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生》瓜子猫

18、第十八章

　　第二天，晋磊打算出门一趟，既然来了琴川可不能就这么无所事事的离开了。

　　琴川，孙家。

　　琴川首富孙家小姐孙月言知书达理，贤淑善良，可惜自幼体弱多病，听从当年为孙月言批命之人的建议，孙家在孙月言十六岁生日那天以抛绣球的方式为其挑选夫婿，可是天不从人愿，孙家小姐的绣球却无人接得住。

　　为此，孙家小姐深居简出，并无再抛绣球的打算。

　　孙奶娘打量着门外站着的小个子，语气不屑的说：“听说，你要见我家小姐？”

　　晋磊躬身道：“是的，还望能通禀一声。”

　　孙奶娘很喜欢晋磊这种客客气气的态度，语气稍微柔和了些：“我家小姐是你想见就见的么？狗崽子 ，少痴心妄想了。”

　　说着就把门关上了。

　　晋磊瞳孔一缩，他似乎好久都没有杀人了。

　　方兰生吓了一跳：“晋磊你不要动手！孙奶娘可不是你能惹的！”

　　“呵，”晋磊笑道：“我晋磊什么人不能惹？”

　　说着瞬身上下顿时散发出浓浓的杀气，这母老虎竟然不让自己见文君，还这么跟自己说话，真是好肥的胆子！

　　方兰生好言劝道：“你别生气，你别生气，孙奶娘就这个语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晋磊也不跟他吵，大不了明天再来一趟，今天就先去武器店修整一下自己的百胜刀，方兰生也是个蠢货，百胜刀这把举世名刀落在他手里也被当做切菜的使，实在是该死！

　　来到了琴川武器店，武器店老板也是个嗜兵器如命的人，跟晋磊两人相谈甚欢，决定免费帮他修补百胜刀，明日午时再过来取回武器。

　　方兰生对武器什么的不感兴趣，听他们说些刀刀剑剑的昏昏欲睡，又听到明日才能来取刀，便跟晋磊说：“趁这个时候咱们去买些东西吧。”

　　晋磊摇了摇头：“现在如果去街道肯定会遇到百里屠苏一行人，现在我们身份特殊，不能再出现在他们面前，今天还是先回客栈吧。”

　　方兰生不愿意，可是身体现在是晋磊的，他也无济于事，只是一个人生闷气。

　　客栈店小二一见到晋磊就凑过来：“客官，有人来找你。”

　　“哦？”晋磊笑道：“什么人？”

　　小二往旁边示意了一下，晋磊扭头看去，发现风晴雪坐在桌子前无聊的托着下巴。

　　晋磊不愿意见到她，就跟店小二说不要透露自己回来的消息，便扭头出了门。

　　方兰生也觉得现在的确不适合见风晴雪，就乖乖的没吭声，晋磊在客栈门口站了会儿，便绕到了院子里。

　　“你到这里做什么？”方兰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绕路。

　　晋磊没有回答他，只是翻身跳进窗户，开始收拾细软。

　　“你要做什么！？”方兰生惊讶的说：“你想去哪里？！”

　　“吵死了。”晋磊不耐烦的说：“你就不能安静一会儿？”

　　方兰生气不过：“你之前可一直都没嫌我烦过。”

　　晋磊说：“那是因为我懒得说。”

　　现在这个时刻，晋磊的目标只有一个，杀了欧阳少恭，摆脱这个轮回。

　　风晴雪一直等不来方兰生，就想先回去，等明天拉着苏苏一起来等，正当她起身的时候发现百里屠苏走了进来。

　　“苏苏！”风晴雪冲他挥着手。

　　百里屠苏看到风晴雪，便向她走了过来。

　　“苏苏你怎么来了啊？”风晴雪笑着说：“我刚才还想着你呢。”

　　“想我做什么？”百里屠苏不解的问道。

　　“我想你明天陪我一起在这边等兰……等纵横。”风晴雪笑着改口：“没想到今天就来了啊。”

　　百里屠苏摇了摇头：“我是来找你的。”

　　“恩？”风晴雪问：“怎么了吗？”

　　“红玉说见你许久未归，便让我来看一看。”

　　风晴雪晃了晃身子，不在意的说：“红玉姐姐也太把我当小孩子了，况且琴川我已经很熟悉了，你们担心什么啊。”

　　百里屠苏说：“没有担心你。”

　　“嗳？”

　　“我只是帮阿翔买五花肉，顺便来找你。”

　　风晴雪没说话，这倒是像苏苏能做出来的事情。

　　百里屠苏见她不说话，问她：“你没有等到他吗？”

　　“没有。”风晴雪摇摇头：“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我等了一天都没见到。”

　　“那大概是有事出去了。”百里屠苏安慰她：“况且他不是说自己是琴川人么，也许已经回去了。”

　　“恩，说的也是。”

　　百里屠苏其实挺喜欢风晴雪的，他总觉得晴雪跟自己虽然认识不长，但是感觉一直很熟悉，有种在一起很久的感觉，这种让一直孤身一人的百里屠苏很安心。

　　他喜欢这种所谓的平凡，喜欢晴雪给他的这种宁静的感觉。

　　如果可以，他很想跟风晴雪一直在一起。

　　“晴雪。”百里屠苏突然说：“如若无事，便一起回去吧。”

　　风晴雪笑道：“好啊！”

　　方兰生看着并肩走在一起的两人，一时不做声响。晋磊知道他心里的难过，但是却不想安慰他，百里屠苏喜欢风晴雪是注定的，他们两人有别人无法比拟的情感，方兰生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事实却是无法更改的。

　　他晋磊，想让方兰生认识这种现实。

　　晋磊见他们两个走远了，便下楼到柜台结账。

　　客栈老板很客气，很快就退了房，晋磊背着包裹，打算出门走一趟，这个客栈是不能住了，得另寻它处。

　　风晴雪跟百里屠苏一路说笑，回到欧阳家正好看到要出门的尹千觞。

　　“哎呦，”尹千觞打趣道：“两位这是从哪儿来的啊，瞧这身上都透着一股桃花味。”

　　“桃花？”风晴雪闻了闻自己，发现没有味道，疑惑的说：“尹大哥，我今天没去有桃花的地方，怎么会有桃花味呢？”

　　百里屠苏默不作声的抱起了胳膊。

　　尹千觞拎着酒壶笑了笑：“哈哈哈，是我闻错了，抱歉了啊妹子！我啊，正好要去买点酒，要不要陪我去啊？”

　　风晴雪一听又可以出去溜达一圈很开心，立刻就同意了。

　　百里屠苏不愿意再出去了，就先进去了。

　　风晴雪跟尹千觞一起来了琴川的一家酒肆，尹千觞买了一壶酒，坐在酒肆前摆放的桌椅板凳上喝了起来。

　　“哎呀，果然酒还是要自己买的，靠别人请是完全不靠谱的啊~”尹千觞喝着酒感慨道。

　　风晴雪疑惑的问：“尹大哥，谁要请你喝酒啊？”

　　“嘿嘿。”尹千觞笑道：“这是秘密！”

　　他们两个又闲聊了几句，喝完一壶酒之后，风晴雪又帮他买了一瓶打算带回去喝。

　　尹千觞还没走两步，突然捂住肚子：“哎呦哎呦！”

　　风晴雪吓了一跳：“尹大哥，你怎么了？！”

　　“哎呦哎呦，”尹千觞装作很痛苦的说：“我肚子痛，我要去厕所！妹子你先回去吧，记得帮我把酒带回去！”

　　说着就把酒壶塞给风晴雪，一溜烟的跑开了。

　　风晴雪虽然疑惑，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了欧阳家。

　　尹千觞绕过酒肆，看到靠在树下的晋磊，笑着凑了过来：“小恩公~”

　　晋磊笑着说：“你是不是又喝酒了啊？”

　　尹千觞点了点头：“还是小恩公你鼻子灵啊~”

　　晋磊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请你喝酒还没有请呢，要不咱们现在去喝一杯？”

　　尹千觞摆摆手：“不了不了，我刚喝完，肚子里的酒虫安稳多了，等下次再去吧。”

　　“那就没办法了。”晋磊摊摊手：“那就下次再请你好了。”

　　晋磊又笑着说：“说起来，少恭他们怎么样了啊？”

　　尹千觞装傻：“什么怎么了？”

　　“就是你们之后有什么打算。”晋磊很和蔼的笑道：“你们总不可能继续呆在琴川吧。”

　　尹千觞挠了挠头：“不知道，少恭正在炼制那个什么起死回生的药，我们大概得呆在琴川一段时间把 。”

　　晋磊眼神一冷，随即又笑道：“那就好，过几天有时间，我们再一起喝个酒吧。”

　　“嘿嘿，那感情好！”尹千觞高兴的说：“那我得戒几天酒，好到时候喝个过瘾那！”

　　“哈哈，那可说好了，一滴酒都不能喝，否则别怪我不把你当兄弟！”

　　“好说好说！”

　　等尹千觞离开了，晋磊跟方兰生说：“这家伙在隐瞒我们。”

　　方兰生表示同意，晋磊不屑的说：“那尹千觞终究不是我们的人。”

　　听不到回答，晋磊一时不知道方兰生怎么了，略微担心的问：“你心情不好？”

　　“没有……”方兰生闷闷的回答。

　　“如果你是在想那个木头脸，那我可告诉你，我们现在跟他已经是敌对的状态了，在他没有发现欧阳少恭的目的之前。”

　　“……”

　　得不到回应的晋磊表示很烦躁，他不明白为什么方兰生会喜欢那个木头脸？

　　孤僻，沉闷，却很受欢迎，感觉整个世界的人都在围着他转，这点让晋磊很讨厌他。

　　同样是人，却因为天命的不同而饱受争议，他十分反感这种不努力就可以得到青睐的事情，所以很讨厌百里屠苏，更何况，方兰生这个蠢蛋这么喜欢他却还不自知，实在是该死。

　　如果可以的话，他还真想亲手杀了百里屠苏。

　　但是首先该死的，应该是欧阳少恭。

　　他们接下来应该是去祖洲，只不过不知道什么时候去，旁人是无法知道的，那样的话只能问他们几个人了吧？

　　风晴雪很敏感，一眼就能认出自己不是方兰生，尹千觞已经试过了，这家伙完全不靠谱。红玉看起来和善其实也只是喜欢襄铃跟风晴雪而已。

　　襄铃……？

　　呵，晋磊笑道，他什么时候忘记那个头脑简单的母狐狸了呢？

　　方兰生还不知道晋磊在想什么，只是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怀念着那些渺小的记忆，至于晋磊在想什么，想要做什么，他现在还暂时没有兴趣。

　　所以当他发现已经到了深夜，并且襄铃跟晋磊坐在一个桌子上聊天的时候，方兰生才发现事情似乎不太妙。

　　“襄铃，你们接下来要去哪里啊？”晋磊闲聊几句，便装作不在意的问出他想知道的事。

　　襄铃抱着肉包子啃得开心：“我们要去少恭哥哥说的祖洲呢。”

　　晋磊装作惊讶的说：“你们都要去吗？”

　　“不啊。”襄铃笑着说：“就我，晴雪，红玉姐姐，屠苏哥哥，大个子几个人去。”

　　“那少恭呢？”

　　“少恭哥哥要帮屠苏哥哥炼药，所以会一直在青玉坛。”

　　襄铃想了想说：“纵横哥哥，你不跟我们一起去嘛？”

　　晋磊摇头：“我还有事情要做，不能跟你们一起。”

　　他又想了想，继续笑得温和：“那你们什么时候会出发？”

　　“唔……”襄铃想了想，“大概就这几天了吧，屠苏哥哥也是很急的。”

　　襄铃只要一提到百里屠苏就没完没了，让晋磊十分厌烦，他讨厌母狐狸，讨厌百里屠苏，所以很干脆的起身离开了，留下一脸奇怪的襄铃。

　　方兰生不高兴的说：“你干嘛不理襄铃？”

　　晋磊不耐烦的说：“为什么要理她？”

　　方兰生也知道他不喜欢襄铃，准确的说他好像什么都很讨厌，不喜欢吃的，不喜欢玩的，唯一感兴趣的大概就是百胜刀跟杀人了吧。

　　无趣的人，方兰生肯定到。

　　“别说我没提醒你，”晋磊笑道：“说我坏话的时候别在我脑子里面说。”

　　两人吵吵闹闹了几句，晋磊便找了个空房子钻了进去。

　　方兰生的身体其实很嬴弱的，最近又受了那么多伤，不休整一下可打不起一个硬仗。

　　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晋磊就起床了。

　　“你要去哪里啊？”方兰生还没睡醒，不高兴的问道。

　　晋磊没理他，出了门便往孙家走去。

　　到了孙家，晋磊又遇到了孙奶娘，孙奶娘不耐烦的说：“你怎么又来了？”

　　晋磊把手中的青玉司南佩递了过去：“听说孙小姐体弱多病，这玉佩是我从小佩戴的，想必可保孙小姐一生安稳。”

　　孙奶娘摆了摆手：“走你的劳神棍，想在老娘面前摆摊子，胆子可真够肥的啊！”

　　晋磊皱眉：“在下此言皆属实。”

　　“胡说八道！”孙奶娘叉着腰说：“老娘我见过的人比你走的路还多，少糊弄老娘，赶紧滚，否则我可对你不客气了！”

　　晋磊不耐烦：“你收不收？！”

　　“呵？！敢吼老娘？！”

　　“奶娘。”

　　孙奶娘听见声音，转头看到来人连忙说：“哎呦我说小姐，你怎么跑这里来了啊！今天有风还不赶紧回去！”

　　孙月言一身白衣，笑着说：“今天风不大，月言想出来走走。”

　　“想走走好说，可是也别来这边啊，小姐你先回去，待会儿我陪你去后花园走走！”

　　孙月言摇了摇头，看着门外说：“奶娘，你刚才在跟什么人说话啊？”

　　孙奶奶那个转头一看，晋磊早就跑没影了，只在地上留下青玉司南佩，她十分不屑的说：“没什么，就是一个招摇撞骗的狗崽子，不是什么人。”

　　孙月言看着地上的玉佩，不禁觉得十分熟悉，连忙让孙奶娘捡了给她。

　　孙奶娘不知为何小姐那么喜欢这个玉佩，看着也不值钱，但是谁叫她从小就宠小姐，待会儿把这玉佩放进热水里煮煮，省的带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方兰生看着孙家小姐进了屋，便跟晋磊说：“你为什么不跟她说几句话呢？”

　　晋磊摇了摇头：“不必多言，文君能平安我已是感恩戴德了。”

　　“没想到……你对何文君倒是有一片痴心。”方兰生别扭的说：“我还以为你都没有在乎的人呢。”

　　晋磊笑了下，没有说话。

　　“你，你笑什么啊，”方兰生说：“我哪里说的不对吗？”

　　“我是在笑你没脑子。”

　　“什么？！”

　　晋磊又来到武器店拿回了自己的武器，百胜刀得到精心的呵护容光焕发，晋磊看的眼睛都亮了。

　　“晋磊。”方兰生说：“我们接下来要去做什么？”

　　“自然，是去杀欧阳少恭。”

　　正当这时，门外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百里屠苏似乎在跟什么人说话，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愉快的气息 ：“你可以不用陪我来的，我自己可以过来。”

　　“何必在意，正巧在下也有事情跟百里公子商量，也是顺路而来。”

　　是欧阳少恭……

　　话刚说完便看到欧阳少恭带着明晃晃的颜色进来了，身旁跟着依旧是面如冰块的百里屠苏。

　　欧阳少恭见到晋磊，打了招呼：“李公子，没想到你也在这里，可真是巧的很，我与百里少侠正巧来这里有事。”

　　晋磊看了他一眼，笑了笑并点了点头。

　　欧阳少恭疑惑的说：“李公子，这一身打扮究竟是要去何处？”

　　原来自从搬离了客栈，晋磊就随身带着自己的行囊，他生前行走江湖惯了，也不在意这些，倒是惹了欧阳少恭的注意。

　　片刻间，晋磊就想出了十几条理由来说明这个包裹，但是想了想，却是笑道：“呵，因为身上盘缠不多，所以被客栈的老板赶了出来。”

　　百里屠苏疑惑的看着他，觉得今天的那人，很奇怪。

　　但是具体哪里奇怪，他也说不清楚。

　　欧阳少恭不禁笑道：“虽说在下不是有万贯家财，但是也还是有屋房几所，李公子不介意的话可以来欧阳家住，至于盘缠，今后再做打算也是可以。”

　　晋磊假笑道：“欧阳先生真是贴心贴己，在下实在是感激不尽。”

　　“大家朋友一场，互相关照也是应该。”

　　百里屠苏听他们寒暄了几句，便觉得实在无趣，正巧铁匠师父刚断造好一柄好剑，百里屠苏便走了过去。

　　铁匠师父忙的一身汗，见到凑过来一个人很不高兴，摆手撵道：“去去去，要买剑找我儿子去。”

　　百里屠苏说：“我并不是来买剑的。”

　　铁匠师父鄙视的看了他一眼：“不买就别打扰我。”

　　百里屠苏也好脾气的没发火，毕恭毕敬的说：“听闻你曾在年轻的时候出过海，我想请问琴川最好的船家是哪位。”

　　“最好的船家？”铁匠师父想了想：“要说造船最好的肯定不是琴川，你要出海吗？”

　　百里屠苏点了点头，铁匠师父说：“那你就去青龙镇了。”

　　晋磊一边听着百里屠苏说话，一边应付着欧阳少恭，方兰生倒是很安静没有吵吵闹闹，但是晋磊却感觉到方兰生的视线一直停留在百里屠苏的身上，这点让他十分不舒服。

　　欧阳少恭说：“不知道李公子可寻的了自己的家人？”

　　晋磊想了想才想起自己之前撒的谎，笑着说：“已经找到了，多谢欧阳先生的关心。”

　　“哪里哪里，”欧阳少恭客气的说：“为何不搬回家住，非要住在客栈呢？”

　　“离家这么多年，一时不习惯居住在家，所以提出出来住，家里人也并无意见。”晋磊应付着，觉得欧阳少恭好烦，这种无聊的事情要说到什么时候？

　　欧阳少恭不知道晋磊在心中骂自己，还自顾自的说：“李公子也勿要太过在意，近乡情怯也是合乎情理。”

　　晋磊笑着点了点头。

　　欧阳少恭见百里屠苏谈完话过来，便对百里屠苏说：“百里少侠，问的如何？”

　　百里屠苏如实说了，说如果要出海的话还是需要去青龙镇一趟，寻找一个好一点的造船师父。

　　欧阳少恭也点头：“出海之事的确应谨慎行事，毕竟祖洲神秘莫测，还不知需要徘徊几日才能寻得此岛。”

　　晋磊装做惊讶的说：“你们要去寻找传说的祖洲吗？”

　　欧阳少恭称是，晋磊摇头：“祖洲岂是凡人能够寻到的。”

　　“李公子此言是否有什么线索了？”欧阳少恭疑惑的问道。

　　“并无线索。”晋磊说：“只是从古籍中偶然看到的，毕竟长生芝草不是任何地界都有的。”

　　欧阳少恭也点头，百里屠苏不爱听他这么说，不高兴的说：“祖洲我们会找到的。”

　　后来晋磊随着欧阳少恭回了欧阳家，襄铃看到晋磊很高兴，缠了他一天。

　　晋磊虽然心烦，但是也没办法，在院子里还要处处躲着风晴雪，见面也只是稍稍打声招呼而已，并不敢多言，生怕敏感的风晴雪发现什么。

　　吃过晚饭，大家聚在一起聊了聊，百里屠苏提议去青龙镇，大家都表示没什么意见。

　　晋磊混在其中仔细得听他们讲话，方兰生突然说：“晋磊，好痛……”

　　晋磊不耐烦的说：“你现在怎么可能会痛？”

　　百里屠苏说话的声音一顿，看向晋磊。晋磊看了他一眼，然后瞪了回去，让百里屠苏莫名其妙的收回了眼。

　　方兰生说：“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很痛很痛……”

　　晋磊疑惑的说：“你现在没有实体，你就算痛也只能忍着。”

　　方兰生似乎很难受，说话的声音都开始抖起来：“晋磊……我……好像不是痛……”

　　晋磊吓了一跳，方兰生是他的后世，他们两人本是一个灵魂，现在共存于同一个时间段已经是不可能之事，如果方兰生灵魂出现了什么事，那么晋磊也不会安全的。

　　他皱了皱眉，然后起身快步走了出去。

　　襄铃奇怪的看着他连忙喊道：“纵横哥哥，你去哪？！”

　　晋磊留下一句“别管我”就离开了。

　　欧阳少恭起身，看大家疑惑的眼神，说：“我去看看李公子吧。”

　　说着便也出去了，百里屠苏看着消失的两个人，不禁也皱了皱眉头，刚想起身却被尹千觞拦了下来。

　　“哎呦喂，我说你们怎么一个个的都往外面走啊，外面乌漆墨黑的有什么好的啊！”尹千觞不耐烦的说：“还是说说青龙镇的事情吧，不是要一艘船吗？”

　　百里屠苏见追不上，虽然不解但还是重新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