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黑色契约》染豆

10、第10章

　　“求求你，不要再吸了！”

　　“滚开！臭娘们！”

　　嘭——哐当——

　　张妈妈扶着女儿坐起来，看到脑门上撞出的大口子，眼泪哗哗地就下来了，也不再管背过身去浑身颤抖的男人，转身回房拿来创口贴，在确定女儿头上的伤清理干净后，赶紧贴了上去。

　　“还有没有哪儿受伤？”张妈妈紧张地想掀开女儿的衣服瞧瞧。

　　“妈，我没事。”张瑶晃了晃脑袋，小声地安慰道。

　　“死孩子，干什么冲上来啊，以后不要管我们大人的事。”张妈妈想来就后怕，和丈夫在揪扯中，女儿猛地冲上来快让她吓死了。

　　“臭娘们！还有没有了！”张瑶的父亲张全忽然转过身恶狠狠地盯着母女俩，鼻孔还在‘呼哧呼哧’地吸着气。

　　感觉到自己怀里的女儿忽的哆嗦了一下，张妈妈壮着胆子给自己鼓气：“没有了。”

　　“哼！”张全伸出一只黑黝黝的手来，“那你把钱拿过来！”

　　“张全！那是我们一家的生活费啊！”张妈妈紧紧抓着女儿的手，仍怀有一丝希望的劝说着。

　　“你不拿我自己找！老子以前供你们娘儿俩吃穿，现在回敬一下我都不行，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张全骂骂咧咧地在房间里翻箱倒柜，他即使不知道这娘们平时放钱的具体地方，但大概位置还是能确定的。

　　眼见张全马上就要翻到存钱的地方，张妈妈扑上去抓住死不松手，却听‘咚’地一声，张妈妈翻了个身晕了过去，张全也不看她，拿到放钱的信纸打开看了看，心满意足地便离开了家。

　　“妈！”张瑶爬过去，轻拍着张妈妈的脸，眼中流露出恐惧。

　　“咳咳——”张妈妈只是晕过去了而已，被摇了好一会才慢悠悠地醒来，“妈妈没事。他又把钱拿走了？”

　　“嗯……”张瑶委屈地瘪了瘪嘴。

　　“……幸好今天的钱还没有放进去。”张妈妈摸着自己的口袋只能这么自我安慰了，“瑶瑶，以后你那儿多少放一些钱，至少你爸还不会跑到你学校去找你要钱。”

　　张瑶咬紧了嘴唇，妈妈的话的确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

　　“其实……你爸以前不是这样的……哎……”张妈妈不由得叹气。

　　张瑶当然知道妈妈想说的是什么，在她印象中：以前的爸爸是拿着公文包，开着小轿车去上班的……但就是一夜之间，家里的房车变卖了，爸爸的工作也丢了，她所有的黑色记忆都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妈……这个是可以戒掉的吧……不是有戒毒所吗？”张瑶没有接触过毒品，并不清楚其中的弯弯道道，只是凭着学校提供的知识说出自己的看法。

　　“可是你爸不会愿意去的，而且就算戒了毒从戒毒所出来别人也会看不起的，到时候也会看不起你的。”张妈妈不过初中毕业，本能觉得戒毒所与牢房差不多，传出去不好听。

　　一时间，张瑶也不知道怎么办。

　　……

　　清晨，凉风刮过，校园宽敞的道路上铺满了金黄色的枫叶，踩在上面会听见‘嚓——嚓——’的声音，风干后完整的枫叶瞬间四分五裂。

　　从校门口进来的人看见前方被簇拥在中央的短发女孩纷纷绕道而行，形成诡异的抛物线趋势。

　　背着书包的张瑶也看见了，但她的头潜意识的低下来，脚步匆匆地顺着人流绕道而行，被簇拥的周梅鼻孔里冷哼一声：“没意思。”之前戏弄了那个胆小的张瑶一段时间也没见她反抗，周梅对她的兴趣也淡了，注意力也逐渐转移到别处。

　　比如：她暗恋了许久的郭海……

　　“君芩，你的礼物。”从窗户递进来的是一盒德芙巧克力，被靠窗的几人接力棒传到了君芩的课桌上。

　　最近几天君芩经常收到不知名的小礼物，这是全班人都知道的事实，连带着王月月几人不停地对她挤眉弄眼。对此，君芩从一开始的挑眉疑惑到现在能平淡地把礼物塞进抽屉里，从没好奇过送礼物的人是谁。

　　直到中午被堵在食堂里。

　　“李君芩，做我女朋友吧！”捧着一束花单膝下跪的男孩在众人的起哄声中目光灼灼地盯着君芩。

　　君芩上前一步，男孩变得更加激动，捧着花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但是君芩随后的一句话让他脸上的笑容龟裂：“你还太小。”

　　周围沉寂了片刻，隐隐约约传来几处笑声，男孩有些羞恼，他不懂君芩说他小，到底是什么小？是个头还是年龄亦或是……特指的下面小？果断的排除其他选择，他以为是最后一种。像他这种年龄的男孩正处在对异性有着强烈兴趣的阶段，所以某些片子他是看过的，但她没试过是怎么就觉得自己那处小的呢？！

　　君芩光是看他脸上变幻的神情，便知晓他是想岔了。像她这种活了一百多岁的人对十几岁正值青春的少年来说，的确可以做祖奶奶辈的了。

　　男孩绝对不会想到真正的原因偏偏就是最不可能的原因，他耳根脖子处泛起粉红，朝君芩喊道：“我不会放弃的！”他最终没有认为让人脸红的那种是君芩拒绝他的理由，他只是以为对方太矜持了，多来几次说不定就行了。

　　在他离开后，君芩敏锐地感觉到一道嫉妒的目光射向她，回头看去，那女孩是……

　　周梅脑子快炸了，她亲眼见证自己最喜欢的男生向其他女孩的表白，全身的血流都在疯狂的逆流，眼眶充血地狠狠瞪着那个转学生。她不能要求郭海什么，但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觊觎郭海的女人！

　　周围的气压低低的，她身边讨好她的人却想着:惨了,周姐身边亲近的人谁不知道她最喜欢的男生就是郭海，成绩好、长相好、人缘好，简直就是白马王子，以前也不是没有女生喜欢郭海的，但是周姐镇压着，谁敢不要命地表白…….头一次看见郭海表白，对方不是周姐，她能不生气吗？看来那个转学生要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