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坟头蹦迪的正确姿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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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圣地之战耽搁了太久，又或许是真气消耗过多影响了速度，总之，剑者和刀者赶了一昼夜的路，从北疆行到中原也没能追上槐破梦等人。又行了许久，眼看定禅天都在前方了也没有见到魔之子的影子，绮罗生不由地叹了口气，早知道殢无伤会拖伤来北疆寻他，他又何苦急着送走槐破梦几人呢，结果阴差阳错反而耽误了剑者疗伤。
“无妨，吾又没事。”殢无伤试图安慰自家恋人。
怎么没事了？刀者握住了剑者笼在厚厚的袖子中依然冰冷的手，小心地帮他揉搓焐热。殢无伤功体属寒，体温一向比常人低一些，但也不至于冷到这般地步。之所以全身寒冷似冰，是因为他用快雪名锋冻住腰间伤口，寒意随血脉逆行而上侵蚀功体所致。若要运功驱寒倒也不难，但是体温回升，腰间的冰封便要融化了，云戟之伤也会愈发严重。所以剑者只能忍耐这入骨森寒，已经一忍数日了……
虽然说先天人并不怕冷，但绮罗生就是看不惯殢无伤这般不重视自身伤痛，他摇头打趣道：“阿兄，你的手这般冷，吾都要当你是……”中阴界的阿飘了。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身后有人对着他们喊道：“鬼啊！”
诶，鬼？自己说笑是一回事，被别人乱喊一气就是另一回事了。刀者皱着眉头寻声望去，没想到刚刚大声喊叫的竟然还是个熟人——“是你，业途灵？”
“不是我，不是我，你们认错人了！”不远处，提着两大包冥纸正要上山的肥灵看到他们立刻吓得坐到地上，抖得好像筛糠一般。大仔，你不是说建国后不许闹鬼的吗，那为啥米我就偷吃了他们的一盘贡品点心，他俩就真的回魂来找我算账啊，我现在烧冥纸给他们做赔偿还来得及吗？
绮罗生：……那个，业途灵，你刚刚好像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喔……
而且，冥纸、贡品、回魂、鬼……剑者刀者对视了一眼，隐隐的有了一丝拉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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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定禅天上已经悄然变了模样，只一夜间便架起了一座灵堂。堂上桌案供奉着两座灵位，周围则是白幡飘飘，纸烟袅袅。灵位上方当中的位置题写了一个斗大的“奠”字，两边高悬着一对挽联“流芳百世名传千秋，音容犹在浩气常存”，更配有横批——“永垂不朽”！
苦境群侠齐聚拜祭，孝子贤孙答礼迎送，无论怎么看这都是一场非常正规的白事……如果忽略掉站在一旁围观的净琉璃菩萨那抽搐的嘴角，和她手中差点被捏碎的莲花的话^
菩萨回忆了一下，若是她没记错的话，昨天下午槐破梦等人赶回定禅天，明明只说了一句“绮罗生在北疆圣地遭逢葬刀会、天佛原乡、西疆势力等多方围攻，情况危急”吧……然后怎么就演变成苦境群侠集体判定绮罗生和去寻他的殢无伤往登极乐了呢？这也太跳跃了吧，整个推理过程恕她没看明白啊！最关键的是，你们都没派个人去北疆确认一下他们到底死了没有，就直接决定连夜布置灵堂，把他们的葬礼外加公祭大典给办上了，这这这……真的没问题吗？！
这嘛，一页书闭上眼睛默念往生咒，装作没看见净琉璃菩萨询问的目光。缎君衡和即鹿不停地往火盆里丢着各式纸扎，一旁帮忙的秦假仙则表示如果有需要他可以附赠两口上好的金丝楠木棺材。至于天踦爵，他一边揉着眼睛假哭，一边拉着长调喊道：“好友啊，你们真是死得苦装万分啊！”
噗，你们这演技也太假了！菩萨还没来得及吐槽出声，便听混在人群里的风雪一路禅大师感慨，“唉，英年早逝，不见尸骨，剑者刀者确实是死得惨啊。”
净琉璃：……大师，这么拙劣的演技你居然都相信了吗？你未免也太好骗了一点吧！
然而，事实证明好骗的人绝对不止一路禅一个。迷路迷了不知道多少章好不容易找回家的剑之初正披麻戴孝，以头抢地，“义父，你怎么能去了呢，初儿还没来得及孝顺你呢！”
剑道宗师泪流满面带动了整个孝子贤孙小分队的集体“伴奏”——
魔皇质辛满脸悲戚，“三爹啊，四爹啊……这真是黑发人送白发人啊，呜呜呜呜……”
黑色十九掏出了小纸条，照着念道：“干爹，不，是舅父，没想到只是分别数日竟成永隔，你怎能丢下吾们啊……”
槐破梦随口胡编，“阿公，前辈，你们还没鉴证吾与妖应姑娘成亲，还没抱上曾孙呢……”
殊十二也试图编一个，“阿公，前辈，祖母做给吾的小丑装吾还没来得及穿给你们看呢……呜呜，小弟，你干嘛捂住吾的嘴？”
“废话，吾怕你把阿公泉下之灵气出病来！”
“阿公那么喜欢吾，怎么会生气呢？”
“你给吾闭嘴！”
眼看灵前乱成一团，在人群里围观的屈世途竟然看热闹不嫌事大，踮起脚尖便高喝一声，“孝子少恸呦！”
净琉璃：所以说你到底是哪只眼睛看到他们悲恸了啊！除了剑之初和质辛演得像一点，其他人不知道玩得有多开心！
……
剑者刀者拎着业途灵到达定禅天山顶之时，恰好看到了这一段群魔乱舞。面对此情此景，无论是疏离寡言的殢无伤还是巧思能言的绮罗生都陷入了静默状态。他们默默地看了看供桌上自己的灵位，又看了看正在哭天抢地的自家亲友，一时间觉得槽点实在太多，都找不到下嘴的角度了。或许千言万语只能汇作一句话：人间，不值得……
殢无伤望着绮罗生：要不，咱们先回雪漪浮廊？
绮罗生眼角抽了抽：这……总得先拿到云戟解药再说吧。
剑者默默无言，你觉得再留下去吾还用得着解药吗？
刀者捂脸，是了，再在这里留下去，他们俩绝对得被这群人气得驾鹤西去，还要什么解药。
刀剑二人尚在纠结，被他们拎着上山的业途灵却因为看到了救星，大声叫嚷起来，“师父，大仔，你们快来救我啊，有鬼啊！”不得不说，这声喊叫分外响亮，别说是一页书和秦假仙了，灵堂中的其他人也纷纷扭头看来，恰好与殢无伤绮罗生二人目光相对。
一时间，整个定禅天山顶变得鸦雀无声。群侠满是被抓包的窘迫，而刀剑二人更不知说什么是好，难道要他们说“欢迎你们来参加吾二人的葬礼，一定要吃好喝好，哭个痛快”吗？
“咳。”绮罗生咳嗽了一声，试图打破这尴尬的局面，然而还没等他开口说话，剑之初便一个箭步蹿了过来，望着二人满脸震惊地问道：“义父，前辈，你们怎么就回来了？”
殢无伤和绮罗生：……
苦境群侠：……
等等，剑之初你是什么意思？你这是在惋惜剑者刀者没能死在外面吗？
“没有没有，剑之初兄弟不是这个意思。”魔皇质辛也走了过来， “他是想问，头七还差好几天呢，三爹和四爹怎么就回魂了？”
你这表述的意思和剑之初有什么差别吗？！魔皇此话说完，别说天踦爵一页书他们了，连殊十二、槐破梦和黑色十九都差点摔个跟头。你和剑之初到底是有多希望殢无伤他们死在外面啊？
净琉璃菩萨更是无语，吾还当你和剑之初是演技好，结果弄了半天你们俩个竟然真的以为殢无伤他们死了……
“吾，等，未，死！”剑者一字一顿，几乎是从牙缝里把这四个字挤出来的，如果可以，他简直想要撬开自家两个蠢义子的头壳，看看他们脑子里到底装了点什么！
然而，还没等殢无伤动手呢，即鹿突然从人群里钻出来抱住了他的胳膊，随即说道：“完了，殢小弟的手竟然比我这个鬼修还要冷，看来他是死的不能再死，连魂魄都没救了。难怪不等头七他就回来，他……他这是为了在灵魂消散之前见我们最后一面啊！”
“义父！”“三爹！”听到即鹿姑娘这么说，剑之初和质辛眼圈一红就要落泪。
“呜呜呜……”
“哇哇哇……”
孝子们在义母的带领下，抱着剑者哭成一团，还把鼻涕眼泪蹭了他一身。至于殢无伤，生无可恋的他觉得自己已经完全不用去撬这两个家伙的头壳了，他家蠢义子的脑子里估计被即鹿祸害得只剩下“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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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混乱之后，即鹿、剑之初和质辛每人头上顶着一个大包老老实实地坐到了角落里。而在刀者的帮助下“逃出魔爪”，顺便上药换衣的剑者伴着漫漫皑雪望向苦境群侠，淡淡地问道——“是谁？”
是谁说吾和绮罗生死了的？是谁提议开公祭大典的？是谁散布谣言害吾等被当成鬼的？最重要的是——是谁害吾被蹭了一身鼻涕的？！
“是他！”苦境第一大家长的气势谁能扛得住？苦境群侠纷纷开启卖队友模式，有志一同地指向了素小号，“是天踦爵让我们这么做的！”
天踦爵嘴角抽了抽，你们未免也太不讲义气了！当初是吾提议办葬礼的没错，但是欢呼雀跃手舞足蹈地喊要配合吾的是谁啊？现在东窗事发了，你们就把吾给卖了，良心呢？
奈何正道高手们根本没有良心，就连一页书前辈和净琉璃菩萨也扭过头去，假装看不到他求助的眼神。于是，被强行推出来背锅的素小号只能勉为其难地说道：“好友，你听吾解释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殢无伤身边的雪下得更大了。这也就是他和绮罗生急着追赶槐破梦，所以回来的早。若是回来得晚，这群人是不是连他俩的衣冠冢都做出来了，然后上演坟头蹦迪啊！
“咳咳。”天踦爵难道敢说秦假仙连棺材都帮刀剑二人准备好了，就差往土里埋了吗？他咳嗽了两声转移话题，“葬礼也好，公祭也罢，都是无奈之举啊。还请好友见谅，详情听说……”
其实早在槐破梦等人回到定禅天之时，素小号便知道刀者剑者必然无事。毕竟绮罗生命格特殊，是死神找不到的人，再加上身具神元碎片，定能遇难成祥。至于殢无伤，他的命星已移动到北疆上方，看来是赶上救援绮罗生了，自然也不用他担忧。可是，正在他于定禅天山下安慰圣魔双子之时，天佛原乡之人竟又找上门来！
佛乡诸僧来者不善，语气更是难听，竟是恶人先告状，说是通过秘术发现尔善多等人死了，因此要求正道群侠交出“杀人凶手”绮罗生！
“你！”当时魔之子便压抑不住怒火想要拔剑，却被天踦爵拦了下来。跛脚少年如是说道：“一介法术，是否失灵尚不可知，便能证明尔善多等人当真死了吗？便是他们真的死了，又如何证明杀他们的人是绮罗生呢？”
“这……”佛乡来人一怔，这个问题他们该如何回答，难道要说因为尔善多等人多次故意找刀者的麻烦，所以绮罗生杀人嫌疑最大吗？
然而，他不说，天踦爵便会放过他吗？“屈世途曾对吾说，日前他携儒门龙首亲笔信函去往佛乡，解释道杀云苍海的凶手以策梦侯嫌疑最大。然而佛乡回答，策梦侯嫌疑虽大，但不能证明杀人者便是他，绮罗生嫌疑虽小，也未必不是杀云沧海的凶手，没有人证物证就洗脱不了绮罗生杀人的嫌疑。即是这般道理，想来佛乡此来必是凑齐了人证物证，足以证明绮罗生便是杀了尔善多的凶手了？”
佛乡之人被反将一军，立时恼羞成怒，喝问道：“什么人证物证，难道吾等还会故意诬陷绮罗生不成？”
“诶，劣者自然不敢怀疑佛门圣地天佛原乡，只是……”天踦爵摇了摇头，继续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当日屈世途也是这般对佛乡说的，难道儒门龙首还会故意污蔑策梦侯不成？可是佛乡却说，策梦侯不见踪影，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说不定就是被绮罗生杀人灭口再栽赃嫁祸了……现在绮罗生在北疆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也不知是不是被什么人杀人灭口再栽赃嫁祸了。”
“你！”这回轮到佛乡之人脸色铁青，青筋暴跳了，可就算气急败坏，他们又能如何呢。动手？刚刚天踦爵所言句句都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他们若是敢动手，岂不坐实了佛乡言行不一，故意找茬？可要是不动手，他们谁又能说得过苦境第一智者的化体素小号呢？
佛乡诸僧已经身陷进退两难之境，腹黑的槐破梦偏偏不肯放过他们，他狠掐了殊十二的大腿一把，兄弟二人的眼泪刷刷地流了下来，哭得那叫一个此起彼伏，“呜呜呜，绮罗前辈，你死得真是好惨啊！不但尸骨无存，还要遭奸人污蔑，真是草菅人命，千古奇冤，六月飞雪，大旱三年啊！”
“何止三年啊，至少也得六年，还得囊括四境，生灵涂炭啊。”
“唉，说不得弃天帝当年都没做到的人类灭绝计划就要因为这一千古奇冤而实现了。”
“真是仁义不存，小人当道……是天要灭忠良，是天要灭忠良啊！”
佛乡众人：……你们哪来那么多话啊，而且为什么连隔壁棚的口白都出来了，串台了喂！
圣魔双子不理不睬，打算继续说下去。佛乡诸僧有些顶不住了，又不好意思立刻就走。正在双方僵持之间，又有不速之客到来，正是近期突兀降临的域外势力战云界上的强者——御宇天骄！
这位战云界的御主大人表面上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好似骄傲自信到飞扬跋扈，实际上心里面有点没底。他此来苦境，明面上的理由是为了追查战云界的战俘元种八厉的死因，但真实目的其实是为了寻找离家出走下落不明的战云界第一勇士绝代天骄。
在骄傲到有点自大的御宇天骄看来，战云界之人骁勇善战，就是身为战俘的厉族也不是战力虚弱的苦境之人能够匹敌的。现在元种八厉接连战死在苦境，能杀死他们的人一定不会是苦境的那些弱者。他猜测，不，他敢肯定，杀了元种八厉的人绝对是他家王兄绝代天骄！
可是，王兄为什么要出手杀了元种八厉呢？杀了厉族之后又为什么要躲着他，不肯联系战云界呢？他才不相信绝代天骄是因为厌倦战争才离家出走的呢，身为战云界的最强之人，王兄一定是能战善战乐战的。战云界上流传，绝代天骄离开之前曾经反复吟诵过“高处不胜寒”之句，所以就他猜测，王兄离家出走的真正原因恐怕是……怕冷！杀了来找人的天之厉以及不肯联系他的原因也必定是因为战云界太冷，王兄不愿意回家！
唉，若真相真是他推测的这般，他该怎么劝回王兄啊，把战云界的传统服饰改成貂皮大衣外加毛毛领吗？
某位御主大人应该庆幸在场众人都没有读心术的能为，否则他语文不及格的往事就要被公开处刑了……你家高处不胜寒是身体怕冷的意思吗！
不管怎么说，御宇天骄的气势全开和强势威压还是挺唬人的，再加上他把厉族是战云界战俘的事情说了出来，立刻震惊了全场。因此，当他询问杀害厉族的凶手名单之时，天踦爵和佛乡诸僧才会各自有了算计。
素小号心思敏捷，仗着其他人都被止战之印坑得失去了圣魔大战的记忆，就抢先开始胡编，只几句话便将苦境正道统统摘了出去，“唉，说来元种八厉也是命途多舛，明明佛厉对战未损一人，却在战后接连遭遇不幸。地火山三厉为图谋下一次佛厉之战的胜利而卧底佛门，结果恰逢欲界波旬现世意欲铲除佛门正法，所以……”
“这三厉死后，雷风泽三人吸取教训，不敢全部潜伏在佛门之中，干脆分投儒释道三门，修成了正道栋梁之身，结果弃天帝降临，大肆屠戮正道中人，然后……”
“血傀师操纵止战之印盖下，混淆了天水二厉的记忆，水之厉因此伤于厉族相残，至于天之厉嘛……”
不待天踦爵继续瞎说，佛乡之人已经学会抢答了，“天之厉是被殢无伤杀死的！”
“波旬，弃天帝，殢无伤……”怎么都不叫绝代天骄啊，王兄难道在苦境还起了化名？御宇天骄不露声色，继续问道：“他们几人如今何在？”
佛乡诸僧以为战云界御主是要寻杀厉之人报仇，岂会放过这样一个坑剑者的机会，也不管什么正邪立场了，连忙答道：“魔佛波旬已于数十年前被殢无伤等人封印于星云河。弃天帝本是神灵，因被殢无伤等人重创，已回归六天之上。至于殢无伤，他杀了天之厉之后行踪不定，只听闻他与血傀师、葬刀会等人为敌，以此线索去寻应该能找到此人。”
听闻此言，天踦爵与圣魔双子暗自心惊，天佛原乡这番话的目的分明是要将御宇天骄的复仇之念集中在殢无伤一人身上，若真让他们得逞，剑者岂不危矣？他们哪知道某御主心中所想是：连魔佛和神灵都敢捅，这个殢无伤善战好战如此，很可能就是王兄！
冷静，吾要冷静。御宇天骄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下了心中的激动，他还得再探听一下，进一步确认此人是不是绝代天骄。“这位殢无伤形貌性情如何？”
佛乡之人的内心也很激动啊，看看，看看，战云界都开始打听剑者的长相和过往了，这不就是要找人/报/仇的意思吗，连忙七嘴八舌地说道：“这殢无伤白发如雪，离群索居，性格颇为疏离。”
御宇天骄：嗯嗯，绝代双骄就是白头发，和战云界的其他人都没有共同语言，这一条对上了。
“他兵器为墨剑与快雪剑，剑道奇异，罕有敌手。”
御宇天骄：对对，绝代双骄的兵器就是剑，吾王兄身为战云界最强高手，怎会有敌手呢，这一条又对上了。
“他本是异界之人，初入苦境便问战天下，剑锋过处断不留情。”
御宇天骄：异界不就是战云界吗，问战天下什么的也很符合战云界人的性格，这一条也对上了。
“对了，他平日穿着黑白相间的皮毛衣服，衣领也是毛绒绒的。”
御宇天骄瞪大了眼睛，差点蹦了起来，连怕冷都对上了——这殢无伤绝对绝对就是吾王兄！
于是，自以为打探到翘家王兄讯息的御宇天骄走了，自以为给殢无伤拉到强敌的佛乡之人也走了，定禅天山脚就剩下素小号和圣魔双子面面相觑。事已至此，他们该怎么办？难道要放任剑者刀者再次被攻讦甚至遭寻仇吗？
“事不可为，也只能如此了。”天踦爵摸了摸下巴，缓缓说道：“吾等这便张罗，给二位好友办一场轰轰烈烈的葬礼吧。只要吾等咬死了他二人已死，佛乡和战云界又寻不到他们，这场风波自然而然便过去了。”
……
听着素小号的讲述，殢无伤的目光松动了些许，他本是气这群人乱来而已，既然事发有因，也不是不能原谅嘛。然而，就在剑者即将放过天踦爵的前一秒，从山下传来了一声冲天哀嚎，“剑者，你怎么能走了呢？你若不在，吾大哥之伤要如何救治啊！”
这位叫喊之人速度已提到极致，话音刚落，人已到达山顶，正好落在殢无伤身旁，恰与剑者形成对视。细看来人，正是天雅阁之主君舍魄。
殢无伤：……
君舍魄：……
目光对视了半盏茶的时间，君舍魄默默伸手碰了碰剑者的手臂，结果只摸了一手皑雪侵染下的凉意……“鬼啊！”
呵呵。剑者揉了揉被震痛的耳朵，果然原谅什么的还是以后再说吧——素还真你给吾等着！
作者有话说
第190章 坟头蹦迪的正确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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