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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鸡皮 ...

  •   母鸡的个头比公鸡要小许多,如果说公鸡的个头与成年金毛犬相似,那么母鸡就只是普通中华田园犬的大小。他看了看那被死死钉在水泥地上的公鸡,如果没听错,刚才似乎有坚硬盔甲被破开的声音随着惨叫声传出,他觉着那有些类似蟑螂被一脚踩死发出的声音。只是那只公鸡的羽毛看上去还是柔软的,随着风在轻轻的飘着,让他有点摸不着头绪。
      鸡群们还是惶惶不安的,发出急促的“咯、咯”声,四处走动飞行着。他准备乘胜追击,先把公鸡全部杀死。因为光是看上去,那公鸡的攻击性就要更强些。右手重新做好投掷的动作,他的眼睛死死锁住那只公鸡,准备趁它暂时停下休息的时刻掷出。
      只是那公鸡不停地绕着院子飞着,时而飞上丝瓜架,时而飞进那用来养鸭子的水沟里,他竟完全找不到时机投掷草刃。肚中的饥饿感萦绕着他,这感觉在投掷了第一发草刃后更盛。他甚至觉得全身的肌肉都开始有些酸痛,眼前略微有些发黑。
      快到极限了,他咬咬牙想着。等不到最好的时机投掷,他便只好退而求次。草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破开空气直直往下冲去,虽然速度不及第一发,但也已用尽了全力。可怜的公鸡正从地面往墙上飞着,便在半空中被狠狠射下,肥硕的屁股被钉在了地面上。只是这次与第一只公鸡被射死不同,只是普通的刀剑入肉的声音,并伴着“咯——咯——”的惨叫响彻云霄。
      他觉着脑袋发昏,但潜意识里知道现在急需进食不能休息,不然也许刚醒来就又要久久睡去。鸡群一下子失去了两只公鸡,让那些母鸡越发不安,有两只母鸡试图将被禁锢的公鸡救出,一只用喙扯着它的翅膀,一只扯着它的尾羽,但最后发现无能为力也只能罢手。母鸡群知道危险近在咫尺,也知道在失去主心骨后对这危险也许没有什么抵抗力,于是一只只飞过栅栏躲进了丝瓜下的鸡舍里。鸡舍不大,更何况这些母鸡还变大了许多,挤入一只里面的空间就所剩无几了。于是其余三只紧紧挨着鸡舍,肥肉和肥肉挤成了一团,臃肿的样子显得有些可笑。
      蹲下身随手拿上一把草刃,他站起身来,摇摇晃晃了几下终于是站稳了。他的疲惫是明摆着的,可以说是精疲力尽,全身细胞都在叫嚣着进食休息。只是投掷了几下草刃而已,却如此疲惫,他有些搞不清楚状况。略微弓着腰,他像一个生了重病的人,喘着粗气慢慢踱着步,扶着楼梯的扶手慢慢地往下走去。楼梯与扶手都是木质的,像是上了年代,每一步都随着“吱呀——”的声响。楼梯上也尽是生命力顽强的植物,整个空间弥漫着股湿湿的草香味。
      短短的距离这次走来竟是十分的漫长,终是到了一楼。他慢慢地推开柜子,这次的推动显得十分艰难,他觉得柜子似乎变重了许多,在地上发出的摩擦声也更响了!用了吃奶的力气,他才成功的将柜子推到能打开大门的程度。他没有任何踟蹰,直接打开了大门。门的外部显得有些惨不忍睹,一个个被啄出的小洞一个个凹口密密麻麻布满了整扇门。
      母鸡群们看到了他,可能是因为受了惊,这次却不敢贸贸然冲上前来。但他不敢松懈,尽量站直了身,希望多少有些威慑力。屁股被钉住的可怜的公鸡的叫声渐渐低了下去,鲜红的眼睛直直盯住他,似乎警告着不要靠近。他咬着牙走过去,一刀插入公鸡的头部,结束了它的生命。猩红的鲜血喷涌而出,有些烫,他也只是用手随意擦了擦脸拔出了草刃便艰难地站起身。草刃是很轻易地插入公鸡的身躯的,并没有什么意料中的阻碍,这时他随意地瞄了眼那第一只被杀死的公鸡。
      丝瓜果然长得很盛,外围便有好几根超过五十厘米的,他随意地割了几根下来,期间眼睛却一直盯着那群母鸡,母鸡一动不动的,只是挨的更近了。他又走到公鸡的尸体旁,蹲下身将草刃拔出。草刃插进地面很深,他也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两支都收起来。随后他一手提着两只公鸡的翅膀一手拿着草刃进了家门。做完这一切,他只觉得更累了,刚才的动作也只是靠着意志力,但想着香喷喷的食物,又觉着还能坚持下去。
      处理公鸡是件很麻烦的事情,而且有一只还有不明确的类似盔甲的防御,更何况也不清楚到底是否能够食用,于是他准备先煮一碗丝瓜汤垫垫底。来到厨房,用水缸中的水仔细地冲了冲锅,冲出来的水都是乌黑的,他皱了皱眉。丝瓜刨掉皮,用清水清洗了好久的刀斜着割成了一块块丢进锅内,再倒入些许清水之后便点起了火。他几乎是狼吞虎咽地将煮好的丝瓜汤咽入胃内,也许是因为被饥饿疲惫麻痹了感官,他竟无视了那难以忍受的刚出锅的热度。
      他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只觉着肚中暖暖的,那种将死的病痛感减轻了许多,身体也稍微恢复了些许,但肚子还是有些抽着痛,许吃点肉类食物才能完全脱离这种饥饿状态吧。于是他瞄向暂时放在角落里的公鸡尸体,这两只公鸡真的很大,把角落塞得满满的。
      一只公鸡的身体中间被横穿,那只便是有异态的公鸡。他将公鸡一把抓来,右手拿着草刃,想试着搞清楚它的那层防御从何而来。那只公鸡的鸡毛很是柔软,和普通的鸡毛没有任何区别,那难道会是鸡皮?果然,草刃在他试图插入公鸡身体的时候被一层柔韧的东西阻挡了,再用点劲就听到了“咔嚓——”的防御破开的声响。这鸡皮也许可以留下,他想着。
      处理鸡时去毛可以先用开水稍微烫一下,这是他的父亲教给他的。他便照着记忆里的方式做,退完鸡毛后公鸡浅浅的粉红色的肉便展露在外面,单是这样看确实看不出那层薄薄的鸡皮有这样的防御力。他用草刃顺着伤口,想着稍微扩大后再剥开鸡皮取出鸡肉,尽量完整地分离鸡皮与鸡肉。割鸡皮的时候,他只觉着是在割铁板而不是薄薄的一层皮!用热水反复地冲洗鸡皮,将上面的血丝和肉尽量都冲下来之后,他将其展开,有大概一平米左右,摸上去很是柔软。
      将鸡皮放在了一边,他开始处理起另一只公鸡来。另一只公鸡除了喙很坚硬,身躯很大之外没有其他什么不同,他很轻松的就处理完了。看着两只泛着浅浅的粉红色的鸡肉,脑中就自动出现了炖鸡肉的画面与香味。刚入肚的丝瓜似乎已经被消耗了一样,饥饿又重新袭来。他皱眉,这样的消耗真的很奇怪,难道会是草刃的缘故?这草刃的确极其锋利,但如果会像这样疯狂消耗使用者的体力的话以后还是得少使用。
      那边炖着鸡肉,后门却传来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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