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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第118章:恶魔附体 ...

  •   开学典礼结束后,周瑁远一反常态,并没有因为林子苏擅作主张改换活动场地而动怒和责怪。

      原本还提心吊胆的林子苏,见他这样,反而很是愧疚,忙完学校的事情,就早早回了家。

      回家前特意去超市买了食材,破天荒地要下厨给周瑁远做晚餐,以报其不怒不罚之恩。

      刘太太很是诧异,又有点不知所措,但见林子苏十分坚持,也不好不听命,只得在一旁给她打下手。

      毕竟先生难得对一个女人这么上心,刘太太也感到欣慰,她跟了周瑁远这么多年,早把他当做自己的孩子,每天看着他都是孤零零一个人,也是着实心疼。

      现在有一个女人对他这么照顾和关心,刘太太当然是乐见其成的,因而爱屋及乌,对林子苏也多了几分爱护之心。

      让刘太太没想到的是,先生这么宠爱的一个女人,竟然没有一点架子,也没有那么多强烈的物质欲。

      刘太太第一次见她就很是喜欢,周瑁远几次问刘太太对她的印象和看法,刘太太都是一样的回答“林小姐很好很善良”,每次周瑁远都会嘴角轻扬,表扬她看人很准。

      想到这里,刘太太还是没忍住,破例讲了一句话:“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有女人给先生做饭。”话里话外都是欣慰的意思。

      “他的未婚妻也没有吗?”林子苏不假思索,脱口就问。她下意识里是在和他未婚妻比较。

      “没有。”刘太太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也是反应极快,立即开启了十级警备模式——以极简的语言应对拷问。

      这倒是让林子苏有些意外,不过想想也是,人家未婚妻是个小提琴手,还是乐团首席,艺术家的手,怎么会沾染人间阳春水呢!

      不过,林子苏最近有了一个新的疑问,之前自己曾问过他,他家是不是经常有人来住——即使到现在,她也觉得他家这么大,那么多房间,卧室都六七个,肯定是为了方便客人留宿,否则设置这么多卧室意义何在?

      当时问这个问题,是想旁敲侧击,看是不是也有像她一样留宿的女生。可是他的回答却出乎意料,他说除了她就没人来住过。

      之前对此深信不疑,可是自从娱乐室游戏之后,她就有所怀疑了,那么娴熟的流程和手法,肯定不是他的第一次。

      而且,那也决然不是他口中的“信任测试”,而是很可能就是什么虐爱游戏。他也说过,因为生理方面的遗憾,他才想到用这样的方式得到刺激和满足。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那日参观他的别墅旧居,他曾经很认真地回答过自己性虐杨玫闺蜜的事,那是开始,但那时候还是在那栋别墅旧居。

      这座宫殿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从入住就有了吗?!只不过庆幸的是,他没有马克斯那么暴力,也没有杨玫口中的那种残暴,他对施虐的力度和时长都把握得很有分寸,这也是林子苏愿意尝试的原因。

      另一个没有抗拒的原因,也是因为他饱受生理和精神的双重折磨,未婚妻给他造成了一辈子都不可逆的伤害和痛苦。

      每每想到这些,都会勾起她莫大的同情和悲悯之情,总希望尽己所能地满足他,让他得到些许的弥补和慰藉。

      哪怕如他所愿,交出自己,适当妥协,满足他的控制欲、统治欲,也未尝不可。

      因为她爱他,而他也懂得分寸,毕竟他注重的是情趣互动,而不是暴力施虐——至少从上次的经验来看,他没有伤害自己。

      但它也给林子苏系上了一个大大的心结,那些女伴肯定都来过他家,那个娱乐室就是他们固定的游戏欢场,是她们取悦他的地方,所以不止这个游戏,一定还有其它更多的游戏花样。

      让林子苏感到困惑的是,以周瑁远的魅力,没有女人会视若无睹,更何况还是被他“招待”过的女伴?!

      以他的万人迷魅力,只要和他有过一次,就会刻骨铭心,她们既然来过他家,就会找上门,就会到家里纠缠他,可是没有。

      至少在自己搬来这些日子,没有遇到过。林子苏始终不相信自己是唯一一个留宿的女生,也不相信是唯一一个住过这座宫殿的女生。

      就算这个小区智能安保重重,但是也不该如此风平浪静,毕竟外面的那些女人,但凡知道我的存在,甚至只是谣言,她们就会各种羞辱和报复,那些来过她家的女人怎么可能若无其事?!

      这让林子苏百思不得其解,可是转念一想,他曾经为了让自己做他的女伴,从来都是不吝赠送奢侈的礼物,希望以此收买我的心甘情愿,不止收买我的身体,还收买我的嘴。

      所以,是他给了她们足够放弃纠缠、不容拒绝的“筹码”?房子?车子?奢侈礼物?巨额现金?…

      也或者恩威并施,有诱人的物质奖励,也有让她们不可承受之重的“违约惩罚”?

      毕竟他曾经就以此威胁过试图撕毁协议的我,他说,协议不到期,私自解约,就要赔偿100万的违约金。

      “刘姨,家里会经常来人吗?”林子苏准备旁敲侧击,直接问肯定要不到答案。因为她知道,他身边的人从来都是守口如瓶。

      果然,刘太太警惕地看了一眼她,也知道她想问什么,便说:“林小姐可以问问先生,我不能接触客人,这是规矩。”

      “可是,前两天您不是还接待了先生的客人吗?”

      “那是男宾客,也是特例。”

      又一个家规!林子苏似有所悟。

      也许,周瑁远带女伴来家,都会提前支走刘太太,不允许她见到女伴,不,也许,是不希望女伴见到刘太太,免得产生联系引发不必要的纠缠。

      唉,他的家规可真严,连刘太太都不允许,难道他连刘太太也不信任吗?还是刘太太撒谎?

      林子苏很快就否定撒谎一说,因为她早就觉察出,他身边的人最多是守口如瓶,但绝不会说谎——就像他一样,真话不全说,假话全不说。

      可是,不对啊,为什么我就看到了刘太太,而且不止一次?林子苏想到第一次留宿他家,是招待蔡晋那晚,晚上断片了,没有记忆了,但第二天早上确实见到了刘太太。

      第二次来他家,是为妹妹的案子,那晚也见到了刘太太,刘太太当晚还照顾他们用餐,不过当晚自己就走了。

      第三次,嗯,第三次,是飙车那晚,嗯,第二天早上也见到了刘太太啊……

      “但是我每次来都见到你了呀!?”林子苏看着她,虽然看到了刘太太并不情愿回应的表情,但还是选择了无视,因为她更想知道答案。

      “林小姐是个例外,我只见过您。”其实她完全可以不回答,甚至讲明立场,但她没有,还是正面回应了。

      不过这一次,林子苏听出了一丝温情,不似先前她回应时的机械和冷冰冰,甚至觉得她尊重自己犹如尊重这个宫殿的主人,这或许是某种的偏爱心理,虽然她已经极力克制了。

      “为什么?……”林子苏心中惴惴不安。

      为什么我是例外?我并没有什么特殊的,甚至都比不上他那些女伴,虽然没怎么见到过,但以周瑁远的挑剔,他那些女伴不是绝色美女,也该是风月俏佳人,哪是我这蒲柳之姿能比的呢?

      “您应该相信先生的眼光。”刘太太有点答非所问,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林子苏。

      林子苏也看着她,刘太太有一瞬的失神,喃喃地说了句“真希望您是最后一个。”

      林子苏其实在走神,回过神时就困惑地啊了一声,问道:“你说什么?”

      刘太太赶紧摇摇头,说没什么,转身就去收拾一旁的双开门智能大冰柜。

      “我可真幸运!”林子苏自嘲了一句,刘太太没再回话。

      林子苏感到很遗憾的是,那天游戏过后,那道墙就神秘消失了,就像从来没有见过一样,那个房间又恢复了正常的娱乐设施布局,并无异样,连那条红色的布条,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用说,肯定是刘太太收拾打扫了。或许,娱乐室有暗门或机关?就像他办公室的那个暗门背后隐藏的“世外桃源”一样。

      林子苏后悔当时没有好好看看那堵墙,当时一门心思都在打球上,那堵墙也只是匆匆看了一眼,而且娱乐室的灯光一直都比较昏暗,从来没有看见过全貌。

      也许那不只是一道墙,那道墙后面也许同样“别有洞天”,可惜她再也无从得知。这个秘密恐怕只有刘太太和周瑁远知道,想从刘太太口里套话,怕是很难。

      林子苏知道问也无果,只得转了话题,向刘太太请教这些智能厨具的用法,刘太太倒是没再惜字如金,而是耐心地教她使用,林子苏很聪明,一学就会。

      林子苏又问到周瑁远的饮食偏好和口味禁忌,刘太太就聊到他的肠胃比常人都要敏感,一般情况下不会在外用餐,实在不可避免,也只选择高档餐厅,而且也以西餐为主。

      因为西餐是分餐制,西餐一般也清淡少油,相对干净卫生些,比较适应先生的肠胃。因为饮食稍不注意,先生就会犯肠胃病,先生只要发病,就会很要命。

      刘太太聊到了一年多前,周瑁远曾突发急性肠胃炎,腹痛腹泻导致严重脱水,还伴随昏迷,情况十分危险,私人医生赵医生都不得不驻家照顾他,老爷子也被惊动过来探望,愣是休养了好几天才康复。

      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二次,第一次发生,是在先生十一二岁时,也是那次老爷子发现他有严重的肠胃问题,那时他的抵抗力不如现在,所以那次比这次还严重,差点要了他的命。

      也是因此,这么多年老爷子特别关注他的饮食健康和安全,这也是他用餐时必须分餐的原因。

      刘太太还说,您和先生这么久了,肯定也知道先生的洁癖超出常人。还有健身,也是每天雷都打不动。保持干净可以避免对他产生交叉感染,健身是可以帮助提高免疫力。别人做这些,或许是标榜自己与众不同,但先生却是无可奈何。

      林子苏这才恍然大悟,如醍醐灌顶,从不知周瑁远这些近乎偏执变态的生活习性,竟是以生命不可承受之重的代价换来的。

      想到一年前,他竟然突发过急性肠胃炎,这倒是纳罕,毕竟他知道自己肠胃敏感异乎常人,怎么还会这么不注意?于是,林子苏好奇问是怎么回事。

      刘太太便回忆说,好像就是前年的十月份吧,对,是国庆节过后的某一天,那天晚上回来,没多久,先生就上吐下泻,折磨了他一晚上,琞总得知情况来看先生,看到先生这样子,也吓死了。

      赵医生要搞清楚情况才好对症下药,可是那会儿先生已经昏迷不醒了,问了保镖才知道,先生那晚的用餐情况,他是在什么夜市吃了些烧烤的东西,还喝了夜市的啤酒,嗯,好像是叫“人间烟火”吧——

      “人间烟火??!”林子苏惊呼一声,难不成是自己请他下凡吃饭的那次吗?!夜市,烧烤,时间也对的上,可不就是嘛!!是了,没错了!

      那天晚上用餐过程还是很愉快的,但最后却是不欢而散,自己回去后因为被困门外受凉病倒,竟没想到他回去也大病一场,而且显然他病得比自己更严重,可他却只字未提。

      他也真是大胆,知道自己肠胃问题这么严重,还敢和自己去鱼龙混杂卫生堪忧的夜市就餐。

      而且,后来,自己还数次对他使用中筷和偏爱西餐以及分餐习惯颇有微词和不快,现在想来,竟是如此不懂事和任性自私。

      可是,那晚明明只有他一个人,而且还是他亲自开车,保镖怎么会知道这么清楚呢?算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以后,自己恐怕要多加注意,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那今晚我做的是中餐,二哥可以吃吗?”林子苏愧疚又担心。

      “在自己家用餐还好,只要清淡少油少辣少调料,都是没问题的。主要是外面的餐食达不到他的饮食卫生标准,先生的肠胃才会有应激反应。”刘太太解释道。

      林子苏这才大松一口气,自此后,她就对周瑁远的用餐和卫生十分上心,再也不挑剔和怨怪他的那些怪癖了,当然这是后话。

      晚上,周瑁远罕见地早早回了家,见林子苏竟亲自做晚饭,很是意外。

      看着她娇小的身体在宽阔的灶台前忙碌,莫名有种熟悉的感觉,他被这道别样的风景深深吸引,便坐到宽绰的岛台上,也不说话,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林子苏看他时,他就挂上标志性的万迷人微笑,林子苏又要沦陷了,身体里的邪恶因子又开始活跃了起来。

      林子苏邀他帮忙,周瑁远却抗议说“宝贝,你知道的,我从不干这些活”,然后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林子苏见状,便将一根大葱和一把青菜放在盆里,放到吧台上,故作生气道:“二哥不帮忙,今天晚餐就开不了,看你这么闲,就帮忙摘一下青菜和葱吧!”

      “Come on,我不会——,”他竟然像个想偷懒的大男孩发出抗议,惹得林子苏咯咯大笑,便拿着他的手教他拨葱,教他理青菜,直到他学会了,才回到灶台忙自己的。

      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摘完菜,将菜盆子端了过来,放到旁边就要走,却被林子苏一把拉住,林子苏调皮道:“二哥好事做到底,帮忙洗了嘛!”说着就奖励了他一个吻。

      周瑁远只得不情愿地拿了盆去洗——这可真是头一遭,这个从来远离庖厨的霸道总裁,今天竟然做了一会儿“家庭主夫”,真是新鲜!

      很快,也就几秒钟,他就“洗好”,将菜盆子端给了林子苏,林子苏此时刚切了西红柿,看到他手湿淋淋的,西装的袖子也不撸一下,都湿了,真是个笨蛋。

      林子苏被气笑了,他还真是个家务白痴,一边笑骂“你这个傻瓜”,一边便要帮他撸袖子,才发现手指上都是番茄汁液,便要去洗时,却被他一把捉住番茄汁的手。

      只见他眼神魅惑,低沉说了句“我饿了”。

      林子苏刚要说话,不料他却一把抓住自己的手指,像个小顽童,竟是兀自嗦了番茄汁,竟是惹起她春心荡漾,脸噌得一下就烫了,立即缩回了手。

      她娇羞地打了他一下,嗔了句“做饭的啦”,一边假作镇定,拿了备菜盘里的小块灌肠,便开始切片,心跳却如擂鼓,该死的二哥,又勾引我!

      说到灌肠,周瑁远给她下令要她带灌肠,但林子苏是从医院,直接被他接回的常青,因而就没能带成。

      第二天晚餐时,周瑁远还问了一嘴,林子苏面色一红,便说会让妹妹带过来,周瑁远闻言才满意地点点头。

      事后,林子苏不敢耽搁,当晚就给林子茜电话交代,理由却是说周瑁远喜欢吃。

      给妹妹这样说谎,还是破天荒第一次,她自己都觉得臊得慌,好在妹妹并没有怀疑什么。

      周瑁远现在看到她主动备了这道菜,自然知道她是害怕自己今天借题发挥惩罚她,这是提前表现乖一点,好让自己放过她,哼,真是个鬼丫头!

      但是,魔鬼就是魔鬼,看到灌肠,他怎么会放过调戏的机会呢?

      林子苏这厢切灌肠,切得也是莫名的面红耳赤,这简直就像在对悍匪开刀——

      这让她想起昨晚上,和他鸳鸯浪被时,自己一时玩心大起,竟是用吃烤肠的方式,用尖利的牙齿和悍匪过招。

      不料却惹来他发出嘶的低声痛呼,还恼得问了句“干嘛用牙齿”,诡计得逞,惹得她咯咯咯大笑。

      结果,就遭到来自他和悍匪,双双凶狠报复,求饶都不管用,足足折腾了那个不听话的嘴巴半个多小时,直至痛快发泄后,才算罢休。

      最后的最后,他还不忘警告威胁“不许再用牙齿,不然下次我让赵医生拔了你的小虎牙”。

      林子苏正面红耳赤的回想昨晚的情形,却发现两只大手从后面裹了过来,耳畔传来蛊惑的声音“妈妈,我饿了…”

      妈妈……,林子苏的心漏跳了一拍,为什么听到这个称呼,也会有那种感觉?该死……

      林子苏整蛊心起,便捏起刚切的一小块灌肠,稍稍侧身,喂到他嘴边,“乖,来,张口,它可以填饱你!”

      “不,我更想吃你…”他半戏谑半撒娇,而后狡黠地轻咬住灌肠一边,像燕子衔泥一样。

      一只手像长了眼睛,还知道将菜刀挪开,而后趁其不备,一把将她拦腰抱坐到灶台上,一声惊呼还未出口,她就被喂了一口灌肠。

      嘴巴被灌肠堵住,他的嘴唇却下行去寻找食物,唯一的食物在她的口中,他却很刁嘴,定要另辟蹊径,一边轻松剥开纽扣,去开辟另一条食路,因为那里有他贪恋的羔羊肉。

      羔羊肉,嫩滑,润泽,香甜,只他一人享用,一人的饕餮之餐,无人敢置喙和分享……

      可他不止是嘴巴刁钻的食客,也是品味独到的伟大厨师,只消唇舌用心含弄和勾芡,便知食物需要什么酌料,还欠多少火候…

      他有的是办法,翻云覆雨,轻松补充到位,将食物烘烤得外焦里嫩,发出美妙的呻-吟。

      可他并不满足于此,否则就称不上“伟大”,因为他知道,唇舌与风月的最后交锋,才能让食物有入口的熟魅香味……

      一切,都是不期而至。

      一切,都是情深所至。

      一切,都是两情相悦。

      就这样,厨房也作一回勾栏瓦舍,风流快活,恰似人间春色。

      “又一个!”他愉悦地说了一句,嘴角挂着一个坏笑。

      林子苏娇喘未息,只感觉又一次被掏空,却又莫名欢喜和快乐,那块灌肠,亦不知何时吞咽了下去,再没有了呛人的辣味。

      她粉面含春,轻咬了下嘴唇,娇滴滴地嗔了一句:“哥哥还饿吗?”

      “这回肚子饿了!”周瑁远终于放开她,看到她衣衫半褪,又纯又欲,秀-色可餐,简直就是个我见犹怜的美娇娘!

      现在她可是他的心头肉,是他的骄傲。

      他觉得,她就是自己一手调教的杰作,是自己这个杰出导师,将一个不解风情的蠢笨少女,调教成了一个聪明伶俐、万种风情的风月俏佳人,越来越色香味俱全了,尽管她才24岁。

      “那哥哥就乖乖坐回去,不许再捣乱了。”林子苏宜嗔宜喜,心中早已被甜蜜漫灌。

      周瑁远趁机亲了下她的脸蛋,帮她敛起衬衣,扣上纽扣,这才将她从灶台上抱了下来。

      “刚才为什么咬嘴唇?”周瑁远依然扣着她的腰,一只手扣着她的脸,拇指碾过咬破的唇珠。

      “刘太太…,他们…,怕他们听到…”林子苏脸又红的一塌糊涂,紧张地望了一眼他的身后。

      刚才她已经很努力节制了,可他还是花招百出,一定要听到那勾人的声音,才肯罢休。

      周瑁远被气笑,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逗弄道:“你不叫,他们也照样能看到……”

      林子苏啊了一声,眼睛都瞪大了,脸登时成了火烧云,那自己岂不是真的成了A片的女主角了吗?该死……

      “逗你呢,小傻瓜。放心,除非我要求,否则只要我在家,他们就不会被允许出现在家里,现在家里就我们两个。你这放荡的一面,只有我能看到,放心了吧?”周瑁远又忍不住狠狠亲了一下她滚烫的脸蛋。

      林子苏娇羞地给了他一拳,嗔骂:“哼,二哥,太坏…”说完,就转身去忙了。

      周瑁远朗朗大笑,宠溺地胡撸了一把她的脑袋,终于还是坐回了岛台,这回是真的老老实实地坐着,托着腮,目光随着她的倩影而转动,若有所思。

      林子苏很快就做好了最后三道菜:番茄炒蛋、豆豉青菜和凉菜灌肠,一一端到到了岛台上,香喷喷的,引诱得周瑁远连连去闻香,忍不住夸赞她:“想不到我的丫头,这么能干!”

      “那是,也不看看我师父是谁?”林子苏打趣道,心情极好。

      “是谁?”周瑁远仍旧坐在岛台里,看着她忙碌,也不搭手。

      “当然是我的妈妈呀,云连第一厨娘。”林子苏大笑,还不忘自夸一句:“这叫名师出高徒。”

      周瑁远嗯哼了一声,这一点连他也不敢反驳,因为林母的手艺确实无可挑剔,即便他已遍尝人间美食,依旧还是觉得林母的菜最好吃。

      林子苏虽然比不上妈妈的手艺,可也还算耳濡目染,拿得出手。周瑁远平常喜欢用西餐,家里也以西餐为主,很少吃中餐,看到今晚这丰盛的中式晚餐,不免有些想念林母的厨艺。

      林子苏现在知道了周瑁远的敏感肠胃问题,就主动遵从了他的用餐习惯,她打算将吧台上的饭菜端去餐厅,不料却被周瑁远阻止了,说他今天想在吧台用餐。

      好吧,这不会影响他的健康。于是,林子苏便想电话叫来刘太太——周瑁远来到厨房时就给刘太太递了个眼色,刘太太知趣地暂时离开了。

      林子苏是想要刘太太来分餐的,周瑁远却阻止了,说今晚就不分餐了。林子苏很担心,问“可是你的肠胃——”

      周瑁远这才恍然大悟,显然她已经什么都知道了,难怪今天这么乖,竟然主动遵守他的用餐习惯。他甚是欣慰,便握住她的手,半认真半戏谑道:

      “今天晚餐,我们就过二人世界,不让刘太太当电灯泡了。再说了,都亲过这么多次,要过敏早就过敏了,嗯…,那二哥给你一个特权,以后呢,中餐,我们不分餐吃,好吧?”

      这是林子苏始料未及的,可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偏爱吗?那何不趁热打铁呢?

      “那西餐呢?”林子苏有点小小的得陇望蜀,任性道:“二哥都说了,亲过这么多次,要过敏早就过敏了,说明我还是很合二哥肠胃的,那再分餐似乎也没有意义了,不然亲嘴也不用亲了,对吧?”

      林子苏就是想成为他的唯一印记,成为他唯一一个完全没有禁忌和规矩的爱人,只有这样,他才会永远记得自己,才不会轻易被勾走——这件事可比任何一件事都更有意义!

      周瑁远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打趣道:“贪心的小野猫,这还不够吗?!”

      “那二哥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

      “你这个小丫头,都威胁二哥了,二哥敢说不吗?”周瑁远心里暖洋洋的,勾起她的小下巴,暧昧道:“那你好好亲二哥一下,我就答应你。”

      林子苏喜出望外,原本她只是想撒娇并没抱希望,没想到他真的就答应了,当即踮起脚尖勾着他,就给予了一个缠绵长情之吻。

      周瑁远很是享受地紧紧拥着她,许久才停下缠绵,宠溺地刮了一下鼻子,才心满意足道:“好了,小东西,可以吃饭了吗?”

      “最爱二哥了,”林子苏嘻嘻而笑,再次亲了一下他的脸颊,才快乐地飞去拿碗筷。

      周瑁远也被逗笑了,心情大好,看着活泼欢快的背影,也不禁被感染,她总是这么容易满足快乐,年轻真好啊!

      吧台上用餐,虽然是周瑁远一时心起的破规矩,但这样的尝试还不错,很有家的感觉,毕竟往常用餐不是中餐厅就是西餐厅,但那边实在太大太空旷,冷冷清清的,充满了距离感、生疏感。

      对林子苏呢,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也就没了的拘谨和禁忌,放弃了相对而坐的用餐习惯,而是大胆地和他肩并肩挨着坐在一起,这个距离很舒服,没有了规矩,吃饭说话都变得无拘无束。

      虽然这个岛台也宽大得不像话,原本就是备餐的操作台,现在当作餐桌,还是破天荒第一次,也成就了亲昵互动的便利,完全没有了以往用餐的沉闷和压抑。

      取而代之的是轻松、活泼和温馨,周瑁远很快就被感染,他也学着她,给她夹菜,学着她用菜汤泡饭,这个少女的世界真是百无禁忌,充满了乐趣。

      他也开始发现,放下规矩,原来可以如此轻松,曾经自己一直感到困惑的——为什么在她那里总能轻易获得快乐、轻松?

      现在终于明白了,是因为她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没有那么多规矩。他庆幸自己今天的心血来潮,否则永远也体会不到这样的快乐。他宠溺地看着她,她正在眉飞色舞地讲着大学时的社团趣闻乐事。

      如此轻松愉悦的晚餐,这样的感觉仿佛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最后,放下碗筷,周瑁远也说“这顿饭,我吃得太饱了”,林子苏却笑说“这才是家的感觉,好吧”。

      周瑁远感到新鲜,玩味了一下她说的“家”,脸色又不好了,鼻子里发出了一声轻蔑的嗤笑。不过也没影响二人这顿温馨的晚餐,周瑁远的一改常态,对自己关怀备至,也让林子苏颇感意外。

      本来还担心他会为今天擅自更改活动会场的事压着火呢,看来雨过天晴了!林子苏便举起果汁杯,碰了一下他准备放下的红酒杯,娇俏道:“今天二哥很绅士很温柔,我要感谢二哥,敬二哥!”

      “现在还觉得灌肠辣吗?”周瑁远没有应她的敬酒,而是戏谑起她。

      说话时,还特意看了眼,那盘他没有动一筷子、却是被她吃了小半盘的灌肠,其实他能看出来,她今天很努力、很辛苦地在克制辛辣的不适感。

      但他还是很喜欢,喜欢这样的掌控感,喜欢她把自己的话当回事,喜欢她为自己的改变,这样听话的她,确实让他倍加怜惜和宠爱。

      林子苏没有回答,而是拿起筷子,抄了一筷子,就送入口中,津津有味地咀嚼起来。

      正当她得意忘形时,结果一口津液逆行,忽然呛入气管,和即将吞咽的辛辣灌肠交汇在食道口,简直就如世界末日……

      林子苏顿时被呛得咳嗽大作,她还算反应快,一把拿起餐巾纸,捂住了嘴巴,不然就会喷得哪里都是。

      一时是紧张,一时是害怕,一时又是被辣味呛得七窍难受,一时又是气管呛得几近窒息,想开口解释,此时的嘴巴却根本不够用,只剩下生理性的眼泪狂涌……

      她无法遏制剧烈的呛咳,又实在窘迫,不愿在周瑁远面前这么失态,只得跳下高脚凳,跑去水池旁,一把打开水龙头,趴在水台上狂咳。

      周瑁远这次倒是难得宽容,走过去,帮她体贴拍背,直到她差不多缓过劲,才将纸巾递给她。

      甫一收拾好狼狈的嘴巴,她便一头投进了他的怀里,一边哭着歉声道:“二哥,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呜呜呜……”

      周瑁远被气笑了,一时心里又很受用,看来她是真的很怕挨打,便宽慰地拍拍她的后背,柔声道:

      “傻瓜,我知道,不会责怪你啊,别哭了,都怪我,不该问你,好了,好了……”

      他此刻的大发慈悲,对林子苏,无异于纶音玉诏,无异于雨露天恩,让她感激涕零,可还是依赖地环住他的腰,嘤嘤切切道:

      “我想说,那个灌肠,还是很辣,可是我现在,已经不害怕了,还有点小喜欢了,二哥……”

      周瑁远心都要化了,温柔地摸了一把她的脑袋,深深吻了一下,“好了,二哥知道了,二哥不会再怪你了,也不会打你了。”

      “二哥,要不然,我给tony,也加点辣椒,那样,那样,我就能适应得更快,以后,都不会害怕辣了……”林子苏懵懂地撒娇起来。

      周瑁远闻言,不由地胯-间一紧,过年在林家吃的那一口灌肠麻辣,瞬间就在腹下火烧了起来。

      周瑁远一时有点哭笑不得,气得敲了一下她的脑袋,怎么有这么傻里傻气的姑娘,你是不害怕了,tony该害怕你了,真是个傻丫头!

      “辣椒,就算了,太过火了,我怕tony会害怕。不过,来点甜品,当甜筒吃,应该会不错!”周瑁远逗趣道。

      林子苏抬头看向他,清澈的秋波里满是求证的疑问,周瑁远嗯哼一声,难得宽容道:“可以试试。”

      周瑁远之所以有此一提,也是前两天看到她在家吃冰激凌甜筒,那个憨笨又认真的样子,莫名有点勾人,想让人扑倒她。

      那一刻,他不禁想起去年在总裁办,她第一次“以身相许”的样子,也是这个样子,偏偏tony就喜欢她这个憨笨样儿。

      所以当时他就有了一个坏坏的幻想,如果tony也裹上一层奶油,她是不是也会这样认真,这一想法甫一浮出脑海,让他都有些吓一跳。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也跟她一样任性胡闹了?

      想到这里,周瑁远禁不住失笑一声,和这个丫头在一起,自己似乎也在变年轻,充满好奇,也想跟着她一起探索,真是好奇怪的感觉。

      饭后,刘太太来收拾厨房,很是诧异他们竟在厨房的岛台用餐,真是不可思议,林小姐又打破了先生的一条清规戒律!

      林子苏见他有事忙,就去洗了澡,这次又穿上了他的宽大衬衣,出来没看到周瑁远,就钻进了那间图书馆,拿了书,去到那个漂亮的露台看书。

      她曾大言不惭,要在两年内把他书架上的书看完,现在却只看了区区几本,路漫漫其修远兮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子苏感觉到门口似乎有东西在移动,抬头看时,才发现周瑁远不知何时站在了那里。

      他也刚洗过澡,卷曲的头发慵懒蓬松,穿着那件熟悉的灰色睡袍——确切地说,他衣橱里备着四五件同款睡袍,分辨不出他穿的是哪件。

      此刻的他,看起来很迷人很诱人,就那样性感地倚着花墙,抱臂在怀,一尊完美的雕像。

      他安静地盯着她,若有所思,看了很久,林子苏也痴了,便娇嗔了一句:“二哥,看够了没啊?”

      周瑁远嘴角挂了一个讪讪的笑容,很快又消失,随即走过去,轻轻地拉起她,暧昧地扣着她的腰,“你总是穿我的衬衣,每次我穿上工作,都会分神,总是想你……”

      林子苏此刻已经先分了神,春心又开始漾起来,扣下手中的书,媚眼如丝,道:“那我就脱了,还给二哥——”一边眼波潋滟,一边不疾不徐款解纽扣。

      他的眼睛蒙上一层薄薄的雾气,刚解一扣,就被他握住了手,低喃道:

      “最近工作总是走神,脑海里,都是你的那些放-荡画面,就算你没在身边,也时时刻刻都在勾引我…,可是你的屁-股还没好,这让我很受折磨…,”

      “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二哥,想我们在一起的疯狂,激情…,我觉得自己肯定生病了,怎么会有人,时时刻刻,都想作-爱?…

      可是,只要是二哥,我都觉得要不够,这很折磨人,我肯定是病了,可我根本控制不了,二哥…,怎么办?”

      林子苏将脑袋温顺贴在,他那结实又温热的胸膛上,听到了他强劲如擂鼓的心跳声。

      “宝贝,这不是生病,恰恰相反,这才是正常的,这就是用身体做选择,我希望我能满足你,”

      他两只大手交合在她身后,他的手掌总是有一种撩人的温度,只要贴上肌肤,就会带来欢情的幻觉。

      就在她享受他怀抱的温暖时,感觉到那撩人的温度,竟是顽皮起来,去用力勾惹了一把翘-臀,她又有些情难自禁,却听到他宠溺的嗔声“小妖精,又没穿——”

      猝不及防,话音尚未落,他忽然一把将她拔地搂起,一阵妖风在她心间荡过。

      说时迟那时快,她就被放倒在桌上,只听到一声娇滴滴的呻-吟。

      来不及说话,就被他冰凉的唇堵上了嘴,只有他更懂弦月的寂寞和渴望,召唤她更多的暗黑欲求——

      就在亲吻将浓时,她却制止了,让他困惑不已,“二哥,带我去娱乐室吧!”她娇声娇气道。

      周瑁远怔了一下,不料她会主动发出这样的请求,可他还是克制住了冲动和巨大的窃喜,摇摇头,“宝贝,那次是意外,忘了它吧,它不适合你……”

      “不要,”林子苏惶然,赶紧抓住他强劲的胳膊,真诚又渴切道:“我愿意交出自己,放弃控制,我相信二哥,二哥带我去……”

      “宝贝……”周瑁远有些欣喜,又有些迟疑,迷惘地看着她,抚摸着她的头发,一时有些失语,“你真的相信我吗?”

      林子苏嗯了一声,拼命点点头,周瑁远抵住她的额头,许久无言,“二哥,我愿意,真的愿意。”林子苏见他踟蹰不决,又给了他一颗定心丸。

      “你今天确实很不听话,让我很生气,我是很想用那种方式惩罚你。可是,一旦进入那种状态,我怕控制不住自己。

      我看到过,你被你爸爸打过的样子,你当时的样子,让我心疼,那一刻,我就发过誓,再也不会用那样的方式惩罚你。

      因为我不想成为让你害怕的男人,我真的很喜欢你,害怕你受伤,害怕你离开我,子苏……”他的两只拇指温柔碾过她的脸颊。

      “二哥,带我去,你说的,恐惧都是想象出来的。消除恐惧,最好的办法,是面对恐惧,我想消除二哥心里的恐惧,我想真的治愈二哥…”

      林子苏坦诚地望着他,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她的眼神,清纯又干净,又透着点少女的纯欲,总是让他心动难持。

      一刹那的心动难持,让他的胸腔猛地蹿起一团炽热的欲-火,转而便如烈焰般吻上了她……

      “宝贝,那我给你一个安全口令,如果你感到害怕,感到不能承受时,就叫我的名字——周,瑁,远。要大声叫出来,好吗?”他不依不舍地停下烈焰之吻,如教父般谆谆教导。

      林子苏小鸟依人,偎在他怀里,乖乖地笑着嗯了一声。

      “叫一声,让我听一下。”声音一秒变威严。

      “周瑁远。”林子苏调皮地轻唤一声。

      “再大声点!”他显然不满意。

      “周瑁远。哇喔——”

      周瑁远不由分说,打横抱起她,惹得林子苏咯咯大笑,所过之处,被欢乐的笑声填满。

      甫一进入娱乐室,万千虫蚁噬咬的酥痒感,就瞬间爬上了心脏,通过血脉,传导进每一粒毛孔,贪婪的欢情又关不住了。

      林子苏被放在了台球桌前,这次他会做什么,她打斜靠在台球桌边,只安静地看着他,乖巧地等待他的启示。

      周瑁远抚摸着她的脸蛋,看着她,只见她媚眼如丝,身子微微打斜,领口略敞,夭夭风月若隐若现,真是活色生香,勾人没有商量。

      “这次,我们玩什么?”林子苏小声说,嗓子眼在一点一点干涩……

      该死,沉着,冷静,镇定,别这么急不可耐,被他发现,会被嘲笑的!

      周瑁远嗤笑了一下,那笑声更像是从鼻子里喷出来的,有点嘲弄的意味,也似某种玩味,他低沉道:“相信我,我比你更想任性。但你什么都不懂,不能着急,明白吗?”

      他怕我承受不了?还是怕吓着我?还是什么呢?为什么今天反而不着急了呢?

      他总是这样沉得住气……林子苏有些捉摸不透,有点小失落,只乖乖地点点头。

      周瑁远微微一笑,像变戏法一样,从睡袍里变出了那条红色的布条,林子苏禁不住哇喔了一声。

      周瑁远便要蒙她眼睛时,还在等待看他开启那道神秘暗墙的林子苏就忍不住了,轻轻拽住了布条,撒娇请求道:“二哥,这次能不能不蒙眼?”

      话是对周瑁远说的,眼睛却在乱瞟,此刻她好奇心无比浓烈,试图一窥那个神秘的暗门或机关。

      “不行!”周瑁远一眼看穿她的心思,拒绝得斩钉截铁,干净利落,“不蒙眼睛,游戏就结束,嗯哼?”

      “好吧,二哥赢了。”林子苏满心不情愿,主动将布条贴到眼睛上。

      周瑁远嘴角微扬,开始给她蒙住眼睛,和以往不同的是,这次系得很紧——

      他似乎是故意用的那一下力,面前的人儿本能地张开了嘴,那该死的雄性荷尔蒙,那该死的暧昧冲击力。

      但她还来不及说话,指尖温柔就摩挲上了唇珠,仿佛是他的犹疑、担忧,很快犹疑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他冰凉的唇。

      她毫不犹豫,像初生的婴儿,贪婪地吸吮起那甜蜜的冰凉,唯有纠缠,才能得一二宽慰。

      可是刚尝到一点甜头,他就停了下来,随即听到他在耳边,魅惑道:“宝贝,在这里等我!”

      虽然心有不甘,她有些按捺不住虫蚁在神经末梢的鼓噪、叫嚣,还是乖乖地嗯了一声。

      随后,就是等待,这对林子苏来说,太煎熬了。

      他去哪里了?去开那个暗墙了吗?去做准备了吗?他会把我怎么样?……

      这次没有等多久,他就回来了,刚冷却下来的虫蚁军团,又骚动起来。

      “哐”的一声,什么东西落到了台球桌上,林子苏吓了一跳,仰起脸,竖起耳朵,试图通过声响,判断是何物体。

      但很快鼓噪的虫蚁们就得到了奖赏,因为一只大手过来扣住了她的脸颊,一只手已经用力压在她的肩背上。

      而后,那冰凉的吻,就裹挟着不可理喻的心悸,让她瞬间堕入五彩的眩晕,唇齿的霸道,几乎将她吞噬,软化……

      林子苏怕他再次若即若离,双臂便像藤蔓一样,紧紧缠上了他,渴望那雨露天恩,倾盆而下,不惧火力猛烈,就怕不温不火,不想再被折磨……

      但他还是如她所担心的那样,很快停了下来,还将她的胳膊从脖子上解了下来,而后将她抵到桌边,耳边传来蛊惑的声音:

      “宝贝,我觉得,你还没有完全学会放下控制,所以,现在,有必要给你一些约束。”

      林子苏羞涩不语,一时也知他的意指,想了想,还是主动将手交给了他,她看不到他的脸色,猜测他也很开心愉悦吧。

      毕竟自己这样做,可都是为了取悦他!

      他温存地握住她的手,凑到她耳边,温柔地发出提问:“宝贝,如果你感到无法承受时,该怎么做?”

      “二哥,”林子苏调皮起来,偏不叫他的名字。

      她也知道不听话的后果是什么,对,比起听话,她更期待那日的“惩罚”重现。

      她的手突然被松开,然后空气里传来那个冷峻的声音“为什么不听话”。

      话音刚落,就感到一阵邪风,从下身呼啸而来,随后那熟悉的无数细细的边笞,便落在了最讳莫如深的静谧中——

      从静谧深处,传来的痛并酥爽,让她不自禁后甩了下头发,身体跟随着向后,仰闪而去,仰面朝向深黑的天花板,好似弹性极好的弦,扯开了一个优魅的弧。

      无法抑制,喉间深幽,从优魅的弦上,射出一簇媚音,直接射中教父的心窝,搅起他的情动旋涡,情不自禁搂上那优魅的弦腰,霸道地又吻上了她。

      她感受到了他的某种热切,却害怕又是一次求而不得,她便如贪吃蛇,和他唇上的冰凉,纠缠,深深纠缠……

      但,教父的冷酷,怎是她贪吃就能感化的?

      耳际很快传来更严厉且威胁的命令:“叫我名字,再乱叫,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痛。叫我名字!!”

      “我喜欢二哥带来的痛——”林子苏试图展开声音魅惑,不料话未完全,一记又深又灼烫的边笞,忽然就落在了蝴蝶背上——

      奇痛无比!

      FUCK!他竟然换,工,具,了!

      林子苏痛得一个趔趄,直接撞在了台球桌上,禁不住在心里大骂。

      那种痛,再也不似刚才那拂尘般的娓娓诱惑,这次是真刀真枪,明火执仗的行凶作恶!

      真的皮鞭,上阵了!不是闹着玩的!

      那清晰凌厉的剧痛,几乎让她丢了半条命,和一条魂!

      本能的脱口惊呼,都来不及出口,就被硬生生镇压下去。

      缓了好一阵,才缓过神来,她的脸色都白了,终于知道教父不是在开玩笑了。

      很快他发出最后的冷酷通牒:“叫我的名字!”

      “周瑁远,”林子苏颤巍巍地叫了一声。

      “大声点!”他怒吼一声,竟又是一次真刀真枪,明火执仗,美丽的蝴蝶背,隔着男士衬衣,还是透出了殷殷粉红。

      林子苏痛得惨叫一声,体力不支,再次倒在台球桌上,那凌厉的痛让她脑子直接宕机,险些晕厥窒息。

      那不是皮鞭,那分明是恶魔的砍刀,明晃晃的,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不见血,不罢休。

      据说,明朝最残酷的刑罚,是廷杖,能把大臣们的屁股,打得皮开肉绽。

      林子苏已经深切体会到了,“皮开肉绽”是一种怎样的痛,那根本不是人能承受的。

      朱元璋,你个杀千刀的暴君!

      周瑁远,你个杀千刀的魔鬼!

      后背,两道好似地狱之火的封印,令她半天动弹不得。

      短暂的宕机缓过神后,便是滚滚不断的疼痛,直击天灵盖,眼眶早已泪失禁,泪水正肆虐横飞……

      “周瑁远,你混蛋——”林子苏终于缓上了一口气,立即哭着破口大骂,她是真的怒了,真的生气了。

      不料,他却是轻松一笑,挑衅道:“就是这样,我喜欢你叫我名字,尤其是你凶狠的样子。”

      这TMD是什么变-态癖-好?

      林子苏惊惧,愕然,微微张开了嘴,“看着”他,还没回过神,干裂的唇上,又被冰凉占领,教父又来奖赏霸道的吻了。

      伴随而来的,还有热烈又疯狂的蹂-躏,或是痛苦太甚,她需要出口,需要发泄,因而瞬间也进入癫狂模式,和那霸道的清凉唇舌交锋,纠缠,不死不休……

      可她不知道的是,那一声本能的破口大骂,对他却是致命的诱惑,但对于受过酷-刑后的她而言,这犹如野兽般的疯吻和蹂-躏,简直就是最好的镇痛良药。

      她暂时忘记了痛,试图紧紧勾住他,把癫狂进行到底,不死不休,那是她被激起的狂热报复,是的,此刻,她想报复这个魔鬼,也让他遭受同样的痛……

      可她终究力量悬殊,不仅没有得逞,还因为他前所未有的霸道之吻险些窒息背气。

      最后还被一道野蛮的力量,向后推去,直到被抵在一道“铜墙铁壁”上——

      林子苏猜测,一定是那天看到的那面墙。

      那个推自己的力量很野蛮,力道极大,毫无怜香惜玉之情,难道惩罚还没结束吗?……

      教父终于停下了“死亡之吻”,林子苏还没反应过来,双手就被迅速锁在墙上。

      可费解的是,双脚也被锁住了。这下,她,插翅难逃!

      林子苏莫名有些害怕了,可又抵不过这颠魔催生的更浓郁的欲求,背上那两记地狱练火,又热辣滚烫地燃了起来。

      剧烈的疼痛感,撕扯着骨头和神经,四肢又被套牢,明明是可耻的饱受摧残,可偏偏又在渴望猛烈的风月召唤,这样的矛盾,让她很沮丧。

      此刻,她就像待宰羔羊,只能任人摆布,不,他会温柔的,他一定会温柔的,只要我乖乖听话照做。

      我,我一定,乖乖听话照做……

      她还在给自己洗脑、幻想时,惩罚就突然降临了——

      魔鬼的冰唇,再次封堵了她的唇舌,霸道,不可理喻,一如死亡之吻。

      伴随的,还有魔爪对风月静谧的无情蹂躏——对,是蹂躏,不是温存,曾经的指尖温柔,今日荡然无存。

      可,他并不想让猎物享受,而是故意刚吻即停,温柔后是更大的暴戾,忽浓忽浅,忽远忽近,是惩罚,又像是在等待猎物的乞求。

      可她并不想发出请求,哪怕身体已投诚,也不愿发声,她渴望身体的自由,渴望情意的水到渠成,而不是乞求所得。

      猎物越忍受,猎人越是虐爱百出,让她临近高点,又得不到;让她以为快乐,却又痛苦更盛……

      猛烈的断舍离,留白情-欲的真空,才是惩罚的最高境界。

      她知道,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有一千、一万种变-态的手段,让自己学会迎合或求饶。

      几度摧残,无情折磨,方生方死,求而不得,循环往复,只剩下狂躁,疯魔,痛苦万般,却又始终无法抵达酷-刑的彼岸。

      以为那已经是惩罚的极致,以为他能有一念怜香惜玉,不料耳边忽然传来似是嗡嗡蚊声。

      脸上骤然一凉,不知是何物触在了皮肤上,伴随着比她的身体战栗,更加恐怖的颤动,旋即听到他几乎抵在鼻尖的愠怒粗声:“为什么不听话,嗯?”

      那声音听起来很阴沉,冷冰冰的,而后又是一声毫无温度的审问:“这样的感觉,好吗?”

      “二哥,求你了,我……,”林子苏痛苦地摇摇头,却是欲言又止。

      渴望、欲求、害怕、刺激、危险……

      各种情绪交叠,她早已方寸大乱,不知道抓哪一根救命稻草,才能制止这恐怖的惩罚。

      脸上那颤动的凉意,才是让她感到毛骨悚然的,因为她预感到真正的惩罚可能才来,刚刚只是风暴前序。

      所以,她不敢再对抗,只得放下身段,楚楚乞求。

      乞求之后,他果然停下了暴虐折磨,以为痛苦结束了,不料却迎来了真正的惩罚——

      因为那颤动的凉意,就像一个伪装的恐-怖-分-子,忽然卸下伪装,挟持重装武器,抵进风月静谧,骤然发动了一场恐-怖-袭击,暴虐加码,颤动中,强行搅动暗黑风云……

      这是至暗销魂时刻,那是她根本无法承受之重,太爽,可又太痛苦,魂魄几乎瞬间飘作仙气,不经沉淀,直接脱窍而出。

      那是,可以让一切道德沦丧、一切良知泯灭、一切羞耻扯碎的暗黑魔力,那是潘多拉的魔盒,魔鬼被放出,且一发不可收拾。

      以为这是一次单调的袭击,不料又是一场黑与白的对抗合奏,因为魔鬼并不是为了让猎物享受,他要的是失序。

      所以,未及临近,他就恶作剧般撤销了魔力,风暴断崖式抽空,猎物在惊颤,汗泪淋漓,仿佛淋过一场大雨。

      已经被唤醒了嗜血的基因,林子苏在巨大的战栗和惊惧中,却还是抛却可耻和悲愤,因为她渴求满足,更大的满足。

      毫无征兆,那个恐-怖-分-子,再次抵入风月静谧,无情搅动恐-怖-风暴。

      袭击虽很短暂,可被劫持的天使,太娇嫩,根本无法抵御,也无法自控,不停战栗,战栗,几近失禁……

      未及临近,魔力又再次被撤销,无法适应未能满足的巨大落空,渴望与失望交织,欲求与耻辱交错,恐惧与沦落同在……

      以为这是落幕,可新一轮的袭击,很快又来,又抽离…,又来,又抽离…,循环,如地狱轮回,无休无止。

      连死亡,都没有权力。

      当幻听到近乎妖孽般的呼吟,她不得不紧咬嘴唇,直至破裂出血。

      因为她不愿再发出毫无节制的放浪之声,任何让他得逞的声音和举动,都是对自己的羞辱。

      是的,这个恶魔是故意的,这不是惩罚,是求而不得,也是赤裸裸的羞辱……

      “为什么不信任我,嗯?”那个教父终于发声了,声音很阴沉,又似是某种克制,“这样的感觉,好吗?”

      林子苏拼命摇头,眼泪终于掉下来了,抓住这个救命的机会,极尽示弱,哀求:“二哥,求你了,别这样,啊——”

      不料恶魔又放纵那行凶者,展开了又一轮恐-怖-袭击,极尽所能地玩弄和羞辱。

      林子苏感觉自己形同废人,被蹂躏践踏,却无力反抗,在方生方死的边缘横跳,那感觉太绝望,太痛苦,太折磨了……

      “是不是很绝望,想发疯,想死?这就是你今天给我的感觉!”周瑁远的声音冷漠如斯,带着些微颤抖,恐怖的惩罚,却还在静谧之中,轮回,加码。

      林子苏终于明白,自己的“调虎离山计”,不是治好了他的暴脾气,而是他一直在压抑内心怒火。

      想到这里,林子苏又怕又恨,只觉得身体被抽空了,正如他所说“很绝望,想发疯,想死”。

      林子苏此刻才终于明白他的目的,也知道他不容挑衅的冷酷性情,这才不得不发出痛苦的求饶:

      “我错了,错了,啊…,二哥,求你了,不要,不要这样,我——”最后已是颤抖的哭腔,可他依旧冷面寒铁,不为所动。

      一个恐怖的念头,突然涌起——那些被他虐过的女伴,那个被他玩弄到绝育的女人,她们所经历的,一定就是现在的情形。

      他手上这个冷冰冰的恐怖分子,一定就是他口中的道具!

      一股寒意,从心底猛地腾起,顿觉毛骨悚然,热腾腾的情-欲,瞬间冷却,冰封,剩下的只有恐惧。

      林子苏害怕了!

      不只是害怕,让他对自己毫无节制的放荡一面,一览无余,且毫无怜悯之情,近乎羞辱,这是让林子苏感到,最难过,最窘迫,最难以接受的。

      她也终于意识到,所谓的游戏,痛苦和危险才是主题,根本没有所谓的温存和分寸。

      她再也不敢要强了,终于放声哭喊:“求你了,我害怕——”

      “你该说什么,嗯?”他似乎已有些心软,因为他放缓了风暴的速度。

      她的脑子却是一片混乱,早已忘记了游戏前,他说的安全词。

      林子苏惶恐地摇摇头,羞愤交加,不知所措,痛苦和折磨似乎已经深入了骨髓,尽管风暴已减弱。

      “叫我的名字!”他怒吼一声,毫无怜香之意。

      “周瑁远!周瑁远!你这个混蛋!”林子苏突然就崩溃大哭。

      周瑁远这才扔掉那个恐-怖-分-子,嗡嗡噪声也消失了,房间里骤然安静如斯。

      林子苏很快感觉四肢被松开,刹那见哭成泪人,想怒不能怒,想打不能打,想骂不能骂,浑身还在战栗,四肢麻木,浑身瘫软,便要倒下去……

      周瑁远一把将她扶住,紧紧地抱进怀里,一边安抚,一边颤声道:

      “你只害怕了这几分钟,但我却为你担心了一天,我恨透你,却拿你没办法。如果你今天出什么事,你让我怎么办?为什么你总是让我担心?为什么你总是不听话?为什么你总是不信任我?”

      林子苏兀自委屈大哭,说不出一句话,身体不停地战栗。

      也是此刻,周瑁远才终于恢复理智——

      看到她,就像被狂风暴雨摧残过的花儿,再没有了先前的活泼生气,又后悔又心疼莫名,将她拥得更紧了,长长一叹,他的声音和身体也在跟着发抖。

      “求你了,不要用这样的方式,惩罚我,我害怕!求你了,求你了,二哥,呜呜呜呜呜……”林子苏泣不成声,哽咽哀求,身体还在不停发抖。

      周瑁远发出一个沉沉的“嗯”声,帮她理了理凌乱的发丝,在她唇上,落下轻轻一吻。

      原是想安抚她,不料她却突然发疯——紧紧咬住他的嘴唇,那是满满的恨意和报复,不见血,不罢休。

      但二人仿佛是风月的心有灵犀,尽管她还蒙着眼睛,还是和他不约而同,激情拥吻,一边疯狂互撕对方的衣服。

      那是她的不甘心,是她的欲求不满,是她的报复,凭借着此刻灵敏的直觉,霸道地将他推翻……

      他震惊,惶惑,又担心伤到她,怜惜犹疑的间歇,便纵容了她的嚣张跋扈,行凶作恶。

      此时的她,香艳魅人,野性难驯,犹如最烈的红玫瑰,一时也挑起了猎人的强烈征服欲。

      她,就是他的王图霸业,此刻不征,更待何时?

      烈焰之躯,翻滚,纠缠,黑暗中狭路相逢,唯有激情相酬,她想夺回控制权,执掌风月……

      预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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