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第八十九章 加州·洛杉矶 ...
-
-
这件事结束得出乎意料得快，几乎一个星期不到，相关涉案人员就已经全体落网。有了莱斯利的情报支持和永远周到的贾维斯，再加上另外五十多件钢铁战衣，托尼几乎毫不费力地捣毁了艾德里奇·基里安的基地，还顺藤摸瓜地查出了他和副总统的关系，证据确凿无从辩驳，这起震惊美国的伪恐怖主义爆炸案就这样闹剧般地结束了。托尼自然又享受了全世界的掌声、赞美和祝福，也许有小部分不和谐音符，然而和由小辣椒带领的斯塔克工业与由希尔特工一手领导的新成立的复联公关部门相比，这些不和谐音符还是太小也太少了。
可话题中心人物托尼·斯塔克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关注各大社交网站上的消息、或者时不时看看新闻自恋一番什么的，他几乎是在副总统落网的那一刻就穿上战衣飞到了洛杉矶，直接砰得一声降落在自由之城的院子里，也不管正趁着晴天在院子里看书的特蕾莎一脸懵逼的表情，直接就问：“你爸爸呢？”
特蕾莎面无表情地抬起笔杆子指了指二楼，然后就看见托尼手掌一撑地直接不管不顾地飞上去敲了敲窗户！
特蕾莎：=口=
特蕾莎当机立断打电话给莱斯利：“莱斯利，这房子上了保险吗？”
“当然，怎么了？”莱斯利莫名其妙。
“没什么。”特蕾莎长舒一口气挂了电话。
而二楼书房那边，维奥莱特被打扰了难得清静的下午有些不耐烦，不过这些毛茸茸的小问题在看到托尼的瞬间就消失了。他一点都没有自家窗户随时可能会被敲碎的自觉，从容地把托尼给放了进来。
“下午好，托尼，”他关上窗户，“要茶还是咖啡？”
“咖啡，”托尼解开战衣，大大咧咧地往沙发上一摊，“你最近是不是很闲？”
“是的，当然。”维奥莱特微笑着将热水倒进咖啡杯，“感谢我亲爱的下属们，他们总是把事情管理得井井有条。”
“我听说你们还在研发一个新的人工智能？”托尼抿了一口咖啡。
“她的名字叫阿尔法，”维奥莱特抬眸看了他一眼，转身将早已在放在书桌上准备好的一沓文件递给了托尼，“已经基本研发成功了，这栋别墅就是由她控制的，我想贾维斯很乐意和她交个朋友。”
“谢谢你，瓦格纳先生，”贾维斯优雅的英伦腔从托尼的盔甲里传了一出来，“我想我会很乐意和阿尔法小姐做朋友的。”
“你好，贾维斯。”别墅的音响里传出一个女声，同样优雅的伦敦腔，不禁让人想到那些身穿女士西装的冷静女强人。
托尼和维奥莱特没有打扰人工智能们的友好交流，托尼迅速地浏览着关于他父母的档案，越读越快，到最后几乎不敢置信地抬起头来：“这上面说我父母受到刺杀的原因是当时在后备箱里的超级战士血清？”
维奥莱特坐在他对面，手肘撑在张开的大腿上，身体微微前倾，他闻言有些沉重地点了点头：“九头蛇的目的是使用这些血清制造出更多的‘冬日战士’，当时我的曾祖父费迪南德注意到了美国政府内部的一个小问题，但还没等他调查清楚我曾祖父就去世了，于是这件事被交给了我的祖父犹更，很快他们发现了隐藏在美国政府中已是庞然大物的九头蛇组织，当时我们把这些情报交给了佩姬·卡特特工，卡特特工和来自英国的特工组织Kings/man拼尽全力调查出了冬日战士和那些超级血清的存在，我们才得以在那个夜晚准确得到相关情报，从而阻止这场悲剧，但美国政府内部的九头蛇根基太稳，他们没法触及得太深，所以这件便一直搁置到现在才解决。所以，与其说是瓦格纳家族救了你的父母，倒不如说是全靠了卡特特工和Kings/man的鼎力支持。”
托尼张了张口，最终什么都没说。他对美国队长的初恋情人、他父亲的好友佩姬·卡特年轻的样子其实已经没什么印象了，那时候他还是个孩子，卡特又常年居住在英国。等到托尼长大后再去看望她，却发现当年那个干练的女特工已经变成了有些老年痴呆、还有脊椎病的风年残烛的老太太了，虽然她眼中的光同当年一样锐利，但到底容颜已逝，二战时那个精神干练的女特工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同样的，佩姬·卡特从来没有对他提过自己曾经拯救了托尼的父母，托尼知道这是为什么，但他还是忍不住颇受感动。
“当时九头蛇派出了他们最精锐的战士，也就是冬兵巴基，当时他处于完全丧失自我意识的状态。由于时间紧迫，我们只来得及通过炼金术和言灵的方式对他进行催眠和记忆修改，街头的录像带也已经全部替换完毕，等到巴基想起全部记忆之后，他应该会以为自己亲手杀害了你的父母并且带走了血清。但其实那血清是伪造的，同样能让人变成超级战士，却会在特定的指令下停止行动，所以九头蛇的其它几名冬日战士对于我们……和你们形同虚设。”维奥莱特顿了顿，“九头蛇对于巴基的洗脑，X教授认为是巫师的魔法和机器洗脑的双重结果，我写信拜托了一个大脑封闭术大师和查尔斯合作。等到这层记忆解开后，我会亲手解除我祖父对他下达的催眠。”
托尼什么都没说，他焦糖色的双眼盯着虚空的某处，维奥莱特注意到了他不断轻微点头的动作，不禁担忧地皱了皱眉：“托尼……我想说的是，你的父母之后一直住在瓦格纳庄园，衣食无忧，一生安康，他们还参加了你的二十五岁生日派对……虽然你没有发现。”
“我…我知道，”托尼轻声说，他闭了闭眼，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心绪，再抬起头来时，他的眼神已经恢复了严肃和认真，带着托尼·斯塔克这个人特有的坚韧和苦中作乐的精神，“……他们的墓在哪里？能带我去看看吗？”
维奥莱特看着他沉默了几秒，突然站起了身来：“根据斯塔克夫妇的遗嘱，死后他们即刻进行了火化，一半骨灰葬在了斯塔克家的祖宅，一半洒在了太平洋的中央。”
“斯塔克祖宅在纽约。”贾维斯适时地提醒。
维奥莱特站在窗边，看着不远处的大海，又想起了霍华德·斯塔克的遗言——
“……维奥莱特，我的老朋友，我们死了之后，一定要火化，斯塔克家的人活要活得轰轰烈烈，死也要轰轰烈烈的。火化了之后呢，一半葬在我们在纽约那栋宅子的院子里，不要立碑，给我种棵树就好了……另一半就洒在太平洋里吧，这样就有人永远陪着我们啦，倒也不至于寂寞……总之，咳，照顾好托尼那小子，我知道他一点都不让人省心，你们关系比较好，帮我看着他点，别把自己给玩没了就行……”
“另一半就洒在太平洋里吧，这样就有人永远陪着我们啦，倒也不至于寂寞”，维奥莱特闭了闭眼。这句话一直都在他心中盘桓，久久无法散去。
海洋是万物的源泉，同时也是万物的归宿，他即是海，海即是他。他不知道霍华德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但无论如何，他很高兴霍华德仍旧愿意让自己作为他灵魂的永眠之伴。
在他漫长的生命中，无数生命消逝在海洋里，但他始终在那里，与死亡近在咫尺，却求而不得。
“我们可以现在坐飞机去。”托尼站起来，颇有些急切。
维奥莱特转过身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有些为难地皱了皱眉：“现在已经快到傍晚了，不如明天再去吧，正好我明天要和史蒂夫去见巴基的辩护律师，史蒂夫也是霍华德的朋友，你们俩一起去，不正好吗？”
“……谁要和那个大胸甜心一起看望我爸……”托尼咕哝了一声，维奥莱特一脸淡定地装作没听见，果然，托尼的下一句话彰显了他口嫌体正直的事实，“我是说，好吧，我明天早上来找你，贾维斯，记得通知飞行员。”
“As you wish，sir.”贾维斯说。
送走了托□□奥莱特便下楼做菜去了。今天维克多在采购的时候发现配送公司的人不小心给斯塔克宅多送了一些蔬菜，打电话去问才知道是公司周年庆给老会员的赠品，但是托尼不肯在两天内把这些蔬菜全部吃完，现在的天气又容易坏掉，维克多干脆就把它们送给维奥莱特了，反正只隔着四百米的距离。
维奥莱特倒是乐得悠闲，晚餐的时候变着花样儿做了一堆水煮青菜、炖胡萝卜、西班牙冻汤、西班牙海鲜饭什么的，中西结合口味多样，无不色香味俱全，这一点从特蕾莎的星星眼里就能窥探到。
晚餐结束后，特蕾莎拉着AnKa开车去市中心逛街，维奥莱特则留在了书房里批阅文件。他手下养着一堆精明的经理人不错，但有些东西还是不得不亲力亲为，特别是触及到“混血种”的事情。每当这个时候，维奥莱特就特别希望让西奥多即刻毕业接任董事长，到时候可有他受的！
说曹操曹操到，就在这个时候，西奥多敲了敲门。
“请进，”维奥莱特抬起头来，看着西奥多把一盘切好的苹果放在他桌上，他自己手里还拿了一个正在啃，“谢谢，怎么了？”
“莱斯利最新收到的情报，”西奥多靠在书桌上，将一张纸递给维奥莱特，“中国那边有结果了。”
“……楚子航成功击杀大地与山之王？”维奥莱特挑了挑眉，他忽然长吁一口气，靠在椅背上，揉了揉眉心，“总算解决了一件大事……董事会那边怎么样？”
“还好，都在开香槟庆祝呢。”西奥多翻了个白眼，“另外，诺诺答应凯撒的求婚了。”
维奥莱特一愣，有些惊讶：“……路明非什么反应？”
“……你的师弟师妹要结婚了你第一反应居然是问路明非？”西奥多黑线。
“……不，只是有些心情复杂，”维奥莱特低笑一声，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只是忽然发觉这世界荒唐得可笑，“我们这位哥哥难得认真喜欢一个人，可这个人居然恰好是……它的宿主。”
西奥多沉默下来。
他看着窗外月夜下翻滚的海水，轻声问：“她要回来了，是吗？”
“——你我都知道她从未离去。”维奥莱特闭上眼。
作者有话说
第92章 第八十九章 加州·洛杉矶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