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一生到何时》泉香久洌

12、第十二章

　　亦笙看着群众的目光，若有所思的想了下自己刚刚的话，有些冤枉的看着脸上怒目瞪她的傅岂言。她发誓她刚刚的意思是说他的样子给她感觉很正常，不像同性恋。自己也不知道C大学生脑洞怎么发达，怎么理解成别的意思了。干脆不去解释了，怕越描越黑，低头快速把饭吃完，刻不容缓的离开食堂。
　　正直中午时刻的C大食堂外，两排高大的法国梧桐树的枝叶上散落下阳光，花坛里的木槿花香阵阵传来。不同于食堂里的喧闹，室外的景色确是安静，真是一个安静美好的午后啊！亦笙伸手看着眼光照耀在手指尖，心情也格外美好：“傅岂言，你带我来C大就是请我吃饭吗？”
　　“你不是要采访我，带你回母校配合你”傅岂言想起亦笙的问题，有种有火不能发的感觉。
　　说到采访，亦笙提了精神朝他嫣然一笑：“长话短说，大学你最常去的地方是哪”
　　“教室，宿舍”傅岂言回答的十分简单，“有这么宅吗？”亦笙心里想着
　　“有什么喜欢的运动？”亦笙想了下大学男生都会点运动
　　“都还好”傅岂言依旧惜字如金
　　“你会什么运动？”亦笙往下问
　　“很多”傅岂言回答
　　亦笙听着这么笼统的答案，微笑着将心里的怒意往下压了压，不想再继续问：“带我去逛下校园吧”。傅岂言迈开双腿在前面带路。
　　C大的路上学生很少，估计都在睡午觉。他们走到操场外看着正在踢足球的少年们来回奔跑，一旁坐在树荫下为他们加油的啦啦队，这里是安静校园里最热闹的一角。每个运动爱好者在阳光下尽情的挥洒他们青春的汗水，享受着他们最美好的年华。所以说运动中的男生是最帅的，这句话一点不假，在亦笙眼前的他们身上都是阳光的味道，让人看着温暖，自己也仿佛回到了大学时代，怀恋着那些美好的青春时光。
　　一个篮球滚到亦笙脚边，亦笙看着向篮球跑来的男生，蹲下替他把球捡起。
　　“谢谢”男生准备接过亦笙的球。
　　亦笙将球躲过男生的手：“回答我一个问题，我把球还你”
　　男生本来还有些不明所以，不过还是点着头答应：“这球上的字，什么意思”
　　男生看着亦笙的球，在看看了旁边的傅岂言答：“这是傅学长的篮球”
　　亦笙看了眼旁边的傅岂言向男生问到“什么意思？”她并不认为傅岂言还有个做篮球的副业，打算弄清楚。
　　“我们学校篮球界的最高荣誉就是可以把名字或者代表字母写到篮球上，我们称为xxx的篮球。而傅学长是禅理四届的冠军，所以这是傅学长的篮球”男生为亦笙解说
　　“篮球还有个人冠军吗？”这个有些超出亦笙的常识，所以亦笙带着一知半解问
　　“傅学长所在的队伍是四年的冠军，每次比赛打的最好的是傅学长，所以是他的篮球”男生继续说
　　亦笙看着男生有些崇拜的看着傅亦言玩笑道：“看不出来，你篮球打的不错嘛”
　　“当然”傅岂言承认到
　　“臭屁”亦笙笑骂
　　“学长，打一球吧？”男生向傅岂言问到
　　“不了”傅岂言拒绝
　　亦笙把篮球还给他，男生接过篮球眼神有些被拒绝后的失落，向篮球场跑去很快就归入到队伍中继续打着手中的篮球。亦笙觉得或许今后篮球上的名字会改成这个热爱篮球的少年的。
　　亦笙继续和傅岂言逛着校园：“刚刚为什么不打？”亦笙问
　　“不想打”傅岂言回
　　“可以回顾一下青春时的英姿”亦笙
　　“要往前走”傅岂言
　　亦笙笑了，实在不知道他在生什么气
　　“哎哎哎，同学让一下”“嘭”亦笙被撞进傅岂言怀里，不经意碰上傅岂言的冰冷的唇。这种感觉让亦笙特别熟悉。
　　“等一下，你看那个男的好帅啊？”路人A拉住自己的同伴说到
　　路过的学生纷纷停下看着“什么时候我们学校多了这么个帅哥啊？”路人B满脸花痴的说
　　“不对，你不觉得这个男的有些眼熟吗？”路人C
　　“看不清，都怪他怀中的女的挡住了，就只能看见半张脸”路人D
　　“这个好像是傅岂言学长哎”路人E
　　“真的啊？”路人ABCD问
　　亦笙推开傅岂言，发现周围围观的群众，突然有些紧张害怕
　　“同学，你没事吧？我是法律系二年级的萧雅，对不起我刚刚在学轮滑，无意间撞到你，你看看你有没有受伤”萧雅看着亦笙，诚恳的问
　　亦笙看着萧雅觉得头好痛。萧雅看着眼前这个清美的女生，心里不由感叹好与众不同的气质啊，和傅学长站在一起，就是男才女貌，才子佳人，好吸睛啊~
　　“你看那个女的是不是傅学长的女朋友啊？”路人C有些羡慕的问
　　“应该是吧，他们都吻上了”路人D嘴里有些酸味
　　“不是说傅学长不让女生接近他的吗”路人E有些不满
　　“谁说的，三年前傅岂言也吻过一个女孩好吧”路人A说
　　“三年前学长早和那个女孩分手了好吧”路人B说到
　　“我现在好讨厌这个女生”路人F妒忌的说着
　　“我也是”在场的所有的女生回着
　　亦笙听着这些声音，脑袋越来越疼，感觉下一秒就要爆炸。有些向后倒去，傅岂言快速扶住：“看什么”语气透着冷意的向四周的学生问去
　　大家被吓的快速散去，傅岂言抱住她：“怎么了？”语气温柔。“我有密集恐惧症”亦笙忍痛回，“去医院好不好”傅岂言有些着急，亦笙摇头不肯去医院。眼泪悄悄连成线，脑袋的疼痛感生生的撕痛着亦笙，亦笙死死咬住嘴唇，脸色变得苍白，后背冒着冷汗，一副副画面慢慢在脑海中闪过。
　　“对不起啊同学，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看下？”萧雅小心翼翼的开口
　　“你先回去”傅岂言语气不太好，全心思的担心着怀里的人。
　　萧雅拿着滑轮鞋有些愧疚的离开。
　　亦笙的记忆彻底被打开：“关于这节课的作业，你们班长下个星期收一下。这会作为你们最后的学分，希望那些上课睡觉的同学，就算借鉴一下也得交给我”教授短短的交代了下，拿着书本走出教室。
　　教授走后后排的亦笙正在玩着手机：“yes.搞定”亦笙开心的打着响指，看着旁边趴在桌上睡大觉的简意，使劲的晃着她：“简意，简意”
　　“干嘛”简意被吵醒，有些火冒三丈
　　“简意同学，一天之计在于晨，你这一大早就补觉，你家里人知道吗？”亦笙严肃的教育着简意
　　“季亦笙，你昨晚睡好了是吧？你知不知道姑奶奶我昨晚是几点睡得？”简意火大的回
　　“这就是你不对了，明知道早上有课你还那么晚睡，你这样来上课肯定是要睡觉啊。然后你就不到知识啦，结果你考试就会很痛苦的啊”亦笙继续劝说
　　“季亦笙”简意冲亦笙吼道
　　亦笙预先用书挡在脸前，等简意吼完放下书，保持完美笑容继续开口：“简意同学，大家都是同学一场，我有义务提醒你，知道吗？我不想你在这么美好的大学时光里就被睡觉这种事白白浪费了，你造吗？好，前面的并不是重点，我已经买好了下午飞往C市的飞机票，接下来请你掩护我逃脱，谢谢”
　　“明天是什么日子啊？”简意斜了眼亦笙问
　　“啊，奥，岂言生日”亦笙一下没接上
　　“免谈，傅岂言过生日关我什么事啊”简意趴在桌子上玩手机
　　“简意，我可以把我哥所有动态都告诉你”亦笙就这样出卖了自己的哥哥
　　“先说点听听”简意要先验货
　　“季亦郴后天早上的飞机回A市”亦笙稍稍透点风
　　“几点”简意来了兴趣
　　“嘿嘿，我们合作”亦笙握拳伸在半空中
　　“合作”简意握拳向亦笙的拳头碰去，两人完成交易。“傅岂言不是订了飞机票回来吗？你还去干嘛？”
　　“你懂什么，这叫惊喜，看你的生活多单调，一点儿也不浪漫。”亦笙鄙视简意
　　“嗯，傅岂言心里是喜了，我现在状态是惊了。你知不知道下午是谁的课，你让我帮你点名你觉得可能吗，肯定露馅啊”简意想想被抓的后果，脸上的肌肉都在跳动
　　“怕什么，你可以帮我请假啊。发烧、感冒、头痛任你选还不行嘛，啊，对了，你打个电话给我妈就说我被社团抓去有事了，今晚不回家了就睡宿舍了。”亦笙给简意出着主意
　　“刚刚哪个还批评我上课睡觉，你这都要逃课了，还学个屁啊”简意终于逮到机会反击
　　“我不是看你刚醒，瞎念念让你清醒些嘛，对了对了，银行卡”亦笙迎着笑伸手看向简意
　　“季亦笙，你居然拿我的钱去见其他男人，你是不是不想活了，给我滚远点”简意一顿怒吼，教室里的人向她们看去，亦笙连忙用书挡着脸，压低声音说：“我多想不认识你啊，你这智商能不能听别人说完再发火。我用的是我哥的副卡，我只要消费他就知道我的行踪，我就是想跟你换个卡，你至于这么激动吗”
　　“给你”简意抽出银行卡往桌子上一丢
　　亦笙立刻拿起银行卡：“简意，你心情不好啊，是不是我见傅岂言，你吃醋啦？你别这样，你要是想我可以挽留一下的，或许我可以把飞机延迟的”
　　“滚”简意朝自恋的亦笙吼去
　　“不就是季亦郴没接你电话嘛，我都习惯了。你在接着打就是咯，我哥啊就是智商高情商低，你继续追呗，搞定他很容易的”亦笙极力找回颜面
　　“凭什么我给他打？凭什么我追他？你哪次主动打给傅岂言的？你哪次追过傅岂言的？他过个生日都得回来跟你一起过，可你哥连个电话都不接，凭什么凭什么，你滚滚滚，滚去你的机场，我不想看见你”简意听到亦笙的话就来气
　　亦笙看着简意的火炮一发接一发，拿着包就撤。亦笙在一次在心里佩服古人的智慧，这就是典型的：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亦笙在机场无聊时想起了简意，有些不忍拨了通电话给季亦郴：“季亦郴，你后天几点的飞机回A市啊？”
　　“说吧”季亦郴没有耐心和亦笙聊家常
　　“我就想说你告诉几点我去接你”亦笙讨好着回
　　“你在机场”季亦郴在电话里说
　　亦笙拿下手机看看了号码，确定季亦郴在国外后，大言不惭的回：“没有啊，简意在我旁边看电视剧”
　　“啪”季亦郴挂断电话
　　“季亦郴，你也太嚣张了”亦笙对手机狂吼，果断把手机关机。“我就说我习惯了吧”
　　飞机划过C市天空，平稳的降落在跑道上，亦笙打开计程车门：“司机，去C大”
　　司机笑笑：“好，姑娘心情不错啊，C大学生啊？”
　　“算半个吧”亦笙回“对了这个时间堵不堵啊？”亦笙看着窗外问
　　司机看看天色：“这个点有点堵，你赶回去上课啊？”
　　“能不能快点呢？”亦笙有些急
　　“我尽量吧”司机回
　　就这样亦笙和司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一个小时来到C大
　　轻车熟路的走到宿舍区：“同学，你可以进去帮我叫下傅岂言吗？”亦笙随便拉着一个男生指了指后面的宿舍说
　　男生被亦笙吓了一跳：“他大四了，换宿舍了”
　　“哎，等一下，那你知道他现在的宿舍在哪吗？”亦笙强拉回准备走的男生
　　“我不想告诉你，你放手”男生看着自己手臂的上手说
　　亦笙放手抓住男生的领口：“同学，你知道傅岂言的宿舍在哪吗？”语气还是很客气
　　男生有些后怕的看着亦笙：“学妹是大一新生吧，学长我是大四的，你觉得你这样扯着学长的领口合适吗？”
　　亦笙看着他微笑的说：“学长是吧？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如果你乖乖的说出来你呼吸的会轻松点。当然你也可以故意不说，那你的呼吸就会越来越慢，C大的学生嘛，选择的时候要聪明点欧，千万别毁了C大的名声哦”亦笙挑眉看他
　　“他现在住在后面第三栋”男同学回答
　　亦笙放开他朝宿舍走去
　　男生看着她的背影想：自己什么时候被傅岂言的追求者这样过，流氓啊，女流氓啊~
　　亦笙根据刚刚那位同学的帮助往后面找去，刚走到路口就看见傅岂言站在宿舍门口，脚步也更轻快了些。
　　宿舍楼下一个女生正递着一个精美包装的盒子给傅岂言。亦笙放慢脚步，看着远方的傅岂言，傅岂言拒绝了女孩的礼物，亦笙心中大喜，忍不住夸赞几句：“做的好”。准备等女孩离开后在奔去傅岂言身边。
　　傅岂言慢慢向女孩的唇附去。大脑一片空白，有些昏沉，看来是酒的后劲来上了。傅岂言努力找回平衡，尽量让自己清醒点，但大脑却不受控制的向下倒去。感觉到嘴唇上的温热，迅速推开女孩，推开人群准备找个地方清净一下。
　　“学长”幕思柔朝着傅岂言的背影害羞的喊了声
　　傅岂言并没有回头，心中苦笑一声：自己算不算酒后乱性呢？视线渐渐清晰，看到远方熟悉的背影“亦笙”心口一紧，想都不想拿车追去，害怕的感觉使他彻底清醒。
　　亦笙醒来的时候已经在A市医院，季亦郴坐在旁边看着她。亦笙看着眼前的人，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你是谁？”亦笙陌生的问语气里带有警惕
　　季亦郴看着亦笙的眼睛几秒后，走出病房。亦笙摸了摸头，感觉有些疼痛，医生走进病房替亦笙做了些检查，离开病房向季亦郴走来；“季总，季小姐头部受到撞击，所以很可能出现失忆的情况，从以前的病例看，也有一些类似季小姐这样的，他们有的是暂时性失忆，有的是长久性失忆，再者就是永久性失忆。”医生向季亦郴解释
　　“她现在怎么样”季亦郴沉默了会问
　　“季小姐目前情况看并无大碍，只是头部受了伤，还需要回医院复诊”医生答
　　季亦郴看了看病房里的亦笙向医院外走去。
　　季亦笙随后被季亦郴的秘书带回季家。期间她都没见过季亦郴，记忆也在慢慢苏醒。季亦笙回家后差点把季妈妈吓坏，自此下令禁止季亦笙出门，亦笙每天都在家无聊的发霉。那天简意终于来看她了，她立刻牵着简意来到房间。
　　“什么情况啊你，听说你也连你哥都不认识了”简意放下零食说
　　“如你所见失忆了呗”亦笙开心的吃着简意带的零食，云淡风轻的说
　　“你在家好好呆着，学校那我帮你搞定了，别一天到晚想着出去了。我跟你说我刚刚进来的时候你家外面全是保镖，我看你啊还是不要想着逃出去了。”简意想着刚进来的保镖有些发凉
　　“我没想逃出去，我也逃不出去。简意，你个没良心的你就不知道过来看看我，你知不知我这些日子怎么过的啊”亦笙抱怨道
　　“季亦笙，你少在那冤枉好人。你在学校的事谁给你解决的啊。我看你这种人就得给你吃点苦头，你现在好点没”简意抢过亦笙手里的零食问
　　“哪都挺好，就是昨晚我做了个梦，我只记得好像是一个男生的背影，而我好像认识那个男的”亦笙对着零食袋发呆，回想着说
　　简意放下零食，拿着包走出房间：“我还有课，下次再来”简意立刻逃出季家。故意在隐瞒亦笙些什么。