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活的有滋味》莽山烙铁头

44、回门

　　奶娘在一边说道，“太太，总得清清肠胃。”
　　“我养过的孩子比你多，不用担心。”凌青此时算是迁怒了。奶娘知道如今哥儿病了，自己是有责任的。
　　看着人多，就把下人都打发了，看着贾环在梦里乱着乱动，睡的不安稳，还总是在喊娘，他喊的是谁呢？他小时候是叫自己娘的，大了就叫母亲，和宝玉一样，叫赵姨娘，也是只是称姨娘，如今这样，倒是让凌青很是为难，从他亲娘手里抢来，却不疼爱吗？想到这里，也就上了炕，把她抱在怀里，裹上被子。
　　不久，粳米粥就来了，先是端了米油上来，凌青一边哄着，一边用小勺子喂，喝大半碗，过了一刻多钟，就端上了药，喝了后，赶紧又是喝水漱口，过了将近一个时辰，才算是彻底推了烧，之后又是让凌青抱着，喝了粥，吃了两个虾饺，几口泡菜。
　　刚吃完，就看见宝玉、贾兰、贾琮都在门口呢！看到凌青抱着贾环，都以为贾环不好了呢！大吵大嚷要进来，凌青在里面喊道，
　　“都回去，不许进来，等环儿好了就去上课了。别在这里打扰他。”
　　贾琮伸手一指，“你抱着他。”
　　这话意味实在多，凌青只能说道，“你环儿哥哥病了，琮儿乖啊！”
　　堵着嘴的人不只一个，等贾政、贾环回来听说了，也都过来看过了，只是晚上凌青却把贾环带回了后院，把他们家老爷赶到书房去，主要还是心病啊！几天下来，探春经常来探望，凌青也趁机劝说了很多，也告诉他们，亲妈、养母都是娘，何必在意这些，只要对孩子好就是了，让探春和贾环即使是记在自己名下，也是要经常去姨娘那里看看，这才是知理，她是不会挑理的，还让贾环和探春眼光放远点，更不要把庶出当成软肋，否则就真的是把自己的弱点暴露给别人了，再说，名分上已经是嫡出了，只要你能力出众，那就不会再有人拿这个阻碍你的前程。
　　说白了，就是一切都是为了你们的前程，别的都是小事。反观赵姨娘那里，对比实在明显。贾环待了几天，就不得不回去了，他爹每次见了他都狠狠的瞪他，贾环可不傻，要是再霸着母亲，那他爹肯定要找茬了。
　　贾环这几日可算是得罪了不少人，头一个就是贾政，然后就是几个孩子，连最小的贾玘都给得罪了，好在他聪明，病也好的快。凌青这里还送了口气，现在回春丹可是稀罕东西了。
　　探春心更明白些，平时更加用功了，大姐是侧妃，二姐是满洲大族朝中首屈一指的权贵的儿媳妇，丈夫能干，来日必定是一品二品的诰命，就连黛玉二品诰命了，探春自认不比他们差，如今她也是嫡女，自然不能不努力，如今的前程，可以说就在自己手里了。
　　惜春到是不怎么关心这些，如今正对解剖这一行痴迷的极其厉害，差点就往府里弄死尸了，后来凌青想着，这也不是办法，干脆弄了不少的悬疑书籍，改了一些，又找了许多古代的侦破书籍，什么包公案啦，狄公案之类的。暂时对付一下。当然，这些研究必须得是在功课完成的情况下才可以。凌青想好了，不行的话，往化学哪方面指引一下，也比验尸好。
　　提前做了准备，又捣鼓出来‘佛跳墙’来，这东西实在是费事儿，又贵，东西还不好搜集，但是为了让姑娘们能够难得的聚在一起，这样的好东西也是值得的。元春特意的请了假，阿哥们带出来那是别想了，自己出来都是过了无数的关卡呢！两个妹妹一个提前，一个延后，就是为了能凑到一起，姐妹团聚，自己说什么也要回去一趟，本来她这侧福晋荣宠极盛，回家还不简单吗？但凌青不让，说不合规矩，别人都没回，也就耽搁了，如今要会，胤禛哪里舍得，这时间长了，没有元春，就跟一天没吃饭一样难受，这还要回去一整天，虽然不会住下来，可总觉得别扭，又是吃了早饭就走，总之，不满意，不高兴，元春求了很久，又答应了很多为难的事，这才放人。而几个臭小子更是如此。
　　贾政在家也是如此，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夫人变得很重要了，心烦的时候想找他，寂寞了也想找她，高兴更是想找她，偶尔她变了个发型，换了个衣服，都能让他火热起来。别看两个人的年纪都不小了，可凌青的身体好的很，贾政更是比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不差什么，也仿佛才得了趣味，这夫妻生活到像是刚刚发展到一夫一妻恩爱这个高度了。
　　凌青重视孩子们，贾政也跟着重视起来，看的凌青心里有些烦闷，去了那么多的时代，那么多的地方，那么多的人，看到的悲欢离合，世事险恶，实在是多的不能再多了。
　　湘云头一天就来了，大家先是热闹了一场，等第二天一大早，府里就开始闹腾了，吃了早饭，就开始准备迎接三位姑奶奶回来了，上到贾母，下到最小的贾玘，都是期盼着的，就连下人们都是一脸的喜气，府里三位贵重的姑奶奶一起回娘家，多大的荣耀啊！贾珠那里请了假，贾政那里也会提前回来，就盼着能一家人见上一面。凌青做主的都是大事，其他的事情，都交给凤姐和李纨了，如今她也是当祖母的人了，倒是可以轻省些了，自从元春当了侧妃，贾母很少再让她侍候了。
　　今天老太太就打扮好了，家里几个小的，也是一身鲜艳，探春今天的眼睛格外的亮，惜春没干上正事也照样开心，露出笑容，头上身上挂了一身，凌青哪里有几块欧泊石，很是难得的好东西，四个丫头加上黛玉，一人做了一个项圈戴着，小子们可是没有的。今天探春和惜春都戴上了，这是只有在非常隆重的时候，几个姑娘的标配，虽然都是欧泊石，但项圈的样式和流苏什么的，都是不同的。姑娘们早早的聚在老太太的屋子里，凌青和邢氏也来了，过了没多久，就听说富察家的车到了，迎春是跟着富良一起回来的，没多久，黛玉也来了，但是张大人只是将人送回来，就说宫里有事，先走了。贾赦和贾珠等贾家的男子，当然是恭送了呀。
　　这边迎春和黛玉进来，贾母的屋里可就热闹了，一番拜见后，难得的乱成一团，姐妹们虽然才分开不久，却已经换了心态，更有两个如今虽然还是一脸稚气，却已经为人妇了。
　　凌青看着黛玉，虽然还很稚嫩，但一脸春意，气色极佳，看来够的不错呀！迎春呢！似乎活泼了不少，胆子也大了些，对邢氏都不那么别扭了。真是……女人嫁人了，就是第二个人生啊！
　　先是被贾母拉着说话，又被邢氏说了一番恭维，凌青也笑着说了几句，然后就是姑娘们久别重逢的嬉笑，没多久就说让姑娘们一起去花园玩儿了，今天花园里有庄子上送来老大应季花卉，还有凌青特意让人准备的许多点心、果汁、果酒和小零食。
　　凌青这里，先是和黛玉谈的，问她张大人待他如何？黛玉说了一些，比如一起吃饭，一起看书，写字，这已经很不错了，但是，凌青发现，黛玉还是很不自信的，凌青不知道说什么，因为怕说错。她和贾政的互动，也就是说说老太太，说说孩子，说说家里的杂事，亲戚的问题，然后，窗幔后也不用说什么话了。但是显然，黛玉作为文艺青年的代表，绝对不行的，加上因才喜欢上张大人，正是充满幻想的时候，很容易破灭的，但只有是文人，谁不喜欢才女？谁不喜欢美人？谁不喜欢知心爱人呢？别的不说，就咱们黛玉这聪明劲儿，没事儿都能脑补出事来，不喜欢？
　　“黛玉，听舅妈的话，你的生活里只有他，但是，他的世界里，你不是最重要的。”
　　黛玉一脸受打击，说道，“舅妈，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对于男人来说，事业才是第一位的，女人哪！得让自己忙起来。你不是还有一个继女要教养吗？还有，你不是要打理那么多的生意吗？如今张家还是不错的，家里都是读书人，你带去那么多的书，就没有什么想法，比如办个图书馆，搜集天下奇书？”凌青开始忽悠，
　　黛玉侧头，好像想到什么了，说道，“那我知道了。我好好想想以后做什么。”
　　凌青微笑，表示支持，看来过的不错。
　　等到迎春的时候，凌青就问出问题来了，她的夫君到是没有什么，对迎春的好，从一进门就看见了，可说到家里的人，就有问题了，家里原配嫡子死了，但孩子有好几个，原配婆婆死了，但是继母婆婆有儿子，还是迎春小叔子，最重要的，这个小叔子很不着调。迎春不会说很多，但凌青从她的表情中就看出问题来了。而且迎春还特意的提成要谢谢婶子给她这么多的嫁妆，也就是说，婆家的人，在意她的嫁妆，不知道是她婆家的人都是如此，还是她丈夫如此，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