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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相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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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晋鸿有愧于徐彦,也拿他这无赖的性格无可奈何,只能点头同意。
第二天一大早,柳家女眷就要先行出发,柳正鹤不舍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柳青禾。
“青青,一定要好好照顾青禾,为父...”说着佝偻的身躯就给柳青青跪了下来。
柳青青哪里肯受她爹的下跪,立马也跪到地上。
“爹,我答应您,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会好好看顾青禾长大成人。”柳青青擦干眼泪,这两天她哭的次数比半生都多。
柳正鹤看着还不满十六的女儿,还有五岁的儿子,也对柳家充满了担忧,可是他却无能为力。
“青儿,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知道陛下要收回大元的权柄,他是想做一位明主,日后...你不可心怀怨恨!”
柳正鹤知道陛下既然让柳家留下血脉,那就是顾及柳青青的,日后一定会把柳家接回洛阳,只要柳青青在,那柳家就还能重回士族行列里。
柳青青很想答应柳正鹤,但这是自己的亲人,她做不到。
柳正鹤看着柳青青眼中的恨意,心中无奈,他从来也没有说服过自己的长女,现在马上就要生死离别了,也劝不了她了,只能心中叹息。
不舍难过,哭声不绝于耳,不过柳家不是武将世家,哪里能违抗得了五大三粗的牢狱。
没多久柳家妇孺就出了洛阳城的大门。
没有马车,没有厚底鞋袜,一行女眷走了几个时辰就开始气喘吁吁,而才五岁的柳青禾也已经伏在柳青青的背上了。
牢狱都是以林保这个狱头马首是瞻,见他频频看向那个背着自己弟弟的柳家大小姐,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不过熟悉林保的狱卒们都挺奇怪,以往林保虽然也常常欺凌发配的女眷。
但是他从来不肯碰闺阁少女,因为如此一来可能会被发现行迹,如若换成年轻妇人就不一样了,反正裤子一提,哪里还有证据,不过牢狱们见柳家大小姐即使头发散乱,衣着脏乱,也难掩娇艳的姿色,纷纷理所当然。
“休息半个时辰!”林保见路边有一条河,心思一转,就开口让大家休息。
不管其他同僚下属诧异疑惑,林保走到柳家妇孺中,把柳青禾从柳青青怀里推了出去,一把拽着柳青青,提着就往树林中走去。
柳家的人自然吓的不轻,但他们都没有抵抗牢狱的能力,对柳青青无能为力,但还是顽强反抗。
“林狱头这是何意?”
柳青青被林保此举吓得不轻,自然挣扎不已,不过她十五岁的姑娘,平时骑马射箭都不爱去,怎么能挣脱一个习武的武夫,只是被突然单独提出来,一阵阵心慌还是席卷了她全身。
林保见柳青青明明已经慌乱,还强作镇定状,心中就勇起了强烈征服欲,阴笑的更加猥琐。
“你说是何意?孤男寡女,林中野合罢了!”
“你敢,我们柳家世代功勋,要是我清白不保,到时你也难脱干系!”柳青青虚张声势,越是情急,她必须要冷静。
林保见柳青青义正言辞,但手上却还抗拒自己,冷笑不已。
“什么世代功勋,现在不过是一个女奴,谁敢来查?乖乖的,要不然不上你,就上你婶娘们,柳大小姐不会这么自私吧?”
“混账,住手。”
说着话就到河边了,林保把柳青青按到一块平整的石台上,双腿夹住柳青青,完全不在意她挣扎拍打,暗笑这种力道给他饶痒痒都不够,随即自顾的解开腰间的腰带,就欲行那苟且之事。
“住手啊!”柳青青害怕极了。
从一个高高在上的小姐,沦为女奴,柳青青以为她已经是很惨了,没想到还要受此大辱吗?她该怎么办?
以死明志吗?可是她答应过她爹会好好照顾族人,好好照顾弟弟柳青禾,她怎么能半途而费。
就在她渐渐不支的情况下,突然林保的胸膛上被刺进了一把锋利的宝剑,鲜血大股大股的溅到她身上,林保也很快就被踢到河中,顺着河水飘走了。
柳青青没想到事情还有转机,她不可置信呆呆的看着被水冲走的尸体出神。
“你,没事吧?”
柳青青听见了声音回过神智来,转过头看救下她的人,只见对方是一个羸弱的少年,一身孝服,长相甚是精致昳丽,给人一种柔弱之美,如果不是看到他脖颈上凸起的喉结,她都以为对方是女子呢。
徐彦骑马追赶早早出发的柳家人,见到人了,却发现狱卒在鞭打柳家的人,他忙上前阻拦,但柳家的人却求他先去救人,他只听到柳小姐单独被提走了,他就知道糟糕了,肯定是柳县府无疑了。
上辈子就听说她被驱逐到青州檀香县当县令,名头就是婚前失去贞洁,这不就印证了吗?
可徐彦救了人,却见柳青青艳丽的容颜,姣好婀娜的身姿,此时虽然满身是血,可是却有一种特殊的病态美,徐彦连看着心里都砰砰的跳个不停歇,这样妖艳绝色,难道不是仁慈宽爱的柳县府,而是迷惑乌程侯那个妹妹?
柳青青知道她现在满身是血,身上肯定是异常狼狈,要不然这个少年也不会是一脸不可置信。
“多谢壮士相救,不过,你不该杀他!”
柳青青虽然恨极林保见色起义,也恨不得杀人,但他刚刚众目睽睽之下提自己进了树林,等下只有她自己回去,肯定难以善了,只希望此事别连累了柳家人诸人。
徐彦虽然不明白柳青青说为何不应该杀人,但他此时却误会她是柳青窈,心里有些责怪她狠毒派人杀害柳县府。
“你见他死了,也不怕,为何不该杀,他刚刚都快...”
徐彦有些生气,自己刚刚可是救了她,知恩不图报就算了,难怪会派人杀害自己姐姐。
柳青青见徐彦像似受了天大的委屈,正用埋怨的眼光看着自己,配上他那昳丽的容貌,更显得他年幼。
其实徐彦说的也没错,她确实不怕死人,她虽不像青窈见到责罚下人都吓得生病。
可她十二就帮她爹处理政务了,由于他爹要保持高洁的形象,私下铲除异己的阴私都是她去处理,亲手杀人虽然没有过,但是执行任务亲自到场监视倒是很多回了,所以她从未觉得有何不可。
不过柳青青见徐彦毕竟年纪尚小,又是自己的恩人,见他埋怨,就笑着向他解释。
“如今我柳家被他押送前往徐州,刚刚又那么多人见他提我来此,如今我全身是血迹,他又不知所踪,只是不知该如何交代。”
徐彦闻言心中有些欣慰,原来她也不是狠毒,可是上辈子他却是亲耳听见刺客说是乌程侯侧夫人所派,世人皆知,乌程侯只娶了柳家两位小姐,侧夫人就是她。
柳县府多好的人啊,还是她亲姐姐,她怎么忍心!
随即徐彦就暗自唾弃自己,他不是决定,见到柳县府的妹妹就直接杀了,绝不给她杀柳县府的机会,可他握着引龙剑剑柄的手,怎么也拔不出剑来。
事到如今,林保被杀,尸体也被河水冲走了,柳青青担心也没有用,也不管徐彦发呆出神,走到河边,打算把身上的血迹尽量清理一下再回路边,是生是死听天由命便是。
徐彦见柳青青往河边走去,暗道她这是要去投河吗?
动作已经先行大脑,徐彦想也没有想就立刻拉住柳青青。
可随即徐彦就后悔了,不忍心杀她就算了,如今她自己去自尽,还拦着做什么,他的头难道被驴踢了不成,忘记柳县府的救命之恩了吗?
柳青青见徐彦抓住她的手臂,又不说话,只是倔强的看着她,她看了看徐彦的神色,又看了看眼前的大河,明白他这是误会了,突然就嫣然一笑。
“我是要去清理血迹,不是想死!”柳青青解释道。
徐彦被柳青青的笑,眼神都晃了晃,随即脸色爆红,也瞬间明白他为何决定要杀她,临了却下不了手,暗自唾弃自己,红颜祸水,难怪乌程侯都会忘恩负义,柳县府明明是陪他打下封地的正妻,可他却为了美色驱逐正妻,原来他的侧夫人真的是祸水。
柳青青也不是第一次见识情爱,见了现在的情形知道面前这个面红耳赤的少年是什么意思,不过她现在已经是奴,而对方明显是士族打扮,他们之间差距巨大,而且她是官奴,一般的士族可不愿沾染。
“小女罪臣女眷柳家嫡长女柳青青,公子应是世家子弟,不应与小女有所牵扯,救命之恩..”
柳青青话还没有说完,徐彦闻言吓得立刻放开了她的手臂,大声惊呼道:“什么?你是柳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