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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末世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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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丽堂皇的庙宇,高高耸起在一片雪山之上,雪山是漂浮着的,周围则是一片闪耀的星空。灿烂的星云充斥着磅礴的能量,但是庙宇之中则是一派祥和,像是荒废了一样,没有人烟。没有太阳,但是出奇的,里面是一副日落的景象,光芒洒满了每一处角落。
里面的树木花草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但是却没有幼花幼草,无一的参天从之。
在最顶部的祭祀塔上,处处布满了垄繁的符号,一个家叠着一个,像是某种神秘的暗语。正中间静静地躺着一个男人,暮色十分,但是那脸庞像是没有化开冰雪,冷峻异常。在他的左手,站着一个矮矮的男孩,长的雪玉可爱,虎头虎脑的很是讨喜。
男孩将手附上男人的眼睛,像是在进行某种亲子游戏一样,猛地一拉。一瞬间,就连空气也更着扭曲。
“你把我叫醒,干什么”裘渊甩了甩头,强大的昏眩感被甩了出去,看着眼前的小孩。
问:执行者里有小孩吗?
答曰:没有!
就算是有了,过了几百上千年,那也是天山童姥了。
闵柯,是当年和裘渊最有竞争力的执行者,但是他似乎混的比裘渊还不如,到现在连任务都不想去做了。
闵柯的最大作用就是助眠。助眠,顾名思义就是帮助睡眠。但是也绝非那么简单。他可以帮助执行者去小世界执行任务时误入歧途,比如说走火入魔时大吼一声什么的…同样,他也可以唤醒。就比如刚刚,他就唤醒了裘渊。
“我的阿布破掉了!”
阿布是一只玩偶狗,长的奇丑。
“你真当自己是个小孩子?你他妈不看看你多大了!”想他正抱着自己媳妇躺在沙发上,甜甜蜜蜜的你一口我一口。就直接被这个人拦腰子的抽了出来。
闵柯道:“不会。”两个大字底气十足。
“不会就学!”裘渊觉得这个人不可理喻:“算了,来都来了,舞天呢?”他记得舞天以前也是修的精神力,问问他为什么寒苏的精神力会消失再走也不迟。
“我…怎么会知道他在哪个地方。”
“你不知道?等他回来了再告诉我,我先回去。”
“等等吧,他就回来了。反正你的意识也不被世界所允许,乘机休息一下。”
“回去,我的记忆又不被带到世界里去,这种事不急。”
裘渊的副魂在江寒苏身上,只有主魂的他是不被允许进入小世界的,裘渊用了某种秘法强行进入了世界,但即使如此进入小世界的裘渊仍然没有记忆。所以要借助闵柯的力量。但这种借助在他看来简直可有可无。
“不行,你不可以去!”被小孩一把拉起胳膊,力道极大。
裘渊觉得心里闷闷的好像有什么是忘记了,对!妈的!他怎么没有想到!
“是舞天!。”裘渊猛地醒悟过来,他就知道一个两个的不安好心。舞天那个缺爱狂魔,自己被男人背叛以后,简直就看不惯所有天下有情人。更何况自己做的完全就有理由被他说是背叛了江寒苏。
“快点。”裘渊一把甩掉拉住自己的手,“你别忘记,这是我的地盘,你信不信我弄死你。”
闵柯给裘渊护法助眠,裘渊同意了,不是因为裘渊相信闵柯,而是因为及时闵柯动手了也绝对杀不掉裘渊。但是出乎意料的事,闵柯先发制人,动起手来。
“那就动手。”
转瞬间,日暮变成黑夜,那丝丝点点的橙黄散落在男孩手里,再向裘渊袭去,犹如万把利剑直刺胸怀。那里是每个执行者最弱的位置,绝对的禁域。
“破——”猛地起身,脚尖轻点,化作流风向右,闵柯的这种打法其实很是作弊,他吸收的是零渊宫的暮色,就是裘渊用能量化做的暮色,更本就是再用裘渊的力量大裘渊。
白袍飘起的瞬间,周围就是一片漆黑,裘渊喜着白衣,不是耍帅或是其他,就是自信二字。黑夜里的白色,不仅显眼而且致命。
小孩的身体赋予了他无畏的灵活,一下子翻滚到祭祀塔下,裘渊的脚步一下止住。闵柯咬着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你早晚会输的。”裘渊不可以走出那个祭祀坛,至少现在不可以,这就是闵柯用来保命的最大空间。
“舞天不懂事,你也跟着不懂?我更本没有去使用吞噬法,那种东西损人还不利己。”这一代的主神已经油尽灯枯,最后最抗拒的竟然是那些被吞噬的灵魂。他们要反噬。
“你的副魂收集了能量这点怎么说?我不管你的吞噬法利不利己,但我不允许有一个舞天出现。”
这是,远处银光大放,一道光流星似的飞逝过来。
“嗯,难道不是嘛?那不就是吞噬法?”是舞天的声音。
“那是砖混草,你是执行者你不清楚?当你踩死主角的时候,你所在的身体就会结成一株草,里面的能量不输灵魂。我本来是想要找一个人去吧我曾经结出的砖混草收回来,结果不料招出了寒苏。”
“你要是找出了别人,那不就背叛了寒苏。”舞天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开始仰天长啸。“所以啊,你们这群虚伪的人,不过还好我们寒苏还是识货的,你听你听,是不是很动听的宣誓。”
“裘渊,我与你就此恩断意绝。”
“裘渊,我与你就此恩断意绝。”
“裘渊,我与你就此恩断意绝。”
……
良久,只有一声洪亮的吼声“滚——”
江寒苏,想要恩断义绝啊,不可能,没有这个可能,一点都没有。
再次回到小世界,就只看见一个人在拼命的摇醒自己。是顾韶山。
“老大,你怎么还在睡!出大事了。数千数百里内就只剩下我们这个s基地了,就连海外都被冰封了。”
“什么?先不急,唐钰呐?我想先看看他,总觉得心有点慌。”
“老大,你糊涂了吧,你不是说让江寒苏被军方的人带走的吗?”
“什么江寒苏?”
……
数月后,离s市很近的实验室内,闯进了一个人,紫红色的火焰笼罩在他的全身,他的穿着简单,沙滩花裤衩加上一件白色的T恤,脸上有一道疤,光秃秃的脑袋后头有三个皱子。
“你叫江寒苏吗?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呢?”
所有的门都被冻坏了,他很轻松的走了进去,看见了一幅堪称艺术珍品的冰雕,其实这种冰雕到处都是,但是这个却最是牵动他的心。
随手化了一块冰,取出一个铁棒子,将站着的冰雕砸了个稀巴烂,冻得很结实,里面都冻酥了。不知道为什么,只有他的火焰可以化冰,也不知道为什么,走在这些个冰上,他不仅不觉得冷,还有种格外的温暖。
剩下的就是一个半人不鬼的东西,把冰化掉,化的很小心,管子什么的好像被冰同化了一样,也跟着化了。
“人家都说你是偷名字的贼,我不是个好人,所以觉得你做得对。”
“你看,你都没有见到我,用你的真实身份。”
“我好伤心,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媳妇…”
紫红色的火焰吞噬了整个实验室,自然地,也吞噬了两人。
天边的太阳还在沉睡,火光照亮了地平线,冰开始融化,冰与火的盛宴,犹如万般地狱的决绝。
只是不知道,那冰是谁,火是谁,究竟是火融化了冰,又或是冰救赎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