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爱情能催眠》后山人

43、042 一墙之隔（三）

　　“你放心吧，我们两个这次补考必然能过。”
　　“你就放心回学校吧！”
　　“我们从未这么有信心过！”吴鹏和张宇两人亲自把冬雪送到公交车站。
　　冬雪之前在办公室工作，所以和普通的上班族一样，朝九晚五，做五休二。如果下监区，榕城监狱这里就是上五休五。
　　张宇和吴鹏两人后来轮番陆陆续续带冬雪下监区，冬雪就有好多休假。
　　但是冬雪没有休假回学校，而是继续做五休二，回员工宿舍休息。即便是休息天，冬雪依然坚持每天给两人补习。
　　经过两周的补习，吴鹏和张宇两个人信心百倍、意满志得地奔赴补考。反而冬雪怀着忐忑的心情回了一趟学校。
　　回到久违的学校宿舍，冬雪闭上双眼，静静地躺在宿舍的床上。
　　这一刻，一个词突然浮现在她的脑中：恍若隔世。
　　冬雪开始有些怀疑自己如此执着于狱警编制是否是对的？
　　她在图书馆泡了三天，翻阅书籍、查阅文献，为自己的毕论补充资料。第四天，导师终于有时间召见她了。
　　“你到监狱实习快两个月了吧，感觉怎么样？”薛教授透过眼镜，仔细端详着冬雪的表情 。
　　“开始还有些不适应，后来都还挺好的。”
　　有些问题，但是能够解决，目前总体还在可接受的范围之内。薛老师开始给冬雪解惑。
　　冬雪准备离开的时候，薛老师还是忍不住问她：“你现在还是想要当狱警吗？”
　　“愿望和刚开始一样的强烈？”薛老师摆摆手，不让冬雪回答。
　　“我希望你回去好好想想。”
　　“对了，你今天想着和你韩师兄联系一下，他很关心你。”
　　“好的，老师。”
　　薛老师曾和冬雪说过，狱警的工作和世间其他任何工作都不同。
　　它是一个每天必须和罪犯打交道的工作，每天都会直面人性最黑暗、最卑劣的一面。
　　而她是否准备好了，每天和深渊凝视？
　　冬雪不知道。
　　现在的她也无法知道。
　　冬雪联系了韩子然，而师兄一如既往的大气和心疼人：请吃大餐！
　　这几天在学校，不是食堂就是外卖。
　　过的确实不怎么样！
　　冬雪背着书包，手里还拿着一个黑色手提袋，又一次进入榕城最奢华、昂贵的商业中心。
　　百味小灶私房，名字很接地气，可是这所处地段和装修非常的天上人间。
　　“小姐您好，请问您有预约吗？”女侍者仪态万方、吐气如兰。
　　“你好 ，我叫冬雪，和韩子然先生有约。”
　　今天下午冬雪就要回监狱，韩子赶忙定了位子。吃完饭后，顺便开车送冬雪去监狱。
　　师兄太贴心了！
　　“呦，这不是心理学界的冉冉新星，冬雪嘛！”
　　一个有些熟悉，又不太熟悉的声音响起，同时有轻微哗啦哗啦的声音。
　　冬雪回头一看：带着更大更粗金链子的卢小嘉，还搂着一个不认识的漂亮女生。
　　我的老天爷，今天出门没看黄历。
　　她立刻双脚并拢，两腿挺直，小腹微收，上身正直，身体自然微微前倾，双手在身前交叉，说到：“卢先生，您好！”
　　冬雪极其客气礼貌，就连一旁的女侍者都直呼优秀模板。
　　这一下给卢小嘉整不会了。
　　“那个，你和朋友一起来吃饭的？”卢小嘉纯属没话找话。
　　“是有约。”冬雪的回答含糊其辞。
　　“和白琼一起来的？”
　　白琼？
　　为什么会和她有关系呢？
　　冬雪猛地抬头，直视卢小嘉，似乎想要从他的脸上找到答案。
　　“你不知道啊，你最近没见过她吗？”
　　“她～最近和苏总的关系，额～比较亲密！”
　　卢小嘉停顿了一下，终于从他浅薄的词汇勺里，找一个比较恰当的词来形容。
　　比较亲密？
　　哦，应该是苏总找白琼做心理咨询，在一起的时候被他们看到了。
　　苏总最近的情况不太好，咨询的时间和次数变长了？
　　“不是，是和韩师兄。”冬雪不想再和卢小嘉继续说话了，直接搬出大杀器。感觉上次卢小嘉他们见到师兄，还是有些害怕，比较忌惮的。
　　“什么师兄师妹，电视剧里的师兄师妹关系可都不一般，亲亲密密，缠缠绵绵。”一个甜的发腻，齁嗓子的声音说到。
　　卢小嘉身边的漂亮女生。
　　女生一袭浅栗色长发，扭捏之间大波浪的头发随之荡漾。浓妆艳裹，柳腰花态。
　　的确很漂亮，和直播平台上那些跳舞的美貌女主播不相上下。
　　如果冬雪在手机上看到，果断点赞收藏，必须让大数据记住自己对美的欣赏。
　　但是现在她说的，让冬雪很不爽！
　　“你已经到了，站在门口做什么？欢迎我呢？”韩子然从天而降，还顺手从冬雪手里拿过手提袋。
　　“师兄师妹，天生一对！”漂亮女生阴阳怪气。
　　冬雪双手握住书包带，往上提了一下书包，向前迈了一大步，昂首挺胸。
　　“苏轼与佛印一起打坐，苏轼问佛印，你看我像什么？”
　　“佛印答，我看你像一尊佛。”
　　“苏轼却说，你在我眼里是一坨屎！”
　　漂亮女生愣了一下，沉默在此时定格。
　　“你这个人太没文化了，竟然将苏轼和，和那个什么放在一起说。”
　　“你有脸说，我都没脸重复！”
　　“你哪里来的，穿的一身地摊货！”
　　“卢少，你看她，哪里配得上和你在同一个地方吃饭啊！”
　　卢小嘉这回是真无语了，平日这女的一句话，能断三瓣。今天像吃了机关枪突突突，他都来不及堵住。
　　好家伙，好家伙，有那味了！
　　恶毒女配，又蠢又坏！
　　但是很抱歉，冬雪不是小说里柔弱到废物、遇事都要男人帮助，却还声称独立的女主。
　　“我确实没文化，只是个在读硕士！”
　　“我从监狱来，还能自由来回，想出就出，想进就进，包吃包住。”
　　“你想去吗？”
　　“我可以带你去。不过只有单程票，只管进，不管出。”
　　“还有，破音了。最后的夹子音，没夹住！”
　　冬雪话音刚落，卢小嘉直接哈哈大笑，完美没有顾及女伴的感受。
　　韩子然的脸部肌肉也在不断抽搐。
　　“你，你。”漂亮女生上前，伸出手。
　　卢小嘉眼疾手快，直接把她给薅回去了。
　　“对不起，韩教授！对不起，韩教授！”
　　“她不懂事，我替她道歉！”
　　韩子然一把将冬雪拉到自己身后，转身冲着漂亮女生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也没文化，只是读了个博士！”
　　他回身和冬雪击掌，相视一笑。
　　皮一下，很开心！
　　卢小嘉拖着漂亮女生进了包间，砰的一声推开门。哐当，直接将女伴丢到餐椅上。
　　稀里哗啦，筷子和勺子掉了一地。
　　“我去！”饮料酒水洒了一身。
　　包间里的众人被卢小嘉下了一大跳。
　　如果冬雪在这里，就会一眼认出包间里的四个男的，正是用跑车堵她的四人以及他们带的女伴。
　　“你哪来的邪火”朱斗文拍了拍身洒身上的酒水。
　　“她居然敢造冬雪和韩教授的谣！”
　　“苏总没来，今天是韩教授请冬雪吃饭。”朱斗文没想到来吃饭不是苏泽和白琼，而是韩子然独自带着冬雪。
　　昨天朱斗文突然接到苏泽的电话，问他明天能不能定一个百味小灶的位子。
　　朱斗文是百味小灶的股东之一，他以为又是苏泽和白琼一起来吃饭，还特意留了一个包间。
　　“冬雪？就是那个会催眠的？”
　　“她和白琼是一起的吧。”
　　“白琼？上次宴会苏总带的女伴？”
　　包间里的女人们七嘴八舌，叽叽喳喳。
　　“而且她还把苏轼和，和粑粑放在一起。”
　　“还硕士呢？恐怕不是花钱买的吧！”漂亮女生终于找到组织，有底气了。
　　朱斗文一脸问号看向卢小嘉。
　　“苏轼和佛印的故事。”卢小嘉没好气的说到。
　　他卢小嘉自认为已经是不学无术、胸无点墨、游手好闲的二世祖。可现在这么一比，他都算是有文化的。
　　难怪会说胸大无脑！
　　“闭嘴！”朱斗文冷若冰霜。
　　“你，过来”朱斗文冲服务生招招手。
　　“韩子然先生包间所有的消费挂我账上。”
　　“今天的招牌是什么？”
　　“灌汤黄鱼和国色天香，但是文少，都已经没有了。”百味小灶的招牌菜品至少需要提前三天预定，有的甚至需要提前一个星期预定。
　　“我们有点吗？”
　　“有的。”
　　“送到那里去,小嘉和我去，你们就待在这里。”
　　包间里的几个女生刚要嘤嘤，朱斗文直接扔过去眼刀子。
　　当当当，敲门声响起。
　　“请进。”韩子然说到。
　　朱斗文率先进入包间，卢小嘉错后两步，侍者推着餐车跟在后面。
　　“韩教授，您好。”
　　“冬雪同学，好。”
　　朱斗文和卢小嘉异口同声。
　　韩子然和冬雪看到后，两人随即起身，韩子然很自然地站到冬雪前面。
　　“这是店里的特色菜灌汤黄鱼和清水面，味道还不错。”
　　“听说韩教授是金舌头，还请您品尝、指点一下。”朱斗文姿态之低，让冬雪惊讶。
　　“女人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别和她较。”卢小嘉刚说一半，突然感觉不对劲。
　　“冬雪同学不一样，凭本事考上的研究生，都是真才实学。”
　　冬雪哭笑不得，只能努力控制面部肌肉。
　　“太客气了，这可是你们店里的招牌菜。”
　　“我是昨天临时定的位子，按规矩是没办法点的。”
　　“小雪，你今天有口福了。”
　　韩子然停顿了一下，转头又向卢小嘉说到。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不奇怪。”
　　“但是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卢少还是多注意的好。”
　　“您说的对。”卢小嘉点头称是，他双眼一扫看到冬雪身边的椅子上放着的包。
　　“冬雪同学吃完饭是还要去什么地方吗？”
　　“我是否有这个荣幸，能送一下？。”
　　从他们进入这个包间开始，韩子然就站在冬雪前面应对他们，将冬雪严严实实的保护在他的羽翼之下。
　　韩子然不好接触，可冬雪一个小姑娘应该还是比较容易讨好的～吧！
　　“谢谢卢少的好意，但还是不用了，我去的地方，一般人应该都不太愿意去。”这时冬雪站出来婉拒。
　　“我们不是一般的人。”
　　“我要去监狱实习。”
　　朱斗文和卢小嘉自认为都是灰常灰常普通的普通人。
　　“我们不打扰你们用餐了。”
　　吧嗒，随着包间大门关上，冬雪不由自主地长出一口气。
　　“你害怕他们干什么。”韩子然将灌汤黄鱼转到眼前。
　　“冤家易结不易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冬雪一个小老百姓，自然是谁都惹不起。
　　“正常的味道，刀工是真不错。”韩子然示意冬雪尝尝。
　　冬雪夹了一筷子鱼肉。嗯，嗯，好吃的简直把舌头吞下去。
　　“嗯？这个味道有点像佛跳墙？”冬雪联想到之前在朱紫坊吃过的佛跳墙。
　　“不错嘛，这个鱼肚里的就是佛跳墙。”韩子然没想到冬雪居然能吃出来。
　　“他家的佛跳墙算不上顶好的，比不上朱紫坊的。味道正常发挥，难得的是刀工。”
　　“这道菜需要将在鱼皮完整不破的情况下取出鱼骨，再将佛跳墙灌入鱼肚内，保证滴水不漏。”
　　“他家还有一道菜，名叫鱼腹藏鲜，也是需要同样的刀工，下次再带你来尝尝。”
　　嗯嗯嗯，冬雪频频点头，筷子频频夹鱼，一吃一个不吱声。
　　“尝一下这个面。”韩子然将一小碗面推到冬雪面前。
　　冬雪看着面前黑色陶碗，里面只有一小份有些黄色的细面。看着不像是手拉面，更像是刀切出来的。
　　真的是纯素面，连根青菜都没有。面条上顶着一小撮葱花，而碗里的汤清的像白水一样。
　　冬雪突然想到了什么，左手端起陶碗，右手用筷子小心翼翼的夹住一根面条，送到嘴里，细细品尝。
　　果然，这不是一根普通的面条，是一根有着浓郁鲜香肉味的面条。
　　而且这肉味不是从汤里发出的，而是面条自身散发的味道。
　　“这是用鸡汤和面吗？”冬雪又吧嗒吧嗒嘴。
　　“不是，”韩子然笑了，“是风干的腊鸡肉磨成粉来和面。”
　　“选用小雏鸡，用十几种腌料炒盐，将这五香盐涂满全鸡，然后腊鸡风干至可以磨粉的状态，就可以一起和面。”
　　“只需清水煮面，这面和汤都鲜美无比。”
　　韩子然只是寥寥数语，简单介绍了一下这碗素面的制作过程，但是冬雪却听的瞠目结舌。
　　“开水白菜，异曲同工。”
　　“对！”
　　“你吃过？”韩子然有点诧异冬雪能说出开水白菜。
　　“我当然没吃过，但是在电视上看过。”
　　没吃过猪肉，但见过猪跑。
　　“师兄，您懂得真多！”冬雪不忘拍一下马屁。
　　“我知道这些连皮毛都算不上，阿泽才是真正的行家。”
　　“他可是个老饕，这个店都是他带我来的，他还带去过苍蝇馆。”
　　冬雪嘴里的筷子停了一下，很难想象苏总坐着豪车，满城找好吃的。
　　“他之前都没有带你吃过饭吗？”
　　“额～没有，苏总比较忙嘛。而且咨询师和来访者在咨询以外的时间，应该保持一定的距离。”
　　冬雪绞尽脑汁、搜肠刮肚，两条眉毛都快要拧到一起了，搜寻合适的措辞。
　　“哦。”韩子然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赞同里带着些许不以为然。
　　“你和白琼不仅是同学，还是室友？”韩子然抿了一口杨梅汁。
　　“我们大学是室友，读研就不是了。现在的室友是林简，她也参加了吕老师在苏总那里的项目。”冬雪也喝了一口杨梅汁。
　　“那你认为白琼怎么样？”
　　冬雪突然感觉嘴里的饭稍微有点噎得慌，需要多嚼一会儿。她以一口面包嚼32下的速度，咀嚼嘴里的那根面条。
　　一时间包间异常安静，咀嚼食物的细微声音似乎在房间里产生了回声。
　　“白琼，她，勤奋好学，挺积极上进的。”
　　韩子然哂然一笑，读研的学生都是勤奋好学、积极上进的！
　　“这个糖蒸酥酪和松瓤鹅油卷，据说是参照《红楼梦》里的方子做的。”
　　“都是白琼推荐的甜品。她非常喜欢。每次和阿泽一起来必点，你尝尝。”
　　“好的。”冬雪诚惶诚恐地端起一碗糖蒸酥酪，舀了一小勺。
　　“嗯嗯，好吃好吃。”冬雪嘴上说着好吃，可是舌头什么也尝不出来。
　　这哪里是来吃饭的，根本就是来吃瓜的，不吃还要强行硬塞的那种。
　　信息量过大，CPU运转超载，冬雪感觉脑子有些不够用！
　　“文少，韩先生和冬小姐两人已经吃完离开了。”服务生将两人的账单明细递给朱斗文。
　　朱斗文接过帐单后，对着服务生摆摆手。服务生转身离开，轻轻将包间门关上，包间内只剩他和卢小嘉。
　　两人看了看账单，上面的菜品很眼熟：苏泽和白琼来吃时，常点的菜。
　　“学心理学的女生是不是都特别会勾引人啊！”
　　卢小嘉极度怀疑冬雪和白琼在学校上的的心理学课里，包括如何勾人男人。要不然苏泽和韩子然怎么会一个个都努力讨她们欢心！
　　“你最近因为白琼的事情，受了他们不少冷嘲热讽吧！”朱斗文给卢小嘉到了一杯水。
　　卢小嘉没有啃声，拿起杯子一饮而尽。
　　“文哥，和你说实话，我当初对白琼真的是有动过真心的，想好好处。”
　　卢小嘉和白琼在一起的时候，心甘情愿地给她买衣服鞋子和包包各种奢侈品。他卢小嘉身边的女伴必须光鲜亮丽，是带出去倍有面子花瓶。
　　但是白琼还能给卢小嘉带来情绪价值。
　　卢老爹对他好，是出于老子对儿子本能的爱。可从小到大，卢老爹对卢小嘉就是十年如一日的棍棒加胡萝卜的勤恳教育。
　　朱斗文对他也好，是因为当初卢小嘉救过他一命。而且卢小嘉本身听话，还没有歪心思。所以朱斗文对他是，当哥的对弟弟罩着般的好。
　　没有人真的坐下来，轻声细语、娓娓道来地告诉卢小嘉，这件事情为什么会发生，每个人为什么这样做，事情为什么会这样发展，最终为何会选择这样处理。
　　所有人都认为卢小嘉人笨，脑子不好用，但是人不错，就连卢小嘉自己也是这样认为。
　　而白琼不会，她会耐心地听卢小嘉抱怨，甚至平静地对待他的怒火，然后再和声细语地开导他，他也开始愿意用心学习。
　　卢小嘉在白琼这里感觉到了平等，不会再被人俯视。卢小嘉第一次觉得他爹说的很对，他需要找一个贤内助，一个能够管住他还能培养孩子的贤内助。
　　白琼，就是最的合适人选。
　　长得不错，出身清白，还是研究生学历。她以后考上教师或公务员，就在她工作单位附近直接买房子。
　　买三套房子，他们住一套，自己爸妈一套，岳父岳母一套。他以后就是老婆孩子热炕头，踏踏实实过日子。
　　可是自从上次正业集团的年会过后没多久，白琼和卢小嘉就分了，分的让卢小嘉觉得莫名其妙。
　　“别想了，离白琼远点。”朱斗文这句话还不如不劝。
　　“因为她现在是苏总的女人？”卢小嘉的语气带着明显的不甘心。
　　哎，朱斗文谈了口气。眼前突然浮现出几年前，那个不顾自身安危、挺身而出救他的少年。
　　朱斗文和卢小嘉他们这些富二代都是不参加高考，直接去国外念书的。
　　原因很简单，国内的大学考不上。国外的大学，只要钱给够，名牌大学都能挑。
　　课有人替上，作业有人会写，朱斗文和其他留学的少爷们一样，每天只管吃喝玩乐，时间到了就会有毕业证。
　　日子过的真是好不快活！
　　但只有一样不能碰——毒品。
　　吸食大麻这一类的软毒品，在国外早就合法化了。有钱人为了追求刺激，玩的更大。朱家为了防止朱斗文吸毒，定期安排专人给他检查，并和其银行卡额度直接挂钩。
　　而且还特意托人找关系，带朱斗文去看吸毒人员毒瘾发作时候的现场。
　　卢小嘉在国外读书，卢老爹也是无独有偶，如法炮制。只不过是卢小嘉定期回国，去专门机构检查。
　　要不说两个人能玩到一起也是有缘由的。
　　朱家在榕城、甚至F省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可是到了国外，在外国有钱人的眼里却什么都不是。
　　人家能和你玩，那是看得起你。能带着你吸毒，那是给你面子。
　　什么？
　　你不吸？
　　给脸不要脸的玩意！摁住他，让他尝厉害！
　　白粉就近在嘴边，朱斗文拼命扭动身体试图逃脱。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像发炮弹冲过来，直接将控制朱斗文的人给撞开。
　　然后顺手抄起一个酒瓶，砰地砸向桌子。他一手拽着朱斗文，一手举着半个瓶子，冲出重围。
　　“谢谢你救了我。”朱斗文喘着粗气。
　　“不用，大家都是中国人！”
　　“你不认识我？”朱斗文愣住了。
　　“你很有名吗？”
　　异国他乡，生死之时，只因为都是中国人，卢小嘉拼命相救。
　　后面的事情是苏家最终出面摆平，但是朱斗文最感激的是卢小嘉。
　　朱斗文牵线，卢家搭上了正业集团这艘大船。卢家也很争气，从未仗着救命之恩要求过什么，本本分分做生意。
　　啪嗒，水杯里的冰块融化，发出轻微的声响。
　　记忆中的卢小嘉和眼前的卢小嘉重合，都是一如既往的有些冒傻气，保留着那份赤诚之心。
　　“小嘉，今天的话我之说一遍，出了这个门我也不会承认说过。”朱斗文突然郑重其事。
　　“苏泽，生在荆棘丛，长于荆棘丛。他的王座之路，是由鲜血和白骨铺成。”
　　“他冷酷的就像是书上写的魔鬼一样。”
　　“他的心里真的有魔鬼在跳动！”
　　“尊敬他，远离他，永远不要试图挑衅他！”
　　监狱食堂内，吧唧吧唧，哗啦哗啦，吃饭的声音和翻书的声音此起彼伏，交织在一起。
　　“不是，三个月前讲的内容，现在才考，谁还记得呀！”国字脸的狱警挠着脑袋。
　　“说的好像讲完就考，你能记得似的。”戴眼镜的狱警没好气的怼了一句。
　　“这个皮什么的效应，这都什么玩意。”国字脸狠狠地往嘴里划拉了一口饭。
　　“皮格马利翁效应，又叫罗森塔尔效应的正刺激作用。在监狱这相对封闭的环境中，狱警通常会成为犯人心理上的依赖者和指导者。”张宇突然出现插嘴道。
　　“如果狱警鼓励、关注他们，给他们定一个相对较高的标准或目标，犯人们就会以积极的态度对待改造，将会变得自信和努力。”吴鹏站到国字脸身后，弯腰用手指着给他解释。
　　吴鹏话音刚落，食堂内一片安静，众人齐刷刷的集体看向吴鹏和张宇：狗嘴里居然真的可以吐出象牙来！
　　“你都没及格，说什么说？”国字脸感觉脸上有些挂不住，不敢怼吴鹏，就冲着张宇。
　　张宇和吴鹏两人在国字脸的餐桌旁站的笔杆条直，各自掏出手机，一通操作，然后举着手机将屏幕怼到国字脸上。
　　国字脸的脑袋不由自主地向后仰了一下，他定睛一看：我去，吴鹏88分，张宇92分。
　　“你俩从哪里搞到的试卷答案？”国字脸脱口而出。
　　“说什么呢？你可以质疑我们的能力，但是不能质疑警校的公平公正！”张宇义正辞严地反驳。
　　然后两人挺胸抬头，背着双手，迈着四方步，在众人的目送中离开。
　　“他们俩怎么补考怎么会有高的分？”
　　“他们从哪里找的高人补习？”人们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高人？
　　大家骤然心领神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