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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岭舟杀人案2 ...

  •   他在窗前走来走去,看着下面这热闹的集市,人来人往,甚为繁荣,才疑道:“小棣,你们江家以前有没有什么仇家之类的?或者有些过节的?”
      江束棣摇摇脑袋,道:“不知道,就算有我爹娘也不会告诉我。不过我知道以前有个殷家小孩特喜欢捉弄我,但他们殷家也被灭门了。”
      “什么时候被灭的门?”白流晟敲了敲窗框,突然看见两个一身深蓝袍子的差使,估计也是来调查岭舟死人案的。
      江束棣蜷成一坨,埋着脑袋,声音嗡嗡得道:“就几天前,也就四五天。”
      他见那两名差使进了一家酒楼,决定跟进去看看,道:“小棣你一个人敢在这里待着么?我下去看看,打听打听。你在这里帮我拖着蓝颖颖,她如果敲门你就说快睡了。”
      江束棣一听又要哭了:“我怕!”
      白流晟听得头疼,江束棣想了想道:“老大,这个时间也快天黑了,你要早点回来。”白流晟过去把他头发揉的一团乱,点头道:“我尽快早点回来。”
      他下至客栈外,几步路时,便见酒楼上结红灯笼,光景繁盛,上牌匾提金子“烟花楼”,行客纷纷,隔着红墙,四周黑柱光滑漆亮,他正想往前一步走,突然听身后一肥胖官差粗鲁一声吼:“臭乞丐!给老子站住!”
      白流晟一转身,便见一乞丐迎面撞来,迅速一个错步,乞丐摔了个狗吃屎盯他一眼一股路爬起来又赶快跑。看他眼里血丝布满,披头散发,似疯非疯。身上破衣百洞,又脏又臭,正考虑要不要伸手抓他,后面那胖差使猛冲过来,吓得那乞丐跑得够呛,本来只有一只鞋,这一跑那鞋也给跑掉了。
      白流晟原以为只是搞笑之事,忽然见那地上的靴子,白色靴子上全是脏泥,但看得出来,那靴子不是一个乞丐穿的起的,上面还镶着金边淡天玄纹。有钱人,还是大户人家,还是哪捡的?要么偷的?他立马跟过去,跑了几里街巷,总算绕在乞丐前面,拦住他的去路,再一把把他拽上屋顶。这个位置已经相较僻远,把那胖子不知甩了几条街。
      乞丐被他一扔滚了一圈爬起来凶神怒煞满脸怨恨:“你要杀就杀!”
      白流晟挑了挑眉:“杀你?我干嘛要杀你?”
      乞丐两眼冒火,如同一只凶狮,话里更是咬牙切齿:“呵,你不是官府那里的人吗!我不就是抢了别人点吃的,撵了我几条街了!”
      白流晟冷笑道:“你看我像吗?”
      乞丐见他一身粗布麻衣,头发更是奇怪得很,心生怪念:“你是樵夫?砍柴的?那你凭什么追我!”
      白流晟无奈:“呵,看不起砍柴的?凭什么?江凭千啊。”
      乞丐推开他就想往下走,白流晟喊道:“你要去哪?”
      乞丐道:“别跟着我!!”
      他来到一破庙宇前,大门前冷落无人,四周安静又偏僻,衰草戚戚树木灌丛,微微还有蓊郁氤氲轻烟之气。蜘蛛丝结满梁子,外面大门没关,褪去了往日的朱红,一片破败残像。
      乞丐一拐一歪,脚底走得血流不停,天色拉下来,渐渐要暗了,白流晟一个跟头空翻上屋顶,蹲在屋顶上四周扫视一转。庙宇中央摆放着用草席裹着的十多具尸体,隐隐约约还能看见一人身上有一黑色牌子,挂在腰间。
      上面写的什么完全看不清,见那乞丐直径往庙里走,突然听见一声音传来:“殷公子,你让我好等。”
      白流晟一惊,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忽然间乞丐往后退几步,看着面前这人火冒三丈似乎马上就要扑过去,前面一人一身黑衣从阶梯慢慢下来,语气里带着冷嘲热讽:“殷公子,跟我走一趟吧。”
      白流晟全身都不好受了,黑衣服这人不正是年宇纶吗!怎么只有他一个人?
      乞丐又露出一副凶猛又狰狞的嘴脸,愤愤而词:“我们殷家已经被人灭门,就我一人独活于世,你们年家向来是不把我们殷家放在眼里,如今殷家上下都死了,你还想怎么样!”
      年宇纶手背在身后,偏了偏脑袋:“我们年家向来公正分明,待你们殷家不薄,何出此言?”
      殷实岳冷笑一声:“何出此言?因为我们殷家是含潋人!含潋素来与峙川不合,而文鼎又与峙川关系密切,你说待我们不薄?如今命案四起,江家也被灭门,敢动这些有权势的大门户除了年家还有谁有这个本事!”
      年宇纶勾勾嘴角,看上去就不像个好人:“你怀疑年家?我们文鼎阁一心筹办文鼎猎会一事,这事在六域闹得沸沸扬扬你怕不是不知道吧,请问何来时间灭你满门!你们小小殷家在下面对我们文鼎阁虎视眈眈也就算了,如今势单力薄还想在年家头上咬一口,你们还真是含潋的忠犬啊。不过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提醒我,还有含潋这个老贼在兴风作浪,这次岭舟杀人案,和你们含潋多半脱不了干系。”
      殷实岳正欲开口反驳,年宇纶又道:“离文鼎猎会也就不过三个月,如今搞些事端,让文鼎出丑,不正是含潋陆氏所想吗?不过你要知道,他们含潋再能撕,也终究撕不过文鼎。”他又挑了挑眉:“你们殷家迁来文鼎也有五年了,这五年有没有想过已经被含潋当做弃子呢?”
      殷实岳看着他满脸优越感满脸自大的样子忍不住冷笑一声,这一声却笑得几分心寒:“我们五年前就已经被含潋当成了弃子,殷家一直以来气的是对你们年家忠心耿耿,而你们却因我们本是含潋人而始终不愿相信我们的忠心,难道不是吗?”
      年宇纶顿了顿,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似乎的确因为殷家是含潋人所以再三提防。
      殷实岳道:“天色不早了,你还是快回去吧,我们殷家,不欠你们年家。你想打听的也打听到了,请回吧。”
      年宇纶又是一邪魅的坏笑:“你知道我要问什么?”
      殷实岳道:“我们早与含潋无瓜葛,含潋容不下我们殷家,所以你也别指望我这里会知道含潋的什么动机。”
      年宇纶忍不住拍了拍手掌,爽快道:“那行,我走了。”他走时从身上摸出个钱袋,往死人身旁一丢,装作若无其事走了出去。
      白流晟本来是因为怀疑这人是殷家的才一路跟过来,那些地上的尸体应该是他们殷家灭门的老小十几口亲人。没想到居然听见文鼎和含潋这么一出。
      他正打算从房檐上下去,还没转身,忽然一石子飞过来击在他屁股上,事随其声:“哟,这不是江家丧门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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