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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关于身世【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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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的形式很简单,匆匆便过了,生活变得和往常无异。
只不过,一向爱笑的爷爷变得沉默,我们谁都没有去提起发生的事。
那片草地的杂草渐渐多了,躺椅被收到了爷爷的房间里,日子不会再这样子沉寂下去,就像是忽然毫无波澜的湖面,总有一些东西在蓄势待发着。
“小曦,这是你的钢琴老师。”爷爷在葬礼过后,难得的穿了一件像样的衣服,恍惚间觉得以前那个意气风发的他又回来了。
尽管眼神里有着掩藏不住的疲惫,但那时五岁的我还是小小的雀跃着。
“嗯。”我难得的没有拒绝,我知道钢琴对他的意义。
奶奶在从前就说过,“小曦的手适合弹钢琴啊!”
即使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什么是适合弹钢琴的手,只是认为,那种手指细又长,手白白的,就是属于好看的,适合弹钢琴的。
这次带了一个钢琴老师给我,可能,爷爷是想完成奶奶的一个愿望吧。
“你们熟悉一下......”说了一半的话,他停了一下,还是回过身,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进了书房。
周围没了声音,我微微抬一点头,现在已经夏初了,天气已经稍稍的热了起来,这个人还是穿了长袖了,袖子还是那种长到了可以把整只手遮住的款。
我猜着,这个人的手是不是奶奶说的那种。
目光再向上移,看清了那个人的样貌,当时脑子里就一个想法,这个人,好看。
商场上奉承人的那套对于我来说已经烂熟于心了,确实,那时我才五岁,但耳濡目染对于一个人的影响真的很大。
不留痕迹的赞扬人的招数我用的游刃有余,但那时并不想用在他身上,会让他身上落俗。
“冷小曦?”他指着我在字帖上写的字,问着。
“嗯?嗯。”我没反应过来,疑惑了一下,然后应了一声。
“字不好看。”他冷冷的扔下一句话。
这个人和我的年纪差的也不大,最多就两三岁,我才不信他的字有多好看。
挥去刚刚对他产生的好感,把笔递了过去,“那你写一个。”
没有推脱,接过笔,在纸上写了起来,“冷......小......曦。”一边写一边念。
我往他旁边靠过去,这个人的字好像是比自己的好看那么一点。
“算了算了,你过来教我弹琴又不是写字,走走走,去琴房。”面子上挂不住,推了一下他,自己先跑走了。
“我从哪里学起?”他慢我一步到楼上,刚进门,我已经在琴凳随意的翻着琴谱,虽然上面的符号一个都看不懂,但为了掩饰刚刚的尴尬,看不懂也要看下去。
“看得懂吗?”藏起来的小心思被一眼看破。
我厚着脸皮说,“看两遍不就会了吗,有谁一看就会的。”
对着前面,开始拿笔一个一个的把五线谱翻译成简谱的样子。
“慢慢对,有本事把前十篇的都翻译好。”坐在琴房沙发上的人拿了一本书,细长的指尖点在书页上。
这是在挑衅我?想着,拿着笔开始努力的翻译,后面几篇已经不用翻到前面看了,完全熟能生巧,想着,还有一点小骄傲。
“看看?”把琴谱叠到他看的那本书上,拿给你之前我可检查了好几遍,要是你能找到一个错误,我冷小曦的名字倒过来写。
“不错,我又可以少花点力气教你五线谱了。”他的嘴角往上弯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所以你刚刚是在激将我?”不可置信的问他,自己居然被耍了?
“兵不厌诈,冷小曦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