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HPMOR]复活》宅腐猩猩

50、第五十章

　　第五十章

　　纽蒙迦德，间奏：给不列颠的消息（上）

　　1993年7月16日，3：42 pm（基辅时间）

　　“环光复制！”西弗勒斯擦着他额头的汗，喘息着，重新施了他重获青春的祖先教给他的强大的幻咒。
　　萨拉查看着手中的基辅地图，向左手边指着说：“我想，乌克兰的前克格勃大楼应该是我们左边的第四栋楼房，我们大概能在那里找到为他们的麻瓜政府工作的巫师。”
　　西弗勒斯点点头，喘息着道：“是的，我——我摄神取念的那个，哦，麻瓜——麻瓜部长，是这么想的。”
　　“控制好自己，西弗勒斯。要不然，你就连说现代英语都要开始结巴了。”看上去三十出头的萨拉查·斯莱特林阁下批评道，“而且，你学斯拉夫语言的速度居然比我都慢！”
　　被鄙视了的西弗勒斯努力地稳住魔杖，紧随着他精力十足的祖先兼导师的脚步向左走去。
　　“快点儿的！我们连他们的核裁军谈判的地点都还没找到呢，更别说俄国人的魔法发现了。”萨拉查大步走向前克格勃大楼。
　　西弗勒斯一边大口喘着气，一边小跑着追上萨拉查，以便缩小他需要支撑的环光复制咒的范围。
　　从西弗勒斯的莫克袋里传出的双面镜的滴滴声拯救了即将魔力枯竭的西弗勒斯。黑发巫师停下脚步，从莫克袋里取出双面镜，然后按下了代表“五分钟之后联系”的那个按钮。
　　“大难不死的男孩？”萨拉查问道。
　　西弗勒斯点点头。
　　萨拉查抓住西弗勒斯的手腕，幻影移形到了他们在一家上等的麻瓜宾馆里的房间。
　　西弗勒斯打理好了他的外表，控制住了自己的呼吸。
　　在西弗勒斯打开双面镜之前，萨拉查站在了从西弗勒斯手中的双面镜里无法看到的西弗勒斯的对面，时刻准备着在西弗勒斯可能不得不用蛇语说出什么不方便的事实的情况下，对西弗勒斯的记忆进行修改。
　　西弗勒斯暗中感谢萨拉查没有直接对他施记忆咒——他实在是受够了记忆咒了。
　　西弗勒斯打开了镜子，联通了大难不死的男孩。
　　“斯内普教授，伦敦时间今天下午三点，也就是基辅时间五点的时候，卢修斯·马尔福先生将被带回不列颠，以提供关于其他的食死徒的罪行的口供。”哈利·波特说，“你那个时候能回来到我的办公室见面吗？”
　　西弗勒斯暗暗赞叹着前任马尔福阁下的效率，点头道：“我会准时回去的。”
　　西弗勒斯关上了双面镜，叹了一口气，接受了他即将被再次修改记忆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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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93年7月16日，2：54 pm（伦敦时间）

　　西弗勒斯走出绿色的火焰之后，他得到了来自疯眼汉的数打能把施咒人送进监狱的咒语作为欢迎词。西弗勒斯忍住了自己向疯眼汉施致死的恶咒的冲动，仅仅用生命守护挡住了那些咒语，厉声道，“疯眼汉，如果曾经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来自官方的特别声明，说你可以检查他人，而不是别人检查你的话，你最好现在拿出证据来。”
　　“哈，说话越来越像马尔福了。”疯眼汉的魔眼疯狂地跳动着，唾了一口，“你想让我相信，他在入狱二十四小时之内就从格林德沃那里得到了什么重要的消息？”
　　西弗勒斯得意洋洋地一笑，反驳道：“疯眼汉，我知道，对你来说，接受严酷的现实实在是太困难了。你看，在卢修斯的帮助下，我用一天的时间行贿，就得到了比你在过去一年的时间内得到的更有用的消息。俗话说得好，想要教老狗——”
　　在西弗勒斯说完这句话之前，大难不死的男孩插嘴道：“斯内普教授，穆迪先生，你们能不能彼此检查一下对方的身份，同时确定彼此没有被任何控制思想的魔法所影响？我是说，你们两个对彼此用完全相同的魔咒，一个魔咒一个魔咒地来，不多不少。”
　　西弗勒斯和疯眼汉都是一声咕噜，然后接受了大难不死的男孩的命令。
　　当疯眼汉终于检查完了西弗勒斯，宣称他刚刚想起他还有几个魔咒没有对马尔福家的小混蛋施的时候，壁炉里的火光再次亮了起来。
　　博恩斯女士押着戴手铐的卢修斯走了出来。
　　在疯眼汉忙着用一系列的魔咒和魔法用品检查卢修斯的功夫，铂金发的男子又给疯眼汉提供了一样要检查的东西：“下午好，波特阁下，格兰杰女阁下，西弗勒斯，还有德拉科，我最亲爱的儿子。我今天上午拜访盖勒特·格林德沃的时候，他给了我一些得体的巫师服饰以代替难看的纽蒙迦德囚服。我没能在那些服饰上找到任何他藏着的信息，但我还是把这些衣饰穿回来了，以便你们能够检查一下。啊，穆迪先生，尽管你大概有着想要把那些衣饰都付之一炬的冲动，但我不得不提醒你，格林德沃大概还期待着我在下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能够身着得体的衣服呢。那些衣服都在博恩斯女士带来的莫克袋里。”
　　“格林德沃的期待？”疯眼汉用一个看上去颇为有趣的魔法用具猛捅卢修斯的胸膛，让那铂金发的男巫皱了皱眉，“你找新主人的速度可真够快的啊！”
　　“我，能够说蛇语，因此我的忠诚是能够得到证实的。”卢修斯不屑地道，“但是，你能为你的忠诚提供什么真正的证据吗？我该如何相信，你不是在为格林德沃或者其他什么人工作呢？”
　　西弗勒斯看着疯眼汉仿佛是要喷火一般的表情，突然感到他们那些争吵十分可悲：如果我们这里的任何一个人有着真正强大的力量的话，这一切根本就不会发生。
　　西弗勒斯再次决心，他将成为一名真正强大的巫师。黑发的男巫翻了一个白眼，开始在他们周围施隐私咒好保护咒。他知道，在疯眼汉能够检查那些衣服之前，那个老疯子连西弗勒斯对着那些衣服所在的方向打喷嚏都会跳脚一番。为了效率着想，西弗勒斯连提都没有提自己也要检查那些衣服这件事。
　　——我可有些比跟疯眼汉斗嘴更让人愉快的渡过时间的方式呢。
　　在那名老傲罗终于技穷却没能发现任何异常之后，真正的会议开始了。
　　博恩斯女士带来了一个大冥想盆，卢修斯提供了他的记忆，众人轮流进入冥想盆观看卢修斯和格林德沃之间的会面。
　　西弗勒斯看着大难不死的男孩和死而复生的女孩将脑袋埋进冥想盆。他试图从卢修斯的脸上看出点儿什么来。不幸的是，那名铂金发的男巫脸上最有用的表情仅仅是对着他的儿子的苦乐参半的微笑。
　　一段时间之后，大难不死的男孩从冥想盆中站了起来，皱眉道：“马尔福先生，你以——唉，这个我们可以之后再讨论。更重要的是，格林德沃的确认为不列颠是他自己的游乐场，这既是个好消息，也是个坏消息。而且，现在他认为我们能够与邓布利多交流，这暂时可能算是个好消息。至于最后的那一部分，呃，马尔福先生，你看过其中的内容吗？”
　　“是的，我也把这部分的记忆交给了博恩斯女士。”铂金发的男人回答道。
　　死而复生的女孩也紧皱着眉头，而西弗勒斯能够从她的脸上察觉出一丝不自在。
　　西弗勒斯一边思考着下一段记忆中可能包含什么内容，一边和他的教子一同将脑袋插进了冥想盆。
　　卢修斯的记忆从他被押进格林德沃的牢房开始。
　　西弗勒斯打量着格林德沃的牢房，暗暗地为这位前任黑魔王在纽蒙迦德所享有的特权而惊叹：美国的男女阁下们和俄国的同志们可真是重视格林德沃的头脑啊。话说回来，我听说美国和俄国的麻瓜们似乎对纳粹的科学家们做过什么类似的事情。我得回头找找我曾经读过的麻瓜报纸——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些纳粹的科学家们甚至都不用入狱。我是不是应该庆幸，我们的道德水平比麻瓜们还高上那么一点点呢？
　　但此刻，西弗勒斯的目光也被另外一件事所吸引：德拉科看到他的父亲身着难看的囚服时退缩的眼神。
　　西弗勒斯暗自叹了一声：这孩子会习惯的。至于说他的痛苦，好吧，我在这个问题上可不是能够给出建议的合适人选……
　　西弗勒斯和德拉科跟着卢修斯进入格林德沃舒适的客房之后，西弗勒斯拍了拍德拉科的肩膀。
　　铂金发的男孩苦笑道：“我希望父亲也能拥有些类似的待遇。”
　　西弗勒斯假设，卢修斯能成为与格林德沃同样强大的巫师的可能性极小，而波特大概没有什么要给一名前食死徒这样的奢侈待遇的动机。黑发男子实事求是地说：“那么你我之一大概必须得成为一名真正强大的巫师了。”
　　在卢修斯换衣服的时候，德拉科挪开了眼睛。这男孩咬着嘴唇，轻轻点了点头。
　　卢修斯换好了衣服，离开客房，走进了格林德沃的客厅。西弗勒斯和德拉科紧随着他。
　　在卢修斯成功地把自己打扮成了不列颠驻纽蒙迦德特使的时候，西弗勒斯差点儿为卢修斯的这一成就而赞扬那条蓝环蛇。
　　——啊，这就是为何卢修斯不用做那些在放风时间小心翼翼地接近格林德沃，悄悄地传递信息之类的浪费时间的蠢事，从而快速进入格林德沃的房间的原因。一旦外人们相信了卢修斯的身份，那些美国佬大概会主动为他安排一切的。而且，当卢修斯这么快就回到不列颠之后，他又再次在外人们面前证实了自己的特殊身份。多么狡猾的一条毒蛇啊！
　　当格林德沃根据他手头那少得可怜的信息，猜出那所谓的献祭仪式其实是牢不可破誓言的时候，西弗勒斯的眼球差点儿从眼眶里边瞪出来：看在亚特兰蒂斯的份上，他是怎么做到的？想要成为一名真正强大的巫师难道需要这种程度的直觉不成？
　　西弗勒斯和德拉科彼此交换着不安的眼神。很显然，他们俩个都不知道该如何斗过这位如此聪明的黑魔王。
　　然后，西弗勒斯看见，格林德沃阁下进入了某种深思状态。西弗勒斯觉得，他大概在某时某处见过这种场景。
　　——别告诉我格林德沃从一个所谓的牢不可破誓言中构思出了一个可能可以解释一切的献祭仪式！这简直是……
　　此时，西弗勒斯突然有了一种感觉，他似乎最近曾忙于某种与牢不可破誓言颇为相近的东西——
　　西弗勒斯憎恨他的记忆突然变得模糊的情况。但他一扫德拉科，突然想起了他其实完全没有被人用记忆咒删除这段记忆：家养小精灵，以及对它们的魔法约束。
　　西弗勒斯是如此专注于这一问题，以至于他几乎错过了卢修斯接下来暗示的内容，以及格林德沃给卢修斯的标准欢迎礼包。
　　当西弗勒斯从冥想盆中抬头的时候，他听见波特迷惑地说：“你不能发誓说你知道他人的密码之类的，对吧？我是说，格林德沃是怎么用一个牢不可破誓言来解释一切的？”
　　疯眼汉不屑地道：“我知道有些傻子曾经发牢不可破誓言，说他们要做那些他们没有能力做到的事情，他们都死在誓言上了。”
　　“是啊，我就知道不可能这么容易作弊的。”大难不死的男孩说，“穆迪先生，你能进冥想盆，看看你能发现点儿什么吗？”
　　当他们享受着这罕见的总是怒吼着的老傲罗不在的安静一刻的时候——反正那家伙对于强大的魔法也不怎么敏感，西弗勒斯说道：“波特先生，我认为，牢不可破誓言的确与你让我工作了一周多的那个项目十分类似。”
　　大难不死的男孩很显然在这样的问题上十分通透，“你是说——啊，是的。”
　　死而复生的女孩，以及——让西弗勒斯颇为满意的——他的教子，都露出了理解的表情。
　　哈利·波特似乎是想要说什么，但他又闭上了嘴，看了格兰杰一眼。
　　从波特的表情上看，西弗勒斯知道有什么事情发生，大概与给自己订立规则，或是给其他魔法生物订立规则有关。
　　——或者，给整个世界订立规则，比如说梅林的禁令。嗯，我真想要知道，梅林订立禁令的时候，都牺牲了些什么。
　　当西弗勒斯忙着构思该如何订立禁令的时候，一个名为疯眼汉的令人不快的打搅从冥想盆里边出来了。那老疯子怒吼着说，卢修斯绝对不是什么不列颠驻纽蒙迦德特使，然后开始列举为何这一切都可能是格林德沃或是卢修斯毁灭世界的大计划的一部分。
　　西弗勒斯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说道：“疯眼汉，我们就不能先看看格林德沃的欢迎礼包里的内容吗？”
　　“你还跟你加入食死徒的时候一样是个纯血主义者，不是吗？”疯眼汉讽刺地道，“你一直羡慕着马尔福们的血液，是不是？”
　　西弗勒斯这才想起了格林德沃可能提到了什么“纯血”之类的话题。为了掩盖他的遗忘，西弗勒斯翻了个白眼：“我们必须看看那里边有什么。他可能在里边留了给我们的信息。”
　　大难不死的男孩说：“呃，我和赫敏能先去看看吗？之后，我们会决定谁能看的。”
　　所有人都同意了这一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