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第四十五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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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子回来之后发现斑还在闭目养神，圈圈白和带子在外面只停留了半个多小时而已。
圈圈白立刻回到今天的工作中。带子在收回留在浴室混淆视听的分身之后，也很快开始了复健。
买回来的面具被带子压在了破衣服下面，斑很少站起来走动，其他白绝几乎不会动她的东西，面具暂时不会被发现。
其实带子没打算把面具带回来，只是顺手为之，拿回来越看越觉得这个面具不太顺眼。螺旋纹就算了，还是橘色的，制作这个面具的人到底是什么老年人审美？
自从去过一趟地面之后，带子的投掷技术突飞猛进，直追负伤前的水平。虽然她之前的水平也不怎么样就是了。
有过同患难的经历之后，圈圈白增加了每天陪在带子身边的时间。每次带子有一点点小小的进步，他都会高兴的手舞足蹈。在圈圈白热情的感染下，带子也逐渐对逃离这燃起了希望。
但是只有这些远远不够。除了身体素质的逐步增强，带子也有一些新的发现。
她最近几乎没有怎么使用过忍术，但查克拉量却增加了许多。这个现象不是突然形成的，恐怕是通过每天增加一点的积累才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这当然不是坏事，毕竟这些都是属于带子自己的力量。但是力量不会无缘无故的增强，这大概也跟自己身上白色的部分有关。
说起白色义肢……带子身上肤色与白色的交界线似乎不那么明显了。
“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带子发扬不懂就问的优良传统，直接向老前辈提出了疑问。
“很简单，你的身体已经慢慢适应移植的细胞了。”斑连眼睛都懒得睁开，“等你完全适应后，白色与疤痕都可以消失，只要你愿意。”
“这些都无所谓啦，不过我想知道，能不能长出新的眼睛。”带子挠挠头，“你看，胳膊和腿都长出来了，是不是眼睛也……”
斑睁开眼睛，即使垂垂老矣也依然有着当年的魄力，“我以为你不会选择用这么直接的方法试探我。”
带子干笑两声，“你要想拉拢我成为同伴，就要给我相应的情报和信任……我不是想威胁你，但是你移植到我身上的东西恐怕不是谁都能适应的吧，否则你就不会选择培养我这样的吊车尾了。”
“说的不错。”斑回答的很坦然，“你确实很难得，但我不会在你身上孤注一掷，除你之外我还有其他孩子可以使用。”
带子拉近了和斑的距离，她弯下腰和坐着的斑平视，“让我看看，你现在的写轮眼不是万花筒。这不是你的眼睛对不对，你把你的眼睛送给你的另一个棋子了？”
斑似乎没有打算对带子隐瞒这一点，“你果然不是愚笨之人。”
“谢谢。”带子客气的道谢，“被移植的写轮眼无法关闭，所以找到你的另一个棋子不算太难。我一直都想知道你当初是怎么在柱间下了杀手的情况下逃脱的，甚至瞒过了二代目的眼睛，利用白绝吗？还是那只独一无二的黑色的？”
“你就这么想知道有关于我的事？”
“不了解你的话我就无法安心。”带子说，“你没有给我制造新的右眼，还是说你的眼睛其实是给我准备的？”
斑说话时轻轻眨着眼，他真的很老了，连睫毛都是纯粹的白色，“你和那个孩子都是我的同伴。他可能会死在理想的半山腰上，但你也许可以和我一同站在最后的战场。”
带子摇摇头，“难说。”
“我看人一向很准。”
“难说。”带子又摇摇头，“我以前看书，总觉得你是个冷血强悍的大魔王，没想到你还抱着让大家一起做和平美梦这种天真的想法。不过说实话，这种想法挺好的，但不切实际。即使现实再怎么残酷我也不会一头扎进美梦里，我是个固执的人，我的想法不会轻易改变。”
斑张张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似乎有些累了，因此他再次把带子拉进幻境。在这里说话轻松又安全，也有这在地下城堡看不见的光。
带子这次几乎没有感到任何的眩晕和不适，很难想象她连这个也适应了。带子看到斑从座椅上站起来，周围的幻境连同他套在身上的那件黑色袍子一起化成碎片消失，露出洁白的如同圣地的纯白空间和斑标志性的红色战甲，意气风发。
斑的腰挺得很直，白色的发丝被蔓延的黑色覆盖，皮肤也变得光滑。他挣开了背后营养管的束缚，也褪去了满身的尘与苍老。
斑看向带子，他的眼睛是与幻境格格不入的黑色，“你是不是没有见过你的父母？”
带子愣了一会，她的脑海里确实没有有关于父母的任何记忆，带子甚至想不起他们的脸，“是……我是被奶奶抚养长大的，奶奶也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因病去世了。”
“我有很多兄弟，我的母亲是家庭里最早去世的，她在生育幼弟时死于难产。”斑开始讲述自己过去的故事，他在回忆母亲与胞弟时脸上浮现出温柔的神色，“我生于战乱，父亲在我青年时死去，我被迫继任族长。在我上任族长这段时间之前，我的四个兄弟只剩下了泉奈，最后他也死于战争，他只有二十一岁。”
“你大概听说过我和柱间的故事，不可否认我们相性很好，我们也称彼此为一生的挚友。只是我们立场相反，最后也只能以一方杀了另一方作结。”斑说，“我习惯了战争，所以下意识忽视了它对我的伤害。如果时代一直是和平的，想必你我现在都不会站在这里，你大概也在过着你希望的生活。”
战争残酷。这个道理从带子懂事时就明白，现在这句话带给带子的不只是书面意义，更是真真切切的体会。
如果现在真的是和平年代的话，至少带子不会为自己和珍视之人是否能活到明天而发愁。
“不管怎么说，你的想法都太理想化了，没有几个人会赞同你的观点的。”带子说。
“当然了，毕竟这是连你都明白的道理。”斑笑道。
带子也笑了，“这话可不太中听。”
“如果我执意用暴力让大家陷入一个巨大的幻术，你认为会怎么样？”
“那你就会成为众矢之的。难不成你真的中二到想要与全世界为敌？”带子调侃道，“你都打了这么多年仗了，还没打够？”
“打够了，就是因为打够了，我才制定了这样的计划。”斑微微仰起头，“我要发动有史以来最大的战争，要成为任何国家都无法匹敌的存在。如果大国们忘记了战争是什么滋味，那就由我来成为他们的对手，我们要强大到让所有人彻底铭记战争的苦难。”
“如果我们败了，忍界至少会因为巨大的消耗在近百年内无法发动战争，如果我们胜了，就可以让世界达到真正的和平。”斑顿了顿，像是在组织语言，“几十年前，我和柱间一起建立了忍村，木叶这个名字是我取的。和平是我与柱间毕生的愿望，因此我想让这段和平延续下去。”
带子听的有些发愣，“用战争来延续和平吗……你的想法也太有哲学意义了。”
“事实上如果没有你，我就无法完成我的计划。”斑走进带子，“战争在你身上沉淀了某些东西，你一定能理解我这么做的意义。”
“……我该怎么评价你才好呢，毕竟你和书上描写的不太一样。你要延续和平又想操纵和平……我该形容你是天真，野心，还是深明大义？”带子苦笑。
“想怎么评价我是你的权利。”斑俯视她，“我也打听过你的为人，但你很显然没有传言中那样平庸。”
面对传奇人物的夸奖，带子沉默的很彻底，连句客套的感谢都没有。
沉默良久后，带子开口道，“你喜欢向日葵吗？我以后会种满一个小山坡，等秋天到了炒瓜子给你吃。”
随后幻境结束。
作者有话说
第46章 第四十五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