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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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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瞳走进餐馆,宁敏跟了上去。
餐馆里黑黑的,电视没有像往常一样开着,没有了喧嚣的房子乍看之下有一种废弃的荒凉。
这一天又到了。
抹黑摸到冰箱,从里面拿出昨天买的草莓蛋糕,推到伏在桌子上的宁敏眼前,点上蜡烛。
“敏敏,生日快乐。”
略带催眠的声音响起。
只可惜,宁敏没有被催眠,她抬起头,眼睛更肿,脸上全是泪痕。
受伤的小孩儿,在碰到了让她安心的人后会还哭得比之前更凶,因为可以不负责任的去依赖。
她哽咽地开口道:“双瞳 ,我不是叫你别给我过生日吗?”
双瞳拿着餐盘的手停在空中。
“如果你也因为这个死掉怎麽办?”宁敏彻底抛弃形象,大哭。
双瞳放下手中的餐盘,看着左侧只有今天才会拿出来供奉的灵牌,心里明白。又是因为这个。
把宁敏揽到怀里,双瞳揉揉她的发,安慰道:“乖,不怕,这个蛋糕不是我去买的,是超市抽奖中的。”
真是牵强的理由。
宁敏果然识破,哭得更凶了:“你骗我!哪家超市抽奖会送B.N牌子的蛋糕啊?!"
“你骗我!我都这么难过了你还骗我!”
“是是是,不哭了。”
“我都这么难过了你还不让我哭!”
“……”
“你讨厌死了...你明明知道的...爸妈”宁敏哭得噎住了“...车祸..蛋糕..死掉...你也..我怎麽办...?”
双瞳不语,抱紧了宁敏,她并不是善言辞的人,能做的只有拥抱。
他们就这样抱在一起,维持了很久。
后来很多年以后,宁敏曾抚摸着自己隆起的肚子,回忆起那个月光明亮的夜晚,不知为何突然有了想哭的冲动。
长时间的安抚后,宁敏逐渐安静下来,双瞳也微微放心。
“双瞳,我想听你唱歌。”
双瞳顿时全身僵硬,嘴角有些抽搐。
她有些艰难的开口道:“敏敏,你知道我……”
“那听那个磁带也行。”
“我说过了,那个磁带……”
“双瞳……”宁敏的眼睛兔子似的红,还有加深的趋势。
双瞳妥协了。
……
我是一条黑鱼
我全身枯骨
只剩一条尾翼
我将我坚硬的尾翼刺进你的胸膛
血液让我涌出冰冷的黑鱼泪
我以十字架之姿竖于你的心脏
你的美丽犯了死罪
我的贪婪犯了七宗罪
我会让你安宁
我们一起安宁
……
“好好听,”宁敏嘟囔着“是清唱时录的音吧,好干净。”
她转头看向双瞳,问:“是谁唱的,这么好的嗓子不去当明星可惜了。”
双瞳摸摸她的头,不言语。
好象是困了,宁敏打个哈欠儿,在双瞳身上找个舒服的地方靠上,蹭蹭问道:“这首歌叫什麽名字?”
“……”
“嗯?”
“……我会给你安宁”
“哦,好长的歌名。”
笑笑,双瞳纤长的手指划过宁敏发间。
你不会明白的,它不是歌名,而是一个对所有人都太过沉重的承诺。
眼皮越来越沉重,双瞳也有些迷糊,宁敏突然发问:“你和伊诺是怎么认识的?”
双瞳一个机灵,她怎么还记得?!
同月光,另一个地方。
巨大的落地窗,厚重的窗帘撒下,隔绝了月光。
一个少年斜卧在沙发上,气质神秘而优雅,只是脚上的石膏破坏了整个画面的美感。
他转头俯视半跪在地下的人,美丽的眼睛随之起伏。
“查到了吗?”
那个人恭敬地将资料地给他,说道:“全在这里。”
少年美丽的笑,却一点儿也不女气,吩咐道:“那就按说好的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