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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突发事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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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就要进入十二月份了,气温骤降,队里的几个成员都病了,做活动的时候强打着精神,但任谁也能看出他们病恹恹的样子。经纪人终于看不下去了,大发慈悲的给了他们三天假。
三天,对于李赫宰来说已经是超长的假期了。刚才最后一个通告,李赫宰已经心不在焉,频频走神,心里规划着假期的安排。第一天肯定要看望陪父母,第二天就约恩熙出来吧,自从上次一起看球赛以后,李赫宰经常找恩熙聊天,一会儿是让人家帮他选衣服,一会儿又让人家帮忙推荐好看的书。
都是撩妹的小伎俩。李赫宰之前谈过三次恋爱,初恋是小学的时候,因为舞蹈跳得不错,跟发小一起组了个男团,在学校大大的比赛的中崭露头角,也算是小有人气,追他的学妹不少,挑了一个看过去还顺眼的就在一起来。还不知道何为爱情的年纪,恋爱无非就是一起上学放学,手牵手的在操场散散步,一起吃个饭仅此而已,少不更事的光景里,喜欢的感觉干净到近乎透明。然第二次是进入SM公司做练习生以后,枯燥的练习生涯里,想找个人一起奋斗,相互加油打气,相互鼓励扶持,虽然没能走到最后,但是李赫宰还是很感激女孩和他一起走过的最艰难的日子。第三次是出道以后,一次跟其他女团合作舞台,对方也是对内的舞蹈担当,自然比较有共同话题,然后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了。结果就有些悲剧了,自己所谓的女朋友误把短信发到了自己的手机上,李赫宰才知道原来女友劈腿了,在后台的休息室里,一拳砸在墙上,手指骨折,一直被队里的成员嘲笑到现在。
回到家,母亲已经做好了他爱吃的菜,站在门口巴望着他回来。小时候,父母工作都很忙,经常是自己一个人在家,算好父母快要回来的时候,李赫宰经常站在窗户边上,看父母到底回来了没有。长大了,反倒换了位。看着妈妈的皱纹似乎更深了,两鬓也已斑白,李赫宰忍不住鼻子发酸。当他努力成为成为SUJU越来越好的银赫,也就不可避免再也无法是父母的李赫宰。
“妈”李赫宰从背后抱住母亲,“以后我努力工作,您在家里休息”
“恩”难得感受到儿子的感性的一面,母亲有点回不过神。作为母亲,她当然希望儿子能够实现自己的梦想,但是这一路走来的辛苦,她比谁都懂,虽然儿子每次打电话都说自己过得很开心,能成员相处的也很好,但是看到儿子腿上胳膊上的淤青,看到网上ANTI饭的讽刺甚至谩骂,她都忍不住偷偷掉眼泪。
亲爱的儿子,成为平凡的李赫宰也好,在舞台上散发光芒的银赫也罢,都没有关系,只要你觉得幸福快乐就好了。
下午,李赫宰开车去了郊外的疗养院。祖父患上阿尔茨海默病已经很多年了,之前一直在家里,由父母照顾。现在家里的条件好了一些,就把祖父送去了疗养院,希望得到更好的照顾。
祖父还是老样子,连李赫宰也认不出来,说话颠三倒四的。医生说老人家时好时坏,但是毕竟年纪也大了,没有坏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了。
李赫宰很敬重自己的祖父,听母亲说,祖父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从战争年代存活下来,经历了贫穷,饥饿,甚至是死亡,对物质反倒看得很淡。小的时候,李赫宰经常缠着祖父给自己讲故事,但是有一次说到战友,祖父竟然红了眼眶。
阳光不错,李赫宰推着祖父到外面晒晒太阳,絮絮叨叨的说着自己的事情。
年少时您给我讲故事,带我了解那个特殊的年代,现在您年纪大了,换我来给您说说外面的事。
初冬的时候,天黑的很早了,才5点多,阳光就不那么温暖了。再不回去的话,天黑之前都赶不到了。把毯子给祖父围好,李赫宰推着祖父回了病房。交代了小护士几句,李赫宰不舍的跟祖父告了别。
穿过一楼长长的走廊,病房里的一声脆响把李赫宰吓了一跳,病房的门开着,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李赫宰悄悄地走了进去。
恩熙跟一个年轻男子撕扯在一起,李赫宰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激动地恩熙,按着男子的手腕,抢下男子手中的水果刀,争执间,水果刀扎进了恩熙的手腕,恩熙完全顾不上自己,使出全力按住病床上,已经完全失控的男子。
“放开我”
“你冷静点”
李赫宰吓懵了,他不知道一楼是多是重度抑郁症患者。医护人员急匆匆的赶过来,李赫宰才回过神来,恩熙捂住流血不止的手臂,被护士带出了门,李赫宰跟了过去。
伤口很深,需要缝针。恩熙就像是失掉了灵魂一样,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任由一声摆弄,没有流泪也不喊疼。
“伤口不能沾水,要记得每天去医院换药,给你开几盒消炎药,按时服用。”李赫宰拿过医生开的处方,拍拍还在发呆的恩熙,“我送你回去吧”
“谢谢”恩熙看了一眼李赫宰。走到门口的时候,恩熙突然停了下来,回过头问医生
“我能再看看他吗”
“病人现在打了镇定剂,还没有醒过来,不方便探望,我们会尽最大努力,请您放心。”
“我怎么放心,如果不是我进去的及时,现在金在中都已经割腕了”恩熙忽然发了脾气,踢翻了椅子。
“刚才护工只是出去拿药,金在中先生的病房有24H的监控,请您放心”
再多的愤怒,换来的也只是医生的敷衍。隔着病房的玻璃,恩熙看见在中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像是个破碎的布娃娃,护士正在给他打点滴。
在中哥,快点好起来吧,如果你死了,谁还记得这个世界上,我哥曾那么的爱过。
一路上,恩熙都没有讲话,就是闭着眼睛靠在座椅上,也不知道睡了没有。李赫宰想起自己小的时候,有一次踢球摔倒了,膝盖磕在一块大石头上,划了好长的一道口子,也给送去医院缝了几针。那种感觉李赫宰记得很清楚,特别疼,即使打了麻药,也难免有麻醉不到的神经末梢。缝完的时候,自己全身都湿透了,抖得像个筛子。握了一下恩熙的手,果然很凉,立马调高了车里的温度。
到了市区,车流变的密集起来。
“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清潭洞35号”
在没有多说一句话,直到车子稳稳的停在了恩熙家楼下。
“我送你上去吧。”李赫宰替恩熙打开车门,“家里有人照顾你吗”
“我自己可以的”
李赫宰有些生气,比起那些有点公主病的矫情女生,李赫宰好像更没有办法忍受恩熙的逞强,脸色都白色跟墙皮一样了,还说自己没事。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重重的关上了车门。
站起来的那一刻,恩熙觉得眼前一片黑,强撑着往前走了两步,视线才慢慢地清晰起来。室外温度很低,恩熙紧了紧身上的衣服,不停地打颤,脑袋里像是压了一块石头。还没走近单元门,就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