,就拿出防身匕首,往树根砍去。只见一个人影突然快速跨过来,夺过我的匕首说:“不行,不能砍!”
      我说:“藏獒你要干什么,你站在那里发了半天呆,又来抢我的匕首,你是不是中邪了?”藏獒说不是,但是这树千万不能砍。我说为什么不能砍,这棵树莫不是你亲戚。藏獒说别胡说,他小时候听老辈人说过,附近山上有棵怪树,叫做摋(念三声shai)树,是一种非常古老的树,叶子有七个角,白色树皮,奇怪的是这树会流血,谁砍谁遭殃。
      以前村子里有个醉汉去砍了那棵树一刀,只见刀痕处鲜血喷出,溅了他一身,那醉汉顿时就被吓得酒醒,一溜烟儿地跑了。后来这醉汉家里五口人断断续续的都死个精光,村里人都说这树是棵怪树,说不定树下埋着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都敬而远之。
      我说:“有这么奇怪的故事吗?大白天的你可别吓人。”随手在地上找了片落叶捡起来,两只眼睛不由得睁大,我说藏獒你大爷的乌鸦嘴,还真是七个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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