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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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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满楼看着眼前所谓的艺术品,满脸黑线,“这里到底有多少副骸骨?”
西门吹雪小心翼翼地把其中一条骨头拆下来,“暂时七条股骨,九条胫骨,四条腓骨,你猜?”
“……不,用脑子这种事,还是留给刑侦组去做。”花满楼翻了一个白眼,继续手中的工作。
“花满楼,我觉得你结婚之后,越来越像陆小凤。”让助手把拆下来的骨头放好,西门吹雪看了一下其他认真工作的法证组上同事,“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这些家伙居然习惯你的改变。”
“如果你曾经过守在绝望的边缘,你的想法都会改变。”花满楼把其中一根肋骨拿出来,语气里有着迷惘,“那一年里,我每天守在冰冰身边,刚开始的时候我都在想着是不是我把她身上所有输液管氧气管都拔掉,她就不会这样的痛苦。说真的,那一年我真的不知道怎么熬过来的。”
“那你现在跟她闹什么脾气?” 陆小凤跟他说过花满楼与薜冰的事,所以忍不住在这里问他一下,毕竟他发现这个“艺术品”真的越来越让他心惊,不找一些事来分一下心,真的会让他错手。
“她要生孩子。”花满楼闷闷地说:“我不愿意,她就给我闹。”
“医生不是说,冰冰的情况其实可以生孩子的。”
“但是风险也会很大,我不是霸道总裁,不希望生命里出现什么保大还是保小的情节?”
“什么保大?保小?”
“西门吹雪,你不要去听这些狗血的情节,给我好好去拆这个。”无情对着他们两个无语极,“还有,花满楼你不要给西门吹雪洗脑那些霸道总裁的剧情!不要让局里脑子正常的人都被病毒感染!”
“病毒感染?现在又不是流行感冒的高发期?”西门吹雪听得模糊。西门吹雪基本上的生活就是老婆、女儿、法医,其他的都与他无关。有时侯女儿对他说什么奇奇怪怪的网络用词语时,他都一脸无语。
没有再理会西门吹雪这个山顶洞人,无情环视了一眼诺大的展览厅,“这里应该没什么线索,除了这东西。”看着由人体做成的艺术品,心里说不惊讶是不可能,到底要用多少条生命才能做出这东西?
“无情,我跟这里的负责人拿到权昕经纪人的联系方式。”厉南星拿着刚刚要来的资料走过来递给无情。
接过资料,无情没有立刻看,反而问着:“陆小凤的情况还好吧?”
“嗯,过两天就要出院了,但是医生说他要休养一段很长的时间。”提到陆小凤,厉南星脸上有着忧色。
看到厉南星脸上的黯然,无情他们也明白的。能让喜欢追求刺激、喜欢与犯人追逐周旋的陆小凤放弃做警察,情况绝对很不乐观。
在三人的逼视下,厉南星苦笑着,“医生说他的视觉得神经受损得很严重,如果再受到什么刺激的事,就永远不能看见。所以,他决定不再做这工作。”厉南星知道,以陆小凤那性格,不到瞎那天都不会不做警察这种有挑战的工作。只是为了不让他担心,陆小凤才会决定辞职不做。
方应看接过陆小凤的辞职信放在抽屉里,有着些许不甘心地说:“无情现在被一个变态的精神病缠上,你在这个时候辞职,是不是不太好?”
“如果有一天,你看到无情什么都不说一直红着眼地看着你的病历报告,你也会像我一样立刻辞职。”陆小凤推了推鼻梁上已经上千度的近视眼镜,“何况现在的我没有这副眼镜跟瞎了没什么分别。”
“情况真的这么差?”
“是的,否则南星也不会担心得一副快要哭起来的样子。”陆小凤叹了一口气,“放心,我会按流程来做的,只是下个月的今天我就会跟南星一起离职的。”
看了陆小凤一眼,方应看没有表情地说:“我到今天还没收到厉南星的辞职信,他也没跟我说过要辞职的事。”
“什么?”陆小凤有点傻眼了。那家伙明明说好下个月就去加拿大养老,现在居然给他玩阴的!今晚让他好过就不是陆小凤!
“看来,你的南星是打算捉到这个变态精神病才离职。而且李坏才刚刚醒过来,但是情况不是很好,要做一段时间的康复。”想到什么,方应看把刚刚无情递交过来与这次案件有关的报告递给陆小凤。
认真地看着报告书,陆小凤边看边问,“有带那个经纪人回来问话吗?”
“正在录口供中。”方应看没有多说,希望他在这案子里能看到什么突破。虽然很不愿意这样想,但李坏是第一个出事的同事,那么之后一定会有其他同事出事,尤其是与无情关系不错的人。李坏,应该算是警告吧。
“叫西门吹雪把以前这个叫权昕做的艺术品都拿来对比一下吧。”
陆小凤来了这么一句,方应看点点头,在今早的会议上他已经让西门吹雪这样做了。
“另外,方应看,你们查到权昕的一切资料吗?”
“还有调查中,但是他的经纪人都说了从来也只有权昕联系他,至于其他的事还在盘问着。”
终于把报告书看完,陆小凤脱下眼镜,闭上有点发痛的双眼揉着鼻梁,“你看到了,我现在这样的情况只是看才三页纸的报告书已经累成这样,根本就不能做任何工作。”
“那你真的悲剧了,连手机都不能玩了。”陆小凤是出名的低头族,手机一离手就会心脏病发的那一种,方应看的语气里不乏幸灾乐祸。
“……是的,现在多看一会手机,我的眼睛也发痛。”陆小凤把报告交给方应看,脸色凝重:“方应看,以前我们遇到的都是有自己的理由才去杀人的嫌疑犯,但是这个却是以杀人为乐的家伙。”陆小凤把手机上让史提芬为他调查整理好的文件发送给方应看,“以前这家伙在澳大利亚居住过,在他居住几年的城市里出现过几宗人口失踪案,而且有三个是他认识的,一个是他的助理,一个是他的邻居,还有一个是艺术院的女学生。其中那个艺术院的女学生死的同年,一尊仿真的雕像就出现了。”
“爱人?”听说是那女学生是权昕的初恋,因为女学生的失踪,权昕伤心过度在半年之后就完成了这一个雕塑,取名为“爱人”。曾经去过澳大利亚的方应看曾经去看过,当时自己真的很惊叹居然有人把雕像做得这么像。不过被陆小凤这么一说真的心寒,曾经被自己惊叹的艺术品分分种有可能是一具尸体。
“对,就是那个,你最好联系澳大利亚那方的警察跟法医去调查一下这曾经名震一时的‘艺术品’。”眼睛已经没那么不适,陆小凤才停下揉鼻梁的动作, “方应看,你知道吗?如果把杀人当成一种艺术,那么在这个人的眼里,人命,或者应该说生物是跟死物没有分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