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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久别后的重逢 ...


  •   临近午夜,月黑风高,整个族地已经进入沉睡,静默无声。
      斑一扫之前颓色,他最后打理一番行装,便推开书房的门,准备出发。刚刚迈出一步,斑却停了一下,低声问道:“火核?”
      宇智波火核也是青年一辈中的佼佼者,在家族中,是斑少数可以托付信任的人之一。
      “斑大人,泉奈大人的消息中断了两个时辰。”
      斑的神色一下子变了,他确认道:“不是因为耽误?”
      宇智波火核摇了摇头:“事情已经解决,泉奈大人不可能在路上停留太久。”
      “……能确定是在哪里消失的吗?”斑周身的气压极低,虽然竭力压抑杀气,但陡然之间,压迫感犹如实质。
      宇智波火核后背有点发凉,虽然知道斑的杀意不是针对自己,但仍有些不适。
      “大概在小青森一带。”
      “那里吗……”斑皱起眉,难道是巧合?这个地方与他今夜要探查的千手据点很近,当然,也和父亲田岛遇害的地方极近。
      “族中怎么样?那些不安分的家伙有没有异动?”
      “……不能确定。”宇智波火核有些羞愧,他拉了拉自己的领子,低声道:“我们的人实力不够,对上三勾玉施展的幻术,没有胜算,因此……不确定有没有被骗。”
      斑点点头,他压下急躁的心情,安抚了一句:“你们注意隐蔽就好,如果与他们有关,迟早会露出马脚。”
      “是!我们会小心的。”
      “我需要亲自去查探,你留在这里,知道怎么说吧?”
      “斑大人放心。”宇智波火核抬起头,认真承诺。

      斑一路上忧心忡忡,他十分担心弟弟泉奈。近来族中气氛诡秘,时有暗涌波动,加上田岛遭到伏击之事,斑特意让弟弟带了一只忍鹰做联络,以防止他出现意外。
      只是作为忍者,任务是不可避免的。为此,斑精挑细选,抢在别有用心的人之前,将弟弟派了出去,并且制定了严密的保护措施,却没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泉奈还是失去了联络。
      该死的!时间太短,他对宇智波的控制力还是不够强。
      家族里有人心怀不轨,这是很明显的事情,但……到底是因为权力,还是其他原因,就不好说了。
      如果可以,斑其实很想将所有怀疑对象都抓起来,然后用写轮眼一一拷问,这绝对是最快的做法,却太过简单粗暴,后患无穷。
      他现在不是一个人,身上背负着宇智波的使命,是父亲和弟弟寄予希望的继承人。
      斑深呼一口气,想让烦乱的心情平静下来。
      泉奈有三勾玉,幻术方面自不必说,这些年以来,体术、忍术也没有落下,他是当之无愧的佼佼者,一对一甚至一对多,普通的忍者都很难在他手中讨到便宜。
      斑对弟弟的实力有信心,但他害怕的是暗箭难防以及有针对性的伏击,就如父亲田岛那般,英雄一世,仍不免倒在宵小手中。
      而且……斑还有一种忧虑,三勾玉虽然代表着强大,可也会遭到觊觎,如果……
      一想到这里,斑的情绪有些失控,脚下施力稍重,被借力的那根树枝便“咔擦”一声断裂开来。
      斑止住身形,这样不行!
      他再胡思乱想下去,今晚就不用去探查了。
      对于忍者来说,忍耐是最重要的品质,他需要保持冷静,这个时候,泉奈唯一的希望就是自己了,他必须找到线索,揪出幕后黑手,时间快的话,也许泉奈不会受到什么伤害?而且……也别太担忧了,泉奈或许只是失踪,暂时联络不上而已。
      斑强硬地说服自己,竭尽全力将弟弟从头脑中暂时驱逐出去。
      他下了决心,如果泉奈有事……他绝对不会放过任何敢于伤害到他的人!

      小青森的千手据点是一个任务联络点,这对忍界来说是公开的秘密,甚至连居住在附近的普通人,都清楚的知道,在这里可以请到神通广大的忍者大人。
      据点在一处中等规模的镇子上,这类聚集地一般都有大名派遣的驻军,还有武士、浪人什么的,成员成分复杂,既方便忍者隐藏身份,也能减少冲突发生。
      ——毕竟要受到大名和贵族的雇佣,除非是偏僻的小村子可以肆意妄为,在人流量大的地方,哪怕是敌对家族,都会尽力克制自己的仇恨,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斑到达的时候,刚过夜半。
      之前他已经尝试了许多方法,但除了事发现场遗留下的那些痕迹之外,再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因此,斑不得不冒险,做最后的查探。
      任务据点除了交接任务之外,还会存放卷宗档案以及情报,这就是斑此行的目标,他需要弄清楚,千手对于宇智波的事,参与了多少。
      当然,这类重要的东西也可能被运回本家,甚至是销毁,但斑不能放弃一线希望。
      田岛的事不宜再拖,宇智波需要作出表态,今晚之行,决定了斑对千手的态度。这也算是……他对幼时理想的最后一次挽救吧?
      斑露出一丝讥讽的笑意,这么多年下来,自己手上可没少沾上千手的血,但事到如今,仍然抱有侥幸吗?近两年,因为战争的停歇,宇智波和千手之间似乎看到了一线和平曙光,但斑清楚,这仅仅是表象。
      千手一族会大大方方让死敌进入火之国?别开玩笑了!
      斑心中清楚,对方一定盘算着什么,但宇智波确实需要扩大影响力,战争任务的减少导致财政收入锐减,而家族的商铺还需要发展。
      过去那么多年战争频繁,宇智波从没有为钱这个字担忧过,名下虽然有商铺,却只在族地里经营。族人们重视力量胜过一切,对经商完全没什么兴趣,但现在,斑不得不开始正视这件事。
      他敏锐发觉,多年的战乱下来,这个世界似乎达到了极限,现在就算大名和贵族们有心争霸,也不得不放弃。
      饥荒、人口减少、内乱……
      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战争的主力从武士渐渐过渡到忍者,不仅仅是因为力量的差距,还因为人口和资源,精英形式的战斗越来越符合各国的要求。
      要知道,一些强大的武士足以和忍者媲美,但现在,这个阶层已经穷途末路。
      国家已经难以维持战争了……哪怕是以雇佣忍者这样的方式。因此,为战争而生的忍者家族,也面临着转型问题。
      忍者需要更多的收入来源,眼光也不能再局限于战争,如果不能适应新的发展,那么再强大的家族也会被时代洪流所淘汰。
      斑望着灯火零星的街道,发现自己的思绪跑的有点远,他默默的想道:既然战争不再是主旋律,那么柱间的愿望也许有可能实现?
      ……但那与我就没什么关系了。
      斑低下头,抬起戴着手套的右手,似乎在透过黑色的皮料看着什么。
      没有了国家之间的战争,但家族之间的仇恨仍然存在。
      他不能天真任性,一意孤行,置家族于不顾。
      斑虽然脾气暴躁,但他看问题十分冷静敏锐,年轻的宇智波明白,现在,就是一个关键点,任何因素都会影响千手和宇智波的未来。

      柱间叹了口气,没想到在家族驻地看了几个小时的资料后,来到这个据点,还要继续看资料……
      简直……没有人性啊!、
      他抱着脑袋低声哀嚎,很想把头发抓成鸟窝,但柔顺的发质决定了这是个困难的想法,稍稍松懈,黑色的发丝便从指间滑落,很快又恢复成一贯的造型。
      柱间趴在桌子上,没有人监督,他完全不想保持形象。
      就在这时,千手有所感应,敏锐地转过头,窗户不知何时被人打开,一个人影正蹲在那里,悄无声息地打量着他。
      居然在这么近的距离才发现,柱间心中警惕,一时之间居然没有改变姿势。
      那个人影歪了歪脑袋,露出的一只眼睛闪过奇妙的光芒,视力良好的来者将千手看的清清楚楚,他忍不住轻笑一声,嘲弄道:“没想到再次见面,你居然是这个样子。”
      “……哎?”
      这个发展有点出乎意料,柱间眨了眨眼,直觉让他脱口而出,叫道:“斑?!”
      “嘘,别那么大声,当然,如果你想我大开杀戒的话,就继续。”斑语气冷淡,但熟悉他的人便明白,他现在心情很不错。
      真的是斑!
      柱间控制不住地咧开嘴,他一跃而起,冲到窗户边,一把将那个人搂进怀里,激动地声音都有些变调:“我、我好想你!”然后哽咽着,再说不出其他的话。
      斑本来在挣扎,除了泉奈以外,他完全不习惯被人近身啊!但听到柱间颤抖的声音,绷紧的身体便放松下来。
      带着手套的手揽在对方肩上,斑四处瞅了瞅,发现没有人看到眼前这一幕,就暂时放任了友人的放肆。
      这么久没见……确实很怀念啊……
      只是正事要紧,泉奈还在等着我。
      斑想着,柔软下来的神情又恢复冷冽,他推开了柱间,准备直接询问对方。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一章 久别后的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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