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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Chapter. 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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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拖走的夏暖潇最终走到一棵将花开得茂盛的樱花树下,蹲着。
一件浅紫色的制服外套从天而降,盖住了夏暖潇的头顶。
“诶?”
疑惑,抬眼。
修长的少年跟着蹲下,眼前迎来一个瘦俏,却有漂亮形状的背部。
夏暖潇偏了偏头。
想扑上去。
能扑上去么。
最终,听凭心灵的召唤,欲望的安排。
夏暖潇伸出瘦悄的手臂,俯上他的背,扑向冰烈寂的脖子,轻轻地搂住。
他背着她。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小寂不再是那个小寂,冰冷,无情,不会理会他人。
或许他的性情是没有变的。
但是。
他会来到她的身边了。
在她需要他的时候。
可以这样说吗?
他让她走进他的世界了。
他是曾经,连看着她受伤都不会帮她包扎一下的人啊。
“你生病了吗?”
淡淡的嗓音充彻在她的脑海里,“什么……”
“……”
“嗯,或许,有可能……”夏暖潇回答得懒懒,将头倚靠在冰烈寂的颈窝。
略带些冰冷的脸蛋,贴在他略微温热的白皙脖颈,湿湿的温温的气息吐在他的耳际。
脚步略微顿了一顿,随即敛下眼睫,继续往前走。
“小寂,为什么要这么问我啊。”她开口问他。
“你最近……看上去很累。”他说。
“哦。”夏暖潇点点头,在人家的背上,又将脸蛋紧贴着人家,做这个动作有些不自然,连唇瓣不小心碰到冰烈寂的耳垂都没有注意到。
轻轻地,如羽翼一般掠过。
……
“可我不是一向这么懒散吗?”她说,这次,却没有了回答。
两个人静静地望前走着。
硕长的背影,俊美的容颜,15岁的冰烈寂背着夏暖潇。
她有些怔然地望着他淡漠却漂亮的侧脸,被阳光笼罩出朦胧的光芒。
有些过于美好。
从小小的他开始。
一直在她受伤之后,背她回家。
一种无言的信赖。
一种无言的保护。
潇,我会带你回家。
他从未这么说过,可是一直在这么做着。
“小寂。”她忽然紧抱住他的脖子,“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她知道他在担心她的身子,虽然不说,可是他发现了,问了。
而她,也感觉到他的担心。
神经再粗,他们两个这么多年的默契却还是有的。
冰烈寂停下步子,黑色的皮鞋,水蓝色的校服,校裤修长,将他包裹成一个翩翩俊美的少年。
15岁,高瘦,俊美,优雅有礼,远比同龄的孩子成稳,永远的不慌不忙,在外人看来。
并且是跳级的天才。
这样一个少年,怎么能不迷人呢。
天渐渐晚了下来,黄昏,有彩红色的晚霞。
似红似昏黄的光直射地面,四周的树变得好漂亮,连空气也有些清新起来。
***,***
他背着她,15岁的少年已经远比一个18岁的少女高很多。
高出一个头。
她是娇小的,在他的背上。
不像从前,小小的背,要背着比他高一些的夏暖潇,瘦削的胳膊背着她,画面虽然美好却会让人心疼。
现在呢。
……
“潇。”第一次这么喊她,好认真,好……自然。
仿佛在如此这般亲昵地喊过很多遍。
她也自然地接受。
“我要去美国一个礼拜。”他的眼直望着前方,声音淡然。
“哦。”
她应,却没有过多的反应。
是她的幻觉么?
隐约听见了小寂轻微的叹息声。
然后。
“你要等我回来。”他说。
“哦。”又是含糊的应答声。
冰烈寂略微转头,垂眸看她。
睡着了。
趴在他的背上,均匀地呼吸,像个小孩子似的。
冰烈寂转过身,往前走。
将她带回家。
***,***
夏暖潇父母的家。
按下门铃,粗壮的男人应声开门,见是他,微愣,然后引进。
冰烈寂有礼地点了点头,跟着男人走进了夏暖潇的房间。
将夏暖潇轻轻放在床上,她在他的面前,不设心防,睡得好安稳。
鼻翼有轻微的起伏,均匀又轻盈的呼吸声,只是中途会有“骨噜噜”类似猫咪撒娇之类的呼噜声发出。
冰烈寂坐在她的身旁,一只手托着瘦削漂亮的下巴,一只手握住她的手。
垂睫认真地望着她。
潇,什么时候,才可以对你说喜欢。
让你不至于会逃开,慌张,甚至于,我们,疏远。
***,***
第二天,夏暖潇醒来。
冰烈寂已经走了,她打了个哈欠,刷牙,洗脸,然后,背书包。
今天是骑脚踏车去学校。
没吃早餐,因为没有胃口,最近是真的累了,昨天却意外的好眠,真是奇特。
“暖潇。”正在她将脚踏在踏板上往前骑的时候,清水润来到了她的面前,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早上好。”他微笑,声色柔和,笑容温柔如和风花,今天的他穿上了水蓝色的校服,有些俊逸柔和的温暖气息。
“是你啊?你怎么会在这?”夏暖潇问,“你家住这附近吗?”
“不是。”他浅笑,伸手揉乱她的头发:“我来找你啊。”
“啊?找我?”夏暖潇瞪大眼睛,诧异地反问。
却没有拒绝他的动作。
是因为他的笑容太过干净温和了,还是因为他表现出来的自然。
应该,没有关系吧。
“嗯,我听说你最近胃口不太好,带了一些粥来给你,不会腻,也有些营养。”低沉柔和的声音,带笑的眉眼,柔和,且比平时对他人的笑里多了一份真心,他望着她说,“去上学吧”。
“诶?哦。”
理所当然地跟在他的后面,手中不再是扶着的车柄,而是一个保温的便当装着的粥,温热的。
“先喝粥吧,现在还有时间。”
7:20整的上课时间,清水润看着钟表上的7点11分这样说道。
夏暖潇点点头,打开便当盒,一股淡淡的药香飘出来,很刺激食欲,夏暖潇望着这似乎嫩稀地可口的粥,吞了吞口水,也觉得有点饿了。
清水润体贴地递上勺子,淡淡的薰香气味从他的袖口微微传过来,那是一双很漂亮的手,她知道。
接过勺子,夏暖潇开始大口大口地咀嚼起这看着就让人觉得食欲大增的粥。
细腻润滑的感觉落入口中,虽然不能夸张地说是世间美味,但是真的好好吃,夏暖潇的嘴巴可是很挑的,嘿嘿。
再舀一大勺粥灌入嘴里,吧唧,“好好吃噢,这粥是哪里买来的?”
“我做的。”清水润看着她因为吃他的粥,满足地眯起眼睛,浅笑。
“诶!会做饭吗?”她咀嚼咀嚼咀嚼,有些口齿不清地问,“诶我很讨厌厨房的哦,不过我最喜欢会煮饭的人了!!很敬佩他们。”
因为她喜欢美味的食物啊。
嘿嘿,粥真的好好吃,本来以为自己不饿的胃竟然快吃光了这整碗粥,不可思议。
太专注于美食,以至于没有看见清水润的表情。
有些温柔,但这种温柔,只属于对她一个人。
眼里,有些宠溺。
以及只有在望着她的时候,才会燃起的亮光和含蓄的喜悦。
她还是和那个时候一样啊。
会撇着嘴,倔强又坚定地说,我非常非常讨厌厨房,但是非常非常喜欢会煮饭的人哦,我长大一定要嫁给会煮饭的人!
轻轻地风吹拂起他柔和的银白色发丝,琥珀色的眼有如浓咖啡般流离美好的颜色,浅浅的笑,薄薄的唇如花瓣一般美好,……
“好吃吗?”他问,柔暖的声音响彻在埋头狂吃的人儿耳际。
“嗯,好吃!”她夸赞地毫不吝啬,并且给予一个暖暖的笑容。
“那以后,我经常做给你吃,好吗?”他问,带有深意地望着她。
“啊?可以吗??”毫不掩饰自己喜悦的神情,夏暖潇笑得可爱之极,眯眼满足。
清水润揉揉她的发丝,“当然可以了。”
“可是为什么啊。”她问。
为什么他会知道她家住这里?
为什么他会知道她最近几天任性没有吃早餐?
为什么他会对她这么好呢……
好象没有道理。
为什么啊。
为什么呢?
她如此清明的双眸望着他的。
因为你是你啊。
因为你是暖潇啊。
因为你是……小暖潇啊。
清水润望着她,眼里闪过一丝小小的受伤,云淡风轻,一般人无法察觉到。
比如说夏暖潇。
“没有为什么啊,”他轻笑,这个温柔的少年,屹立在她的眼前,冲坐在地上吃着便当的她伸出手:“我们该上学去了。”
那一刻,风轻轻地吹过。
抚动了清水润额前的刘海,温柔而迷离,恰好掠过了他的眼,那如大海一般有些深邃,柔和,让人易信赖,清澈得像洗涤过千百回的溪水一样的眼眸。
与自己小小的失落,一起掠过,一起奔跑。
让她无法察觉,让她无法看见。
他朝她,伸出了手。
因为他和煦的眸光,因为他温和好听的嗓音,因为他对她很温柔,因为他煮的东西太好吃了。
所以清水润是好人,真的真的好人。
所以,她愿意信赖地交出自己的手。
脚踏车疾弛而过,两旁的树迅速向后退去,经过明媚温和的初晨阳光,经过微微拂动过耳边的微风。
他载着她。
而她,带着一种信赖的感觉搂上他的腰。很自然的动作,似乎在她的意识里,这个会做美食的温柔少年,已经是她很熟识的一个朋友。
她坐在他的后座。
所以,她看不见他因为她的这一动作而悄悄绯红起来的脸颊,让微风吹拂起他温柔的眉眼,有琉璃一般晶莹的光芒……梦幻又透明。
还有,唇边悄然扬起的喜悦的浅笑。
到校,夏暖潇跳下车座,朝清水润挥手说:“谢谢你!我喜欢你的粥!”笑呵呵地说,琥珀色的眼亮亮的,露出左颊的梨涡。
清水润浅笑着点头,心动。
望着她笑容的眼,却异常地认真。
——喂,你听说了吗?今天有人看见夏暖潇和清水润一起来上学耶!
——不会吧!她不是每天都和冰烈寂一起来的吗?
——就是说好奇怪啊。
——你说,他们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系啊!
——怎么可能!!不要乱猜了……
***,***
放学后。
夏暖潇在校门口遇见了清水润。
她冲他挥手,他浅笑着回应,朝她走过去。
“今天下午放假,你要做些什么呢?”清水润问她,接过她的书包。
“不知道哇……”夏暖潇垂下了脑袋,随即又兴奋地抬起:“哪里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啊。”清水润被她这么一问,似乎愣了一小会儿,随即浅笑,揉揉她的发,“我带你去吃饭好了。”
夏暖潇一听,马上点头:“好耶!”
在一所小小的白色公寓前停下,这里属于那种很私人化的设计,不大,却很别致,清水润打开门,将夏暖潇带进去。
“啊……?!这是你住的地方吗?”夏暖潇惊奇大声地感叹,大眼骨碌碌地转啊转,这里真的好小哦,不过看上去非常舒服啊。
“嗯,是啊。”
门内,是一个好干净的小世界。
白色瓷砖地板,粉白的墙壁,还有微微起伏的白纱帘……
夏暖潇迫不及待地甩掉鞋子,打着赤脚“蹭蹭蹭”地跑来跑去。打开阳台的门!
一个小小的花园。
不知名的小花种在温暖的小土陶盆中,盛开着温暖的颜色,就连叶子也绿地鲜嫩。夏暖潇爱怜地冲上去抱了抱它们,冲到清水润面前问:“这花也是你种的吗?”
“嗯。”他轻轻地点头,夏暖潇抱花欢呼,“清水润万岁!!!”
那是因为你喜欢啊。
你说你喜欢这些小花,因为香气好温暖,所以我一直都有种小花小草的习惯啊。
它们在等你的笑容。
我也是……
清水润静静地望着她,浅笑,似随口问了一句:“你想不想要住进来呢?”
“啊?!可以吗?”夏暖潇依旧发着无意义的惊叹词,然后哈哈大笑:“不过你要供我吃的诶!”
脑子里似乎也开始浮现出住进来之后的某些某些画面,但只是随瞬即逝。
清水润望着她,低低地回答,轻柔的神情带着认真,他说:“好啊。”
“啊,真的诶?”夏暖潇拍手大叫好!“不过得下次哦,因为这次我老爹回来啦,我要回去和他打一场!!所以我有可能会因此住院好久喔……超可怜,对吧?”
“呵呵。”他的唇轻扬,为她的孩子气,淡笑不语。
然后,她继续开始她的赤脚大冒险,跑来跑去地环视着整个小公寓。
“我觉得是属于那种好贵公子型的啊,怎么会住这么小的房子呢?”夏暖潇问。
“没有啊,我从16岁就开始独立了呢,这间房子是我自己赚钱买的。”他温和地回答着她的问题,也没有阻止她像脱缰的野马一样在他的家里赤足狂奔。
“有没有人说你真的很厉害?”她回眸一笑,很真心的赞美。
“可不可以喊我润呢?”他却在此时问了她另外一个问题。
“啊?”迈这步子不住地巡视四周的夏暖潇忽地停下脚步,转过身,眨眨眼,眼里闪过不疑惑。
“……”他浅抿着唇,等着她的回答,漂亮的脸上挂着一贯轻盈柔和的笑意,似乎很……平静呢。
清水润小公寓里的窗帘是透明的白纱,阳光透射进来,外面,是拥有绿得温暖发光的的树。
微风吹拂着白色的纱,印得透明无暇。
清水润望着眼前的人。
被白色的光隐隐地笼罩着,黑玉丝绸一般的发,琥珀色的眼一眨不眨地望着他,审视着他刚才的话。
心……却跳有些快,连轻轻的风也是热热的。
清水润温润如玉的耳根后,白皙的脖颈泄露情绪的小紧张,淡粉色的痕迹。
修长分明的五指似乎有些苍白了,她会怎么说……。
被拒绝。然后他若无其事地继续笑吗?
或者……同意,不敢想。
她会问他为什么……吗?
可是,为什么呢。
不为什么,只是当时想到了,忽然就脱口而出了。
想对她说,想对她说,想听她说啊……
……
这当中沉默地根本不算得长的时间内,竟让他如此紧张。
夏暖潇转着骨骨碌的大眼,黑白分明,望着眼前俊美的清水润,张开嘴……
双臂摆出一个“X”字型,就在他的肩膀因为这似乎拒绝式的动作快要微垮下的时刻,她忽然调皮地笑了出来:“好哇!”
大声地回答,然后大声地笑。
哈哈哈哈哈。戛然而止。
紧接着带着三分恶作剧的意味,七分试探的意思,忽然跳上前,笑咪咪地开始享用这一特权:“润。”
亮亮的嗓音,带□□惑人心的甜味,明媚如冬日阳光般温暖又让人眷恋的双眸,眨着眼睛,举首投足之间,顽皮的笑容。
如白兔一般雪白顺润的感觉……
扑通!——
心脏被某一样柔软又坚定的东西敲击着,轻痛,微甜。
眼瞳不自觉地放大,清水润的目光只锁在眼前人的身上。
好像……有些高兴。
这么快的心跳,是他的吗?
脸,有些烫啊……辣辣的。
娇小的她,就站在他的面前呢。
有些,想拥抱住这样的一个女孩子啊……
小小的瘦削的肩膀,瘦削的手臂,手心似乎也好小……握起来的感觉是软软的……
头发直直的,黑黑亮亮的……
想拥抱她。
想拥抱她。
好渴望。
有过这么渴望拥抱一个人的感觉吗。
没有,没有。
或者说,从来没有渴望过这么一样东西过……
想她属于自己,想每天都可以和她说说话,想拥抱她,只是想抱抱她娇小瘦俏的身子,看看她是否如自己想象中的柔软。
他在想什么啊,天啊。清水润撇开视线不敢再看她明媚的笑脸。
“不过,润真的好温柔呢。”她忽然说,望着他的眼,跟婴儿一样清澈的双眸,俊美干净的容颜,像春天一样和煦温暖。
心又开始被敲击着,轻柔的力道,重重的触动。
又疼又美好。
她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后毅然地握住他的手。恢复活力,大声地说:“不过!我真的很高兴认识润!”
修长细腻的触感,通过手掌心的触感滑进心里,夏暖潇的依然笑咪咪地望着他。
能遇见你,我也是。
清水润轻轻地回握住她的手。
很想,很想就这么一直牵下去,牵着她。
不让她去迷路,不让她再迷茫。
***,***
第二天晚上的一场晚自休。
(解释规定:男女分开上,一间教室全为女生,一间教室全为男生)
***,***
女孩子都很喜欢在有时间的时候有姐妹们在的情况之下聊一些八卦,自己比较关心的男生。
清水润,冰烈寂,羽夜,出现频率最高的三个名称。
夏暖潇在奋笔疾书……快点快点,写完了就可以睡觉了,她自我催眠着。
今天恰好,坐在她旁边的人却似乎都不约而同地讨论同一个人……
清,水,润。
***,***
自修课,一半课修之余。
清水润,一个温柔少年,优秀,俊美,文雅,态度温和谦逊,因为心平静如水,取得优异的成绩只是因为自己需要知道一些东西,于是便用功一些,至少他是真的这么想的。不易动怒,喜乐亦有,却不为明显。
她们说的。
然后,题记说完!
某一个女生带着咧嘴的笑容猛回头,双目有神,拍拍后座的桌子,最先开启话匣子。
——清水润啊,我今天看见他又坐在座位上写作业了啦!
——嗯!他啊,他啊,对人都好好的哦,而且他好聪明好聪明,真的好聪明,给人的感觉,干净又温暖呢……
——对呀对呀,我今天向他问问题了呢,他轻柔的嗓音真的好好听,而且讲解的题目我一下就懂了啊。
——嘿嘿,嗯嗯嗯嗯嗯。
三个女人一个集市,一小群女生缩在一起讨论。
兴致高涨,讲得口干舌燥,忽然停顿下。
瞄瞄坐在讲桌前改作业的老师,接着说。
唧唧喳喳唧唧喳喳。
“喂,夏暖潇,你不要睡了啦。”聊得兴奋的人不容许在她所看得见的视力范围内,还有意兴阑珊的人存在。
戳戳戳。
没反应。
再戳。
依然没反应!
很好,干脆利落地扯下那一把马尾,夏暖潇痛得抬起头来,睁着半眯的昏睡眼皮:“干嘛啦?发神经啊你。”
“跟我们一起讨论!”她命令。
“讨论什么啦!~~我要睡觉。”夏暖潇说完又趴下去睡。
敲敲敲,桌子。
戳戳戳,背部。
扯扯扯,头发。
十分钟之后,被折磨地不成人样的夏暖潇终于抬起头,怒吼:“去死啦!!!”
前后左右座无不震惊倒吸一口气,接着纷纷将视线往讲台上瞟!
——老,师,不,在!!
很好,酝酿一口气!合力,百家争鸣:“夏暖潇!!要,不,要?”
……
要你个头啦。夏暖潇在心中翻白眼,厚把她当什么咯,她才不吃这么一套了。
骄傲地拧起头,她啦,她是一个坚强而有意志力的人啦哈哈哇哈哈!!!!!!!!
……周围女生见状,使个眼色。
“暖潇,好象不大愿意哦。”前座先开口,朝她抛着眉眼,“柔声”问。
夏暖潇被她这一句“暖潇”叫得鸡皮疙瘩都寒起来了,大眼警戒地扫过周围一干女生不善的表情,立马脸色一换,跟变色灯似的。狗腿似的讨好说:“谁说的?造谣!绝对的造谣!!我最有兴趣听美女你们的八卦了。”
摇尾巴,表忠心,十分的诚意。
众女满意,点头,十分的满意。
紧接着,话匣子延续着开启。
不到半分钟……夏暖潇悄悄地趴下了……一边点头一边打瞌睡!
“叮零零——!!”第一节课的晚自修下课铃声响起,女生一窝蜂地跑了出去,“重大消息。今天高中部二年级级花的黎露要主动向学院贵公子之一的清水润提出要生日礼物啦!!!大家快去看啊!!!!!”
“噢噢噢!!同志们冲啊!!!”
切,无聊。
有人这样不屑地撇撇嘴,却在打算将昂贵的头颅继续深埋于自己的胳膊沉睡的时候,被一兴奋过度的女生一把扯了过去:“啊啊啊,啊啊啊啊`~~~~夏暖潇我们一起去看看吧,去看看吧!!!”
人好多,吓死人,现在的同学还真是会利用八卦来打发时间啊,夏暖潇撇撇嘴,她已经做完作业了,现在要睡觉!!!
所以,她猛地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
又被抓住!
“哎哟我不去啦!别扯我的衣服啊!!”夏暖潇挣扎地甩手,却已经被半推半就的人潮给推到那里。
“清水润!!!”眯着眼睛望着那个人,短短的发,并不是小说里写的那种很文弱很娇小很漂亮的女孩子。
而是一个非常高挑的英气女子。
她喊着他的名字,十分强势。
“哎哎哎!!!不要推我,不要推我谢谢叫你不要再推了老子要被挤成肉饼了啦!!”夏暖潇火大地在人群中开骂,仗着人潮拥挤又人声鼎沸的环境,脱口大骂地十分畅快干脆。
“你们这群死猴子挤着本大爷了!!!!”一声更亢奋的怒骂声吼了过来,是羽夜,他和清水润是同在一个教室上晚自修的。
很好,挤啊挤啊挤啊挤……
两颗头碰撞到了一起。
“是哪个猪头撞到老子?”
“是哪个混蛋煞到大爷?”两声字数一样的怒骂同时响起,看见对方之后,毅然地将各自的火气升到最高点!!!
“你你你你你你竟然是你!!!”(异口同声!)
两人都还未发飙!!!
“让下啊让下!!!”拿着喇叭的某一播音员似的大壮士猛地挤了进来,羽夜瘦削分明的高个子也一下被推挤开来!
脸颊挤到一个软软的东西……
羽夜愣愣地回神。
夏暖潇被推挤到墙上,而他,则紧贴着她的身体……脸颊还因为人潮和她紧贴在一起!!
……虽然有些扭曲。
“我……我不是故意的。”羽夜金碧色的眼里竟闪过一丝慌乱,他抬起头向夏暖潇解释,漂亮的单凤眼闪烁着十分诚意的目光。
他敢发誓,他从来、从未、从没有对哪个人这么这么(…此处消音)地说过话……
夏暖潇郁闷地瞪着他,挤成肉饼了啊啊啊……
快窒息了。
所以啊啊啊啊要支持计划生育啊……
在面对别人如此真诚的道歉之下,脑子里却想着这样的东西,所以完全没有防备!
又一波人潮的涌浪!
这次羽夜的背被某个人的大掌狠狠地推了一下!
……就这么亲了上去。
等到意识过来的时候,唇贴着唇。
毫无警示。
心跳得好快……
羽夜从一开始的惊讶,到后来因为环境所逼不得不继续紧贴着眼前兔子的唇……转变为,慢慢的享受……
湿湿热热的气息交融在一起,兔子的身上好象好香……大大的眼睛紧紧地瞪着他。
呜。
终于分开,……羽夜的眼睛瞪大瞪大瞪大瞪到极限…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呜!他亲到兔子的嘴巴了!!!呜呜,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要中毒的啦要中毒的啦,……心跳得好快好快……好象不是自己的一样……
羽夜似乎很“痛苦”地捂住了脸,不住地捣鼓捣鼓捣鼓……
可是,为什么明明是这么想的,心好象……雀跃地想跳出来了啊……
夏暖潇怪异地看了他一眼,自己还没来得急害羞呢,这小子倒一副失身了的表情……
“还有,羽夜你给我解释清楚什么叫兔子的嘴巴!!!!!!你这只死狐狸!!!!!!!!!”
现场状况不断,一阵巨大的尖叫浪潮完全盖过了夏暖潇的咆哮。
群众的力量是十分伟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