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的队长有病》木牧三

49、第四十八章 一刀毙命

　　程昱：“当时周围有其他人吗？”
　　稽查同事互相看了看，摇头道：“没有。”
　　程昱站在庙门口左右张望，两边没有矮房，离最近的住宅有一段距离。地处偏僻，是一个做坏事的好地方。
　　安倩抬起警戒线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人：“程队，余家村的村长请来了。”
　　“余村长，您好。”程昱和来人握了下手，“请问您这村子里大概有多少户人家。”
　　余村长：“一共七十五户。”
　　程昱指着身后的庙问：“这座庙平时有人来吗？”
　　余村长：“这庙是一个土地庙，原来还有人来上香许愿。近几年村里读书的人越来越多，现在几乎已经没有人来咧。”
　　程昱暗想，怪不得没有村民发现尸体。
　　他笑了下，又问：“最近村里有生人来过吗？”
　　余村长想了想，也没敢说死：“这个，我也说不好。”
　　程昱：“那麻烦您叫村民们到广场集合一下吧，我问几个问题。”
　　村长的号召力还是很大的，他在喇叭里一喊，很快村里的人就都集合好了。程昱拿着李权的照片。让他们先传看一下。
　　程昱：“你们有人见过他吗？”
　　下面吵吵囔囔的，听不清在说什么。村长拿锣敲了一下，村民顿时安静下来。
　　程昱：“有见过的人出列吧。”
　　等了一会，没人出来。
　　程昱又问：“那最近村里有生人来过吗？”
　　下面人三两个的讨论了会，都表示没有见过。
　　程昱也不在意，转头给村长留了个电话，告诉他说如果村里有人有想起什么人，就给他打电话。

　　孟兰已经到达现场，并对尸体做了初步检查，看到程昱过来就简单和他说了下。
　　“凶器直插心脏，失血过多。地上没有挣扎过的痕迹，死者的指甲缝里没有土，他应该是瞬间死亡的。肝温推测死亡时间是昨天晚上9点-11点。具体的等尸检完出报告给你。”
　　程昱：“麻烦了。”
　　孟兰朝他一点头，招呼助手把尸体抬走了。

　　稽查队的人还没走。程昱看着跟踪李权的那几个警员，问道：“昨天李权是几点来这里的？”
　　稽查：“大概是晚上9点。”
　　程昱：“村里人都说没有见过他，那他应该是一进来就被杀了。凶手应该不是村里的人，他应该在杀完人后就立马离开了。9点以后出村的人，你们有注意到什么人行为比较奇怪吗？”
　　稽查的队友看上去十分沮丧：“没有。出村的人看上去都很正常，也没有戴帽子戴口罩的人。”
　　程昱抬手抚抚下巴：“凶手应该是知道有警察在围守。口罩帽子当然不必，越平常越不会惹人注意。他很聪明。”
　　程昱抬头问于笛：“你们跟踪李权，知道他和王起有联系吗？”
　　于笛点头：“知道，他们一周会见1-2次。”
　　程昱：“那你们知道王起在运毒吗？”
　　于笛的脸色有点难看，她摇摇头：“不知道。因为王起吸毒，我们一直以为他是在向李权买毒品。”
　　程昱正色道：“和李权接触的吸毒者应该不少，这种运毒的方法有一就有二，我建议你们不要再想着放长线钓大鱼了，尽快去抓人吧，别到时候让人都跑了。”
　　于笛神情严肃：“我已经派人去抓捕了。”

　　回到警局的时候天色已大暗，周博文还没回来。程昱摸出手机想给他打个电话，还没拨出号去就先进来个电话。
　　“秦先生，你好。”
　　“这么晚打扰程警官了，只是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昨天我和林放一起去大方搬运公司，他们老板陈亮和我说，王起是付鹏推荐到公司开车的。付鹏算是大方搬运的一个元老投资人，所以他介绍进来的人公司就没有核查资料的真实性，所以他并不知道王起有过吸毒史。”
　　“……”程昱沉默了一会，“你昨天怎么不说。”
　　电话那头的人也少见的沉默了一会：“…忘记了。”
　　程昱皱眉，想着一会得骂林放一顿，这个人忘了也就算了，他怎么也不提。
　　电话那边的秦然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
　　“陈老板是单独和我一个人说的，林放没有听到，所以他并不知道。我相信以程队长的为人，应该不会因为我造成的过错而迁怒队友。”
　　“……”程昱被堵的说不出话。
　　“这件事情是我的错，所以作为赔罪，刚刚陈老板打电话来说想起诉你们警局影响他的公司名誉，让我拦下了。”
　　程昱：“……”话都让你说了。
　　“那还真是谢谢秦先生了。”程昱要笑不笑的说道。
　　“程队不要客气，别针对林放就是对我最大的感谢了。”
　　秦然说完，就挂了电话。
　　程昱拿着手机：“……”就好气！

　　程昱走出来敲了敲隔板：“安倩，去查一下付鹏和王起之间是有没有其他渊源。”
　　林放探头问道：“付鹏怎么了？”
　　程昱在他脑门上拍了一下：“王起是付鹏介绍到公司的。”
　　“唔。”林放捂着脑门睁大眼睛：“他昨天根本没提到这件事啊。”
　　程昱：“对，他只说自己和王起认识，去过几次他家，有怀疑过王起吸毒。其他的一概没提。你在大方搬运是怎么知道他和王起认识的。”
　　林放想了一下，回道：“不是我找到他的，是他自己过来和我说他和王起认识，陈亮不让我们在他厂子里问话，所以我就把他带到了警局。”
　　程昱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资料一时半会查不到，林放拿着两桶泡面问程昱：“队长，要不要吃一个？”
　　程昱不是很喜欢这种方便食品，摇摇头道：“别泡了，我给你们叫外卖。”
　　林放两眼放光，把泡面扔回柜子里。
　　不一会门外的保安喊道：“程队，你们叫的外卖到了。”
　　林放满脸疑问：“程队你什么时候点的，这么快就到了？”
　　程昱摇摇头：“不是我，我还没点呢。”
　　林放才不管这些，颠颠的跑去门口把外卖提进来，很快分发给了加班的同事。
　　最后剩下2盒，林放一股脑塞给程昱：“周哥的那份您先帮忙保管，不然怕一会就没了。”
　　周博文推门而进：“我点的外卖，你们还敢不给我留？”
　　林放笑嘻嘻的喊：“谢谢周哥！”
　　队里的人也跟着起哄：“谢谢周哥！”
　　周博文揉了揉耳朵：“别嚎了，赶快吃完干活。”

　　程昱端着2个盒饭，用空出的手去拉周博文。周博文侧身躲开，反手拍了他一下，迈步先往队长室走去，程昱愣了一下，随即笑呵呵的跟上。
　　程昱边打饭盒边问：“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周博文抻了抻腿：“在余岩山发现一些线索。”
　　程昱想了一下，还是说道：“李权死了。”
　　周博文吃饭的手一顿。
　　程昱继续说：“一刀毙命，没留下任何线索，还成功在稽查科跟踪员的眼皮子底下逃走了。”
　　周博文眯了眯眼：“聪明、心狠、反应迅速。很可能是那个制毒者。”
　　“对。”程昱把自己碗里的鸡腿夹给周博文，“可惜稽查科那边没有任何线索。”
　　周博文似乎笑了一下，他把鸡腿又加回去。
　　“上次抓的那个贩毒团伙的头目，现在还关在监狱里。稽查科几乎每年都会去询问他，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都没从他嘴里套出制毒者的线索。我觉得你可以去见一下，或许你会有发现。”
　　程昱眼睛一亮，抓住他的手摩挲了一下：“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呀。”
　　周博文把手抽出来，用筷子敲了一下盒饭边：“别说些有的没的，赶快吃饭。”

　　“程队，”安倩敲敲门，把资料递进来，“王起的父母在8年前先后因病去世。父亲是脑出血突发死亡，他生前签过一份器官捐赠书，最后他的肾、心脏、眼角膜都捐赠了需要的人。王起的母亲在丈夫去世5个月后，因忧思过度突然晕厥，后心脏骤停死亡。而付鹏曾经患有严重的心肌病，需要做换心手术。8年前的11月，付鹏手术成功健康出院。虽然医院那里对捐赠信息保密，但是从时间上来看，付鹏换的应该就是王起父亲的心脏。”
　　程昱撑着下巴：这可是救命之恩啊，果然渊源颇深。”
　　周博文拿着资料：“我有一个疑问，8年前王起也就26岁，父母去世，他又没有稳定工作，他哪里来的钱吸毒。”
　　安倩：“付鹏的家庭条件很不错，很可能他通过某些途径知道了王起的父亲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又看王起生活辛苦，所以给了他一些金钱上的救助。”
　　程昱“嗯”了一声，又拿出原来王起的资料看了一遍：“王起先后2次进戒毒所，都是因为被人举报。他没有亲人在世上，朋友又少，你们说，是谁举报他的。”
　　周博文立马答道：“是付鹏。”
　　“很有可能。”程昱敲敲桌面：“王起出来后，付鹏让他去考了驾照，进到大方搬运当货车司机，不再给他钱，而是给他提供了一个工作。”
　　程昱想了一会，走到外面大声拍拍手：“大伙儿，今天全部回去休息，给我养足精神。林放，明天去把付鹏请来。我们要打起精神破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