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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日常谈恋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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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清止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晌午了,他一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睡在他身旁的洛笛。洛笛早就醒了,撑着胳臂注视着半睡不醒的陆清止,笑得温柔。
“醒了?”洛笛笑着说。
“嗯。”陆清止应了一声,就想要撑着自己的身子坐起来,他刚一动作,就发现自己的腰好像错了位一样的疼。陆清止皱着眉,想起来又起不来,只好尴尬的撑在床上,眼神仿佛是要杀人。
洛笛看着陆清止的神情,伸手进被子里揉了揉陆清止的腰,问道:“怎么了?很疼么?”说完还把陆清止拽进了自己的怀里。陆清止感觉到洛笛怀中的温度,脸上又飘起了一阵潮红,轻轻的说:“还好。”
洛笛却不好了,他昨天晚上就感觉到了陆清止身体的不对劲。主要来说就是陆清止的身体实在是太凉了,体温过低,摸起来像是尸体一样。就连在最激烈的时候,陆清止也仅仅只是皮肤稍微有了些温度。说到这,洛笛也想起来,小的时候陆清止的身体就是这般冰凉的,就因为这样洛笛当年把他从雪地结界带出去的时候可吃了不少苦。
洛笛边揉着陆清止的腰,边问道:“清止,你身子怎么总是这么凉啊?”陆清止闻言眼神一闪,睫毛低垂,沉默着不说话。
洛笛见他不愿意讲,便也不逼他,转移话题说到:“我醒得早,看见你这后院里还有一处温泉,我们泡温泉怎么样。”他还没等陆清止回答,就抱起陆清止向后门走去,拉开檀木做的木门,一股浓浓的药香刺激着洛笛的嗅觉。“你这不是温泉,是药炉吧。”洛笛笑着打趣道。
洛笛和陆清止两人并肩靠在温泉的墙壁上,这药池的墙壁是用上好的白玉做的,玲珑剔透,玉身自带一股凉意,和温泉水相融,能把药性发挥到极致。这白玉也是陆清止亲自一块一块寻了好多年才寻齐的,不可谓不珍奇。
洛笛闭着眼睛叹了一口气,说:“真没想到外表冰冷无情的天帝陛下居然是这么会享受的人。”说完后还故意加了一句:“小清哥哥,我还真是看错你了。”
陆清止本来和洛笛共浴就害羞的不行,被他这么一说,脸上就更红了,眼神也止不住的乱闪。洛笛看着觉得有趣,便更得寸进尺地在他耳边说到:“怎么了小清哥哥,昨天晚上还羞的不够啊,现在还害羞呢。”
陆清止任凭洛笛调戏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嘴,只好换个事情说:“这温泉你不能泡太久,等一下就出去吧。”
洛笛不解,问道:“为什么?”
“这温泉中不止有药,还有毒。”陆清止答道。
“有毒?”洛笛眼神一怔,立即想到陆清止怪异的体温,讶异道:“你就是因为常年泡这温泉水,身体才那么凉的?”
陆清止摇头,说:“这温泉是我自己建的,毒也是我自己放的,我的体温...是天生的,我天生体寒。”他看着洛笛仍旧是一脸怀疑,又说道:“我的体质天生有异,有些毒对于我来说比药更有益,但是你泡了,还是会中毒的,所以不可泡到毒性侵身。”说完便起身出了浴池。
洛笛虽然对于陆清止的体温这件事情仍旧介怀,但看到陆清止不愿过多解释,他就也不急于一时,也起身随着陆清止一同进了卧房。
陆清止和洛笛都换好了自身的衣物,站在一起一黑一白的,倒是像极了凡间戏文里说的黑白无常。洛笛看着两人的衣着,笑着说:“黑白无常,绝配。”陆清止听了他的话,脸又是一阵飘红,嘴角也带起了笑。
洛笛本来拿起桌上的茶壶想倒杯茶解口渴,看着茶杯半响想到了什么,看着陆清止问道:“突然想起今日约好和聂风一起商讨三界大会闭幕的事,你要不要同去?”又说道:“今年的日痕朝会我还真的挺期待的。”
“我也可以。”陆清止说。
洛笛一脸费解,看着陆清止有些飘忽不定的眸子,问道:“什么可以?”
陆清止沉默了一会,组织了语言说:“我也可以跟你商讨。”说完了还怕洛笛不懂,又加了一句:“我是天帝。”
洛笛愣住,反应过来后笑容渐渐浮现在脸上,凑到陆清止耳边小声说:“呦,我们天帝陛下,莫不是吃醋了?那聂风这醋,酿得也够老了吧。”说完还轻轻用牙齿咬了咬陆清止的耳垂。
陆清止往后退了退,低头闷着说:“同去。”
“可我听说陆清止陛下是从来不参加朝会的啊,陛下不是喜静么?”洛笛誓要将调戏进行到底。陆清止自然也中了招,他在洛笛面前,可谓溃不成军,完全不是对手。他抬起头看着洛笛,眼睛里的爱慕之情溢于言表,说道:“以前,你不在。”
陆清止话音刚落,洛笛就对着他的还半启着的唇轻啄了一口,脸上还带着仿佛小孩子恶作剧成功了般的得意笑容。陆清止则是眼神放空,呆滞在当场,连唇都忘记了合上。洛笛看着他一副还没回过神来的样子,笑着说:“怎么?小清哥哥这是还要我再亲一次?”
陆清止羞的连忙低下了头,睫毛都紧张的在抖动。
洛笛看着陆清止的样子,心里甚为欢喜,拉着他就出门去找聂风了。
三界大会的闭幕就在这几日了,聂风也是忙的头顶都快开了花。这三界大会啊,实质性的内容没有多少,花里胡哨的形式主义倒还挺多。其中最重要的活动,就要数闭幕的日痕朝会了,这日痕朝会其实就是神魔之间少年的比拼,看谁能取得榜首,便有了随便在天庭的藏宝阁凌霄阁挑选一件法宝的权利,和在魔宫的雪地结界修炼的机会。之所以叫日痕朝会,是因为举办的地点在天庭的日痕演武场,日痕演武场也是大有来头,传说是天地初开之时太阳第一缕光照耀出的痕迹,便称之为日痕。日痕朝会重要便是重要在,三界大会一年一次,朝会却一百年才一次,而且朝会只允许未成年的少年才俊参加,神魔的成年年龄是在二十五岁,因为一旦二十五岁,神魔的容貌和身体就都不会再成长。所以说能参加日痕朝会,不仅仅要有能力,还要有运气未成年才行。
聂风正在为日痕朝会的事忙的昏天暗地,跟洛笛那小子约好了一起商讨,到了这时候还不见人,想着洛笛一定又是偷懒去了,留着他一个人在这受苦受累,那王八蛋也是真没良心。聂风一直在心里不停的抱怨洛笛,没想着抱怨着抱怨着还真把洛笛念出来了。
看着洛笛前脚进殿门,后脚聂风就要破口大骂。可是没想到看清了洛笛身后的那人,竟是生生把他那一连串的咒骂憋了回去。
没错,洛笛身后的人,当然就是陆清止。
陆清止放任洛笛牵着他的手走进聂风目瞪口呆的视线里,面色仍旧一如往常的冷漠,但是其实和从前相比,眼底还是蕴了一些暖色的。不过这些聂风自然是看不出来。
他看着陆清止,毕恭毕敬的说:“陛下,您怎么来了?”
陆清止抬了抬眼,还是没有看聂风,答了一句:“与魔尊同来,商讨日痕朝会。”
“朝会?”聂风皱着眉,语气里尽是不解。陆清止可是从来不参加朝会的啊,以前就连洛景请他参加他都会婉拒,今年是怎么了?今年的朝会难道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聂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只好又问道:“陛下您不是从来都不参加日痕朝会的吗?今年出什么问题了?”
陆清止却只是沉默着站在洛笛的身旁,聂风只好又把不解的目光投向洛笛。洛笛倒是爽快,直接带着陆清止走进了内殿,招呼着聂风说:“怎么了,天帝陛下想参加日痕朝会,聂将军还不许了不成?”
聂风一脸吃了黄连的表情,但也只好跟着两人的脚步走进了内殿,看向洛笛背影的目光都仿佛刀子一般捅向他。
天帝陛下要参加他当然是没意见,更可以说他欢迎的很,因为这事本来就应该是陆清止和洛笛两个人的,只是因为他知道陆清止向来对这种活动不感兴趣,责任和义务是更不会承担,那就只好是和洛笛比较熟的聂风来做天庭这边的东了。现在天帝陛下既然都愿意参加了,他还轻松了呢,不做事谁不开心呐。
只是聂风好奇,谁有那么大能耐能改变陆清止的想法,要说他们这位天帝陛下,固执说是天下第一绝不夸张。特别是这个人很有可能是洛笛就让他更不理解了,要说他们天帝陛下他还可能不是很了解,但是洛笛可是跟他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根据他的了解,洛笛这种有事没事抽抽风的性格怎么可能和为人处世古板严谨的陆清止相处融洽,这太幻灭了,他实在是接受不了。
“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啊聂将军。”洛笛也不客气,走进了殿内找个位子就坐了下来,语气一股子痞子味道:“都这么久了,应该准备事宜都差不多吧,我和天帝陛下可是很相信你啊。”
聂风根本无视了洛笛的话,看着陆清止说:“陛下,日痕朝会的具体事宜都差不多安排好了,演武场的布置工作也已经结束,这是所有参加朝会的神魔两族少年的名单,一共一百零九人,请您过目。”说罢他就把藏在袖子里的名单拿出来递给陆清止。
陆清止刚接到手里,就听见身旁的洛笛说:“什么东西啊,拿来给我,我也想看。”于是陆清止就在聂风震惊的眼神下直接将手里的名单交给了洛笛。
聂风现在的心情仿佛是一个晴天霹雳砸在了他的头上,这么多年了,聂风在陆清止身边待了这么多年了,什么时候见过别人对陆清止发布施令啊,在这位天帝陛下面前,别人连说话都不敢多说几句,洛笛居然就直接命令起陆清止来了。
最主要的是,陆清止还接受了!
聂风从洛笛和陆清止进门那一刻起就觉得不对劲,虽然两人的行为神态都与平常无异,但是放到一起怎么就那么奇怪呢。
正当这聂风绞尽脑汁苦想的时候,救星来了。
“哥哥,你怎么也在这儿?”陆花绿看着坐在殿内的陆清止,一脸惊奇的说道。转眼又看见了洛笛,又是一脸嫌弃道:“怎么你也在这儿?你怎么总在我聂风哥哥身边,阴魂不散的?”
洛笛自然是不与小丫头计较的,但是陆清止却皱着眉头对陆花绿说:“绿儿,我跟你说过,人前要对魔尊陛下尊敬。”
陆花绿还没来得及辩解些什么,洛笛就先开口了,他语气随便的说道:“没事,小丫头嘛,跟她计较什么,还不是怕我抢了她的聂将军。”说完还伸手亲昵地捏了捏陆清止的耳垂。陆清止看洛笛是真的不介意,便也就点了点头,不再去说教花绿。
陆花绿一时之间也像聂风一样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这是怎么回事,洛笛给她家哥哥下毒了么。从小照顾她长大的哥哥不是这样的啊,哥哥最疼她了,不管她有什么错,哥哥从来都不觉得她有错,都是帮她教训别人。而且姑且不论她的事,刚才洛笛是用手碰了哥哥吗?洛笛的手居然还在?
陆花绿在这双重打击下稳不住退后了两步,刚好与聂风并肩,她睁大了眼睛看向同样在震惊中的聂风,支支吾吾的问道:“聂风哥哥,你...你看到了么?他...他...哥哥...”
聂风点头说到:“看来不是我的幻觉。”
洛笛看着在怀疑人生怀疑自己的两人,对于他们的反应很满意,笑着说:“怎么了,看你们俩个这个表情好像是天塌下来了。”
陆花绿回过神来,带着哭腔说:“你这魔尊怎么这样不要脸啊,你缠着聂风哥哥就算了,现在居然把魔爪都伸到我哥哥身上去了,你来一趟天庭,是要把我身边的人都抢光了才开心是吗!”又转过头向陆清止撒娇:“哥哥!你怎么跟他混在一起啊,你不是最讨厌这种吊儿郎当的男人了吗,他刚才还碰你了!”
陆清止皱眉看着陆花绿,语气略带斥责的说:“绿儿,你不听话。”
陆花绿虽然不像常人那般的害怕她的哥哥,但是心底的敬畏之心还是有的,再加上她一向了解陆清止的脾气,知道他这是真的有些生气了,只好委委屈屈地对着洛笛道歉:“魔尊陛下,是我不懂事,刚刚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洛笛挥了挥手,笑着说:“没事,一家人不打紧的。”
谁跟你是一家人啊,陆花绿心里嫌弃的说,但是碍于陆清止,只好还是沉默着站到了聂风的身后。而此时的聂风已经看出了些端倪,在加上想起昨晚和洛笛的对话,聂风基本可以肯定洛笛昨天晚上是真的去表白了,而且不仅没有被大卸八块,好像还成功了?!
聂风越想越被自己的想法所惊到,但是现实来看好像又真的是这样。先不说两人的性别问题,洛笛想搞的人是谁啊,那是陆清止!冷血无情顽固残酷的天帝啊,常人多看一眼都要怕被剜掉眼睛的陆清止!
但是看着现在静静坐在洛笛身边的陆清止,聂风心里又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特别的是看到刚才陆清止对洛笛的态度,他觉得他确实太不了解这位天帝陛下了,他只看到了陆清止愿意给他们看到的那面。
“聂风?”聂风的意识被洛笛一声叫拉了回来,看着他问:“怎么了?”
洛笛嫌弃的看着他说:“什么怎么了?我们不是要商量日痕朝会的事吗?”
“天帝陛下和你既然都在这里,那还有我什么事?”聂风理所当然的说,要不是刚刚在想事情,他估计都已经走人了。
“可是我们两个都不是特别了解啊。”
“什么叫不是特别了解?日痕...”聂风本来想说,日痕朝会怎么可能有人不了解,基本上可以说是神魔两界最大的盛会了,但是看看陆清止,又看看洛笛,他突然感觉到了绝望,因为这两个人,确实就是不了解。
陆清止不用说了,挂牌的天帝,日痕朝会就没参与过。再看看洛笛,成天混迹在人不知鬼不觉的地方,他要是能了解才是有鬼了。
聂风抚额,说道:“好吧,我无话可讲。”
“不过。”洛笛突然开口:“也不是完全不了解,我还参加过一届呢。”
“你什么时候参加过?你...”聂风话还没说完就被本来一直沉默着的陆花绿打断了:“他是有参加过的,那一届的榜首还是阿情呢。”
阿情?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