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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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木叶潜伏七天后，黑绝遗憾地放弃了暗杀计划。
野原夫妇把黑绝的三观刷了一遍又遍，某种程度上，他认为这两个弱小毫无查克拉的普通人比那些忍者可怕太多了。
人类实在是不可思议。
别说那些不明真相的村民了，如果不是他清楚事情的始末，只怕也会被野原夫妇完美的伪装蒙骗过去，无论怎么看都是一对痛失爱女的悲怮夫妻。
黑绝默默决定，日后有空了，就去野原夫妇口中的“宫廷”看看，涨涨见识。
既然没有了后顾之忧，木叶的情报也已经搜集的差不多了，黑绝决定撤退。
——一个星期没回基地，也不知道基地被那两个小子折腾得怎么样了。
一直安静闭目接受其他白绝传递过来的信息的白绝突然睁开眼，兴奋地开口：“小黑~白十告诉我，带土和琳琳的卡卡西好像被人盯上了~”
白十是编号为十的白绝，全世界大概有几百个白绝在孜孜不倦地收集着各种情报。这次来到木叶事关重大，黑白绝把编号前十经验最丰富的白绝全带了过来，就是为了收集木叶的各种情报。
黑绝：“……怎么回事。”
白绝：“好像是因为带土给他的那只眼睛~”
血继界限，这四个字足够解释了。
该！宇智波的写轮眼是那么好消受的吗！那可是写轮眼，还是一开就二勾玉的写轮眼，第二次进化就万花筒，触及时间和空间之力的写轮眼！宇智波带土太蠢，连这样宝贵的写轮眼都敢乱送。
别的不说，这几天黑绝探听清楚宇智波带土还有一个叫宇智波止水的亲戚，据说是少有的天才，年纪轻轻就开了写轮眼，资质相当不错，将来有可能开万花筒写轮眼。到时候把宇智波止水的眼睛夺过来，宇智波带土就能开永恒万花筒写轮眼，离轮回眼更近了一步。
多一双轮回眼，就多一份唤醒母亲的希望。
黑绝冷笑：“他们往哪边去了？”
“村子东边的竹林~”
黑绝退出野原家，根据白绝传来的信息往竹林潜行。
万花筒写轮眼不容有失，而且依宇智波带土和野原凛对旗木卡卡西的重视程度，旗木卡卡西不能出事……不说如果他死了对那两人会产生怎样的影响，这样一个尤其突出的弱点，怎么能不拿捏在手里。
旗木卡卡西要等发挥足够大的作用后去死，才算物有所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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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木卡卡西仓皇地在竹林里奔跑。
从刚才开始就有这种感觉了，他在被人窥视着，那人以一种悠闲而从容的目光肆无忌惮地注视着他，完全不在意是否已被当事人发觉，势在必得。
是很强大的敌人……至少不是他目前所能匹敌的人。
为了防止斗争殃及木叶村，旗木卡卡西特地跑到村子东边的竹林里。
他回头看去。
身着白色长袍的美丽少年漂浮在半空中，目光从容而轻蔑地俯视着他：“好久不见了，旗木卡卡西。”
他从空中落下，身形缓缓成长，双足落地时已变化成俊美而熟悉的青年。
“你是……”旗木卡卡西惊愕地瞪大眼，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卑留呼…？”
卑留呼微笑着看他，上前两步靠近他的身边，伸手轻轻触碰卡卡西的额头。
不能反抗……旗木卡卡西绷紧身体，无法反抗……明明是很慢的动作，他却无法躲开。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动弹一分一毫都无比困难。
卑留呼缓缓地微笑起来，姣好的唇形勾勒出一个优雅的弧度：“呵。”
这一声笑像是打破了魔咒，旗木卡卡西陡然回神，迅速地退离卑留呼身边。宇智波带土赠予他的写轮眼像是察觉到了危险，自动打开，两轮黑色的勾玉不停转动。
旗木卡卡西的额头浮现出红色的，发着光的印记。
“傀儡术？”黑绝有些讶异，“还是用以长期控制的傀儡术……”原本蠢蠢欲动的心思立刻被压了下来，卑留呼似乎不想立刻对旗木卡卡西出手，那他也没有除掉他的必要了。如果运作得好，甚至可以成为日后的一张牌。
“哦，那个啊~”白绝不知道黑绝心里转悠的想法，无私的奉献出自己收集的资料，“因为木叶好像对他在研究的项目有所察觉了哦~~所以水蛭（卑留呼的日名意思）不敢现在对卡卡西下手~~”
黑绝嗤之以鼻：“没用的家伙。”
旗木卡卡西被自动运转的写轮眼不断抽取查克拉，又被下了傀儡术，身体支撑不住，已经跪倒在地上，完全无力反抗卑留呼了。
卑留呼没打算打草惊蛇，消除旗木卡卡西的记忆和额头上的印记后悄然离去。
黑绝回到了基地。
宇智波带土和野原凛出乎意料地对他的回归表示热烈欢迎。
“那个，黑绝……”宇智波带土一脸的难以启齿，“你是宇智波斑的意识体，代表了宇智波斑的意志……对吧？”
黑绝：“……一般来说，确实如此。”暗戳戳地先打好补丁，宇智波斑又闹出什么事来了！他还嫌自己槽点不够多吗！
“黑绝先生。”野原凛一脸为难地咳嗽两下，对男性而言过于柔和的脸庞微微有些发红，“我们只是想要确认一下基地内部情况……”
这事情他知道，反正黑绝也没阻止。宇智波斑给宇智波带土和给他的记忆不一样，本身黑绝也想弄清楚宇智波斑留给宇智波带土的东西。
但是现在……那对刷新他观念的野原夫妇的女……儿子居然露出这样的表情……黑绝内心警铃大作。
“……没想到会发现这样一个人。”
跟着引路的宇智波带土和野原凛走进一条之前斑从来没和他说过的路，饶是黑绝有了心理准备，在看见路尽头房间里的景象时也傻了眼。
是符合宇智波斑风格的装饰，整个房间除了一张床没有其他摆设，简单粗暴到极点。
而那张床上……躺着一个人。
那是一个相当好看的人，与斑漂亮到凌厉的美不同，他的五官无不精致得恰到好处，轮廓柔和，使人一看就心生好感。即使只是紧闭着双目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周身也散发一种温和安详的气质。
在这个睡着的人面前，宇智波带土和野原凛都不敢说话，只怕自己不小心惊扰了他的安宁，只能布拉布拉盯紧黑绝，眼中全是一句话：“——这谁啊？”
被三只眼睛（宇智波带土一只，野原凛两只）加上另两只眼睛（与他合体的白绝的眼睛，好久没有出场其实一直在现在正监视不知名美人的卷卷绝的一只眼）盯住，黑绝觉得压力很大。
万万没想到，宇智波斑居然还会金屋藏娇！
那家伙不是左眼“柱间”右眼“泉奈”，宇智波泉奈死了之后干脆满脑子千手柱间了吗？！真看不出来他还会干这种事！
让卷卷绝留下继续看守，三人原路返回。
宇智波带土迫不及待地问道：“黑绝，他是谁啊？”
黑绝面无表情，内心波涛汹涌，对宇智波带土说：“斑不是给你他的记忆了吗？”虽然是自带滤镜删减无数片段的版本。
宇智波带土一脸真心实意的诧异，不过脑子地脱口而出：“没用啊！斑的记忆里全是柱间啊！根本没有这个人！”
——带土，你好像说出了一个很了不得的真相呢。
黑绝头痛，为了护住“宇智波斑的意识体”这个马甲，别无他发地翻翻斑给他的记忆包，然后黑绝震惊了。
谁都知道，木叶忍村是千手和宇智波联手创立的，其中立下头功的三个人，千手柱间被推上忍界之神的宝座，成为一代火影，千手扉间成为二代火影，而宇智波斑则是唯一能与神对抗的魔。
但是，纵然千手和宇智波联手的力量不容小觑，区区两族，是不可能支撑起木叶忍村。木叶村最初时候的称呼是“百族忍村”。
百余个族群，多数被千手柱间的口遁打动，折服于忍界之神的魅力和心胸，为他的梦想颠倒，愿意共同追求一个和平的未来，也有少数硬骨头，对千手柱间的天真想法嗤之以鼻，然后被宇智波斑揍得鼻青脸肿，不得不服。
其中，“白眼”的日向一族是极为特殊的存在。
如果不是黑绝这回仔仔细细地把宇智波斑的记忆里里外外都扒拉了一边，连边边角角也没放过，估计他也不知道这条消息。
当时日向一族的族长名为日向枫晚，和千手扉间幼年相识，天资卓绝，实力与自家基友不相上下，更为难得的是，他拥有极长远的政治眼光和良好的政治智慧，早早就站定立场，成为木叶村的创始忍族之一。
但是当时的日向一族在他的带领下极为低调，因此除了木叶村内部，极少有人知道这个重磅消息。而之后几十年，日向一族也始终遵循这位族长的宗旨，低调地发展势力，以至在三代火影当政的今日，千手几近灭族，宇智波与村子关系紧张，一触即发，唯有日向，不动声色地成为木叶四大家族之一，与村子的关系良好。
当然这不是眼下的重点。
重点是，他和他的基友，是真的一对好基友。
货真价实，童叟无欺。
基友名为千手扉间。
对没错，就是千手扉间，而且这两人的感情很好。当日向枫晚在战场上牺牲后，千手扉间把自己在地下室里关了三天三夜，出来后就创造出了秽土转生之术，尽管最后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并没有真的召唤死者。二代火影和日向族长都终身未婚。
而躺在那张床上的男人……正是日向枫晚。
黑绝半只绝都有点不好了。
宇智波斑真是好样的！居然敢抢二代火影的男人！活该千手扉间对宇智波千般提防百般忌惮，以至于沦落到如今的地步。
“那个人叫日向枫晚。”黑绝寥寥草草地应付道，见两人还想深究，急忙转移话题，“对了，旗木卡卡西被人盯上了。”
“什么！”野原凛大惊道，“那个人是……”
宇智波带土拍案而起：“卡卡西没……”他梗了梗，把下意识脱口而出的话憋了回去，火速转移话题，“那个混蛋是谁！！”居然敢妄想卡卡西！就算他不打算原谅卡卡西杀了琳的事，可那是卡卡西！！
宇智波带土满脸杀气，即使卡卡西是个没法遵守诺言的废物，那也是水门班的一员！就算要死也只能死在他或琳的手上！一个听都没听说过的混蛋居然敢妄想他！
“没本事的家伙，只能走歪门邪道。好像叫什么水蛭之类的。”黑绝不屑道，不论他还是宇智波斑，眼光都极高，“你们问这个干什么？”
宇智波带土凶残道：“弄死他！”
野原凛温柔微笑道：“摁死他。”
黑绝嘴角抽搐，虽然他并没有嘴。
——他都快不认识“温柔微笑”这四个字了好吗！“摁”可比“弄”凶残多了好吗！果然是那对夫妇的女……儿子！
黑绝便是不理解宇智波的神逻辑：“为什么要弄死他？”
本来嘛，宇智波带土对旗木卡卡西恨之入骨又下不去手，有人帮他代劳不是再好不过？说实话之前他就觉得人类挺不可理喻的，宇智波斑这个典型不提，光说宇智波带土，旗木卡卡西是他的情敌，又百般打击他，对他的态度不好，到底是怎么发展成同伴的？
宇智波带土恨声说：“卡卡西是个废物！”
黑绝：“……”
宇智波带土狠戾道：“就算是废物，也只有我和琳能动他！”
黑绝：“……”
黑绝懒得说话了，转头看向野原凛。
野原凛偏头柔软地凝视着宇智波带土，与他双目相对，会心一笑：“带土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我支持带土。”
那笑容放在女孩子身上，是极为温顺柔和的，但是放在男孩子身上……黑绝看野原凛一脸“宠溺”地对宇智波带土笑，再一次被不知名的光芒闪瞎了眼，圆白眼几乎都要变成死鱼眼了。
心好累。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4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