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94、第九十四章 ...
-
颜雨薇将合同拍了照发送出去,她着急另一笔资金的入账,只要钱到位了,一切才能算开始。
施垣晚上接到颜雨薇的电话,要她将三围尺寸发过去,服装要做修改,明日将进行官宣,六日后进组开拍。
魏忡得知她的擅作主张,气地连夜赶到上海,与颜雨薇演戏,只怕会成为垫脚石。
魏忡不知今日的谈话,娜娜应要求将签好的合同拿来,得知并非给他人做嫁衣,他又联系了工作室所有成员,只怕明日官宣,又会是一场血雨腥风。
果不其然,官宣是在下午的三点,但早之前,晚上已开始拿旧事做起文章来,矛头指施垣。
因为要去另一个剧组,她得赶着将接下的戏份拍摄完成。导演不太愿意放人,编剧依旧在改剧本。
新戏是在横店开机,当日施垣并没有出现,直至第二天才从上海离开。
不过进组拍摄也就一天的时间,曹渊忽然打来电话,问她是否有空回北京,综艺的拍摄就在明天。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导演虽然明不见经传,要求却十分严格。他不愿意放人,因为施垣还有一部戏在身,加之还要为代言的产品站台,还有魏忡陆陆续续为她物色的综艺节目,她的时间自然地不够用。
片子的拍摄虽然也有替身,不过颜雨薇却建议她最好亲自上阵,这样才能更快地融入角色。
魏忡订好去北京的机票,施垣请到假,急急忙忙地上了飞机。
她和赵允熙算不上熟,有剧本的拍摄虽然简单,却又不能演的太明显。
曹渊将她和赵允熙喊过去,对二人的习性一番叮嘱,等到真正地拍摄,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可即使如此,等拍摄结束,已是凌晨三点多。
施垣在前往机场的路上吃了些东西,赶上最好的航班飞往横店,一切的进行,让她没有片刻的休息。
其实,古装剧与时装剧还是有所不同的,对演员来讲,一言一行都需要注意,不过,在偶像大行其道的今日,许多人关注的只是这张脸。
施垣在学骑马,膝盖和腿上都是被撞的淤青,颜雨薇一直在旁提点,让她注意走路姿势,静下心来揣摩角色的心理状态。
所以说,电视剧的拍摄并不顺利,角色间的咬文嚼字,因为是现场收音,她总会说错台词,颜雨薇说她的台词功底太差,导演则让她有空的时候多研读剧本。
施垣的那部时装剧拍摄结束,不过却依旧不能安心地呆在剧组,代言需要拍摄新的宣传广告,她又得请假。
不知不觉,她已经在横店呆了有两个多月,等到十二月,剧组将要象山拍摄,而她手里的剧本,完成的进度还不到三分之一,这一年,或许得留在剧组。
生日近在眼前,怎么个过法,自然是留在剧组过。不过魏忡却想借此弄个影迷见面会,这个时候的施垣需要热度,需要曝光。
乐文勋消失数月后来到了横店,他说,施垣的生日快到了,历年都是有他陪着过,现在他有钱了,得大半。
施垣不愿将时间浪费在这事上,也就未理会。
乐文勋要给施垣过生日的消息不知为何在圈子里传开,曹渊得知消息后,联系了宋席之,“最近忙不?”
“还行。”
“不回国玩几天?”
”没时间。”
宋席之惜字如金,曹渊自从赚了钱后,就越来越舍不得花钱,简称小气。他打的是国际长途,花的是自己的钱,“她生日快到了,乐文勋在筹备呢,你小心点,受伤的女人最容易被感动,说不定就让那小子抱得美人归了。”
“哦。”
“没反应?你也移情别恋了?”
“我后天回国。”
“那事办的怎么样了?一年内能搞定吗?”
“应该可以。”
宋席之回了国,距离施垣的生日还有三天的时间,十一月底的北京接近零度,有人觉得冷,也有人认为温暖。
自从搬回家与祖父母同住后,他的父母也搬了回去,虽然这十几又或二十几年里发生了许许多多的矛盾,但如今的一家团圆,一切都只是过往云烟。
单婕对他很舍得,在美国读博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宋席之银行卡里的金额从未少过七位数。
而在北京,国庆应要求回国,单婕给他购置了一辆跑车,宋席之不喜欢,曹渊却觉得拉风,总会在半夜过来找他,要去过把瘾。
回北京的当天,是曹渊过来接机。宋席之一上车他就递来一个快递,署名是他的名字。
“之前的房东给我的,你不一直都用席慕这个名字,”曹渊道:“也没寄件人的地址,我好奇把快递盒打开,里面还有个包装盒,是枚戒指。”
宋席之将盒子打开,是他向施垣求婚时的戒指。他抚着中指上的戒指陷入沉思。
曹渊继续道:“还好那个房子没有租出去,要是人家收了,说不定就丢了。你们就是太有钱,不把钱当一回事。”
“你最近见到她了?”
“过两天就能见了,允熙在象山影视城拍戏,她们的剧组这几天里也要搬过去,到时候就能串门了。对了,你在国内呆几天?要不等十二月一起过去?偷偷看一眼也好。”
“回来相亲,两三天里回去。”
“相亲?你不是为了施一才回国的吗?”曹渊惊讶道。
“也不算相亲,”宋席之答非所问道:“十一回来时已见过面,这次是双方父母见面。”
“都谈婚论嫁了?宋席之,你要知道,一步错可就步步错,喜欢施一的人可真不少,也不是谁都像乐文勋这么高调,恨不得天下皆知。”
“我知道。”
“你知道还.....”曹渊扭头看着他,要不是在开车,他想与宋席之来个眼神对视后的袒露心扉,“单婕的几百万就让你屈服了?是准备做个富二代?就这么放弃一直坚持的追求?”
“就剩下七八个月时间,能有什么。”
“呦,你是准备利用人家小姑娘完成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宋席之,你可变坏了。”
为了让单婕他们相信,为了让唐文菲在十二月能顺利出狱,他必须要这么做,“我有分寸。”
“别玩大了。现在的闪婚多,有认识一个小时就结婚了呢,你还是悠着点。”
“知道,”宋席之没有什么万全之计,一切都得看施垣,如果有一丝迹象表明她会选择另一个人,那么他会立刻终止这个计划。
“那什么时候一起吃饭?要我给你制造某些不好的事吗?”
“暂时不需要。”
“要不你就这样,”曹渊提议道:“你装成因情所伤,性取向大变,专情于我,我就牺牲点,陪你演这出戏,咱们耗个一年半载,你和施一的事,一定不会有人出来阻拦。”
“你一直帮我,难不成是对我有意思?”
“我呸!老子在追赵允熙,我他妈喜欢你?”曹渊见宋席之在偷笑,骂道:“要喜欢也是我上你。”
曹渊留在北京陪宋席之,顺便借他的车,载着车主将北京城逛个遍,也不管车是堵在几环,反正烧的不是他的油,不心疼。
与女方父母吃饭地点约在北京饭店,宋席之独自开车过去,曹渊要跟过去却没被允许。
不过,因为是宋席之偷摸相亲在前,曹渊好奇女方的家世背景,一路跟踪过去。
他蹲在酒店门口守着,说来奇怪,酒店保安虽注意到了他,却没有过来询问。
难不成现在酒店的安保成了摆设?还是他们慧眼识人,看他这一身行头也不便宜,所以懒得过问。
曹渊嘀咕着,看到三三两两的女生结群进入酒店,他想着要不也进去,就算风刮在身上不冷,但脸疼呀。
他将衣领拉高,一辆商务车停在酒店门口,车里下来一个戴着口罩的女人,女人穿着高领衫戴着鸭舌帽,虽说遮掩的严实,看看她走路的样子,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女人下车后在等车里的人,又有一个披着黑色大衣的女人下了车,因为是背对着他,曹渊没能看清对方长相。
商务车里的一行人进了酒店,没多时又来了一辆奔驰,车里下来一个男人,是个韩国明星。
曹渊停留在原地,将自己所熟识的女性朋友都想了便,愣是没记起那个女人是谁。
他一手握着下巴,翻起手机里的通讯录,硬是要记起那个女人的模样。
这个时候的他已经忘记了寒冷,朋友圈中,乐文勋发了条状态,地址显示在北京饭店。
而那个一直让他想不起来的女人忽然有了印象,是娜娜,那辆商务车的牌照他也记得。
曹渊进了酒店,他和乐文勋不算熟,但还是留有电话号码。
“出来喝酒不?”曹渊一手握着手机,确认自己的猜测。
“没空,你回南京了?”
“是呀,要不怎么找你。”
“我忙着呢。”
“忙啥?”曹渊眼珠子转着,宋席之这回真得鸡飞蛋打喽。
“我在□□个朋友过生日。”
“哟,是男是女呀?”
“女人,不和你说了,等回南京了请你喝酒。”
曹渊握着手机。同一家酒店,宋席之在与相亲对象的父母吃饭,施一被追求者安排参加生日Party。
他拨通了宋席之电话,也不知拨通了几次,一直显示无人接听,想他不可能故意不接,又发了条消息过去,说是被车碰了。
他等了又等,一开始着急他们二人的事,然后看着一直没有动静的手机,想着自己要是真被车给撞了,等宋席之知道,他的坟头估计都已经长草了。
一个下午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大半,曹渊玩着手游,每局皆输,要多惨有多惨。
也不知过了多时,大厅里的人多了起来,有陆陆续续的女生从电梯门出来。
曹渊躲在角落,用衣领遮住半张脸,先出电梯的是他刚才见到的韩国男明星,看样子,施一的生日见面会也有他。
算算宋席之吃饭的时间,也近三个多小时,说不定双方长辈见面很是满意,还有一顿晚饭。
曹渊怕的,就是二人会在酒店里碰面。
没一会,他看到穿着红裙的施一下了电梯,娜娜在一旁跟着,那个叫魏忡的跟在身后。
而另一座电梯里,宋席之也出了电梯口,就像是商量好的。施垣一手抓着衣服的裙摆,而宋席之的手则被另一个女人挽着。
二人都看到了对方,施垣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她的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对驻足停留的客人施以微笑。
宋席之愣住了几秒,双眸紧紧凝视着她,看着她从他身边经过,闻着陌生的香水味。
商务车停在酒店门口,乐文勋下了车,将施垣披在身上的大衣给接过去,他用手抵着车门,以防她的头撞上车门。
施垣坐上车,将车窗降下道:“谢谢你。”
“干嘛这么见外,快把窗户关上,别冻着。”
“你今晚就走?”
“要不然呢?你肯让我留下?我把你当不了普通朋友,所以走远点不让你烦恼。希望明年的生日还能陪你一起过。”
“嗯,”施垣开玩笑道:“那就明年见。”
“说定了。施一,我没多大奢求,就希望每年陪你过一次生日。假如你哪天想要一个家,可以考虑一下我。你要相信,我会变的成熟,可以保护你。”
“好好照顾自己。”
施垣将车窗关上,为了隐私,车窗的玻璃漆黑,外面看不到里面,里面却不被妨碍视线。她看着宋席之牵着女人的手上了车。
她蹙着眉头,这个女人应该就是他的女友了吧,本以为会是医院的那个医生。不过,看女人的衣着打扮,应该是与他门当户对,要不然单婕也不会出现在此。
她应该是知道她在这个酒店举办生日宴,也知道具体流程时间,所以才会如此巧合地遇到宋席之。
也好,糊涂多年的账,没有了他,这笔账就能早些算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